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霸总知青 > 第7章 桃源·暗涌·薪火传

第7章 桃源·暗涌·薪火传

第一节:守山人与初探秘谷

道袍老者(玄真子)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带着审视与警惕,牢牢钉在魏无忌和沈墨身上。他手中的藤杖看似随意地拄在地上,但魏无忌能感觉到,那枯瘦的手腕蕴含着随时可以爆发的力量。空气仿佛凝固,只有谷底潺潺的溪水声和风吹过古木的沙沙声。

“说!何人指使?如何寻得此秘径?”玄真子的声音苍老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山谷间激起轻微的回响。

魏无忌的心脏狂跳,但面上却极力维持着镇定。他架着沈墨,微微躬身,做出恭敬的姿态,声音带着逃亡者的疲惫与恳切:“道长息怒!晚辈魏强,这是我兄弟沈木。我们兄弟二人遭奸人陷害,被逼走投无路,在乱葬岗偶遇一位叫石头的小兄弟,是他指引我们来此避祸。绝无恶意,更无人指使!”他刻意隐去了真名和笔记,只强调了“被逼”和“避祸”。

“石头?”玄真子锐利的目光在魏无忌脸上停留片刻,似乎在判断真伪。当他的视线再次扫过沈墨苍白如纸的脸和肩膀上那简陋的、渗着血水的草药包扎时,眼中的警惕似乎松动了一丝,但依旧冰冷。“哼,那小娃娃倒是心善。不过,此地并非善堂!鬼见愁,鬼见了都愁!岂是尔等想留就能留的?”

“道长!”魏无忌察觉到对方语气中细微的变化,立刻抓住机会,“我兄弟被恶狼所伤,伤口溃烂,高烧不退,一路逃亡已是油尽灯枯!恳请道长慈悲,容我们在此稍歇,待他伤势稍缓,我们立刻离开,绝不给道长添麻烦!” 他言辞恳切,将沈墨的惨状完全展露出来。

玄真子沉默着,目光再次落在沈墨的伤口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那伤口处理得极其粗糙,感染严重,若非年轻人底子好,又似乎用了些猛药吊命(玄真子似乎嗅到了残留的青霉素和草药混合的气味),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谷地深处那几座简陋的窝棚里,陆续探出几个人影。他们穿着同样破旧但洗得发白的衣服,有男有女,年纪都不小,面容憔悴,眼神中带着长期压抑下的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远远地观望着这边。

玄真子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些目光。他沉吟片刻,最终用藤杖指了指溪边一块相对平坦、靠近山壁的干燥空地,声音依旧冷淡:“去那边待着!不许乱走!不许靠近石屋和那边的窝棚!待会儿会有人给你们送点水和吃的。至于他……”他瞥了一眼沈墨,“能不能活,看他的造化,也看你们安不安分!”

这已是默许他们暂时留下了!魏无忌心中一块巨石落地,连忙躬身道谢:“多谢道长收留之恩!” 他不敢怠慢,立刻扶着沈墨走向指定的空地。

安顿好沈墨,魏无忌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个传说中的“鬼见愁”。

谷地比他第一眼看到的更大一些,三面环山,皆是陡峭悬崖,唯有他们进来的“一线天”是唯一的入口(出口)。古木参天,藤萝垂挂,植被繁茂得惊人,许多植物他从未见过,散发着奇异的药香。清澈的溪水从谷地深处流出,蜿蜒而过,滋养着这片与世隔绝的土地。那几座依山而建的古朴石屋,半掩在绿意之中,墙壁上爬满了厚厚的苔藓,透着一股沧桑神秘的气息。而远处窝棚区的人们,在玄真子示意后,又都缩了回去,显得异常沉默和警惕。

这里绝非世外桃源,更像是一个被遗忘的、充满秘密和戒惧的避难所。

**第二节:石屋问诊与隐士群像**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同样洗得发白、打着补丁旧布衫、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端着一个粗陶碗和一个破瓦罐,低着头,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她将东西放在离魏无忌他们几步远的地上,碗里是几个杂粮窝头,瓦罐里是清水。

“谢……”魏无忌刚想道谢,老妇人却像受惊的兔子般,飞快地摆摆手,头也不抬地转身就走,很快消失在窝棚方向。

魏无忌看着那简陋的食物,又看看依旧昏沉低烧的沈墨,心中叹息。他拿起一个窝头,掰碎了泡在清水里,准备喂沈墨。

就在这时,玄真子拄着藤杖,无声无息地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戴着厚厚眼镜、头发凌乱、面容清癯却带着浓浓书卷气的老者。这老者穿着一件同样破旧、但浆洗得还算干净的中山装,手里提着一个陈旧的、印着红十字的木箱。

“李教授,劳烦你看看。”玄真子对那眼镜老者说道,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重。

被称为李教授的老者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专注,没有丝毫玄真子那种审视的冰冷,反而带着一种学者特有的探究和一丝……医者的悲悯?他走到沈墨身边,蹲下身,动作熟练而轻柔地解开石头敷的草药和破布条。

当看到那狰狞红肿、边缘发黑、深可见骨的伤口时,李教授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紧锁起:“感染太深了!还有异物残留!处理得太粗糙了!再拖下去,别说胳膊,命都保不住!” 他的声音带着痛心和一丝责备。

魏无忌的心猛地揪紧!

