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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鱼出锅了,一掀锅盖魏幸差点就激动的跳了起来,“哎呀,福叔,就是这个味儿啊,一模一样啊。”

浓厚的汤底冒着泡,整条鱼浸在里边,肉都变成了汤水的棕色,舀起一勺兜头一浇,完全是那么回事了。

“本事还是你福叔本事大,”老刘闻着味儿走了过来,“人是老了,但舌头一点儿也没老。”

“福叔,人家多少年的本事所集,我们就这样偷来了?”魏幸侥幸的说。

福叔没有说话,把鱼从锅里弄了出来,用筷子夹了一小块,蘸着汤汁放进嘴里,好一会之后才说,“没有,没有偷来。”

“这还没有呢?”魏幸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对他这种味觉不是十分敏锐的人来说,其实已经尝不出什么差别来了,他小时候吃饭就不怎么挑食,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对味道的敏感度较低。

“最多七分像吧,”福叔说,“还是差了些的。”

“说少了,这怎么也是九点九成的像,”魏幸说,“已经能诓过大多数像我这样的人了。”

“吃的时候拌上他们店里的那个饼,应该就有八成像了,”福叔说,“他们店里的饼跟鱼一样,都是自己做的,其他地方买不到,那饼薄,吸了油,泡汤里边,饼和汤的味道都会发生变化,你自己做的时候,买他们家饼,就基本上能吃到跟他们家店里做出来一样的效果了。”

魏幸下班之后就跑去街尽头的商店里买了一盒他平时只会看却从不舍的买的软香烟,在福叔锁门之后,塞到了福叔衣兜里。

“谢谢叔,你真的帮了我大忙了,”魏幸说。

他尝味能力一般,但记忆力却是不差,福叔做的时候他站跟前看着,过程看过一遍之后就基本上不用再教了,不过福叔隔天还是跟他又重述了一遍。

隔天,他又借老刘摩托车去了趟市场,提了两条鱼回到后厨,包了晚上的晚饭,大家都笑他不过是讨好女孩子使的手段,老刘笑的最大声,“魏幸绝对是谈恋爱了,玩着花样给人家女孩子做好吃的,讨人家欢心呢。”

魏幸笑笑不说话,心想他们可是一点也没猜到位置上。

鱼是用来练手的,做之前在脑中过了几遍步骤,最终才上手的,这两天买鱼的费用能顶他两周的工资,魏幸觉得一点儿也不亏,学东西总是要掏学费的。

宫伯怀周五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说是拖了两年的商城终于开业了,叫他过去参加剪彩仪式,希望他能帮忙弹几首曲子。地址在外省,他定了当晚的机票提前过去了。

隔天忙忙乱乱一早上,光是手就握了不知道多少只,晚上有酒会,他推辞了没去,都是些半生不熟的朋友,没到一块喝酒的地步,他要喝酒,除非是跟非常信任的朋友在一起,否则,他滴酒不沾。

他酒量其实一直挺好的,但高中吃过一次亏之后,就不怎么喝了。

当晚便飞了回去,到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人刚落到沙发上,门铃响了。

他是真不想起来去开门了,门铃早响一分钟都成。

响到第三下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

老妈的。

“伯怀,你到家了吗?”老妈问。

宫伯怀接电话的同时过去把门打开了,看见老妈那张脸的时候挂了电话,“刚到。”

“我刚跟你电话打不通,想着你可能在飞机上,”老妈进了屋,打开了鞋柜,取拖鞋的时候看见了那双有猫头的拖鞋,她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取出拖鞋后默默关上了鞋柜,“我在家里做了点蓝莓果酱,顺路给你拿过来,你早上吃早餐的时候,上边抹一点,对眼睛好。”

“哦,”宫伯怀应了一声,“顺哪儿的路啊?”

他这儿的房子基本都是独栋别墅,再往外圈走基本就快出市了,他实在想不出他妈从这儿走能顺什么路。

老妈进屋之后眼神绕过他往屋里张望着,拿着果酱进厨房的时候,顺手推开了几个客卧的房间,往里瞧了一眼,“哦,我那什么,家里待着闷,到后边山上吹了吹风。”

“一个人啊?”宫伯怀问,“怎不喊我爸陪你一起去啊?”

