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在接待室外面，褚沉洗完手回来的时候，助理已经和林柯聊起来了。
“那就祝林总新婚快乐了。”
林柯大笑：“还早着呢，在今年年底，现在还在准备阶段。”
“那也快了不是。”助理说。
林柯问：“我上楼的时候，听前台的人说你们这周六要去团建？褚总也去？”
“是啊，褚总第一参加公司团建呢。”
不知道是不是褚沉的错觉，他总觉得助理这句话的语气没有前面那么欢快了。
“哦，是去哪里啊？”
“尧山，公司包了两辆大巴。”
“不错，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林柯说，“褚总，你回来了。”
桌子上的饭菜已经摆好了，褚沉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嗯，吃饭吧。赵助，你也去吃饭吧。”
“可以一起吃啊。”林柯毫不见外地说，“我点了很多。”
林柯这人就是很奇怪，明明他是抱着上门道歉的目标来的，结果得到了谅解，又原形毕露，自来熟了。
不过也只有他这种性格，才敢和褚沉自称为朋友。
助理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点了外卖，刚到。”
褚沉其实也不介意多一个人，但助理抗拒的情绪很明显，就还是放助理走了。
除了商务合作的吃饭，其他时候褚沉都秉持着食不言，林柯也是习惯了，自己拿出手机找了个下饭视频看。
午饭吃完，褚沉用餐巾纸擦擦嘴：“回头林总把行程表发我一份吧，我请回来。”
“啊？好。”林柯愣愣说，“但是我没有行程表，都是助理提醒我。褚总什么时候有空提前一天跟我说就好了。”
“好。”
“对了，我听说你要去参加你们公司团建？怎么突然想着要去团建了？”林柯好奇。
褚沉说不出理由：“突然想出去走走。”
好像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林柯拍了拍裤腿：“那我就不打扰你午休了，先走了。下午我表妹叫了我未婚妻一起逛街，她们两个没人拎包，非要叫我也去。”
林柯叹了口气：“有时候不谈恋爱也挺好的。”
褚沉出主意：“为什么不雇个人陪她们逛？”
“啊......我就是这么一说，甜蜜的抱怨。”林柯险些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经过昨天的事情，林柯深刻地觉得，褚沉还是别脱单了，和工作过一辈子吧。
不然老婆化妆他要嫌慢，陪老婆逛街更是浪费他的时间。
林柯走了。
助理发现今天的褚总订了很多个闹钟——也不能说很多个，相比于以前不订闹钟，已经算是多了。
她偷偷观察了一下，发现闹钟响后，褚总关掉闹钟就会打开一个APP，大概过了一分钟后，他又会放下手机。
说是聊重要信息吧，这么短的时间能回什么？
助理摸不准头脑，在今天下班的时候，她灵光一现。
这倒是有点像游戏打卡。
但她也想象不出褚总玩游戏的样子。
褚沉在晚上的时候解锁了果园。
【恭喜你收获了青椒。鱼塘在你的带领下也清理干净了，这里奖励你一些鱼苗，快放下鱼苗，看看它们长大后的样子吧。同时恭喜你解锁了新场地果园，快派员工去清理果园吧。】
背包里没有种子了，种子的获取方式来自集市，集市需要在收货第一批果子以后才能解锁去购买。
褚沉让安闲意带着老虎和狗去清理果园后，才发现一个问题。
这样就又留下了鸟和怕水的公鸡去池塘养鱼。
褚沉：“......”
