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郝阳阳瞬间变了脸,双手抱胸捍卫自己的贞操,“我和卫老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灵魂搭档,千金不换。”
“死gay!”
郝阳阳笑嘻嘻道:“人家是直男。”
“哼。”戏霜还是气不顺,走了两步,忍不住和郝阳阳吐槽,“你没看到他那副嘴脸,真是气死我了。专横独裁,还很自大。”
“都上了一节课,还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这张脸的辨识度很低吗?”戏霜气呼呼地指着自己的脸,“好歹在论坛也有点热度的,他是什么山顶洞人吗从来不看论坛?”
郝阳阳:“…你之前也不是不认识他。”
“喂!你和我才是一队的。”戏霜瞪了他一眼,才解释:“谁让他的粉丝开贴那么抽象叫什么‘生物工程学基因改造吧啦吧啦资料包的,哪个正常学渣会看啊!”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更衣室门口。他们赶在大部分人结束之前上岸,一路走过来也没碰到几个人。
戏霜料想更衣室应该也没人,正好方便了他洗澡。于是拧开门把手,边说:“而且你没看到他一直板着张脸,我欠他八百万一样,没一点人情……”
他一转头,就看到那张欠了他八百万的脸,声音蓦然一缩,立即闭嘴。
戏霜没想到贺怀知还没走,而且刚好就站在门口,吓得心脏病都要犯了,没人告诉他被他diss的人就在门后啊。
这下好,被抓包了。
戏霜心里打起了哆嗦。
贺怀知很高,头顶接近门梁,站在门口,显得门框都狭窄了,让戏霜有种强烈的压迫感。压迫他的不仅是身高,还有那股乖张勃发的肉 欲与松木交织的香气,霸道地占据了他整个鼻腔。
完了,这么近,他一定是听到了。
戏霜缓缓抬起了头,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个要哭不哭的笑脸,“贺、贺学长。”
贺怀知睨了他一眼,直接从他退开的空隙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
啊啊啊!!救命啊!戏霜内心抓狂。
完蛋,贺怀知真的听到了。
他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能碰上这种倒霉事啊。
戏霜欲哭无泪了,垮下的嘴巴抖了好几下,最终还是忍住了,像只落败的公鸡垂头丧脑地走进了更衣室。
郝阳阳跟着进来,像是经历过劫后余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天呐,他那个气场太可怕了,简直就是顶级Alpha的具象化。”
郝阳阳同情的目光落在那位一看就很柔弱omega的身上,“太惨了狗爹,你刚才还在骂他。”
不提还好,说起来戏霜就痛苦万分。
郝阳阳提议:“要不然你去找他道歉?”
“不可能!”戏霜想也不想就反驳,按照贺怀知的德性必定趾高气昂的,说不定下节课怎么折腾他呢。
不行不行,必须得让灵芝学姐帮他重新物色一位指导教练。
现在天冷,运动后的热量流失快,上岸后得赶紧洗澡。戏霜和郝阳阳不敢耽搁,拿着自己买好的帘子进了淋雨区。
戏霜上次就发现了淋浴区的天花板上有固定的挂钩,猜以前可能是有帘子的,于是他和郝阳阳商量买个浴帘,洗澡就挂上,洗完收走带走。
有了帘子,戏霜和郝阳阳就没那么不自在了,赶在大部队进来前火速洗完了澡。
游泳消耗过大,他们两人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和猛虎下山似的,奔进食堂觅食。戏霜点了一碗瘦肉丸,微信切换成了小号,准备给贺怀知发信息。
他问道:“羊,你大一体测1000的成绩多少?”
“啊?”郝阳阳嗦了一口面条,想了一下,“好像4分10几秒吧,你呢?”
“…7分不到。”戏霜的声音有点小。
“噗,哈哈哈哈哈,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你当时是不是还和咱们班女同学的一起补……嗷!”桌子底下,郝阳阳的腿被狠狠踩了一脚。
戏霜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肉片的汤,“那好歹我补考及格了。”
他思忖了片刻,拿起手机打了一行字。
【小方不方:哥哥,我刚才测了一下,跑到了8分07,我这个成绩是不是没救了QAQ】
【小方不方:哥哥,你能不能帮帮我,有偿也是可以的。】
贺怀知看到信息才想起列表里还留着一个素不相识的网友,他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收起来了。
此时他正在学校后街的一家餐厅内,对面坐的是他的同门师兄,梁加溢,也是他知道的为数不多且和对象感情稳定的同性情侣。
他想了一下,搭在桌上的右手微微抬起,指尖不轻不重地叩了一下黑胡桃色的桌面。
梁加溢正扫码点菜,听到动静,目光被吸引,“怎么了?”
“你和裘堰,谁追的谁?”
