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哪有?我们快跑吧!没想到今天来参加婚礼也会遇到这种晦气东西,果然……冥婚就象征着不详,那河老爷竟想为他那个死去的儿子取一个妻子,让一个年轻女人为他们河家守活寡,也不想想——做这种事情,是要遭天谴的呀!”
一对情侣模样的男女乘着河家守卫不注意,急忙忙地从河家后门跑出来。
男人一手拉着伴侣的手,另一只手则在兜里疯狂掏着钥匙。
可越是着急,男人就越是掏不出来,尽管男人能感受到车钥匙的重量就在自己的口袋里。
“你得帕金森了呀?手怎么这么抖呢?”女友看着始终取不出钥匙的男人,不满的吐槽道。
“我……唉!你来,你来拿。”男人似乎接受“帕金森”的事实。
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身体会抖得如此厉害,就好像……
男人蹙眉,他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但却实实在在预感到不妙。
是什么呢?
没有人能够解答男人的疑惑,除了身边那个看起来比他还要沉稳不少的女友,若不是有女友的鼓励,恐怕他现在就已经崩溃了……
“拿到了!”女友的脸上终于出现一缕微笑。
看着女友的笑容,男人那颗惶恐不安的心脏,渐渐的安定了不少。
“如果我们能够安全脱身的话,我就会娶你的,男人说话算数,方雅。”男人用虚弱地语气说着话。
不料却得到女友回之以冷笑。
“呵呵!”
“傅之翔,我可没说我要嫁给你。老娘警告你一句——收起你的小心思,别给我自以为是哈!”方雅举起拳头,不大,却极具威慑力,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
傅之翔不敢再说话了,看着女人离自己而去的身影。
钥匙被她拿了。
傅之翔这才发现。
不过,他却没有半点被背叛的愤怒,有的,只是被抛弃的伤感。
“原来……你也是那种只图利益的女人吗?”
傅之翔咬着牙,同时仰起头,强迫着泪水收回去。
却没想到,耳畔忽的响起一阵酥麻。
他忍不住一阵颤抖,灵魂层面上的……
“走啦!刚刚只是吓你一下下,你真被我吓傻了?”方雅轻拍着男人的胸膛,嘴里说着安慰的软话。
“真的?”傅之翔甚至都忘记要掩饰眼角的泪珠,他惊喜的看着这个从相识、相交、到相伴不过才两个月的女友。
他忽然觉得——他的心,好像有了归属。
“你认为是假的,那就是假的!”方雅扭头转身,只不过手却一直拉住男人的裤腰带,生怕对方一个人被遗忘在这块危险地。
“真麻烦,就像拉着一条小狗一样……”
这是方雅此刻真实的内心感受。
她用钥匙打开了傅之翔那辆租来的兰博基尼的车门,就要坐上时——
轰隆隆——
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仿佛响彻整个世界。
“快跑!”傅之翔来不及解释,便纵身扑去。
“你……”被扑倒的方雅只觉得头晕眼花,正要发火……
直到她看清楚眼前发生的一幕。
砰——
那辆装甲车以音速冲来,竟然直接将那辆兰博基尼拦腰撞成两半。
而其中,一个冷峻的男人从那辆装甲车走了下来。
“是他!”欲哭无泪的傅之翔在看到男人的相貌后,瞬时间变了变脸色。
他的眼中,带着无比的害怕……
“他是谁?”方雅问。
“于、何、生。”傅之翔答。
……
一辆、两辆,三辆……直到第十辆装甲车的出现,傅之翔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紧接着,数不清的黑衣人从车上跳下来,分别排队立在于何生的四周。
“这、这、这……是来杀人灭口的吧?”
傅之翔忍不住这么想。
他想晕,却晕不得。
因为于何生正迈开步伐,向他走去。
“你、你、你……你想干嘛?是男人的话,就别碰我女朋友,要打人的话,打我一个大老爷们就行。”
“不许打女人!”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傅之翔竟对着于何生吼道。
他双手紧紧抱着方雅,双眼则直直地瞪着于何生。
最近流传的那个谣言,让他不得不害怕。
正所谓虎毒不食子,那子呢……?
