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不懂你是奸是傻,就不会自己藏点私房钱?不怕我拿走?”
这丫头,既贪财也不贪财,一听有钱眼睛里都闪着小星星,但也会一笔一笔的算的比谁都清楚。
“拿走就拿走呗。”
她眼前的生活都是谢洵给的,说是利益互换各取所需,可在他救了她之后,似乎也不一样了。
他对她是真的不错,她也不会跟他藏心眼儿。
“还挺大方,坐会儿。”
两人坐在沙发上,谢洵把她递过来的信放在一边,也没啥好看的,他姐写信肯定会小心,说不了什么正经话。
“你有事儿?”
姜黛不明白,他不看信叫她过来干嘛?
“上次要撞你那人,死在了医院里,死无对证,无法确定是不是冲着你来的。”
姜黛沉默着,记忆回到那个让她恐惧的时刻,竟然死无对证么?
她看着他,“你怎么看?”
“我觉得那人就是冲着你来的,你别不信,当时我看的清楚,目标明确,油门踩的毫不含糊,如果当时我没反应过来,你很可能已经没命了。”
“如果那车的性能再好些,加速再快些,我至少也得断几根肋骨。”
“姜黛,你真没得罪什么人?”
“没有。”她回答的斩钉截铁。
谢洵的判断没错,她隐隐感觉到这事儿不对劲,那是一种直觉,也可能是她小说看多了。
她直觉或者说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监视她。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走在黑夜里,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当你一回头,那人便隐藏在暗处,让你看不见,也摸不着。
姜黛相信自己的判断,哪怕看不见摸不着,也是客观存在的。
毕竟,穿书这件事她就没办法解释。
“谢洵,我也有这种感觉,不只是我,你也要注意安全,你怕么?万一连累到你了呢?”
“呵,你放心,我命硬着呢。”
谢洵神色冷了下来,少了平时的随性,也比平时郑重了不少,“姜黛,我的确喜欢你,但是,我也有顾虑,你没答应我是对的,对你来说,我不是个良人,至少现在不是。”
“可我喜欢你一场,总不能白喜欢,起码得护着你安全。”
他点了支烟,黑眸中火星明明灭灭,让人看不透。
放弃是对的,她眼中什么都没有,丝毫不在意他喜不喜欢她。
她只是安静的等他继续说下去。
姜黛要真跟了他,眼下还能凑合过,以后么,还真不好说。
上午放下谢晴电话的那一刻,他就决定了,他不适合姜黛,如果她是个图刺激的,那还好,这一堆破烂事儿是越来越刺激了,可她是个求安稳的姑娘。
她喜欢的安稳生活,恐怕他是给不了的,他动手的时候,就是他跟姜黛离婚的时候。
可能是来小镇的这段日子太悠闲了,给了他某种错觉,仿佛他也是可以正常生活的。
错觉终究是错觉,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他无法改变。
“我不会一直待在家,不过,我在你身边留了人,如果你出了家门,他会跟在你身旁不远处,可能会跟的近一些,如果你看见一辆不新不旧也不起眼的黑色XX牌轿车,那就是他,他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他吐出一口烟,灯光打在烟雾上,为两人之间隔上了一层纱,只能看清彼此朦胧的身影。
“谢谢你,谢洵。”
姜黛是懂好赖的,苟命要紧。
“防着点程燃,如果他单独找你,什么都别跟他说。”
“放心,在医院听到你跟大姐谈话的时候我就懂了。”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这姐弟俩是不信任程燃的。
“呵,真聪明。”
“那个柜子里,”他指了指电视下面的柜子,“有张存折,五万块钱,给你应急用的,我姐打电话过来,别说正经话,随便瞎扯就行,除非,她先说正经事儿。”
她现在不安全,谢洵不放心,给她准备点钱,也能以防万一。
姜黛嗅到什么,这姐弟俩是要干大事儿啊。
“你这是要干大事儿啊,”她没忍住脱口而出,“我没有好奇的意思,你要注意安全。”
那双杏眸中有着担忧。
“呵呵,你也别想得太美,面上咱们还是夫妻,说不定以后还能跟你生孩子呢。”
他半真半假的胡扯,不能亲亲抱抱,过过嘴瘾也是好的。
“我最近还是会回家的,好好伺候你的老板。”
“我领你的情,如果我能做什么,你也别客气。”
姜黛认真的说着,非常认真。
“真乖,你怎么能这么乖!”他抬手顺了顺她的长发,凉丝丝的,很滑。
“你这行为算是耍流氓了。”
姜黛拽回了自己的头发。
“忍不住。”
谢洵又恢复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
“哼,忍不住就剁手。”
“嘶,你这丫头真狠心,剁了手以后老公还怎么抱你?”
他嘴上如平日里一样没个把门儿的,惯爱逗她。
“还抱呢,你咋不抱窝去呢!”
姜黛可不惯他这臭毛病,没个正形。
“抱窝也行,你生一个,我抱窝。”
“说正经的,你给我留了五万块,就不怕我带着钱跑了?”
“你是个惜命的,不跑还有人护着你,跑了么,可就不好说了。”
“好吧,你说得对。”
其实她在感觉到自己被监视的时候,就没打算离开了,不离开还有谢洵能救她的狗命,要是真离开了,跟裸奔也没什么区别。
她没有武力值,真有刁民想害她,还是挺容易的。
-
一早起来,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谢洵已经出门了。
今天是周末,唐逸舒也休息,那两口子在家过小日子呢!