李教授不再多言,迅速打开他的红十字木箱。里面的东西让魏无忌眼前一亮:虽然器具陈旧(针头需要煮沸消毒,镊子有锈迹),但药品却相对齐全!生理盐水、双氧水、手术刀片、缝合针线、甚至还有几支珍贵的盘尼西林和磺胺嘧啶银粉!

“小伙子,按住他!可能会很疼!”李教授对魏无忌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魏无忌立刻照做,紧紧按住沈墨的肩膀和手臂。

李教授先用煮沸消毒过的镊子和手术刀片,极其小心地清理伤口深处的腐肉和异物(残留的植物纤维和污垢)。沈墨在剧痛中发出压抑的呻吟,身体剧烈颤抖,被魏无忌死死按住。清理完毕,他用双氧水和生理盐水反复冲洗,动作快而精准。最后,撒上磺胺嘧啶银粉,用相对干净的纱布重新包扎好。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显示出极高的专业素养!

“幸好你们之前用了些消炎药,吊住了命。”李教授松了口气,擦擦额头的汗,又拿出一支盘尼西林,“这次必须做皮试了!不能再冒险!” 他熟练地给沈墨做了皮试,确认阴性后,才进行了肌肉注射。

做完这一切,李教授疲惫地站起身,对玄真子点点头:“外伤处理好了,感染控制住大半。接下来按时换药,补充营养,静养。年轻人,底子好,应该能挺过来。”

“有劳李教授。”玄真子微微颔首。

魏无忌看着沈墨伤口被重新包扎妥当,呼吸也平稳了许多,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感激。“李教授!玄真子道长!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他深深鞠躬。

李教授摆摆手,看着魏无忌,又看看昏迷的沈墨,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深沉的探究:“举手之劳。倒是你们……年纪轻轻,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又怎么会流落到这鬼见愁来?” 他的语气温和,却带着一种直达本质的穿透力。

玄真子也冷冷地看了过来,显然这也是他想问的。

魏无忌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他必须给出一个能部分取信于这些人、又不暴露核心秘密的解释。

**第三节:半真半假的过往与石屋秘藏**

魏无忌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悲愤与无奈交织的表情,开始讲述一个精心编织的“故事”:

“我们本是邻省柳河公社的知青。我叫魏强,他叫沈木。”他再次使用化名,“沈木的父亲……以前是省城大学的老师,运动开始后被打倒了,关进了牛棚。沈木也受了牵连,在队里抬不起头。后来……他父亲在牛棚里……不堪折磨,去世了……只留下一些没用的旧书稿……”

他故意模糊了沈墨父亲的身份(物理学教授)和手稿性质(航空发动机),将其弱化为“旧书稿”。

“队里有个革委会主任的儿子,叫赵大庆,是个恶霸!他看上了沈木……看上了他……”魏无忌故意顿了一下,显出难以启齿的屈辱,“沈木不从,就被他找借口毒打,诬陷他偷窃、搞破坏!我们实在活不下去,就……就偷跑了出来。路上遇到狼群,沈木为了救我,被咬伤了……我们慌不择路,才逃进山里……后来在乱葬岗遇到石头小兄弟……”

故事半真半假,融入了被迫害、逃亡、受伤的元素,将赵大庆塑造为反派,隐去了笔记的核心秘密和魏无忌的重生身份。悲伤和愤怒的情绪显得无比真实。

李教授听着,脸上的悲悯之色更浓,他推了推眼镜,长长叹息一声:“唉……又是……都是这吃人的世道……”他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深沉的痛楚。

玄真子依旧面无表情,但锐利的目光在魏无忌脸上停留的时间更长了,似乎在分析他话语中的每一个细节。当听到“旧书稿”时,他的眼皮似乎极其轻微地跳动了一下。

“你们……读过书?”李教授忽然问道,目光落在魏无忌虽然狼狈但难掩精明的眼神,以及沈墨即使昏迷也透出的清冷书卷气上。

“读过几年,高中勉强毕业。”魏无忌谨慎地回答。

李教授点点头,没再追问。他收拾好药箱,对玄真子道:“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换药。” 玄真子颔首。

李教授离开后,玄真子并没有走。他拄着藤杖,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魏无忌,最后停留在沈墨身上,确切地说,是停留在他贴身衣物内、那个微微鼓起、被魏无忌用破布条小心缠裹在胸前的硬物轮廓上!虽然隔着衣服,但形状依稀可辨!

