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死了,会变成什么样的咒灵呢?”涩泽的性格确实是,有的时候很恶劣,但是她就自顾自的往下说下去了,“会变成巨大的生得领域吧,进来的术师都会变成猴子,这样。”
“无法被用咒力杀死,所以被杀死了就一定会变成诅咒。”夏油杰如此评价这件事,“对于一直以来想要无视咒术师和猴子界限的人来说也太残忍了。”
“如果真得发生了,请祓除我。”很难说她是可爱或者是有性张力的美女,让人见到第一眼的直观印象就是傲慢,那种典型的京都女孩子,一举一栋都不会出错的自信,或者说,她知道自己是强者,然后才是其它,那些年轻女孩子的忧愁也好,娇媚也好,“那个咒灵,应该名字叫【分别心】,没有什么攻击性,但是被吞下吸收的话,会是一个很好的辅助系。”她知道他的体术专精。
“那我一定会好好爱护它。”夏油杰只能如此评价这件事。
他们正在梦浮桥上,因为今年格外多的雨水,让宇治川看起来分外浑浊,仅仅梅雨季节就是如此,再加上初夏的台风,恐怕情况会更糟糕。她把伞撑开,“没想到最先发生问题的地方不是六波罗,反而是宇治川啊。”京都作为咒术和咒术师的发源地,也是具有古老历史的地方,咒灵作乱的事却格外稀少:那自然是因为有人在持续不断的工作。
“花那么长时间在乌龟壳里面念经,不是因为害怕啊。”夏油杰很自然的把伞接过来,以他的能力自然能够看得出来,浑浊的河流之下,隐隐有龙蛇状的怪物在里面翻滚。
“和咒灵比起来更害怕生病。”她穿着长筒靴和鼠尾草绿的油蜡布外套,从怀里取出成把的糯米撒入川中,喃喃念经,在夏油杰看来它的作用微弱的好像猴子们具有的咒力,但是她做得非常认真,“病毒啊,细菌啊,真菌啊,没有现代医疗的情况下我会很容易丢命的。这种情况下死掉了变成咒灵可太不体面了。虽然不会死于咒灵之手,但是咒灵引发的洪水,洪水之后的瘟疫,那都是很轻易能杀死我的。”
“那为什么活着的时候不愿意站到我这边呢?”他问她。
“我是傻子吗?”涩泽如是回答,“参加反社会团体,警察来了很轻易就能把我抓走。”
“倒是没想到是这个理由。”夏油杰如是回答,猴子的法律对他来说是很遥远的东西,盘星教也有的是人来打理这些。
“这才是正常的。”她这么回答,“超自然世界是超自然的法则,自然世界是自然世界的法则。”
“那你一定不怎么被安排任务。”夏油杰撑着伞,站在她身后,贴得近了一点,闻见她后颈的肤香,“如果自然世界的法则真得在正常运转,负面情绪又怎么会影响超自然世界人的生活呢。”
“那不是猴子世界的事情吗?”她带着嘲弄的眼神,“所以说那个咒灵的名字会叫分别心啊,如果对术师和非术师生出了分别心,就会成为咒灵。”
“这话听起来很像最初盘星教的想法。”以普通人的多数对少数强者咒术师做出道德要求。
“然后盘星教开始崇拜天元,试图以此来反对和压制日常生活中能接触到的咒术师。是很合理的想法。”她微笑着,向后仰靠在他身上,反正就像是得意的猫翘起尾巴,“对我来说咒术师只是具有了某种管理自己情绪的天赋而已,而且我想要要做什么,并不会因为别人的态度而改变。”
“但还是做了僧侣啊。”夏油杰如是评价这件事。
“因为盘星教的蠢货竟然费神在一神还是二神的问题上。”涩泽光有得时候,真得是充满了天生的残忍和优越感啊,“把这种事情当成争权夺利的筹码了吧。天元飞升,咒术世界的结界无法正常的运转,之类的。”
“我不想为猴子的事再费神了。”消灭他们就好了,这样咒术师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你见过九十九才有的那些想法是吗。”光很自然的就把手臂挽在他手上,她是个中等个子的女孩子,但是比例很好,所以显得高挑,现在他们打着伞,在雨中往回走,好像这一幕在他们身上发生了很多遍,“什么从根本上上解决咒灵这种病痛之类的。”
“是的。”他如此回答。
“我不好说那个女人坏话。”光这么回答,“但是那是无稽之谈。”
“确实很意外。”你拎着‘白州’威士忌,从鸭川边的商店走回来的时候,看到五条悟在院墙边,高高在上的身影,有一种非人感,“他到底是为什么会看上你这种处处强调自己是普通人的人呢?”