姜黛推开门,天是阴的,依然是满天飞柳絮子,得亏昨天吃饭的时候没落在碗里盘子里。
她把昨晚拿进来的空狗盆放好,又倒了些剩饭剩菜,打开院子门。
嗯?一周没见也知道过来等饭吃么?
只见门口蹲着一只小黑狗,看到姜黛这个久违的饲养员,尾巴摇的那叫一个欢快。
放下狗盆,小黑狗像饿死狗似的咣咣一顿炫,吃完了还把盆舔的锃亮。
“小黑黑,昨晚来的是不是你啊,一周不见,你想我不?”
小黑狗仰起脸,两只狗眼中还带着对饭盆子的不舍和对她这位饲养员虔诚的喜爱。
她收狗盆的时候离的近了些,发现这狗身上有几处结痂,受伤了?
她也不嫌臭,摸了摸狗子的头,抱起来查看。
这小崽子肯定是打架了,身上有几处结痂不说,扒开毛仔细看,后背上还有两个血洞,一看就是牙咬的,还没结痂。
流浪猫狗跟野生动物一样,最怕受伤感染,哪怕一个小伤口,都可能会引起感染,可能会死。
她心中不舍,却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她连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未可知,如何能负担的起这些小生命?
思来想去,她还是把小黑狗抱进了院子。
她愁啊,带小黑狗去动物医院,她出门有危险,不带狗去医院,狗有危险。
隔壁的唐逸舒不知想到了什么开心事儿,咯咯咯的笑声传进了姜黛的耳朵。
姜黛眼睛一亮,有了。
“唐逸舒,我有事跟你说。”
敲门,咣咣敲门。
唐逸舒着急忙慌出来,“你催命啊,敲门都不带停的,啊!这是什么鬼东西?”
小黑狗,顾名思义就是浑身漆黑的,它的狗脸埋在姜黛的腋窝里。
在唐逸舒看来,就是姜黛抱着个没有头的,黑黢黢还带着毛的玩意儿,她的心理阴影面积可想而知。
姜黛伸手把狗头从咯吱窝下面掏出来对着唐逸舒,“来,打个招呼,这是你唐阿姨。”
唐逸舒看着漆黑的狗头,要不是那双狗眼会反光,还真看不出是什么玩意儿,“姜黛,你整个破狗吓唬人是吧,还骂我是狗阿姨,谢洵不在家你是闲出屁了吧。”
“从今天起,它叫姜小黑,我罩了。”
姜黛两只手抱着狗,脑补出个幻肢拍了拍胸脯,那叫一个豪气万千,仿佛整个人生都升华了。
唉,我可是在最艰难的时候收养了你,姜小黑,你可得争点气。
患难见真情,患难见真情啊!
“你港城电影看多了吧!”
唐逸舒摸了摸她的头,没发烧,但可能无聊到撩骚。
“它受伤了,我不管的话有可能会死,你看!”
姜黛扒开狗毛,露出了还流着血的伤口。
“那怎么办?”
唐逸舒也是个心软的,哪里见得了这个?
“我不敢出门带它去医院,那辆差点撞上我的车现在还在脑海里,每晚我都会做噩梦,吃不下,睡不好……”
“行了,别念经了,说吧,想让我做啥?带它去医院?不行,它太脏了,我可不会抱一只臭狗。”
唐逸舒嘴上嫌弃,事实上她是害怕带毛的动物,她从未养过猫狗,不敢抱。
姜黛只能退而求其次。
“如果它的唐阿姨能去请个兽医回来,给它打针处理伤口,它肯定会保佑你的。”
陈玉树从屋里出来,刚才也听到些她们的谈话。
“兽医出诊都是给猪牛羊打针,或者是给养鸡场的鸡打疫苗什么的,你这一只狗,还不够人家出趟门的跑腿费呢!”
陈玉树说的还是挺实际的。
“那它陈叔,你带它去医院呗,就在镇上的农资店旁边,有个给牲畜看病的小医院。”
“嘶,姜黛,你好好说话,我可不是它叔,我带着去。”
陈玉树揽下了活儿。
姜黛写了一张条子让陈玉树带上,内容如下:
尊敬的医生同志:
您辛苦了。
姜小黑是流浪狗,今天我决定收养它。
它需要全方位的检查和治疗,处理伤口、消炎消毒、查虫驱虫、传染病检查等等,如果可以,最好是您能帮它洗个澡,价钱好说,您可以狮子大开口。
我希望它能干净健康到可以抱到被窝里陪我睡的程度。
如果有犬类专用的粮食、洗澡用品、养护用品、狗绳狗窝之类的用品,我财大气粗的都买了。
感谢您看完我的絮絮叨叨,我朋友兜里有钱,姜小黑就麻烦你了。
--------姜黛留。
陈玉树双手抱狗,姜黛把纸条子和二百块钱塞到他外套兜里。
“二百?姜黛,给狗看个病不用这么多吧!”
陈玉树不懂她这操作,他生病了去趟医院,一瓶滴流才一块两块的,打个针有的才几毛钱。
“带着吧,医生看了纸条就明白了。”
姜黛虽然不清楚这年代有没有宠物用品,但写个纸条问几句,有就买,没有就拉倒。
钱么,必须带的足足的,姜小黑以后跟她生活在一起,狗健康,人才能健康。
“那行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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