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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盼种子

智伽尊者听这话,嗤地冷漠一笑:“要你认错?不切实际。我从来不会对你有这等奢望。我不会对你存有这些无用的奢望。”

那笑容带着几分玩味,还有居高临下的轻蔑。智伽尊者总说我自带优越感,瞧不起旁人;倘若我真有习惯轻视的毛病,那也完全是来自于他这个师父。他才真是有优越感,对我简直要溢满了。阿金总是劝我想开点,圣僧难免会有些高傲。而此刻,他仍在继续嗤笑道:“你这鸟妖有没有良心,我会不知道么?我是心瞎还是眼瞎?”

我腾地摔下茶碗,茶水当即溅了他半身,我放下脸就抬脚走了。他叫住我:“阿白。”

我脾气上来了,回头冷冷问:“死和尚,我再不走,我们两个就又要吵起来了——你希望吵架吗?”

他问道:“除了吵架,我们两个就不能好好谈谈吗?坐下来,好好说说话那种?”

我苦恼万分:“可我根本不想跟你聊。我最烦男子找我说话。灵山真是最后一块净土了。我出了灵山,个个要围着我说话。我真是烦透了。你让我清静清静。”

他轻声道:“阿白,我们三年多没见面了。”

我顿时笑起来:“对啊,我们两个这么久没见面,你却一见面就想吵架。你总是惹我心中不痛快。你还问我为什么不喜欢跟你讲话。你居然还问。你不明白吗?因为你让我不开心。所以,我们两个聊不到一起。”

他动了动喉咙,望向我:“阿白,这么长的时间,你为何都没来见我一面?我以为——我以为——至少你要来看我一次吧——你也没开口问过我的伤——”

我眼珠子转了转。这是个蠢问题。答案很简单。我不去见他,当然是因为我不想见他。

但是我没说话,我选择闭嘴了。

他能读心,对着我,只是轻声笑起来:“算了,是我自取其辱。我不该问的。对着你这冰山,什么都是徒劳。”

我转身便走,听见他又问:“阿白,你去哪里?去找律儿吗?”

他这一提醒,我才想起来律儿这回事。

我笑道:“是啊。我去找律儿,去寻开心。你问完了吗?”

我去了清风莲洞,这么久没来,这里似乎是换了房屋院落。我也不知道律儿住在哪里,只是凭感觉乱找。在我推开了四间书房、一间琴室、两间花阁之后,我终于找到了律儿。

庭院中素月分辉,花影和帘卷,帘下无人,竹冷翠微路,律儿孤零零地伏在庭院的石桌上,百无聊赖地盯着黑白分明的棋盘,左手和右手对弈。我含笑,静悄悄走过去,双手从后面捂住他眼睛,娇声笑道:“你猜我是谁?”

律儿想了想,问道:“你是来向我索命的鬼,对不对?”

我摇摇头:“不对,我不是鬼。你再猜。”

律儿笑起来:“你是讨厌鬼。”

我一下子撤了手,本来打算走,却被他从身后抱住。他手臂应该是伏在石桌上久了,甚是冰凉,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然而他在我侧颈上温柔落下一吻,引得我顿时又是一个寒颤。

我转过头去看他,他轻声道:“我好想你。”

我嬉笑道:“屁。你根本不想我。”

律儿连忙抱着我哄我亲我,绵绵甜话奉承上来:“阿白,我当真好想你好想你。我早上起床时会想阿白此时在灵山,起床了没有。我吃饭的时候会在想,你今日中午吃的什么,晚上又吃的什么。我晚上枕着枕头,也会在想,你会不会梦到我。我生病时发烧,睁开眼希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你。”他抬手捏了一下我的脸颊,问道:“讨厌鬼,你为什么一直不来找我?你答应过来找我的。”

