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发现另一头的孙芊芊出现异常状况时,于何生便已然迈开脚步,向遥远的尽头跑去……
可是就在他跑到一半的时候,怀中的手机却止不住的响动起来。
莫名的,于何生感觉到了危险。
双腿的速度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
就在这时,身后不断追赶的傅昊终于赶到,他用手按住于何生的肩膀,才让其停止下来。
“你该走了,有好几个条子,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这里的消息,他们正在往这边赶了,要小心一点,不要被他们抓到任何线索,不然他们会死死缠住你的。”傅昊小声说道。
于何生暂时没有回话,而是将衣服内侧藏有的手机拿出来,摁下了接听键。
耳边很快传来何管家焦急的声音:“少……老爷!”
何管家还是改了对于何生的称呼。
“赶紧说!”于何生命令道。
虽然向前的速度降了下来,但他还是朝着孙芊芊的方向走去。
“老爷,监控韩长弓的人传来消息,说他正带领着好几个人,以及一名叫黄光华的刑警队长,他们现在刚上车,正准备往天合医院这边看,看他其气势汹汹的阵势,好像是为了某个案件而来的。据我的推测,恐怕与昨天晚上fz酒店的爆炸案有关,毕竟那么大的建筑物,一夜之间轰然倒地,想必会牵连到很多人,即使没有出现死亡人员,可伤了那么多人……”
“所以老爷……”何探停顿一下,继续说道:“稍后医院那边可能会有危险,你要小心一点,最好是马上撤离。”
刚接待完殡仪馆的人,何探便马不停蹄的向于何生这个意外事件。
“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就会离开天合医院。”说完,于何生便干净利落的挂断电话。
另一边,于家。
那间昏暗的书房里,血腥味随着门户的打开,已经被稀释到极少的程度。
如若嗅觉不灵敏的话,必然不会察觉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
何探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他们每个人都穿着素洁的白,奔波在忙碌的书房里。
“这个世道好像要变得不太平了。”
见证过太多历史的何探一味用手揉着紧皱的眉头,内心隐约的不安。
“那些人来了?”傅昊的语气十分沉稳,就好像他早已有所预料。
“是的。”于何生点头。
“为了什么?冲着你家老头子,还是昨晚的fz酒店?”
“不知道。”于何生摇头。
“那大概率就是昨晚的爆炸了……”傅昊望着于何生无辜的眼睛,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说起来也奇怪,昨天晚上你也正好在现场呢!”傅昊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着道,“对了……不知道你是怎么逃离的?我好像记不清你当时在哪里的?”
当这个问题提出来的时候,于何生的脚步顿时一停,拳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过来,直接出拳!
“你TM怀疑是老子干的?”
于何生低声怒喝着。
电光火石之间,傅昊只来得架起胳膊,试图去格挡这突然一击。
可是他等了半天,也没有感觉到手臂上传导过来的力量,于是他放下手,定睛望过去。
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渐渐眯起了眼睛。
他被耍了!
寒冷的凝视在其中弥漫着,渐渐朝前方蔓延开来。
前方,孙芊芊架着于何生的胳膊,两人依偎在一块,正朝着楼梯走去。
散落的阳光照射在他们身上,仿佛塑造了一幅神仙眷侣的图画出来。
垂下的手指在这个时刻忽然的微微颤动,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傅昊垂下眼帘,望见的却是一个女人的灿烂微笑。
她的手中拿着一副墨墨镜,另一只手则奋力地推动着轮椅。
细细的汗珠从祝闻夕的额头上涌现,就仿佛她得经历多么大的努力,才能到达某个男人的身边。
“你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啊!不知不觉中,我的心好像就快被你夺走了呢!”傅昊蹲下来,用自己的手掌充当手帕,轻轻的抚平祝闻夕额头上的汗珠。
“是吗~”祝闻夕一脸娇羞。
“你真美!”
“你也很帅!”