在傅之翔的眼中,于何生的形象与魔鬼带给他的感觉都差不了多少。
一样的恐惧,一样的胆怯,一样的无力……
在傅之翔没有察觉到的地方,一个女人感动的泪滴、正悄悄的落在男人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衣上。
“你?”于何生皱眉。
他的目光在面前这一对紧紧抱在一起的情侣身上来回扫视,最后轻飘飘的扔下一张空白支票。
“嗯?”傅之翔疑惑,他望着缓缓滑落的支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还是怀中的方雅猛一伸手,把那张空白支票紧紧攥在手里,才避免其被风吹走。
“这张支票算是赔偿,毕竟你的车是我撞坏的。”
说完,于何生弯下腰,盯着傅之翔,“新娘的房间在哪里?”
“额……”傅之翔回答不出来。
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大哥……要不你把这张支票拿回去,我不要了……”傅之翔看着那群面露不悦的黑衣人,用颤抖的嗓音说道。
“在二楼,上楼梯靠左直走,倒数第二个房间,新娘就在那里。”
冷不丁的,方雅冷静出声。
虽然她努力在克制着内心的紧张,可尾句的收音却暴露了一切。
这个故作坚强的女人……她也在深深的害怕。
没有犹豫,于何生抬腿离去。
而他的身后,那些看起来凶神恶煞的黑衣人也迈着有序的步伐,跟了上去。
独独留下一对“苦命鸳鸯”在原地、一张空白支票,以及一分为二的兰博基尼……
……
“放下手中的武器,不然后果自负!”
“放下武器!”
“快,放下!”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那些河家守卫只能放下手中的武器,被迫抱头下蹲,保持着这样一个屈辱性的动作。
“叶哥,这里就交给你了,务必减少流血事件,避免遭人非议,但如果有人胆敢对我们自己人出手的话,那就让他们好好尝尝流血的滋味。”于何生回头对着叶天柒提醒道。
“知道了,老爷!”叶天柒双手抱拳,表示自己会拿捏好尺度。
于何生没有犹豫,越过惊慌的人群,朝着楼上跑去。
“芊芊姐,你可千万别出事!”他在心中祈祷着。
于何生喘着气,他稳了稳身体,正准备敲门进去。
却不料眼前的门竟自己打开了。
一股奇怪的味道瞬间涌上鼻孔,叫他直接呛了一口。
“咳咳!”于何生咳嗽几声。
屋内。
一只脚迈进来,那是于何生的腿。
“芊芊姐?”于何生轻声呼唤着。
他急迫的朝着屋内的一切。
一下子,他便看到祝闻夕的身影。
“闻夕姐?你有看到……”话音未落,祝闻夕便微微挪动身子,不再遮挡于何生的视线。
一下子,于何生便看到了一脸发烫的孙芊芊。
女人此刻似乎陷入某种梦境之中,嘴里不断发出诱人的喘息声,发软的双腿来回摩擦着,整个人的一言一行都散发着“情迷”的滋味。
“你怎么了?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于何生死死的咬住下唇。
于何生已经愤怒到极致,从下唇上的牙印便可得知。
“闻夕姐,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否告知我实情?”哪怕满腔怒火,于何生依旧克制着,生怕惊扰到情迷中的孙芊芊。
“她中了**香,而且我发现的时候,**香的毒性已经沁入她的血液里,若再晚一些,怕是要深入到骨髓中,那样子的话……可能每天都需要与男人媾和才能活下来……”
祝闻夕脸上的疲惫比先前还要加重几分,她的手一直按在孙芊芊的脖子上,一股常人看不到的力量正通过这种手段,以柔和的方式进入到孙芊芊体内,缓解那些燥热的血液因子。
于何生显然接受不了这种说辞,他双手抱头,面露痛苦的表情,嘴里不断低语着,“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有方法的。”
“……方法!”他的眼眸忽的一亮,“闻夕姐,你现在在为她解毒是吧?”
虽然于何生没有接触过灵的存在,但好几个与灵有关的传闻却浮上眼帘。
化形、操控、复活、神变、魔临……
这些……甚至都不能概括灵的所有手段。
何为灵?
