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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周目

“我睡了一夜吗?”

游戏大厅,祝瑶怔怔看着大屏幕上的场景,他就这般随性的伏在桌案上,陷入了梦中,那梦里有什么……

谁也是不知的,他就静静地睡着,直到悄然而至的帝王将他抱起,他也未曾醒来,这一觉他睡得很沉,很安谧。

【恭喜玩家解锁cg:韶光慢 ,收获燃犀香x1】

【备注:燃犀香,点之人可通鬼神,鬼神亦可通人,以香为引,以香入梦,以香化形,鬼神可入人间,赴一场不归梦。】

祝瑶细细看着文字,点开背包,果然多了一支香,犀角为足,沉木为底,雕刻着云纹,很是精致。

“生离死别,人鬼相会?”

祝瑶轻轻呢喃了句,生与死,终是两别,再相会……何苦,只会更难走出来。

他目光微动,转而看向cg里的片段,鎏金的暗纹,仿佛命运交响的激昂音乐,偏偏是段静谧不过的默片。

那变幻着的画面,仿佛时间最好的铭刻般,记录着一切。

那样沉闷的夜色,黑漆描金屏风下旁塌上的少年,睡卧在帝王怀里,全然无知地的模样。

他不知愁。

帝王指尖轻轻拂过他的发,那样黑亮散着,落到耳畔处,越发显得脖颈处白皙,轻盈、柔弱地像只白鹿,只能受制于人,不能脱离掌控。

不知多久,他才将人揽在怀里,共赴梦乡。

待到清晨,帝王才匆匆醒来,可离去前梳洗时隔着铜镜,忽得发现一缕暗暗的银白,替他束发的宫婢面露惊恐,只见他悄然凑近看,目光渐渐沉了下来,可最终什么都没说,只回头望了眼少年。

【韶光慢 】

“喵喵。”

白色猫儿尾巴翘起,不断地勾着人手臂,可未曾得到许多回应。

隔了不知多久,祝瑶将白猫抱起,近乎揣在怀里。

他幽幽叹了口气。

“做皇帝……尤其做个好皇帝,总是得操心许多的。”

“所以,当皇帝有什么好的。”

祝瑶关了cg收录,一条条的cg收录的……何止是赫连辉的心事,怕更是他的岁月。

忽得,游戏再次提醒了句。

【每日提醒:请玩家不要忘记给竹竹浇水哦。】

“你可还真是……娇气!”

“喵喵。”

白猫在怀里摇尾巴,想要跳出来,似是想飞跃、跳到屏幕上。

祝瑶撸了把猫,低声语,“不许调皮。”

这猫还挺喜欢……抓屏幕里的竹叶的,明明就抓不到好吗?

祝瑶认命的点击【浇水】【日光】,看着那画面里的竹叶浮动,似是很是欢快的模样,才回到了游戏主页面,开始新的一月行程安排。

这次,他选择重新规划了一下,尽量做到丰富。

基本所有能选的,他都选了,一点都不重样,尽量做到日日不同,为了这般他甚至把一些额外的课程也选了,比如几位老师单独开的课。

其中,最令他意外的是,夏启言开的课居然是算经。

【请问是否执行本月行程?】

【执行】

祝瑶看着画面浮动,依旧是二次元小人的多种场景,随着角落的时间正摇摆着,场景却不再多变,多是在文华殿。

[你上了第一天的课,努力完成了课程。]

[你上了第二天的课,努力完成了课程。]

[你上了第三天的课,努力完成了课程。]

……

[这个月的你,堪称勤奋,不仅没有逃课,反而主动增加了不少课程,尽管成果貌似不佳,可向学之心可嘉,你的几位老师对你有所改观。威望+1]

[可喜可贺,你在宫中内外终于有几分贤良的声名。]

祝瑶:“……”

他明明很久都没逃课了。

还有,这些老师对他要求也太低了吧,他好好上课就心满意足了,就这还能加威望?

貌似这月无事发生。

挺好。

祝瑶打开地图,开启这月月末的前往地点,忽得看到解锁的【福恩殿】,他点了前往,场景变幻。

清净的殿外,几个宫女肃立。

隔着帘幕,只见到个轻薄身影,跪坐在佛前,几缕檀香幽幽萦绕,更添几分不染俗世之感。

这并非二次元的场景,而是真切实景。

[你的母亲拒绝了你的求见。]

[你沉默。]

[你的母亲送来了一本手抄佛经,只道:唯愿世间无病无痛无灾,此生此心皆已献于佛门。望你安好。]

[你默默于殿外立了一会,随后同自己的宫女离去。]

[你从未问过那个禁卫的事,正如你也不问那个死去的太监,你们之间总是有太多沉默的空间。]

[幼年时的蠢儿、痴儿传闻,流传于宫中已久,直到如今,都有年迈宫人不相信你并非是个传闻里的模样……你向来不太说话,她许是习以为常。]

祝瑶叹了口气。

这算是母子之间的默契?都不愿相见?