“突然问这个干什么?”梁加溢觉得奇怪,他和贺怀知认识好几年了,也都没关心过他的私人生活。
“好奇。”贺怀知认真打量他,梁加溢的头发抹了发胶全数往后抓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剑眉星目,五官端正,衣着得体。他的目光顿了一下得出结论,“你追的他。”
“?”
梁加溢:“你怎么得出的结论。”
贺怀知没说原因。裘堰那个人看起来就不像恋爱脑,倒是梁加溢,他听到过他在实验室和裘堰打电话,宝宝长宝宝短,不仅恋爱脑还舔狗。
怕实话的说出来伤他和梁加溢的同门感情,贺怀知转开话题,直奔主题,“你怎么追的?”
梁加溢:“有没有可能我们之间没有谁追谁,是日久生情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不像。”贺怀知笃定道:“你追的他。”
梁加溢气笑了,想反驳的话都快脱口,脑子机敏地转了过来,他眯了眯眼,“你要追谁?”
“没有。”贺怀知淡定地喝了一口水,“论坛有人骂你是舔狗,我帮你伸冤。”
“谢谢,我自己长了嘴,会骂。倒是你,嘴上能不能积点德?”
贺怀知很奇怪的看着他,“我话说会很难听吗?”
梁加溢点点头:“舔舔嘴就能自杀的程度,钱念玉都偷偷哭过好几次了。你这样是很难有对象的。”
“你的话不对。”贺怀知觉得他的理论不正确,“我没对象是因为我不想谈。钱念玉会哭,是因为她的心理素质不行。”
“好好好,您老人家是清心寡欲守身如玉心如止水,行吧。”梁加溢白了他一眼,手机递给了他,“你看看要加什么。还有,你脸上能不能有点表情?这样阴森森地看着我,怪渗人的。”
贺怀知的目光下垂,落在他的手机上,撇了一眼,没什么食欲,便推开了,继续说:“有人想睡我。”
“哦,想睡你那不是……啊????”
梁加溢反应过来,猛地抬头。贺怀知还是太全面了,到底是怎么做到在大庭广众之下面无表情说出这种露骨的话?他一个非处男听了都难为情,试图帮贺怀知把节操捡起来。
“是想追你吧?正常,哥们长这么帅,有人追挺正常的,你要是喜欢就答应他呗,咳,可以试着接触一下。”
说完,梁加溢秒变八卦脸,“是谁呀?知道星座吗?我帮你分析分析。”
“裘堰知道你这么迷信吗?”贺怀知挑了一下眉,对于他的追问避而不答。
“切,不说就算了,以为谁很想听。”梁加溢见他嘴里撬不出任何机密,果断放弃了。
“戏霜想睡他”也只是贺怀知暂时得出的推断。经过短暂的接触,他发现戏霜一看到他的胸脯就眼神发光,耳垂红红的,眼睛变得会勾人似的,一直在勾引他。
再结合他曾经偷窥他洗澡的壮举,贺怀知轻易就判断出,他只是单纯的对他的肉 体感兴趣,可能还想发展一段不用负责任的关系。不然为什么他不来加他的微信,正经追求他?
想到戏霜
贺怀知淡定地喝了口水,余光撇见梁加溢捧着手机痴汉笑的样子,给予“无聊”两个字的评价。
·
“哈啾——哈啾。”
初冬的天气多变,每天都有个变化。
今天起来温度又降了点,戏霜默默翻出了厚毛衣穿上,揉了揉发痒的鼻尖,咕哝:“怎么大早上就有人骂我?”
“有没有可能是那你感冒了?”郝阳阳从床上爬下来就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打了个哆嗦,“天呐,又要开始经历噩梦一样的冬天!什么时候才会供暖啊!”
“宿管说11月初,没几天了。”整理好书包,戏霜拿起手机看了眼,贺怀知并没回消息,他一点也不意外,想当初他可是经历了三杀才加了微信。
“那也还行,哦对了,今天是不是有个汉印课?”郝阳阳翻了一下课表,“我靠,狗爹救命,快给我几块练习章,我的好像用完了没买。”
“放心,给你带了。”戏霜拍了一下书包,见时间不早,催促着郝阳阳赶紧走。
书法生专业涉及很多,其中最离不开的就是金石学。金石学又和篆刻学息息相关,曾有位篆刻大家毕生追求的就是在篆刻中表达出金石气,至于如何表达,就是需要不断的实践。
教篆刻的这位老师就是实操派,上课有80%的时间都是让学生们练习刻章。
戏霜:WTF??????
梁加溢同情地拍了拍戏霜的肩膀,“我帮你试图挽尊过,他不听。”
戏霜:普信男[愤怒]
你看我在笑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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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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