那是一种比肩天神般的存在。
而这些,全都是死去的母亲曾告知于何生的。
在母亲死前的那个夜晚,母亲将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说出了口——她来自于白兰地家族,同时她的体内被作为养料,用来培养着一只灵,那只灵名为“蜘蛛”。
于何生原以为这些记忆随着岁月的流逝,早已消失在时间长河里,却没想到,在这一刻,那些文字是如此的清晰入耳。
鼻子微微抽动,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在祝闻夕的身上。
那股味道,竟有些相像……
望着重新恢复平静的孙芊芊,祝闻夕终于能够将手抽回来,苍白的脸色散发着肉眼可见的疲惫。
“你真的不怕死,为了救她?”祝闻夕抬起眼帘,直视于何生的眼睛。
“只要能够让芊芊姐脱离险境,就算让我献出自己的心脏,我都可以答应。毕竟,我这条命本该就属于她的。”于何生斩钉截铁的说道。
“哪怕是死?”
祝闻夕似乎想让于何生打退堂鼓,她蛊惑道,“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可非同寻常,不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衰小孩,而是成长为一头真正的庞然大物,执掌四大家族之一的于家家主。”
“仅仅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就献出自己的心脏,这怎么听都不觉得这是一桩划算的生意?”
“哪怕是死!”没有疑惑语气的语句从于何生的嘴里发出来。
真不怕死呀!
祝闻夕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我的好姐妹,今日过后,你恐怕只能被这衰小孩紧紧捆在身边了呀!”祝闻夕暗想。
“好!”
祝闻夕深吸一口气,强行提起精神。
她打量着于何生,说道:“要想解除芊芊体内的毒性,有两个法子,一个是找一个男人来与芊芊做那种事情……”
听到这,于何生急了,正想反驳,却被祝闻夕抬手止住。
“先听我说完。”祝闻夕道。
于何生点头。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采用这种法子的,我知道——芊芊还没有做过那种事情,初夜对她来说是一种很珍贵的东西,不应该用在这种情况下,所以……”
祝闻夕停顿一下,本想看于何生变化表情的她,却发现男人至始至终都是一脸的凝重。
“……所以我将采用第二种法子——换血之法,但我需要用一个正常人的血液来替换芊芊体内的‘毒血’,虽然着听起来对那个人不太公平,但我只要我的好姐妹健健康康的,其他人……我不在乎。”
“用我的血?”于何生用手指了指自己。
祝闻夕说累了,于是她点头。
“没问题,只要能够解毒,我可以为芊芊姐做任何事情。”
“哪怕是第一种法子?”祝闻夕用奇怪的目光看向于何生。
于何生哑言,像个木头人一样待在原地。
“算了,不逗你玩了。我们赶紧开始吧,时间不等人,我看都快天亮了。”祝闻夕看了一眼窗外,月亮已经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好!”于何生点头。
同时,他打开手机,拨通叶天柒的电话。
“叶哥,我在二楼的房间里睡一觉,有什么情况你自己定夺。但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这点很重要。”
“是!”
楼下的叶天柒虽然不解,但他还是服从性的回答道。
“谢了,叶哥,过几天请你喝酒。”
“客气了,小于。”叶天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哈哈……”于何生笑着将电话挂掉。
可是放下手机的他,又浮现出满脸的凝重,想来先前的笑容是虚假的、不真实的……
“你们男人真虚伪!”祝闻夕调侃一下。
可于何生满不在乎,他按照着祝闻夕的指令,脱掉上衣,将上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会痛,不过你要忍着……”祝闻夕用丝巾蒙上于何生的双眼。
“啊啊啊啊……”男人痛苦的嚎叫声响彻整间房子。
祝闻夕邪魅一笑,也不怕刺激于何生,她淡淡开口,“你们男人真脆弱呀!这点疼痛都叫成这样,可谁又能知道——这还远远比不上女人生孩子的痛。”
于何生叫得更大声。
可这间房间似乎有一股莫名的魔力,纵使于何生叫得再大声,楼下的人依旧听不到半点声响,就好像这片空间、被天神无情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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