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想着自己应聘女配前也是有本科学历，陆瑶吸气回顾一下昨天听律师说过的那些股份，抓笔朝报告攻去。
但【鑪铫铌鋷鎬镐鑋锭鍏】这这这……这特么是高中语文？
陆瑶斜眼质疑汪妈。
“金金金金金金？”挨个用笔框着字，陆瑶故意阴阳怪气，她才不信陈欣没在报告这破事上耍她。
“汪妈？这是古汉语硕士水平吧。”翘起二郎腿，支起下巴，陆瑶恨不得把报告上的“鑪铫铌鋷鎬镐鑋锭鍏”看出个窟窿。虽然这书里女配设定是有学历没文化的绣花枕头，但她陆瑶不是阿。
“这都不认识？‘陆瑶你最好搞清定位’，很难吗？”汪妈敲了陆瑶一个脑瓜蹦儿，又指着“鑪铫铌鋷鎬镐鑋锭鍏”下面的一排“金”字旁的汉字儿，严厉道，“夫人，陈总说了，她下班回来，要听您报公司名儿。夫人您可要努努力，不要给我汪妈丢脸。”
“阿这？”陆瑶抽了抽嘴角。就个“搞清楚自己的定位”，有必要这么寒颤人吗？这书真的出问题了。怪不得能卡99%。这书不止霸总有毛病，管家汪妈也有了大毛病。
不过这对于她来说是小事情。
“汪妈！你应该学学上网！”搓出手机，拍照、上传、扫描、转换文字，陆瑶勾唇，懒洋洋地打开语音阅读，得意道，“汪妈，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陈总这招折腾不到我，您忘了当年您罚我抄五十遍，我硬雇了四十九个人拿2B铅笔涂了49张铅笔复写纸……”
“呵。”汪妈补刀，“可你没那么大力气穿透所有的复写纸。最后还是陈欣找蒋云，一起帮你抄的。”
“这……”陆瑶红脸狡辩，“这是意外！”
“这世上没有意外。”汪妈转过身，懒得搭理陆瑶。
陆瑶以为逃过一劫，不想手机播放器传出了陈欣的声音。
“瑶瑶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不要和我耍花招。以为我不会知道你会用手机扫描吗？呵，我不打算考你背诵。默写就行了。写错一个，就罚背诵十遍。我知道你不认识这些字。但没关系。我亲自念给你听。你听到的这个阅读器的播报声音就是我的。知道为什么吗？我把这段公司名的语音版权注册了。所有设备播放这段都是我陈欣的原声。你现在是不是很感动？不要怕。你只需要记得。我是爱你的。你只要不惹事，我会一直爱你。我的都是你的。我的人，我的钱，全是你的。如果你执迷不悟。那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你理解的那样。我也不是一个整天只知道恋爱脑的霸道总裁。我陈欣不像你，我有心。所以，如果你再考虑离婚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霸道总裁。再重复一次，千万不要考虑离婚！不然我和蒋云都不会放过你！爱你的陈欣！”
“阿这？”陆瑶惊掉了笔。什么叫“我和蒋云都不会放过你”？这关“蒋云”五毛钱的事？
汪妈苦瓜脸上浮现出同情：“夫人，要不要给您多拿几张草稿纸练习？您要是记不住，您也可以只写301个‘金’。陈总不会笑话您的！但……”
汪妈话锋一转，苦瓜脸神采奕奕：“蒋总会！”
“蒋总？蒋小云？”陆瑶惊得吃得下一只鲸，“这和蒋小云什么关系？她什么时候成了‘总’。陆家就算让她认祖归宗，也最多给她一张银行卡……”
欣慰介绍自己的得意门生，汪妈抬高了声音：“是这样的。您这本《反思报告》是蒋总担任的主编。当时陈总觉得给您简体版就好，但蒋总认为，您打小脑子就聪明，喜欢挑战高难度，所以这种生僻字和您更配。蒋总还说，反正您爱钱。这些字就选‘金’字旁合适。这样才能让您切实体味到陈总对您的爱！尤其是带着铜臭味儿的爱！”
“至于蒋总这个‘总’，那是人家自己打拼出来的。念书那会儿，我就劝了夫人您，不要恋爱脑，要理智脑，您非要急急慌慌……”汪妈开始车轱辘话。
陆瑶仿佛被雷劈中。得，她是和蒋小云对上了么？该死的蒋小云，居然在这种地方坑她！
不过也就是认字儿。小事！陆瑶撑着下巴在汪妈的絮叨里跳过公司名，往后翻……
然后。
“我身体不舒服！”陆瑶翻了三页就想扔书去卫生间。
“去！”汪妈垮脸把报告摔到陆瑶怀里，“去厕所也要记得背！陈总晚上回来不仅仅检查背，还要查默写！”
“知道了！”一溜烟跑到卫生间锁门，陆瑶坐在马桶盖上，抱着报告大喘气。特么。她现在不是霸总老婆么？搞嘛！报告第10页往后全是复杂的税表，足足六百页。还留了大片空白，让她计算每家上市公司利润。
这她不会，真不会呀！
摔！这任务怎么不得个专业会计？
现在霸总文女配门槛这么高了么？还得金融财会专业？
不对。陆瑶恢复了一点古早的记忆。