我那句道歉还没有说出来,他便用吻堵住了。嘿嘿嘿我们就又睡觉了,一别千日,他今晚格外情深痴缠。

**过后,我伏在他胸口,无比温柔地蹭着:“我喜欢跟你睡觉。总会有很心安的感觉。”我自从被天雷劈了之后,总是会有梦魇困扰,睡眠极浅,入睡极难,而睡后又极易被惊扰。

律儿笑了一下,抬手一挥,只听得窗外沙沙雨声作响,雨打芭蕉丁香结,打落在青石板上,点点滴滴,这雨声在院落深沉、池塘寂静的夜色中,反倒是婉约动人。屋外绿暗长亭,屋内金泥帐下,我顿觉寒懒,在他怀里缩得更紧了,撒娇道:“搂我紧一些。”

他依言收紧了手臂,抱着我翻滚至上面,他抬起一只手拨开我缭乱青丝,问道:“今晚不要走了,好不好?你听,外面在下雨,天意要我留你。”他见我没回答,又道:“阿白,我知道你认床。可是我想让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你在我身边,我也有很心安的感觉。”

我仰脸痴娇含笑献吻。

就在我们两个再次缠绵情浓时,他搂着我肩头,毫无征兆地张口咬了我!我既惊且疼,两只手臂用力推翻他,抽抽搭搭哭起来了:“你是狗吗?!你咬我!”我低头看着自己左肩,雪白的膀子上留了一个鲜红的牙印,哭得更伤心了。

他从床尾爬过来哄我:“阿白。给我亲亲,还疼不疼?”

我又捶了他一记:“你滚!你居然咬我!”

他喘着粗气,双颊依然是**醉红,发烫的手臂环住我的腰,星眸垂下,仍欲落吻,我却再次推开他:“滚!我要打死你!”我起身穿衣,他却一下子环住我,脸贴在我后背上,小声认错:“对不起。别走好不好?我方才,我——我昏了头——给我看看,我看看怎么样了。我亲亲,好不好?”他见我没反应,又问道:“要不,给你咬回来?”

我破涕为笑,擦了泪,转身看向他,问道:“当真?”

他认真地点点头。

我含笑摸着他的脖子,本来打算咬时,他却突然间制止了:“不要咬脖子以上的位置。我祖父和翊圣真君不时来探望,总会看见的。”

我低头本来打算咬他肩膀时,却被他一把托住了脸,用吻带过。他在俯身缠吻时,又在我不知不觉中将我抱起放在枕上。我便两只手攀在他背臂上,抱着他恶狠狠地咬了数下,将左右肩横着咬了一排红痕。他吃痛闷哼时,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类似“哦”的含糊声音,而后有一声极轻鼻音,类似“嗯”,那极低的压抑声酥酥麻麻的,甚是**。他最后埋怨了一声:“讨厌鬼。”

我捏着他发烫的耳朵,问道:“谁是讨厌鬼?”

他连忙道:“我是讨厌鬼。你是好宝宝。”然而他得了爽快之后,便笑道:“你才是讨厌鬼。”

我翻身过去捶打他:“姓傅的!我以后再跟你睡觉我是狗!”

他便叫了:“汪!汪汪!”

我不禁笑起来:“你真是不要脸。”

他学小狗崽一样,湿漉漉的大眼睛虔诚地望向我,伸出舌头无比欢快地舔着我脸颊,既黏人又讨厌,痒得厉害,我被他舔蹭得乱笑不停,枕间青丝一片蓬乱。一阵玩闹过后,他低头亲了我左肩上的牙印,问:“还疼吗?”

“哼。还疼。”

他还在哼哼咛捏地撒娇:“对不起嘛。”

“你为什么要咬我?”

他两只手捧着我的脸,认真道:“阿白,你如果想我,你会来找我的。但是你没有。三年前,我给你讲,我不能出门那就你来找我,你随口答应了好。我便日日夜夜等你。但你根本没有来。你随口敷衍我的话,让我认真等了你好久。你明白吗?我好想你。我咬你,是因为我生气。”

我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你以后也不要再敷衍我了。你做不到,就直接说做不到,别怕我伤心。不然我会更伤心。”

我想了想,又点点头。

第二日一早,我偷偷溜回去,阿金骑坐在青狮背上,在四方舍的竹扉前等我。她看向我笑道:“你别告诉我,昨晚还是律儿。”

我红了脸,小声问道:“律儿不好吗?”

她叹气道:“律儿好是好,可是他注定寿命短的。区区数百年。”

我问阿金:“可是喜欢能持续多久呢?爱会比寿命长吗?”

