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花发财昨天临走时眼眶是泛红的……我还以为他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今天工作时一直魂不守舍,连沈元宝都问我怎么了,到了晚上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车踏上了那条我已很久没踏足过的村子。
我本身记性就不是很好,加上很久没去过,车子进了很多岔路口,我成功的把自己绕晕了。
没办法,我只能求助于沈长林,沈长林来接我时外面依旧飘着小雪。沈长林骑着那辆……三轮车在我车窗边停下。我伸手替他拂掉落在头上的雪花“抱歉啊,打扰你休息了。”我一脸歉意
“没关系,花发财母亲的离世对他打击很大,他情绪有些失控。”沈长林脸红红的“太冷了么?”我询问
沈长林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摇头否定。我以为是他嘴硬,拿起我车里的围巾给他围上。他好像脸更红了,连带着耳朵漫上一抹绯红。
由于我走错路,到花发财家时,已经凌晨。
举目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四方宽大的院落,院子中心布着灵堂
灵堂里,花发财守在母亲的灵柩旁,眼神空洞而哀伤。我进来时他没有察觉,直到我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他回神。
他看到我来,微微一愣,随即又低下头去。我走到他身边,轻声说:“节哀顺变。”花发财没有说话,只是肩膀微微颤抖着。
沈长林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神里满是关切。我陪着花发财坐了一会儿,听他讲述着母亲生前的点点滴滴。没有恩怨,没有仇恨,不知不觉,天渐渐亮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雪地上,泛着清冷的光。花发财的头突然靠在我的肩上,我低头看他的发丝轻轻扫过我的脸颊,带着一丝痒意。我有些不知所措,身体微微僵硬,但还是没有推开他。
他闭着眼睛,疲倦的脸颊被头发遮住,看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头发了。睫毛微微颤动,似睡的不安稳。
沈长林在不远处看着我们,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睡了一会,我就静静的陪着他。
突然许诺和沈元宝走了进来,我抬头刚好对上许诺一脸震惊的表情,她刚想开口,我比了个嘘的手势,她接着用口型询问我“你俩……”我意识到她想什么,赶紧摇了摇头。却把花发财摇醒了。
花发财迷迷糊糊睁开眼,看清是我后,又接着躺了回去。
我:?
沈长林走过来把无赖躺在我身上的花发财叫起来,这么多人我也不好让他继续躺在我身上。
沈长林表示他母亲的后事,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花发财沉默起身,沈长林则陪着他一起去。
他们走后,许诺一脸八卦地凑到我耳边:“老实交代,怎么回事?”我无奈地翻个白眼:“他很累,结果睡着了。”受不了许诺这探究的眼神,我追随者他俩一起去,之后大家一起帮忙处理了一些葬礼相关的事务,气氛渐渐不再那么沉重。
中午时分,阳光变得温暖起来,雪也开始融化。花发财把我拉到一边,认真地说:“我没想到你能来,也没想告诉你的。”我看着他憔悴的脸,心里一阵柔软。
“不要难过,为什么至亲的人会离开?因为他们想提前去下一世帮你布置好家,你这样你母亲也会难过的。”
花发财听了我的话,眼眶再再次泛红,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终于忍不住,抱着我痛哭起来。我紧紧地回抱他,给他无声的安慰。沈长林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我们,眼神里有一丝落寞。
晚上,大家一起吃了顿饭,气氛比之前轻松了许多。饭后,我准备离开,花发财送我到门口。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说:“能不能多留几天陪陪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却没注意到一股视线已经凝视我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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