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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那碗白粥,谢沉渊没有喝。

他就那么静静地摆在桌子上,从滚烫,到温热,再到彻底冷却。

而他自己,则忍受着胃里一阵阵传来的、时轻时重的绞痛,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在完成一场无人能懂的献祭。

他不知道苏锦黎有没有“喝”到。

他只知道,自从他开始熬粥的那一刻起,胃里那种火烧火燎的剧痛,就奇迹般地,变成了一种可以忍受的、钝重的坠痛。

虽然依旧难受,但至少,不再是要命的感觉。

这个发现,让谢沉-渊在无边的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

他好像……找到了和那个疯子沟通的另一种方式。

一种超越语言,超越逻辑,只能用心去感知的、玄之又玄的沟通方式。

“阿渊,你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林晚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色,和那碗一口未动的、已经凉透了的白粥,心疼得无以复加。

“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谢叔叔和阿姨想一想。你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她试图劝说。

谢沉渊缓缓地抬起眼,看向她。

他的眼神很平静,是一种经历过极致的恐惧和崩溃后,反而沉淀下来的、死水般的平静。

“我不能吃。”他摇了摇头,声音沙哑,“我吃饱了,万一……他还在饿着呢?”

这个“他”,指代的是谁,不言而喻。

林晚的身体僵住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谢沉渊,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认识的谢沉渊,是天之骄子,是利己主义者。他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永远从容优雅,永远不会为任何人委屈自己。

可现在,他竟然为了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苏锦黎,甘愿忍饥挨饿?

这已经不是爱了。

这是一种病态的、被完全操控的、毫无尊严的捆绑。

“阿渊,你清醒一点!”林晚终于无法再忍受,她走上前,抓住谢沉渊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他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让你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他是在折磨你,是在报复你,你看不出来吗?!”

谢沉渊没有反抗,他任由林晚摇晃着自己,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看出来?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苏锦黎是在报复他。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小晚,”他轻声开口,打断了林晚激动的话语,“你不懂。”

“你没有体会过那种感觉。”

“那种自己的心跳、呼吸、甚至生死,都掌握在另一个人手里的感觉。”

“那种感觉……”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会让你觉得,尊严、骄傲、甚至是你所拥有的一切,都变得……一文不值。”

“你唯一想的,就只有,活下去。”

林晚看着他眼底那抹深刻的、无法掩饰的恐惧,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她懂了。

谢沉渊不是不清醒,他是太清醒了。

正因为太清醒,所以才更感到恐惧和无力。

他已经被那个叫苏锦黎的少年,用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彻底地击垮了。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林晚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无助的颤音,“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耗下去吧?”

“找。”谢沉渊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焦距,“必须找到他。”

“只有找到他,我才能活。”

他看着林晚,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语气,一字一句地说:

“小晚,动用谢家所有能动用的力量。不管花多少钱,不管用什么方法,就算把这座城掘地三尺,也必须把他给我找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求你。”

……

全城搜捕,开始了。

谢家的能量,是恐怖的。

在谢正国和林晚的亲自坐镇下,一张无形的大网,以惊人的速度,覆盖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专业的安保团队,取代了之前的私家侦探。他们不再只是简单地排查酒店和监控,而是开始地毯式地搜索每一个可能藏身的区域——老旧的居民楼、废弃的工厂、桥洞下的流浪汉聚集地……

无数的人力物力,像潮水般投入了进去。

与此同时,网络上也开始出现一些若有若无的消息。

一些知名的寻人博主,开始发布一则“高价寻人启事”。启事上没有照片,只有一个模糊的描述:“男,二十岁左右,身形清瘦,性格内向,可能来自云南地区。”

下面的悬赏金额,高得令人咋舌。

整个城市,都因为寻找一个名叫“苏锦-黎”的少年,而暗流涌动。

然而,苏锦黎就像一滴水,汇入了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天过去了。

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谢沉渊的情况,越来越差。

他每天只在固定的时间,熬一锅白粥,然后静静地摆在那里,进行他那场无人能懂的“远程投喂”。

除此之外,他滴水不沾,粒米不进。

他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消瘦下去,原本英俊的面庞,变得颧骨高耸,眼窝深陷。他的精神也日渐萎靡,常常一言不发地坐上一整天,像一尊即将风化的石像。