阿金如此一听,顿时亮了眼睛:“你说得对!好宝宝,你真是个参悟的好苗子!”阿金喜欢谁,从未有超过两年的,无论是在天上还是在人间。

青狮却摇摇头:“不对不对,喜欢是长久的事情。”

我抬手捶了它头顶:“小猫咪,我们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这时,智伽尊者叫住我:“阿白!不要再欺负狮子了!你上次打得还不够吗?”

我没有转身,继续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他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

阿金见状,含笑抿了一下嘴。

没想到狮子却驮着阿金走到智伽尊者面前,很认真地讲:“尊上,阿白是喜欢我,才打我的。阿白对我很好的,很喜欢我。”

我扭头,见智伽尊者被气得涵养都绷不住了,不禁嘴角抖了一下,他问道:“谁教你的歪理邪说?”他淡然恬静的目光扫过我和阿金,我们两个都低着头没说话。

青狮仰着头,继续认真道:“是我自己领悟的。我挨打悟出来的。”

智伽尊者微笑道:“那你还真是有悟性啊。”

傻狮子憨憨一笑,略有些不好意思,根本听不出他的话音,谦虚道:“跟着尊上修行参悟,也算略有长进。”

智伽尊者望了望我们,叹口气:“你们三只妖加起来,都没有宝象一个聪明。”

我哼了一声,阿金嗤笑道:“那头白皮象吃香蕉都不会剥皮呢!”

智伽尊者问青狮:“你为何不会跟宝象一起玩?非要粘着她们两个?”

青狮想了想,回答道:“因为那头象吃香蕉不会剥皮。”

智伽尊者抿了下唇,寂静离开。

智伽尊者解禁之后,日子照常过。只是我如今多了一件事,每晚都蹲在我的梨树下,无比虔诚地望着李子种所埋地,一心一意地蹲守着它发芽。待到第二日睡起来,再兴致冲冲地跑过去看它发芽没有。

我这样甚是虔诚地每日蹲着,蹲久了,没蹲来种子发芽,倒是蹲来了智伽尊者。

智伽尊者再次过来,问我:“阿白,又没有谁会闯进来偷它,你为何不能放松些?没必要时时刻刻盯着。”

“我怕错过它开花结果。我想要结果。”

他笑起来:“阿白,不会太急了吗?你性子总是这样急躁。这种子种下才数日。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开花结果?”

我指着梨树,对他道:“可是你看。佛祖给我的这棵梨树,就是一夜落成。”

智伽尊者伸手摸着梨树皮,停了许久,侧头问我:“你的种子若是不发芽,怎么办?”

“什么意思?”

智伽尊者蹲下来,视线和我平齐,眼中隐隐有些情愫,却像云窗静掩,不像律儿那种一望到底,他那双冷森沉寂的眼睛总看不出什么真意:“阿白,并不是很多种子都能有结果的。这世上有很多假种。若一开始就是假种,那么种下去,本身就是错的。”

我两只手推开他走:“你好烦。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阿白。”

我没理他,自己起身走了。

智伽尊者奉命下界除妖,数日后回来,看见我仍然蹲在梨树下等发芽,他叫我:“阿白,我回来了。”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白袍和尚骑着白色宝象出现在四方舍门口,那宝象体大如雪山,象牙嵌翠环,头顶镶着六波罗蜜定持珠的金丝勾莲翠带如意盘,灿灿煌煌,十分圣洁庄严中透出三分壮阔威势。

我不禁哼了一声:“哦,你回来了就回来,难不成还想让我去迎接你?骑过来堵我路,给我摆威风呢?”

宝象此时停在门口,长鼻子垂下来,弯腰低头伏身,让智伽尊者落地。

我这时瞥见宝象弯膝时,露出来右后膝破了一块皮,玉白色的象皮上有块石榴大小的红痕,略带惊讶地叫道:“你受伤了啊?”

