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合不合作？

最近，苏曲礼和白云舒的关系越来越远，甚至都不一起吃饭了。说他们吵架吧，该说话还是说，可就是没那么亲密了。

苏树认为，起源正是那俩人：马贾书和杜叶！

更糟糕的是，杜叶是O。苏树快急死了，不知道他爹到底在想什么。

所以他果断选择在大苏曲礼穿来时问他。

大苏曲礼已经放弃挣扎了。

爆炸，而且是躲无可躲的爆炸。除非循环时间再往前，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唯一的办法可能是，找到爆炸源头。但现在只有十五分钟时间，苏曲礼现在毫无头绪。

而且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爸，你快告诉我你和杜叶到底怎么回事？！还有我妈和马贾书，后续发展怎么样？”

谁知，他爸苏曲礼一脸懵，“谁？”

“杜叶和马贾书啊！你记性不至于差成这个样子……等等，你从没听说过这俩人？”

苏曲礼说：“从没听说过，怎么了？”

苏树五雷轰顶。

难道说，过去改变了？

那他手握的剧本岂不全变了！他爸妈在未来也不一定会结婚！？

和沈英压马路时，苏树的消沉引起沈英注意。

“你怎么了？”沈英喝着香飘飘奶茶。

苏树发现沈英在咬吸管，她以前从来不咬的。这也是过去改变的表现之一吗？

“还记得我和你说的科幻小说吗？”苏树问。

沈英点头，“记得啊，你上次说，循环机制又变了，小帅一家遭遇了爆炸，没挺过来。”

“对，然后小帅发现，他的过去发生了改变。原本应该不认识的人，现在居然认识了！”

沈英说：“这很正常啊，你不是说小帅的儿子在过去吗？他作为未来的人，肯定会多多少少改变过去。”

苏树大惊，难道是自己让马贾书和杜叶与他爸妈相遇的？

“那，那这个改变，”苏树话都结巴了，“会把未来一切都改变吗？就像我们看的电影，蝴蝶效应？”

沈英皱起眉，思考半晌说：“循环中出现蝴蝶效应是因为什么人设立了机制。你不是说，小帅发现舞台地板和聚光灯都是人为破坏的吗？但是时空穿越不一样。

按照诺维科夫自洽性原则，如果出现一个导致悖论的事件，那这个事件发生的情况为0。简单来说，就是你无法杀死你的祖父，在杀祖父的过程中，一定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事件来阻止你。”

苏树听得一愣一愣地，又问：“这个，什么原则，是真的吗？”

沈英说：“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在热力学里，时间有明确方向性，时间流逝时熵会一直增加，到达一个峰值后进入封闭类时曲线。由于能量的离散撑不起未来的人改变过去的熵，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未来的人无论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既定事实。”

别的苏树听不懂，但最后一句他听懂了。所以爸妈结婚并生下自己这件事是不会改变的！

苏树回过神来，又说：“其实是，我发现白云舒和苏曲礼不一起玩儿了，他们以前玩得可好了。”

沈英笑起来：“朋友不就是分分合合吗？他们住一个宿舍又天天一起玩，肯定会腻。”

苏树说：“但是阿礼哥现在最好的朋友是个O，舒哥最好的朋友是个A，我担心……”

“担心他们玩儿出别的感觉？那白云舒和苏曲礼玩儿的时候你怎么不担心？”

苏树哑口无言，只能说：“这不一样。”

沈英说：“白云舒我不知道，但苏曲礼是藏族，他应该不会喜欢男的，不管是不是O，这是他的宗教信仰。”

这话醍醐灌顶。苏树缓缓瞪大眼睛，正要说话，却见沈英脚步一顿，惊恐地望着前方。

一个男人拦在他们面前，怒气冲冲，指着沈英说：“小**，你tm居然敢找男朋友，老子打死你！”

……

“我就一个上勾拳、一个横拳，再朝他膝盖猛地踢了一脚，沈英大爷就被我打得求饶！沈英在旁边拉我，说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但我推开她，撸起袖子，说你别担心沈英姐，看我怎么把这个老男人……疼疼疼！！”

苏曲礼把酒精重重放在桌上，说：“你下次能不能学会报警？”

看着苏曲礼紧皱的眉头，听着他严厉的语气，苏树有些恍惚，好像他回到了爸妈身边。

他眨眨眼，带着些泪花看向白云舒。

果然，白云舒扒拉开苏曲礼，说：“没事就好，小树树，你还真是英雄救美啊。”

苏树再也忍不住，抱住白云舒的腰，把头埋在白云舒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眼泪又要掉了。

苏曲礼的手猛地攥紧，就想拉开他们，但他忽然意识到，谁要抱白云舒关自己什么事？

一番斗争后，他拿走酒精，回到自己位置上，不再理会他们。

李斐趴在床上，看看哄人的白云舒，又看看苏曲礼，挑了挑眉。

第二天，在苏树强烈要求下，宿舍四人再次一起吃饭。

见没人说话，李斐扒拉两口饭，开口问白云舒道：“诶，好久没见马哥了，他还好吗？要不今晚一起打球去？”

白云舒点头：“可以啊，他今晚要和我上钢琴课，上完我们去球场找你。”

李斐拐拐苏曲礼，问：“你去不？”

白云舒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他。

苏曲礼捕捉到，正要答应，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阿礼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是杜叶，他高兴地跑过来，把餐盘放在苏曲礼身边的桌上，才问：“我可以和你一起吃吗？”

