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足浴店的LED招牌耀眼夺目。
7号房内,身形魁梧的大汉四仰八叉地躺在仿皮沙发上,沉重的身躯将沙发压得变形。
他那大粗脖子上挂着的金项链随着动作而晃荡。
布满老茧的大手揉玩着包裹完好的奶糖,嘴里喷着含糊不清的荤话:“哦……宝贝儿你这张嘴……太TM值了……”
按摩师胸前别着块工牌,印着“葵枋”二字。
听到壮汉的吹捧,她不紧不慢地吸溜一口棒棒冰,腮帮子鼓起又塌下,像条滑溜的鱼,“噗”的一声,将冰水精准地吐进脚边的塑料桶里。
“哥真不怕出事呀?”葵枋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儿,指尖轻点着壮汉汗涔涔的胸口,“昨儿个有位客人,下/体愣是叫人给割了……吓得我这小心肝儿哟,到现在还噗通噗通跳呢……”
“要不是哥你提前预约好了……”她娇哼一声,眼波流转,“我今天才不会来上班呢!”
“怕、怕毛!”壮汉嗓门嘶哑,带着股被捧起来的得意,“谁敢找你麻烦,老子拆了他骨头!”
他那粗糙大掌又不老实地捏了捏,嘿嘿直乐,“再说,你要敢不来,老子上门堵死你!”
这半真半假的恐吓非但没让葵枋感到害怕,反而像火星溅入干草堆,点燃了她那阴暗的欲/念。
她轻笑一声,朝壮汉扑缠上去,进行更密切的活动。
这从未体验过的触感让壮汉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操……牛哇!你TM……天上来的?这缠人的劲儿……老子算是开眼了,真他娘……绝!”
葵枋俯身,温热的呼吸喷吐在壮汉耳廓,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低语,却带着一丝诡异的愉悦,“饿呀……饿狠了,才会这么卖力的……”
“饿了好!饿了好!”
壮汉哪听得懂言外之意,只当是男女间的极致诱惑,口水几乎要从嘴角淌下来。
“好家伙,馋死老子了!你就是个吸人魂儿的狐狸精!”
“狐狸精?”葵枋的动作顿了一瞬,歪头看着他,眸中幽光闪烁,“哥……你见过海葵吗?”
壮汉被这没头没脑的问话噎住,“啥?海葵?水族馆里飘着须须的那个?”
“是的哦。”葵枋勾唇而笑,身体又往前压了一寸。
壮汉只觉自己好似陷入了一团带着吸力,温凉滑腻的沼泽。
“那东西啊……口部边上全是小触须,每根触须都藏着毒囊呢……”
葵枋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讲睡前故事,缓缓道来:“它们会悄悄附着在猎物身上……不动声色地将毒液……注入猎物的体内……一点点麻痹它们的神经……”
壮汉浑浊的脑子迟钝地转了转,还没琢磨透这描述里可怕的寒意,只觉一股邪火烧得更旺。
“操!你这小嘴儿……”他的声音含混不清,“咋恁会撩骚?难不成……你另一张嘴也长了海葵?难怪……得劲儿成这样!”
他急不可耐地探出手,“让哥……让哥瞧瞧!看看你那小宝贝儿是不是也……也长须须了……”
指尖触到的刹那……
壮汉脸上猥琐亢奋的笑容瞬间凝固。
冰凉、滑腻,带着潮湿感的诡异弹性。
那绝非温热的血肉,而是某种……无法形容的活物质感。
他猛地缩回手,发现指尖黏连着几根蠕动的细长触须。
“这……这TM是什么鬼东西?!”壮汉声音发颤,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葵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那层柔媚的伪装已彻底剥落,只剩残忍嗜血。
“海葵呀。哥刚才不也见过,摸过……”她慢悠悠地拖长调子,“瞧……”
她的身体微微一动,某种滑腻的缠绕发出“咕唧”声,是在模仿人类进食吞咽的动作。
“你这……不还吃过了吗?滋味如何?”
壮汉脑中嗡的一声巨响,最后一丝血色从脸上褪尽。
他惊恐地瞪着眼珠,嘴唇死命开合,却只剩下气声嘶喊:“妖……有妖……”
呼救的音节被硬生掐断。
细微的“咔嚓”声从吸附之地传出。
殷红粘稠的血涌出,迅速洇湿了沙发布料。
壮汉死死盯着自己的下半身,他感觉到自己那赖以横行的玩意儿……断了!
怪异的是,痛感消失了。
腰部以下只剩下麻木。
但……他听到了!
他听到了惊悚的咀嚼声!
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牙齿在碾磨,撕扯着什么东西!
可女人的嘴……分明紧闭着!
是那……是下面那张……
“嗬……嗬嗬……”壮汉吓得魂不附体,喉咙肌肉紧缩,只能挤出抽吸声。
葵枋舔了舔唇,欣赏着壮汉的绝望和崩溃,“触须有毒,能麻痹神经。乖一点,死得才没那么痛苦,不然……”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残忍的体贴,“断根的滋味能让你痛不欲生呢。”
壮汉已破防,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嘴里不断地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
葵枋笑得花枝乱颤,她太喜欢看人类绝望无助的样子了,尤其是这种……自以为是的小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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