“不是一个人,”老妈说,“跟我一起学插花的两个朋友一块去的。”

“这样啊,”宫伯怀看着她里里外外把几间房都看遍了,是顺路还是故意来的,不得而知,但老妈把话说的很圆,“你找什么呢?”

“啊?”老妈惊了一下,她大概觉得自己动作非常不引人注意,她“嘶”了一声说,“我好像……听说你在谈恋爱?”

宫伯怀笑了出来,“听说,听伯忱说?你听他瞎扯呢,他嘴里边就没几句靠谱的。”

老妈干脆摊牌不装了,往沙发上一坐,翘着二郎腿,“他说的靠不靠谱我管不着了,伯怀,你跟妈老实说,是不是真的?”

“不是,”宫伯怀说,“那小孩真不是,那就是我帮杨叔找的拍视频的。”

“拍视频的怎么在家里专门买了他穿的拖鞋啊?你可别说那是你给你自己买的,”老妈看着他。

“什么可都逃不出你的眼睛啊,”宫伯怀无力的说,“你刚几个屋也都看了,应该看到那个房里边的木头了吧,他就是来这做木雕的。”

老妈看上去有些失望,“当真不是?”

“不是,”宫伯怀肯定的说。

“伯怀,”老妈说,“你谈恋爱吧,算妈求你了,你是不是……还在意高中时的那个孩子呢?这么多年,我跟你爸都不敢在你跟前提,就怕你想起来还难受,你现在一直单着,我跟你爸心里也跟着难受啊。”

“妈,”宫伯怀说,“真不是,我真不是因为他,我就是没遇上。”

“你跟任也整天一块儿玩呢,那孩子机灵,认识的人多,他就不能给你介绍一两个人试着接触一下啊?”老妈说。

“你知道我不喜欢逢场作戏那一套,”宫伯怀说,“我想按照我的节奏慢慢来。”

“都多少年了?还慢慢来呢,”老妈急了,“不知道的以为你身体哪儿有问题呢。”

宫伯怀苦笑,“我什么事儿也没有,你就别瞎操心了,我没事养养花,弹弹琴,挺充实的。”

“对,谈谈情,谈谈爱也成,”老妈说,“我跟你爸现在已经让步到只要你谈,跟谁谈都成,哪怕玩玩感情也好,你在哪方面算新手,就会在哪方面走弯路,栽跟头,跟你一样大的,感情上都算老手了,你这样的,太嫩了,要骗你太容易了。”

“谁能骗走我?”宫伯怀说,“我四岁的时候就会分辨人贩子了,他们用什么都没带走我。”

“你还说!”老妈拍了他一巴掌,“这事说起来我到现在都惊心呢,你还当光荣史呢。”

宫伯怀笑笑,平心静气的说,“感情呢,一着急就容易将就,一将就就容易出错,等发现过来的时候,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你先有生米了再说饭的事吧,”老妈说,“米的影子没见着呢就想着做饭了,你是不是等你的黑马王子驾着彩虹来找你呢?”

宫伯怀失笑,“我在等一场入室抢劫的爱情,行了不?”

老妈气的直翻白眼。

以前没想过会一直单着,总觉得,明年应该就是两个人了,到明年了,发现一年过去的挺快的,没反应过来就又是一年了,结果是年年也没成两个人。

他们的这个圈呢,说到底还是个很小众的圈,找另一半说容易也非常容易,可以比异性恋更直接,更容易,更不需要牵扯责任这一类的说辞,但要说不容易,却也是不容易。

一辈子也没找到心爱之人的大有人在,有的人受困于社会与家庭的压力,选择将自己的性向埋藏一辈子,曝于阳光之下的同时,也意味着失去现有的很多的东西,一无所有的也是大有人在。

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幸运,父母都算的上是高认知,他高中那会就出柜了,虽然不是主动的,但也是感受到了来自父母强大的支持与后盾,怕他想不开郁闷,直接送他去了国外。

送走老妈之后,他给宫伯忱去了电话。

“哥,什么事儿啊?”宫伯忱听上去正在走路。

“我是不是特意跟你叮嘱别跟爸妈那儿乱说的?”宫伯怀说。

“我没乱说啊,”宫伯忱理直气壮的说,“我实话实说的。”

“实话……你说什么实话了你,”宫伯怀说,“爸妈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吗,你也见着他就是来雕木头的。”

“没错,我是亲眼看见他穿着你的私服在你家到处跑,亲自下厨给你做饭,因为你嘴巴也烂了。”

“嘴,”宫伯怀扶了一下额头,顿感头疼,“他那是喝水烫的,跟我没任何关系!”