她在这个世界里的大学专业就是财会……但她大学是蒋云替她念的呀。她就提供了个名字，然后学生证啥贴蒋云照片，再霸凌一下，蒋云就去了。天呐，难道当年挖的坑，在这儿等她呢？
要不找蒋云要个答案？
陆瑶没骨气的想对策，卫生间的34寸屏幕忽然亮了，显出陈欣的脸。
“瑶瑶！还有十三个小时！我觉得你可以！加油！我在公司等你！”穿香槟色长裙的陈欣，晃着指尖的红酒，站在公司落地窗前，光彩照人。
“陈总……我”陆瑶的“不可以”还卡在喉咙里，陈欣已经把视频掐断了。
特么。陆瑶觉得她今天一天骂的人，比过去十几年都多。该死的蒋小云。
掏出手机连按11746117474，陆瑶等对面一通，就怒了：“蒋小云！你是见不到我好是吧！你喜欢陈欣你去争取阿！天天坑我算怎么了回事！你还和陈欣联手！你知道陈欣怎么回事吗？你就跟她联手！有意思吗！还301个金！有这么作践人的吗？你全家都是250。你自己和自己玩剩下的51吧！你以为只有你会算38 13=51？恩？数学老师教你数学是这么玩的吗？你对得起一直给你开小灶的数学老师吗？恩？我都替数学老师生气！数学生气了！你这么个品学兼优，怎么能学着拐弯抹角不和谐呢？……”
陆瑶被自己分解出的三个“数”气得半死。
手机那头倒是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蒋总，这……”听上去像个文秘。
“会议暂停。你们先下去吧！”蒋云熟女的声音从声筒里传过来，“我有点私事要处理。家里那位又恼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电话那头因为蒋云的“妻管严”涌起了欢快的氛围。而那一声又一声的“蒋总真是年轻有为”、“蒋夫人真有福气”差点没把陆瑶气得背过气儿。
“挂了！”怒气冲冲地挂断，陆瑶把手上的报告翻得“哗哗”作响，卫生间的大屏又亮了。
这次屏幕里是蒋云。
蒋云和陈欣的打扮差不多。蒋云也剪了短发，穿着香槟色的吊带。水葱一样嫩白的肩头在姨妈色口红的映衬下，居然有些诱惑。
就这？陆瑶恨不得把手上报告砸屏幕中央那张脸上。
“不心疼钱了？这时刻顺联的智能屏可贵了！”把指尖贴在屏幕上，蒋云斜卧在副驾驶上，冷着脸，倒是比陈欣还霸总。
“什么事？”陆瑶低头假装看报告。
蒋云倒不含糊：“我很忙。数学我只教一次。陈总很聪明。她知道小瑶你脑子不好使，算不来利润。所以答案都是131452061111。然后你猜猜301怎么算？”
“我！”听到答案都是520，当然不能联系和谐词汇。
陆瑶冷哼，没抬头。
“蒋小云你耍我很得意？”
“难道不是小瑶你数学太差吗？”蒋云笑出声，“还记得高考前，我写给你的那张字条吗？那个数你算出来了吗？”
“128根号e980？”陆瑶把报告一合，佯装随意道，“我递给陈欣了。我觉得她能算出来。”
“呵！那陈总算出来了吗？”蒋云口气里带着不屑。
陆瑶暴脾气上来了！她恨！数学不好能怪她吗？
“陈总甩了我一个r=a(1-sinθ)。我不是扔给你了吗？”陆瑶猛抬头却恰好从蒋云脸上看出了失落。
“你不会真指望我算吧。你知道的。我数学不行……”陆瑶挠挠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她这人就这样。对面要是横，她绝对比对面还横。要是对面可怜兮兮的，她也下不去手捏人痛脚。毕竟，对面就算是死对头，也不会真把她怎么样。都市霸总文下限还是比较高的。女配最惨也就是被打脸破财破相失恋失业。送命那类已经被和谐了。
“你……”因陆瑶的反应抿抿唇，蒋云先是断片，后迅速勾勾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呵。不就是没算出来吗？不丢人！我教你就是！反正我到你门口了。走。咱们去迪吧慢慢算。”
仨数学梗是09年那会，作者义务教育段时候的梗了。128根号e980拿粉笔写出来，擦一半是“I LOVE YOU”.r=a(1-sinθ)谣传图像是笛卡尔的爱情同心圆（上大学那会是被辟谣了，现状不知）。
……
另外有小可爱还在读书的话，要努力哈。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
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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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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