他开始了下一个月的行程,直接复制上个月的计划,然后随意改了几天的规划,开始了下一个月的行程。

这个三月依旧是无大事发生。

[此月的行程依旧满满,你较好地完成了这些课程。]

[同去年相比,你的行止、作风规矩不少,貌似越来越像个合格的储君,你得到了不少的赞誉。威望+1]

“……”

祝瑶头秃了,这什么鬼啊!

好好上个课,就能收获赞誉和威望……很可怕好不好。

[不过,貌似关于你是个妖怪的流言并未停歇……他们依旧觉得你实在是太可怕了,不敢想象世间竟有如此勤勉的人,竟是把每一分时间都安排的如此精细,没有半点的疏漏,实在不是常人能做出的。]

"……"

勤勉有错吗?呵呵,不是你们觉得去年太重复了吗?

祝瑶看着游戏界面,宫殿里代表自己的小人,正规矩地坐地抚琴,身旁有两位小人,似在教导他学习着声乐。

随之,琴棋书画各类课程缓步进展中,画面上的场景也在变化。

[你抚琴的水平有点堪忧,还好也不算乐盲。]

[你下棋的水平着实可怕,老师似是放弃了。]

[你写字的水平居然不错,老师感到很欣慰。]

[你画画的水平着实难评,老师批评了你的审美,表示实在……过于俗气。]

“哼哼。”

这点祝瑶表示不服,他觉得赫连辉的审美更俗,好好的画技就爱画点小黄图,其实他也不是不爱看。

问题,别画自己啊!

头秃。

祝瑶接着看加载的课程评价,多数是如上面的评价差不多,真的感觉很适合那个智力:5的评价。

前面说较好完成,他还以为挂了修改器,不过貌似真的也就是“完成”,而不是学的好……

顶多就普通完成。

【游戏提醒:玩家,真的不考虑加点吗?背包有可使用道具X1,大可放心大胆使用哦。】

“不加,不加。”

祝瑶铁拒,他觉得道具总有点坑人的地方,不是很想踩游戏的坑。

[相较于其他课程,你在算学一道上进展颇为迅速,犹擅珠心算,博得一声叫好。]

[你得到了朝中户部的李侍郎的称赞,他自幼好算术,精通算学,昔年北地时就掌管一地生计。]

[他为人刚正不阿,是个难得的清廉直臣。]

[你于朝野中的风评有所好转。声名+1]

这算是学过高数的好处吗?

祝瑶乐了。

不过,赫连辉这个皇帝确实当得挺不错的吧……也算人尽其用?精通算学就放户部了,不过又多了个隐藏属性。

祝瑶都忍不住计算了下,威望是3,声名是1,反叛1。

不过也没什么用吧!

三月的月末,祝瑶依旧选择了【福恩殿】,屏幕上依旧是静默的背影,依旧不愿见面,依旧送了一卷佛经。

祝瑶看着界面里,自己的小人桌案上的佛经,真忍不住笑了。

游戏对他的属性判断,才是适合出家啊。

他母亲出啥家。

四月,五月、六月的行程,整整三个月,祝瑶依旧用着维持着差不多的安排,行程安排的满满的,月末去【福恩殿】,得到的和二月、三月,基本没有区别,依旧无大事发生,可看着一次次的提醒:声名+1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压根没有什么突出的评价,他的声名却每月都+1,如今威望是3,声名是4。

况且……授经学课的四位老师里,独独缺了那个最年轻、最显眼、最好看的那个。

没错,就是他的攻略对象之一,竹子精。

不见了。

况且,也没有触发什么关于……赫连辉的事件。

祝瑶觉得应当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想了下,这个六月的月底他选择去了【文华殿】,意外的是这里也没什么人。

春去夏来,日头转晴。

肃穆清幽的宫殿,唯独立着几个宫侍,院门的梨花落了,抽出鲜嫩的枝芽,渐渐长成果实。

实景的场景,很快化作二次元的全景界面,祝瑶可以更好的查看所有的人,除了几个宫侍外,就剩几个官员。

有人在后院里纵酒。

“???”

祝瑶看了眼,那是个小亭,亭内石桌上有方横琴,里面有个小人正醉酒当歌,袒胸露乳,极为放纵。

这小人勉强着着件绿衣,腰间配着玉,头顶着一朵簪花。

“……还挺臭美。”

祝瑶点击自己小人进了后院,细看院内场景,有三余人,一者是宫侍在从井里挑水,一者是官员似在晒书。

独独那绿衣小人却醉倚在栏杆处,纵酒欢歌。

背景音里传来几声短歌。

其他小人见怪不怪,并不理睬他,默默做着自个的事。

祝瑶想了下,点击这个绿衣小人进行谈话。

[你选中了前国子监祭酒兰笙,此时他正处于酒醉中,不甚清醒,狂态毕露,他见你时你来了,嗤笑了声,“殿下何事?”]