“因为有利用价值。”你歪着脑袋看悟,“我们重逢那阵,他应该是为了宇治那个地方的东西来的吧。”他看起来总是会为人类的感情感到困惑,“我对杰的感情,难道不是和你一样吗?只是我不是什么最强而已。”
“搞什么。”他看起来有些咬牙切齿,“一个个的都是这样。”
“没什么。”你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他比我需要被人看见。而我只是回到了让我舒适的环境里。至于那个。”你把装着山崎威士忌的网袋放下,搁到墙边,免得被波及碰坏,“只是意外,虽然想说,和你没关系,但是,还是觉得说一声对不起比较好。”这就足够让他生气了吧。日暮的缘故,乌鸦在古老城市的上空飞来飞去,轧轧叫着,像是在抱怨什么不满。
然而五条悟毕竟还是有长进的,他只是走近了,把那个网袋拎起来,“领域展开的话,心法师还有把握取消无下限吗?”
“啊。”这种时候就比较难办了,“没有。”
“心法师知道自己在人群中很显眼吗?”他看起来难得多话,“因为太干净了,刻意保持着没有任何咒力残秽的样子,就会看起来像在黑子之中唯一的白子一样。”是因为现在可以无节制使用术式了吧,所以开始长期用绷带盖住眼睛。
“我以为是像六眼一样哔咔哔咔的发光。”你只是很那难不想到那双居高临下的眼睛,然后目光停留在路边半颓的樱花树上,今年的雨水似乎很多,感觉看不到完全绽放的樱花了。
“很帅对吧。”他如此回答,“蒙着眼睛也能看见路了哦。”
“像盲人。”你不得不诚实得指出这一点,“因为太傲慢了所以不招女人喜欢吧。”
“小光以前很喜欢我哦。”他弓腰又抬起,指出这一点。
“因为我以前很傲慢。”但是过得挺开心的,和现在这种开心不太一样,以前的快乐在于无视规矩和破坏,“现在很谦卑。倒也不是觉得配不上六眼大人您啦,只是觉得虫豸的生命也毕竟有其价值。”免得这位自作多情。
“很高兴光酱没有说什么要杀光猴子之类的话呢。”五条悟在甩手里的网袋,“不然就麻烦了。”
“悟这辈子,除了作为强者之外,没有别的人生价值了吗。”你如是评价这件事,“看起来一辈子都在为他人而活。”
“像是什么,因为你是五条悟,所以是最强,还是因为你最强,所以你是五条悟的无聊问题。”他这么回答你,“作为咒术师的定语才是重要的吧。咒术师是很小的群体,那么就要培养更多的有才能的人,让这个群体壮大起来。”
“而京都太小了,这里也太腐朽古老了。”你这么回答他。
“不愧是小光啊。”他这么回答你。
“而我是很腐朽古老的东西。”你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现在你们已经站在你家的寺院门口了,“如果愿意在门口等一下的话,还有点甜点心给你带回去。”
“啊。”他抬头看那个牌匾,“现在已经连门都不给进了吗。”
“只是委婉的表达对可能的胡来的拒绝。”你这么评价这件事,“只是强是一个有分的概念,靠和弱的对比来出现。就像有赢家必然是因为有输家。”你把门推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我恰好不擅长在亲近的熟人面前扮演这样有分的角色。”
他只是笑了下,但还是插着兜进来了。
“我其实有个建议。”你把障子门半开着透气,在香炉里把香点上,梅雨季节房子里总有种让人不快的潮湿气息,“不如等下次杰来的的时候,把他抓起来。”你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作为镇物投入宇治川也好,你把他带回高专慢慢感化也好,如果要从什么人开始改造世界的话,不如从杰开始。”
“没想到你对人的自由意志有这么激进的想法。”他在喝茶,被你的主意呛得很厉害。
“那你就是在纵容他啊。”你就是这么容易翻脸无情的女人,但确实,无论是五条悟还是夏油杰,如果要在京都乱来的话,确实容易触犯到你的逆鳞。但是,其实你们都知道,学生时代唯一的挚友,对他来说总是有什么特殊意义的,“感觉接下来会说很糟糕的话。所以算了,还是讲点正经的事吧——鸭川要发大水了。”
“还以为是要联络下感情呢。”他在那里抱怨,但是梅园的御手洗团子在嘴里塞得倒是飞快,“没想到还是有解决不了的麻烦事要求到最强头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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