“哦,”宫伯忱敷衍的应了一声,“反正我没见过第二个有这种待遇的,任也哥都没有。”

“任也用得着穿我的衣服吗?”

“那他就用得着了?”

“我跟你没法说了,”宫伯怀一气之下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去厨房冲了杯花茶,倚着岛台喝完,才找出来几条视频给宫伯忱发了过去。

第一条视频的封面上就写着:少管闲事。

第二条视频是未成年太早熟怎么办。

一分钟后,宫伯忱给他回了两条视频,第一条标题:你不能再单下去了。

第二条:你的□□密码已送达。

他顿时觉得老爸老妈平时对宫伯忱真太放纵了。

周一中午下班之后他先给魏幸发了消息,让他不要过早的出来,等他的电话,魏幸说知道了。

他开着车过去的时候,老远就看到魏幸手里提着什么东西,往他这边跑,上了车之后气喘吁吁的,好几分钟才平静下来。

“你干什么去了?”宫伯怀把他那边的车窗打下来一点,好让他呼吸通畅。

“买鱼去了,”魏幸说,“在后边市场。”

“远不远啊?怎么不坐车过去?”宫伯怀问。

“我想顺便跑跑步锻炼一下,”魏幸说,“我身体这会都热出汗了,不信你试。”

“我怎么试?”宫伯怀看着他上下滚动的喉咙以及微微喘息而半张着的嘴巴。

“啊?”魏幸愣了愣,笑了一声,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掌心伸开,贴了过来,罩在他的手背上方,却没有贴上去,隔着一片薄饼的距离,转头看着他说,“感受到没。”

宫伯怀挑眉,“感受什么?”

“热气呀,”魏幸手保持的非常稳定,一点晃动和微颤也没有,就跟静止了一样,“我手心有汗,你手背是不是能感受到我手心的热气?就跟烤火炉的一样。”

宫伯怀看了一眼罩在他手背上的手说,“那是挺热的。”

魏幸嘿嘿笑了一声把手收了回去,“老师,今天不在外边吃了,我回家做。”

“最近迷上吃鱼了?”宫伯怀说。

“还行,”魏幸说,“最近学了一手,给你秀一下。”

宫伯怀笑了笑,“好啊。”

这回他认真感受了一下,魏幸身上火气真挺旺的,皮肤靠近他的时候,就跟小暖气片似的,暖烘烘的。

进了门,换了鞋之后,魏幸就兴致勃勃的提着鱼去了厨房,“老师,今天还看我做菜吗?”

“看不看呢?”宫伯怀说,“有人看你做起来不自在吧?”

“没不自在,”魏幸说,“就是怕你被油烟呛着,上次就被呛得咳嗽了,我倒是已经习惯了。”

“你要不突然炒那个辣椒,我也不会被呛着,”宫伯怀说。

“今天不炒辣椒,”魏幸说。

“我先换身衣服,你自己做吧,”宫伯怀说。

“对了,”魏幸洗完手,手还湿着,就跑了出来,“老师,我衣服脱了挂哪儿啊?”

“挂……”宫伯怀看了看他,“你不是要脱光吧?”

魏幸笑了笑,“就外套,上回忘了问,我直接放卧室床上了,你那屋床单板正的跟烫过一样。”

“门口鞋柜上有个小柜子可以挂,那个卧室里边的衣柜是空的,也可以挂,”宫伯怀说,“放床上也没事,没那么多讲究。”

“好嘞,”魏幸脱了外套挂到了门口的柜子里,转身又回了厨房,这回长记性了,一进去就系上了围裙。

宫伯怀给他买的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一身衣服,他平时在饭店的时候没有穿过,后厨里边忙忙乱乱,你进我出的,跟他打交道的不是没洗待洗的菜就是没倒待倒的垃圾,泔水,他实在没精力保持一身衣服的干净,换了放在员工柜子里他也不愿意,总觉得会沾上一身的油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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