“你兄弟怀里,护得那么紧的,是什么?”玄真子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是……他父亲留下的‘旧书稿’?”

魏无忌浑身一僵!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这老道的眼睛太毒了!他刚才讲述时已经刻意弱化了书稿,没想到对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

“是……是一些他父亲生前的笔记和计算草稿……”魏无忌强迫自己镇定,声音尽量平稳,“沈木他……一直当个念想,看得比命还重。逃命时也死死护着。” 他试图将笔记定位为“情感寄托”而非“知识价值”。

玄真子深深地看了魏无忌一眼,那目光仿佛要将他灵魂都看穿。良久,他才缓缓移开视线,望向谷地深处那座最大的石屋,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苍凉和沉重:

“念想……也好,祸根也罢。在这鬼见愁,能活着,比什么都强。记住,此地是庇护所,也是牢笼。安分守己,或许能得一线生机。若有不轨……” 他没有说下去,但藤杖轻轻顿地发出的沉闷声响,已是最好的警告。

说完,玄真子不再停留,转身,佝偻着背,拄着藤杖,步履看似蹒跚却异常稳定地,朝着那座最大的石屋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藤萝掩映的石阶之后。

魏无忌看着玄真子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怀中依旧昏睡的沈墨,以及他胸前那本滚烫的笔记,心中波澜起伏。玄真子最后的警告和那洞悉一切的眼神,让他明白,这个看似平静的谷地,暗流汹涌的程度远超想象。而笔记的秘密,似乎已经引起了这位神秘守山人的注意。

**第四节:李教授的试探与薪火微芒**

接下来几天,魏无忌和沈墨被默许留在溪边空地。李教授每天准时过来给沈墨换药、检查。在专业的治疗和相对安稳的环境下,沈墨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高烧彻底退了,伤口红肿消退,开始结痂。虽然依旧虚弱,但已经能坐起来,简单进食说话。

李教授的话不多,每次换药都专注而严谨。但魏无忌能感觉到,这位老教授的目光,时常会若有所思地停留在沈墨身上,带着一种深沉的探究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这天,李教授换完药,没有立刻离开。他坐在溪边一块光滑的石头上,看着潺潺流水,沉默良久,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魏无忌和沈墨耳中:

“沈木……你父亲,是研究什么的?”

沈墨的身体瞬间绷紧,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和痛楚。魏无忌的心也提了起来。

“家父……以前在省城大学,教……教基础物理。”沈墨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但回答得很谨慎,与魏无忌之前的说法保持一致。

“物理……”李教授喃喃重复了一遍,镜片后的目光似乎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基础物理……好,好啊。至少……基础还在。”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追忆,有痛惜,也有深深的无奈。

他转过头,看向沈墨,目光变得异常郑重:“年轻人,记住你父亲。无论他留下的是什么,知识本身没有罪。活下去,好好活下去,就是对他最大的告慰。” 这话语,似乎意有所指。

沈墨看着李教授眼中那份沉重的理解和鼓励,鼻子一酸,用力点了点头:“嗯!谢谢李教授!”

李教授没再多说,提起药箱准备离开。临走前,他像是无意间提起,指了指谷地西侧靠近悬崖的一片相对平坦的坡地:“那边……以前有人开过一小块地,种点草药和土豆。荒了几年了,土还行。要是……有力气,可以收拾收拾,种点东西。总比坐吃山空强。” 说完,他佝偻着背,慢慢走回了窝棚区。

魏无忌看着李教授的背影,又看了看西边那片荒坡。这看似随意的指点,却透着一线生机!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食物是最大的问题。开荒种地,是获取长期生存资源的唯一途径!

