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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迎酒欢歌

不管了,白云舒忍住尿意,赶紧弹完赶紧去尿。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地鼓掌声,见不是自己的孩子或朋友,连掌声都没了。

白云舒坐到钢琴前就要开弹,被主持人叫住:“您好,请为我们介绍一下你要弹的曲子。”

白云舒快憋不住了,飞快地说:“我要弹的是激流进行曲。”

观众席响起许多不屑的笑声。

《激流进行曲》,曲子短但难度极高,以在2分30秒内弹完为限,能弹进说明有点儿水平。

多少专业选手都不敢选的曲子,这个无名小卒也敢弹?怕不是要弹四五分钟?

几个一脸富态的家长互相对视,肖赛初试怎么把他放进来的?

白云舒根本不知道他们这些心理活动,只知道自己膀胱快爆炸了,他双手放在琴上,不管不顾地开始弹。

相信大家都有过这种经历,当憋尿快憋不住的时候,就会忘记自己在哪儿、忘记一切礼义廉耻,只想赶快解决手中事去释放。

白云舒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他根本不觉得自己在肖赛初试的舞台上,完全没感觉数百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只想赶快弹完。

再加上膀胱快炸了,手上根本没轻重了,弹得残影都出来。

他感谢苏曲礼选了这首曲子,要个选什么《第四叙事曲》,弹个十多分钟,他非在舞台上尿了不可。

一个重音结束曲子。

白云舒窜起来就往舞台下走,直奔厕所。

观众席足足愣了十秒,才有人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掌声很快形成一片。

评委目瞪口呆地看了一眼表,这人只弹了1分58秒。

当然乱弹也可以在1分58秒弹完,但这选手厉害就厉害在,弹得又快又准确。

这首曲子最难的地方不在快,而在如何弹出颗粒感,如何让旋律线条走得自然。很多人在弹这首曲子都会出现粘连,就是音糊在一起听不清。

可这个选手的音符粒粒分明,行云流水一般。这不但需要苦练,也需要天赋和绝对乐感。

非要说他有什么不足,就是整首曲子都太强了,中间该弱的地方处理不好。

不少家长们听完后面露难色,知道他们家孩子完了,可又无可奈何,人家就是有这天赋。

后面出场的所有人都显得平平无奇,天才的光辉将他们屏蔽。

可天才本人,正在剧院里乱溜达。

白云舒在找出去的门,他弹也弹完了尿也尿完了,现在只想赶紧出去,剧院里憋得慌。

“白先生?”一声客气的呼唤在身后响起。

白云舒回头,是刚才逼自己上台的工作人员。

那工作人员简直像换了个人,对他笑眯眯地,和颜悦色地说:“白先生,快公布结果了,我带你进去吧?”

白云舒跟他回到舞台,所有参赛选手排成一排,每个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白云舒。

白云舒不明所以地摸摸鼻子,站到最边上。

评委开始宣布名次,排前二的可以代表北京参加华北地区决赛,要是能在华北地区进前三,就能参加中国地区决赛。

届时,将从全国各地的大佬中选出两位,代表中国参加华沙的肖赛总决赛。

白云舒默默祈祷:别是倒数就行别是倒数就行别是倒数就行。

“苏曲礼!”

大剧院外,夕阳西下。由于时间太长,班里女生们逛街去了,男生们也约着吃饭去了,只剩苏树、李斐和苏曲礼还等在外面。

听到喊声,苏曲礼一愣,而后回头,白云舒正朝他们跑来。

他笑得开心,一双大眼睛弯得都看不见了。

“你们猜猜,”白云舒气喘吁吁地跑到他们面前,“第几名?”

不等他们猜,白云舒就忍不住竖起两根手指,笑道:“第二名!!”

苏曲礼和李斐又惊又喜。

李斐激动地说:“真的吗?你认真的吗?第二名我靠!那你是不是要去参加华北地区半决赛?”

白云舒弹了下舌,“那当然!”

……

白云舒顺利通过了华北半决赛,同样是第二名。

没办法,总要给领导的孩子留个萝卜坑。

到了中国区决赛前,白云舒参加肖赛的事情已经成为北艺最重要的事情。

许多白云舒从没见过、甚至没听过的老师争着要来“辅导”他,其中不乏苏曲礼求了几次都没求来的老师。

白云舒全都拒绝了,只要金老师的指导。

金老师听了几次白云舒准备的曲子后,满面春风,仿佛白云舒已经拿到肖赛冠军。

中国区决赛只有两个选手能代表中国去华沙。

事关无数人的利益、面子,再大的领导也左右不了结果。

没办法,白云舒的曲子实在是太一骑绝尘。

他年纪不大,但好像已经脱离了追求技巧的年纪,而是自成一派,什么曲子到他手里都好听了。

于是,白云舒和另一个叫袁野的男生分别拿到中国区决赛一二名,要一起去华沙。

白云舒拿到中国区决赛冠军那天,这个学期也将近结束。

老爹版苏曲礼来过三次,带来了一些信息。

苏树在众多循环穿越文的支撑下,他知道,循环最重要的是时间。

苏曲礼听了他的,一循环就立刻抬手看表。

17:30:22。

每次循环的时间,也是聚光灯砸下来的时间。

他们不明白,如果循环的时间每次都一样,苏树和苏曲礼必死一个,那一直循环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第三次,苏树给他爸准备了广海的啤酒,问:“爸,我妈这次肖赛真的会输吗?可我感觉他特别特别厉害,你看我都穿越过来了,有没有可能改变历史呢?”