而那股源自苏锦-黎身上的饥饿感,也从未消失。

它像一个忠实的伴侣,日夜折磨着他,提醒着他,他的生命,正和另一个生命一起,在慢慢地走向枯萎。

……

出租屋内。

苏锦黎蜷缩在床上,意识已经有些模糊。

他已经很久没有下过床了。

施展禁术的后遗症,远比他想象中要可怕。他不仅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连带着记忆和五感,都开始变得迟钝。

他常常会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也常常会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唯一清晰的,只有那股深入骨髓的饥饿感。

但他很奇怪地发现,自己虽然饿,却一直没有死。

而且,每天到了固定的时间,胃里那股火烧火燎的感觉,就会被一股暖洋洋的、很舒服的感觉所取代。

就好像……真的有人在喂他喝粥一样。

这个念头,让苏锦-黎感到一阵阵的恐慌。

不。

不可能的。

谢沉渊那种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他做这种事?

他一定是在外面大鱼大肉,享受着他“病重”所带来的、暂时的自由。

这一定是自己的幻觉。

是自己饿到精神错乱,臆想出来的幻觉。

苏锦黎一遍遍地在心里告诫自己,试图用残存的理智,去抵御那股莫名其妙的“暖意”。

他不能心软。

他绝对不能心软。

他要的,是报复,是同归于尽。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床上爬了下来,扶着墙,跌跌撞撞地走到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桌子前。

桌子上,放着他从家乡带来的那个小木盒。

木盒里,除了施术用的工具外,还有一样东西。

一把小小的、锋利异常的、用来切割草药的银质小刀。

苏锦黎颤抖着手,将那把小刀拿了出来。

冰冷的刀锋,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森然的寒光。

他看着自己纤细的手腕,那里的皮肤很薄,可以清晰地看到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只要轻轻一下。

只要一下,所有的一切,就都结束了。

他可以解脱了。

而谢沉渊,也必须为他的薄情寡义,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才是他想要的结局,不是吗?

苏锦黎的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一抹解脱的、凄然的笑容。他举起小刀,对准了自己的手腕。

……

“滴——滴——滴——”

医院的病房里,连接在谢沉渊身上的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了急促而尖锐的警报声!

原本平稳的心率曲线,瞬间变成了一条剧烈波动的、毫无规律的折线!

“医生!快来人啊!”

守在病房里的林晚,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而躺在床上的谢沉渊,则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仿佛要将他整个灵魂都撕碎的剧痛,从他手腕的位置,轰然炸开!

那不是胃痛,也不是心痛。

而是一种尖锐的、被利刃切割的、清晰无比的痛感!

“啊——!”

谢沉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左手手腕。

他能清楚地“看”到。

他能“看”到,在那间昏暗的、他从未去过的出租屋里。

苏锦-黎正举着一把银色的小刀,狠狠地划向自己的手腕!

不!

不要!

一股前所未有的、足以将他毁灭的恐惧感,瞬间淹没了谢沉渊!

他不要死!

他绝对不要就这么死了!

“苏锦黎!住手!!”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一声绝望的、撕心裂肺的嘶吼。

这声嘶吼,仿佛穿透了时空的阻隔,带着他强烈的求生欲和恐惧,狠狠地撞进了苏锦-黎的脑海里。

正准备下刀的苏锦-黎,身体猛地一僵。

他的耳边,清晰地响起了谢沉渊那声绝望的嘶吼。

那声音里,不再有高高在上的命令,也不再有虚情假意的利诱。

只有最原始的、最真实的……恐惧。

他在害怕。

他在害怕自己会死。

这个认知,让苏锦黎举着刀的手,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而与此同时,一股同样尖锐的、被利刃切割的痛感,也从他的手腕处传来,仿佛那把刀,已经划了下去。

这是……谢沉渊的痛感?

不,不对。

这是他自己的痛感,通过“同心缘”,又反弹了回来。

他痛,谢沉-渊也痛。

而谢沉渊的痛,又会加倍地反馈到他身上。

原来,“同心缘”真正的可怕之处,在这里。

它不是简单的痛苦转移,而是痛苦的叠加与共振。

想要杀死对方,就必须先承受杀死自己两倍的痛苦。

苏锦-黎的脸上,血色尽褪。

他看着手中的小刀,第一次,感到了犹豫。

而就在这时,病房里的谢沉-渊,在极致的恐惧之下,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未曾想到的举动。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翻身下床,踉跄着冲到墙边,然后,狠狠地,将自己的头,撞向了坚硬的墙壁!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

他要用自己的痛苦,去覆盖,去抵消苏锦-黎的痛苦!

他要用这种最惨烈、最笨拙的方式,告诉那个疯子——

住手!

求你,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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