“沈墨,你感觉怎么样?”魏无忌问道。

“好多了。”沈墨试着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肩膀,虽然依旧疼痛,但已能忍受,“不能总靠别人接济。魏……魏强,我们去看看那块地?” 他用了魏无忌的化名。

接下来的日子,魏无忌和沈墨开始清理那片荒坡。工具只有几块边缘锋利的石片和一根粗树枝。过程极其艰辛。魏无忌负责翻土、清理碎石,沈墨则忍着伤痛,在后面捡拾杂草根茎。谷地里其他窝棚的人,偶尔会远远投来好奇或麻木的目光,但无人靠近帮忙。玄真子也再未露面,仿佛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劳作间隙,魏无忌会拿出贴身藏着的、沈清源教授的那本硬皮笔记。在确认周围无人窥视时,两人会凑在一起,借着树荫下的天光,小心翼翼地翻看。

“看这里,父亲关于非线性项收敛性的思考……”沈墨指着笔记上一行行复杂的公式推导,声音压得极低,眼中闪烁着专注的光芒,伤痛似乎都被暂时遗忘,“他尝试用多重尺度法……引入了一个新的摄动参数……但稳定性分析……”

魏无忌凭借前世超前的视野和强大的理解力,结合笔记内容,提出一些方向性的见解:“或许……可以从能量耗散的角度切入?这个涡系的演化,本质上能量是在不断耗散的……是否能在模型中引入一个表征耗散强度的特征量,作为摄动展开的基准?” 他虽不懂具体推导,但思路往往能切中要害。

“能量耗散……特征量……”沈墨的眼睛猛地一亮,如同黑暗中点燃的火星!“对!我怎么没想到!父亲在湍流模型部分提到过类似思路!如果能找到这个特征尺度,或许能大大简化收敛性条件!” 他激动地抓起一块石头,在松软的土地上飞快地划拉着符号和公式。

这一刻,在荒芜的田埂旁,在巨大的生存压力下,两个年轻人,围绕着一本泛黄的笔记,进行着超越时代的思维碰撞。科学的火种,在这片被遗忘的幽谷中,顽强地燃烧着。

**第五节:石屋夜谈与风起青萍**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魏无忌和沈墨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溪边空地。开荒的进展缓慢,但至少整理出了一小块能下种的土壤。沈墨的体力恢复了不少,脸色也红润了一些。

暮色四合,谷地笼罩在静谧的蓝灰色调中。突然,一个穿着旧布衫、头发花白的老者(不是李教授)低着头,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将一小把用破布包着的种子放在他们面前的地上,低声快速说了一句:“这是……土豆种……埋深点……” 说完,不等魏无忌道谢,又像来时一样,飞快地离开了。

魏无忌看着那包带着体温的土豆种,心中五味杂陈。这是几天来,除了李教授外,第一个主动向他们释放善意的谷中居民。

夜深人静。谷地中央那座最大的石屋内,油灯如豆。

玄真子盘膝坐在一个陈旧的蒲团上,对面坐着李教授。两人面前放着一个粗陶茶壶,热气袅袅。

“李兄,你看那姓沈的小子,如何?”玄真子声音低沉,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李教授端起粗陶茶杯,抿了一口寡淡的茶水,镜片后的目光深邃:“伤得极重,但意志坚韧。更重要的是……他看那本‘书稿’的眼神。” 他放下茶杯,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着,“那绝非看普通遗物的眼神。那是一种……近乎朝圣的专注和狂热。还有那个魏强……此子心性深沉,反应机敏,绝非普通知青。”

“魏强……身上有杀气。”玄真子缓缓道,手指轻轻敲击着藤杖,“虽极力隐藏,但瞒不过老道的眼睛。□□塘煤矿的塌方和骚乱,时间太过巧合。老黑的手腕……是被尖锐器物所伤,手法狠辣精准。”

李教授脸色微变:“您是说……他们……”

“老道没说他们就是祸首。”玄真子打断他,眼神幽深如潭,“但此二人身负秘密,招惹麻烦,这是事实。那本‘书稿’,恐怕才是真正的根源。” 他顿了顿,声音更沉,“当年沈清源……省城大学物理系那位……他失踪的手稿,可是让不少人惦记着呢。”

李教授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震惊的光芒:“您是说……沈墨?!他是沈清源的儿子?!那本笔记……”

玄真子微微颔首,算是默认:“**不离十。老道当年在省城,曾远远见过沈清源教授一面,那沈木的眉眼,与他有六七分相似。只是没想到……他的后人竟流落至此,还带着那要命的火种。”

石屋内陷入一片死寂。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

“那……我们……”李教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静观其变。”玄真子闭上眼睛,如同入定,“是福是祸,尚未可知。那笔记是祸根,但也可能是……希望的火种。且看他们,能否在这鬼见愁,护得住这火种,也护得住他们自己。”

他缓缓睁开眼,目光仿佛穿透石壁,望向山谷入口“一线天”的方向,声音带着一丝飘渺的寒意:

“外面的风……怕是要吹进来了。”

---

**第七章(完)**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狩心游戏

朕真的不会开机甲

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

婚内上瘾

如何阻止男主发疯[歌剧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