“??”

祝瑶惊了,他怎么又选中了这个秀儿。

他还换衣服了。

服了。

名字也不给个提醒。

不过,他貌似被贬官了?这个“前”字莫名有些嘲讽。

界面上粉衣小人微微靠近,头顶显示【冬枣】,忽得增加了个【悄悄话】状态。

祝瑶未曾查看,忽得那亭内的绿衣小人走了下来,他走的七摇八扭,似是极为浑噩,却是缓缓向黑衣小人靠近。

“殿下,你穿什么黑衣呢?”

“当穿白衣为妙。”

祝瑶微怔,忽得眼前突变,空旷的视野,渐渐走上前的人,一切都是那般的快,让人不由得恍惚。

眨眼间他从游戏大厅来到了游戏内。

空气间的酒气越发浓烈,那是张很有些漂亮的年轻面孔,有双狭长狐狸眼,像一把锋利的刀,极度的有冲击力。

“殿下,你说呢?我一直觉得白衣更配你,好一个……非尘世人,活该升天。”

呼吸越发浓厚,语气步步紧逼。

祝瑶不禁退后了半步。

身旁的冬枣拦在前头,大声呵斥了句,“兰大人,你这话是大逆不道。”

兰笙狂笑,拿起手里的酒壶,纵饮了个痛快。

“大逆不道?这天下没有比做皇帝的喜欢上自己弟弟,舍不得杀掉来要来的荒谬的!”

“他这个祸水!”

“他就该早就死掉,连同他那个娘,那个和自己亲舅舅逆伦乱了纲常的女人一样,就该通通死掉!”

“你你你……”

冬枣满目震惊地看着他。

祝瑶只觉颇有些隔阂感,仿佛在听着一件件不属于自己的事情,只冷淡地、寂静的轻轻看着这一切。

“难道不是吗?他本就该死。”

“他留在这宫里做什么,留着让朝野中人心浮不定,留着让奚家人乘机谋算吗?他要有点良心,就该上吊吊死,成全了陛下的礼遇之恩。”

兰笙边喝酒,边大笑道。

他衣衫散开,行迹无状,全然一副疯狂模样。

“……”

“荒谬,殿下这么好的人,你以为是他愿意……留在宫里吗?”

话语到最后,冬枣隐隐有几分哭诉。

祝瑶冷静地听着,看着他忽然走近、目光灼灼盯着自己,忽得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他不愿意留,那就早该去死。”

“殿下,你早就该……”

“荒唐!”

“子衿,你怎能将朝野之事,归罪于一人。何况,这本就非他的过错。”

很严肃的语调,同曾听过的清淡、悠远声音格外不同,脚步声渐近,宽袍大袖,红衣遮去了一切。

兰笙颓然坐地。

“是啊,非他之错,可陛下因他缘故……不愿意动奚家,陛下不愿意动,真非他之错吗?”

“你不该将自己的无能,怪罪于人。”

那身前的人斥责道。

游戏大厅,场景就停留在这一幕,仿佛将一切都盖过了,唯独剩下几声呼吸。

那是自己的。

祝瑶点开【悄悄话】,开始交流,二次元界面里黑衣的小人面色沉静,身旁的粉衣小人则有些焦急。

[你的宫女冬枣很焦急,很慌张,只说道,“殿下,你可千万不要将这件事放在心上,那兰笙不过是因丢了官职怪罪你,他本被陛下派去查量土地,却因自身品性缘故被朝野攻讦弹劾,失了职位。他不体惜陛下对他信重之恩,却因自身过失缘故,来怪罪殿下,不单是对殿下的不敬,更是愧对陛下的重用。”]

【那么你该说些什么呢?】

【沉默】

【 】(可自填)

祝瑶缓缓打了一句话,看着再次展开的对话。

[你沉默了一会,忽问:“那奚夫人呢?”]