“哈哈!”傅昊笑得是如此的真诚。
但下一刻,他却忽地将嘴角绷住。
“怎么了?难道是那个病又发作了吗?”祝闻夕的心一下子担忧起来,她抓住傅昊的手,紧紧的用力。
“不是。”傅昊摇头。
他的语气是如此的坚决。
“那是什么?”祝闻夕问道。
她将轮椅上的手收回来,双手叠放在小腹下方,玩弄着孙芊芊送给她的那只墨镜。
傅昊没有回话,只是伸出手,试图去触碰墨镜上的十指。
冰凉的触感,让傅昊直接吓了一跳。
“哈哈!被我骗到了吧!”看着惊恐的傅昊,祝闻夕却是另外一副表情,她笑的是如此的幼稚,仿佛幼儿园里的小朋友。
“幼稚!”傅昊有些恼火,他抽回了自己的手,不再去触碰那片柔软。
见此一幕,祝闻夕笑得更大声。
“放心,我不会比你先死的,至少……我会陪着你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毕竟我这条命本就是你救回来的,那么守候你,也是我理所应当的事情。”
“可是我真的没有印象,关于救你的事情。”
“我无所谓,我只需要你活得开心就好。”
“可是……你这么做……真的值得吗?”一贯冰冷的傅昊,说起这句话的时候,眼角尖终于流露出一丝的不舍。
“没有值不值的,既然已经发展到了现在,那就没有挽回的地步了……”缅怀的语句从祝闻夕的嘴里发出来,瞬间击碎了傅昊那颗有着重重防御的心。
“为了我的谋划,你甘愿让一个死去的男人成为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你怎能如此的爱我呢?祝闻夕!”
“是你不信我的呀!”看着如此愤怒的富豪,祝闻夕却宛然一笑,像是验证到了什么,“那一晚我说了,我是一个即将死去的的巫女,你不信!那一晚我也说了,我可以为你做一切的事情,你也不信!”
傅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闭上了眼睛。
祝闻夕继续说着:“你告诉我必须要验证一下,那样子你才会相信。”
“所以你提出的所有条件我都一一答应,包括我的初夜,就是在你疯狂的撕咬下,穿着破碎衣物的我将其献给了你。”
“想想那个时候的你,就像一头嗜血的野兽一般,完全没有了世家公子哥的模样,就好像你将内心最深处的东西暴露在我的面前,再也没有衣物的阻挡。你知道吗?当我发现你这一面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喜悦的,我从未看到你如此一面,我好像看到了我自己。”
“傅昊,你知道吗?在那个时候,我才发觉我们就像同一种人一样,披着靓丽的外表,而内心却是充满着仇恨的野兽。所以我反客为主,忍着初夜的痛,也要让你臣服我的石榴裙下,就像电影屏幕上的那样。只有这样你才会对我记忆犹新,让你每时每刻都会想起我那时候的疯狂。”
“每每回想起来,我都不免得感叹一句——那可是一个疯狂的夜晚啊!”
“够了!”傅昊大声呵斥。
空旷的过道回荡着傅昊的呵斥声,可即使这样,祝闻夕依旧没有住口的想法。
似乎男人的怒火更能激发她说话的动力。
“你不忍心下令让我死去,在品尝过我的滋味后。但你又想要把我牢牢的锁在你的怀里,就像一头牢笼里的金丝雀一样。可是你错了,我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与你提出请求,让我加入到你的谋划之中,做一个有价值的女人。”
“而现在,我的价值以及快到达到了……”
祝闻夕扬起眉毛,眼中神采奕奕,“明天的晚上,我就将以河池未婚妻的身份,嫁入到池家去,那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婚礼,虽然只是一场只有古老世家才会有的冥婚。不过……傅昊、你可一定要来参加哦!”
傅昊将拳头握得死死的,指尖差不多快要将掌心的肉划开,可这一切的挣扎却被女人涌上来的双手一一化解掉。
“傅昊,你生气了?”
“可是你别忘了……这些不都是一开始你要求我做的吗?用已故池家继承人——河池妻子的身份,在河家的家族内部插上一颗极具威力的钉子,从而彻底瓦解对方,这些不都是你想要找人去做的吗?”
“就比如……你公司那个叫许静雯的女人,我只不过是接替过她的位置而已,毕竟我可比她对你要忠心得多得多。毕竟你也清楚,那个老女人可不会像我这么傻,竟然会选择爱上你。”
“傅昊,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爱你爱得疯狂。如果做这些能够证明我对你的爱的话,那我将义无反顾的前进。”
“你到底有没有注射许静雯拿给你的东西?”傅昊冷不丁的开口,打断了祝闻夕的话语。
她轻笑一声,接着轻轻摇头,而后又轻轻点头——似乎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傅昊不懂女人的意思,真的不懂。
他猛的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犹如一座高峰,直接遮挡住了祝闻夕眼前的所有光亮。
祝闻夕笑盈盈的看着这个遮挡住阳光的男人,满眼幸福。
傅昊来到她的身后,用力推动着轮椅。看那样子,好像也是跟随着于何生刚刚离开的方向。
“麻烦快要来了,我们去别的地方。”似乎是为了解答祝闻夕眼中的困惑,傅昊向她解释道。
果不其然,在医院的门口,两辆黑色的面包车停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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