智伽尊者道:“我没事。”

我一猫腰钻到象腿中间,一把抱住它右后腿,宝象先是受惊,被我连声抚慰下渐渐安顿下来,它乖巧卧伏在地上,任由我抱着它那条伤腿给它上药。

智伽尊者此时在我身边一同跪坐下来,蹙眉对我道:“我同你讲了多少次,不要突然钻象腿下。踩到你怎么办?”

我一边用灵力给它疗伤,一边仰脸嗤笑道:“怎么可能踩到我?你忒小瞧我了!我这么厉害的!”

他微微一笑,没再讲什么。

宝象那块伤疤在我手下渐渐愈合,光滑如初。我跟它讲:“你这一个月,伤处不能碰水,听见没有?”宝象点点头。我又道:“睡觉别压着。”宝象又点点头。

我从小云锦囊中拽出来将我的金粉落纤梅披帛,轻轻一吹,便系在了宝象的伤腿上。我坐直了身子,稍稍退后打量一下,觉得仙法系的结太丑了,便又拆开,自己用手系了对叠垂带兰花结,再离远了,打量之后,觉得不错,满意地拍拍它:“你去玩吧。”

宝象缓缓轱辘侧身站起,甩了尾巴,从四方舍院门口跺走。

我抬头,没想到智伽尊者眉眼含笑,眸闪银星,也不知道他在开心什么。我问他:“它是怎么受伤的啊?”

智伽尊者道:“应该就是在凡间打斗时受的伤,那豹子精很野,上蹿下跳,专攻底盘。”

我一听,瞬间兴奋了:“能给我当坐骑吗?”

他见我来了兴趣,冷着脸不理我,独自回房,我两只手臂拖住他衣袖,死活拽着他,不住地仰脸撒娇哀求:“好尊上,我一直想要个坐骑。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他极厌烦地甩开我:“你骂我的时候,我是‘死和尚’。我此刻怎么又成了‘好尊上’?”

他转身回了曜心舍,而我在后面穷追不舍。

我捉着他袖袍,一路喋喋不休地缠着他讲:“宝象太大了,青狮又太傻了,我一直想要个坐骑,要又聪明又威风又霸气的。人家个个菩萨金刚都有坐骑,就我没有。我也想要。尊上,求你了。阿氏多罗汉也有一头花叶金豹呢。就我没有。你好歹给我留一个妖怪啊。那豹子精在哪里?”

他突然间停了下来,我差点撞到他怀里。他叹口气:“你不要再烦我了。我杀了。”

我顿时生气了,踢了他一脚:“哼!杀杀杀,你就知道杀!出家人,懂不懂得慈悲为怀?”

“阿白,并非所有妖兽都可以驯化。那豹子精暴虐杀戾,一身血债,作孽无数,我下界本就是奉旨除妖。”

我拽着他袍角,继续仰脸哼哼唧唧道:“可是,好尊上,我当真想要个坐骑。你下次能给我留一个吗?求你了。”

“你小时候偷骑宝象差点摔断脖子。”

“可我如今长大了呢。”

智伽尊者斩钉截铁地回绝了:“不行!阿白,你自身尚且妖气未除,野性难驯,你还要收什么猛兽?”

我听这话甚是生气,踢了他一脚就跑了。

我一口气跑到狮子园,喊青狮:“喂,小猫咪你过来!”

青狮憨厚一笑,带着金铃叮叮当当地跑过来:“怎么了?”

我问它:“你说我是妖怪吗?”

青狮摇摇头:“怎么可能?你是漂亮小仙女。妖怪都是像我这样丑的。”

我纠正它:“我是大仙女!我长大了!”

青狮立马道:“你是漂亮大仙女,这么美好怎么可能是妖怪?”我不禁咧开嘴笑起来:“智伽尊者要是有你一半聪明就好了。”

我欢喜地跑去找律儿,也想听他夸我是漂亮大仙女,没想到今日律儿却躺在床上,面色淡淡的,如同新月夜濛雾般光色。我走过去,摸着他的脸问道:“律儿,你怎么了?”

律儿微微一笑:“我这两日不是很舒服。”

我连忙起身道:“我去找翊圣真君给你渡真气,你等着——”

律儿拉住我:“他刚走。”

我点点头。

律儿一时间有些尴尬,红了脸:“你怎么知道——我、我是——要靠他给我渡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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