苏曲礼揉了下苏树的后颈,说:“很多失败你当时都不理解,觉得是运气使然。但等你回过去看看就会发现,绝大多数时候,还是自己不够强。”

苏树撅了撅嘴,焉嗒嗒说了声:“好吧,我妈一会儿约我们去喝酒庆祝,我怕我被他看出些什么。”

“去吧,”苏曲礼叹了一声,把空的啤酒瓶放在天台边上,“下次见,小树。”

夜晚,老张烧烤摊。

“舒哥,你要、成名了!”李斐举着啤酒瓶,高声说,“我敬你一个!”

白云舒起身,揽住他的肩,东倒西歪地和他碰杯,说:“我告诉你,什么肖赛,去他妈的!都是爷爷我囊中之物!”

李斐和他嘻嘻笑起来,俩人直接吹完一瓶。

李斐干完这瓶,再也站不住,趴到烧烤桌上睡着了。

白云舒却只是脸红了些,稳稳坐下,又开了两瓶啤酒,放到苏曲礼面前,说:“班长,我要敬、敬你一瓶。”

苏曲礼把磕的瓜子吐出来,拿起啤酒,认真地说:“白云,去华沙不要紧张,曲子选肖邦第四……”

“嘘。”白云舒猛地靠近,手指放在苏曲礼嘴上,眼神朦胧地看他,“能不能说点儿别的。”

苏曲礼把他的手拿开,问:“你想听什么?”

白云舒笑起来,脸颊粉红着,说:“我想听,饮酒欢歌。”

苏曲礼愣住。

白云舒醉醺醺地说:“苏曲礼,我特喜欢,听你说藏语,唱藏歌,跳藏舞……”

城市的霓虹灯和天上的星光都印在白云舒眼里,星河流转,看向苏曲礼:“那是属于你的,你的民族你的草原你的自由,多特别啊……”

苏曲礼也看着他,心里某个角落似乎透进一丝光。

香格里拉在大山的大山里,去一次要转两次火车,坐三天大巴。那里的人们没见过五层以上的楼房,不知道霓虹灯、摩天大楼是什么。

苏曲礼来北京前也从没想过,楼能盖得和天一样高、人能在天上飞,也没想过饭店一个菜要四五十、满是老鼠的地下室一晚要二三十。

苏曲礼时常恨自己普通话说不好,也恨自己生在香格里拉,要是在北京该多好。似乎全世界的人都喜欢北京人。

世事匆忙,没有人愿意为他的家乡停下,连苏曲礼都不愿意,他几乎从不唱藏语歌。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完全没必要唱藏语歌的场合,让他唱藏语歌。

似乎终于有人发现,苏曲礼是个藏族人。

白云舒干脆靠到苏曲礼身上,灌一口酒,说:“班,班长,我马上去华沙了,你就当,就当为我送行呗,满足满足我的愿望。”

苏曲礼勾起嘴角,也喝了口酒,轻轻哼起来。

苏曲礼唱藏语歌和汉语歌很不同,或许是因为藏语自带的音调,他唱起来的声音要丰富很多。时而像一只雄鹰盘桓在雪山,时而像一阵微风拂过草原。

随着他的歌声,他们好像不在烧烤摊上,而是来到了依拉草原。看见漫漫青草延伸到天边,看见马儿低头喝水,看见藏族姑娘抱着小羊对自己笑……

苏树也喝了很多,听着他爸美妙的歌声、看着他爸爸妈妈那么“恩爱”,不自觉弯起嘴角。

连坐在火炉边睡着的烧烤店老板,也被歌声感染,咂摸俩下嘴,呵呵笑起来。

但白云舒的笑却渐渐消失,他看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苏曲礼唱完,苏树连连鼓了鼓掌,“太好听了阿礼哥,简直天籁!”

苏曲礼攥起笑,对他轻抬了下头,一起喝了一杯。见靠在肩上的白云舒不动,抖了他一下,“睡着了?”

白云舒回过神,说:“这不是迎酒欢歌,是我们分班考试那次,你唱的藏语歌。”

“你不喜欢?”苏曲礼问。

白云舒长叹一声,说:“调子倒是轻快,但是,为啥我两次听这首歌,都会听出一些悲凉,或者说无奈。”

苏曲礼拿酒瓶的顿在空中。

白云舒头侧了些,问:“这是歌的原因,还是你的原因?”

苏曲礼拿起酒,给他们都倒了一杯,模棱两可地说:“都有吧。”

白云舒听出里面有故事,和苏树对视一眼,没有再问。

[墨镜][比心]哟哟哟!吼吼吼!

疑似主包为求读者评论疯了[菜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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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迎酒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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