苏树“啧”了一声，才要说话，杜叶可怜巴巴地说：“孙阳棋他们一直跟着我。”

苏曲礼转头，果然看见孙阳棋站在楼梯口，虎视眈眈地往这边瞧。他收回目光，说：“你坐吧，没事。”

杜叶立刻喜笑颜开，“谢谢哥哥。”

这声“哥哥”给苏树、李斐、白云舒叫得鸡皮疙瘩狂起。

杜叶扫了一圈其他三人，目光在白云舒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问苏曲礼：“他们就是哥哥和我说的，你的室友们吗？”

苏曲礼点了下头。

杜叶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是杜叶，音乐学院大一新生。很高兴认识各位师哥。”

李斐友善地说：“你好，李斐。”

“斐哥你好。”

白云舒朝他扬了下下巴，“我是白云舒。”

杜叶的眼神一亮，“白云舒？我知道你，肖赛的第三名。青歌赛帮阿礼哥哥伴奏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好厉害啊。每次金老师给我们上课都要夸你和阿礼哥哥，说你们是百年难遇的天才。”

白云舒笑起来，“哪有那么夸张。”

“真的，”杜叶叹了一声，“好羡慕你云舒哥，能和阿礼哥哥经历那么多。不过，我相信我以后也会变成像云舒哥这样棒的人，也能和阿礼哥哥站在一起。”

苏树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

杜叶转向苏曲礼，问：“对了哥哥，今晚你有空吗？可以帮我补习一下乐理吗？老师上课有几个地方没听懂。”

“我……”苏曲礼看向白云舒。

杜叶注意到，立刻说：“没关系，哥哥和云舒哥他们有别的安排就去吧，我没关系的。”

白云舒再迟钝也看出杜叶的心思，他垂下眼，说：“打篮球人够了。”

苏曲礼本想拒绝杜叶的，听白云舒这么一说，心里更堵了，干脆答应下来。

吃完饭，杜叶兴冲冲地拉着苏曲礼走了。

苏树看着他的背影，嫌弃地说：“食堂都被茶味填满了。”

李斐大笑。

白云舒也扯起嘴角笑了笑，但笑意很快消失。

李斐已经一整天没下床了——懒病犯了。

白云舒背上书包，敲敲李斐的床：“快上课了大哥，今天表演课，迟到了老师又要骂人。”

李斐朝白云舒丢了个枕头。

白云舒把枕头丢回去，和苏树走了。

路上，他们遇到了杜叶。

杜叶和他们高兴地打了个招呼，气息和昨天完全不同了。

白云舒瞟了一眼，他腺体红肿，应该是被人标记或者□□了。

是苏曲礼吗？白云舒咬了咬下唇，没有多想。

苏树也看见了，眼睛一瞪就要上前质问，被白云舒抓着衣领拉走了。

表演课上，梁九桦也请假了。

白云舒和苏树挑了挑眉，两人笑起来。

老师看着名单上的空缺，头疼不已：“白云舒，你替梁九桦演莉莉吧，反正这一场戏也没戏。”

龇着大牙乐的白云舒瞬间笑不出来了。

这场戏是男主莉莉和亨利私会，亨利想进一步，却被莉莉拒绝。

“莉莉，今晚不要走了。”苏曲礼版亨利拉住白云舒的手腕，说。

不待莉莉回答，亨利逼近一步，把莉莉抱在怀里，祈求他不要离开。

他们离得很近，白云舒八卦地趁机嗅了嗅，苏曲礼身上没有别人的信息素味道。

难道他和杜叶什么都没干？

苏曲礼拍了他一下，在他耳边低声说：“说词啊。”

白云舒回过神来，挣脱他的怀抱，问：“亨利，你究竟是爱我，还是爱男人？”

亨利说：“莉莉，你是男人，我爱你。”

莉莉表情一变，失望地看着他，说：“我不是男人。”

说完，往后退了一步，谁知，一脚踩到裙摆。

白云舒一个没站稳，往后倒去。

他拉住苏曲礼的衣领，两人一起摔倒在舞台上。

老师和同学一惊，朝这边跑来。

就这几秒，白云舒感受到了苏曲礼如鼓的心跳、错位的呼吸，他的眼睛如狼，将人看进心里。

他好像感受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情愫。

但只是瞬间，苏曲礼被人扶起来，白云舒也拉着李斐的手臂起身。

他们各站舞台一边，谁都没有再提刚才的事。

下了课，苏曲礼没有等苏树和白云舒，与早已站在门外的杜叶一起走了。

杜叶回头看了一眼白云舒，挽上苏曲礼的手臂。可忽然，他闻到了那股该死的玫瑰味。

杜叶怒火中烧。

……

马贾书掐了烟，黄昏过后的蓝调印在他脸上，“你什么意思？”

杜叶靠在墙上看他，说：“字面意思。我喜欢苏曲礼，我要他。所以我要你帮我弄走白云舒，苏曲礼太在乎他了，我看得出来。我们联手，各取所需。”

马贾书哼笑一声：“谁和你说我喜欢白云舒的？”

杜叶说：“你不喜欢缠着他干什么？不过看你这样，那贱人也不会喜欢你。”

马贾书很惊讶他说出这样的话，打量了他几眼，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笑起来还有点儿甜的小男孩。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细看他的眼睛，杜叶眼睛非常黑，所以很多情绪都隐藏住了。

马贾书觉得，他远不止这么简单。

“合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