[这无疑是一句直指核心的问语,你的母亲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也许她什么也不知道,也许避而不见恰是因为此事,与你和她有牵连的奚家,也许恰恰就卷入这场风波……]

[查量土地一事历来牵扯甚大,你隐隐看出了其中的凶险,这不仅仅是个人的争论,而是朝野之争。]

[也许,这恰是三个月平静的真面目,也恰是你声名渐起的真相。]

祝瑶看着这段对话,颇有些无力。

他就知道,平白得到的东西……就没几个好的,捧杀他,把他当做出头鸟,这群人太坏了,太坏了。

祝瑶忍不住瞅了眼趴在自己手臂间的猫,白猫似是感觉到注视,“喵呜”了声,摇起了尾巴,很有些神气。

他揪了揪,颇有些心累。

“你行行好,这么大的事情就敢做了,一声也不吭,这改革一个做不好……等着国破家亡吧,真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啊。”

祝瑶真的忍不住扒拉自己说过的话了,他没说什么……特别……不靠谱的话吧。

他真的以前去封地路上就纯纯无聊,同人互怼。

赫连辉不至于都要采纳吧……步子卖的太大,真会死的很惨的。

不过,他都是皇帝了,再怎么惨也不会比实施改革的人惨,顶多失败了,斗不过重新回到原点。

想到这,祝瑶接着安心看接下来的对话。

[你的问话太过尖锐,直白。]

[冬枣犹豫了许久,最终闷声说了许多奚家的事情。你的母亲奚夫人,最早是从母姓,叫赫连萱,她是先帝之妹昭惠公主同奚家玉郎的孩子,奚家惯出美人,得受圣眷,自先帝前就做过两朝的外戚,加上族中子弟能文善武,可谓朝中显贵。先帝虽有心割舍,亦依赖倚重并存,以至于奚家日渐势大。]

[你的宫女冬枣有些忧心忡忡道:“如今陛下下令彻查天下田地,世家大户莫不惶惶不安……夏相自丈量土地以来,被朝野攻讦不知多少次,兰大人曾同他有过门生之谊,本来陛下是要让他查几位宗室的土地,可由于他过往着实不羁,朝野中人纷纷弹劾,陛下无奈之下,也只能另选人员。”]

[“这本是他自身的不足,何必要推卸责任于殿下头上?”冬枣很是委屈道。]

祝瑶看到这里,是真叹气了。

【面对宫女的不解,你该如何回应?】

【沉默】

【 】(可自填)

祝瑶缓缓打了很长的一段话,才慢慢撑着头看着这场主仆之间的交流,这当然不是个人的攻讦,这恰恰源于他卷入了这场争斗,而究其原因,恐怕是赫连辉的缘故。

都说了,别吃饭没事干,立他当继承人。

不过,他也很好奇……另一派在依赖着什么,帝王的感情,这不太可能。

[你思索了许久,问了一段很长的话,“这无关紧要,关键在于丈量土地这件事,能否顺利的进展,无论是兰大人的狂态,亦是奚家人的事情,都无关紧要,我只是想问你,你觉得丈量土地这件事好不好?对天下人好不好?”]

["你觉得赫连辉和夏启言做的对吗?"]

[冬枣眼底忽有些泪,默默道:‘殿下,这事情自然是好的,若是能重新丈量天下土地,天底下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卖儿卖女的父母,或是卖了自身为奴为婢的人……普天之下,不知多少人由于那贪官污吏,同世家大族同谋合污,以图田地,蓄养奴婢,最终落了个债务满身,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这自然是好的,可奚家……毕竟是您的……”]

【面对宫女的自白,你该如何做?】

【沉默】

【 】(可自填)

祝瑶悠悠长叹,王朝中后期的土地兼并导致税收收不上来,最后难以维持国家运转,简直封建社会的通病。

耕者有其田,终归难落实。

赫连辉的改革怕是不得不改……反复权衡后的举措。

他很是畅快地打了几行字。

【那又如何?难道我的命倚仗他们吗?我的生死由他们掌控吗?我非他们所生,更非他们所养,更无须他们所图……他们就能代表我吗?我就真的需要他们吗?倘若非要由他们那样,由他们所掌控,倒不如一死百了,还图个清静自在。】

【他们犯了错,便该罚,该惩。】

【他们若有罪,当以死谢罪,也应当去死一死。】

【他人会死,他们凭什么不死?难不成只能他们欺负人,不许他们受些苦?】

这昏暗的宫殿里,那位殿下就这般淡淡道来,隐隐含着几分好笑、荒谬意味。

冬枣听着有些怔住,这话里轻描淡写,可隐隐间……只觉风雨来袭,她忽觉得有些陌生感,她望向这位殿下,那样平静淡薄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她敏锐意识到也许这怕是陛下选择的原因,并非仅仅只是情爱。

她微微移开目光,忽见漆黑鎏金的屏风外,立着个高大身影。

他就这般淡淡听着,看着,显然候了不少时间。

他依旧没有出声。

冬枣缓缓跪地,她只听到殿下那缓慢、悠长的语调,“你觉得呢?赫连辉,我说的可有错?”

[托腮]末尾这里想说下,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一面之词,不必当回事,各自的考量不一样

于赫连辉而言,最想要的……恰恰是那句“唯愿韶光慢”[可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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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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