【公鸡怕水，请问一定要给公鸡安排养鱼苗的工作吗？】
褚沉残忍地选择了确定。
公鸡比早上还更加气愤，扑棱着翅膀跳了几下，仿佛想冲出屏幕跳到褚沉脸上。
褚沉莫名想去看看安闲意的状态，又切去了果园。
安闲意还是那么快乐，戴着一顶有些破旧的草帽，手里拿着一把钳子拔杂草，周围还飘着一些五颜六色的音符。
褚沉看了一会，心里渐渐放松下来。
他想到前两次做的梦。
这回他解锁了鱼塘和果园，菜地也能种到东西。如果再梦到安闲意，他会带自己去这些地方看看，给自己介绍吗？
这个想法在褚沉脑子里飘过了一瞬，就马上消寂了。
褚沉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魔怔了，怎么会认为游戏和梦怎么会有关联。
可能他只是因为玩这个游戏，才梦到了类似的内容。
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心底没有否认，他还是很想梦见那个没有边界感的傻小孩的。
因为安闲意真的很快乐，仿佛没有什么东西会让他难过。
长得这么可爱，也没有人会想要让他难过吧。
褚沉这天晚上没有梦到安闲意，即便他订了闹钟凌晨醒了两次让安闲意去种了果子，还解锁了集市买了一点便宜种子让老虎去种了。
他本来想着让狗和老虎一起去菜地，这样能把菜地的效率拉到和果园一样，就不用再订三个闹钟了。
可是他不知道怎么想的，觉得安闲意一个人在山上守着果树结果，实在太无聊太孤单了，就让小狗和他一起在山上浇果树。
等他正常作息醒来时，什么梦也没做。
竟然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助理发现她的顶头上司最近不太对劲。
订了很多个闹钟，无论何时何地，只要闹钟响了必然要打开手机。
开会的时候例外，他会改成震动。
弄得助理有些心痒，褚总到底在干什么？
是回人信息还是游戏打卡？
每次就打开手机划了不到两分钟，就又关了屏。
终于在周五这天，助理找到了机会弄明白。
那天一个重要的客户来公司交流，褚沉要给他们介绍公司各部门及发展规划。
这是个极为严肃的事情，关乎往后两家公司的发展。
褚沉纠结了一下，把手机给了助理：“闹钟响了以后，点进闹钟里的游戏，帮我果园和菜地里的东西收了。”
然后他就走了。
助理受宠若惊：“好的，褚总。”
然后拿着褚沉的手机，像是拿着一个烫手山芋。
褚总真的在玩游戏！
助理内心十分感慨，看来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的褚总，也会玩游戏呢。
同时又对褚沉玩的游戏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褚沉是个边界感很强的人没错，但遇到重要的会议，怕有人打电话找他，把手机给助理让她代为回复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他也很放心，助理不会擅自翻看他的手机。
接待完人以后，客户婉拒了一起吃饭的邀请。
褚沉送他们离开了公司，立马返折回去找助理。
“褚总，还给你。”
助理看褚沉的眼神都变了，一下子也不怕褚沉了。
“褚总，这是什么游戏啊，画风好好看，我也想下一个玩。但是我一点闹钟，就直接转进游戏里了，没有看见游戏名称。”
是的，褚沉专门设计了一个小玩意，让游戏里收获的时间绑定了自己的闹钟，可以通过点击闹钟直接跳转进游戏，不用再重新打开游戏。
褚沉说：“心中城。”
“好的好的。”助理连连点头，“安闲意是游戏自带的吗？如果我去开一个账户，也会有他吗？他实在太可爱了！”
褚沉不自觉皱了皱眉：“可以自己捏脸，你感兴趣的话可以下一个看看。”
助理激动劲儿过了，语气为难：“好的。我以为褚总会出去吃，还没来得及订外卖，今天中午的话.......”
“没事，我去食堂吃。”
这类已经习惯的意外，褚沉已经比较能接受了：“你也去休息吧。”
“好的，褚总午安。”
助理开开心心地下班了。
一个下午，褚沉玩游戏的消息就席卷了整个公司，而且游戏里的人物还非常可爱。
据亲眼见到那个游戏人物的助理说：“天哪我一进那个游戏，就有一个很萌很萌小人，捧了一颗苹果对我说，‘你看，我们一起种的苹果长出来了，可甜了，你也尝尝吧。’这不萌吗？我当时就在心里认了他当我的儿子。”
有人开玩笑说：“那褚总玩这款游戏的原因不会是因为这个角色吧？这么一说，褚总确实没传过什么绯闻，追他的人里有男生，但没有这款的。褚总不会是同吧？”
助理马上严肃地打断：“这种没影的事就不要乱说了，该干嘛干嘛去。”
然而这个谣言并没有就此消沉，反而在公司团建之后愈演愈烈。
团建那天的天气很好，大家伙带好东西，一部分人在公司的底下车库集合，一部分离郊外近的则自己驾车去，最后在山脚下集合。
褚沉离公司近，选择坐大巴去。
他一去，很明显地感受到气氛变了，大家似乎说话都小声了一点。
褚沉不是个迟钝的人，猜出这是因为他。
可他说了要来团建，就算尴尬了，也不能再找个什么理由离开。
他当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褚沉自觉坐在了副驾驶，一路假寐。
他没想着过夜，就当自己来爬了个山，等爬山的时候和他们拉开距离，到达山顶的时候再找个理由提前下山就好了。
褚沉抛下了员工一个人快步上山，坐了一会准备按照原来的想法下山。
哪知下山的时候又发生了意外。
他遇到了一个崴脚的女人，缠着他要他帮忙。
他觉得这个行为算是缠。
“你可以打电话找你的朋友，或者景区官网上也有工作人员的电话号码，可以向他们求助。”
女子无辜地说：“山上没有信号。”
褚沉微怔，他忘记了这茬。他往常来爬尧山都是一个人，根本不需要与外界交流。
褚沉微低着头与女子对视，觉得有些棘手。
毕竟他也不可能真的丢下看似一个人来爬山还崴脚的女性在这里。
后面受会来到现实世界的！是的，攻比受还人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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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到底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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