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宋纪云知道他内心想法,肯定要咒骂着把演讲改为《如何塑造正确性取向》,让这群该死的颜控有点自知之明。
可惜他没有读心术,也不屑于读懂肮脏的内心。
他看也不看手中薄薄的A4纸,眉飞色舞讲解着他的演讲内容,来时他就打好草稿,语句流畅,根本不会卡壳。
他不是第一次上台,作为初中高中周一演讲的御用选手,他没有新生的怯场,还比学长学姐更加从容不迫。
师生们惊讶过后,不由得被他的演讲带入进去,等到黑发青年鞠躬结束,才纷纷回神。
晦涩难懂的专业词汇并不多,人们只注意到了站在台上仿佛会发光的人,对他的主题内容不甚了解多少,很积极讨论着本人。
一年级学妹兴奋说:“还敢瞧不起我们新生呢,我看那些二三年级的一个字都听不懂!”
“太绝了,这就是商学院炙手可热的天才吗?怪我之前以为他是花瓶,都没好好欣赏这个人,今后我就是粉丝啦!”
“拜托,加入粉丝团也是需要严格审核的,你要是智商不够两百,怎么好意思自称是宋男神粉丝的!”
“哇,我交钱还不行吗?”
“不行,我们智性恋可不会缺钱!”
宋纪云听不到台下对他的各种评价,他还得赶紧去找秦确,所有他可能去过的地方都问了一遍,任何联系方式都沟通不上,监控也都调查过了。
早上还在办公室坐着,怎么下午不见踪影了?
副会长不怪他冒险调换演讲稿,只叮嘱一定把秦确找回来,他是校董的宝贝儿子,出了任何意外,谁都担待不起。
还没等怎么找,宋纪云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听着很难受,又说不上为什么:“纪云,来A座体育馆……”
宋纪云警惕拉满,说找人过去。
“不……哈,只有你一个就行。”
宋纪云犹豫两秒。
“求你。”
能让秦确这么高傲的人低头,可不多见。
权衡再三,心想应该是他遇到什么棘手的麻烦,需要嘴严的宋纪云来帮忙,无非是他好拿捏,从中捞到好处。
宋纪云没有思考太多,尽快赶了过去。
去到才发现,周遭僻静无人,电话怎么也回拨不回去,宋纪云总有不好的预感,他想原路返回,被突然一拽,拖进了漆黑无人的更衣室里。
袭击者比他高壮不少,高热健硕的体魄死死压下来,密不透风。
宋纪云熟悉这个怀抱,挣扎了下后就放弃了,抬眼只看到对方汗津津的凸起喉结,青筋如蛇纹浮现,张力满满。
秦确抱紧他,轻微发颤。
宋纪云双臂垂在身侧,面无表情,任由他搂抱得多凶狠,秦确也没干多过分的事情,只是将脸埋进他的发间,呼吸着入骨髓的冷香。
以缓解某种不适。
宋纪云被顶得难受。
他不喜欢肢体接触,特别是这种近距离的拥抱,让他窒息般难受,比起这个,只要秦确肯乖乖回去,又算不得什么了。
“秦会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宋纪云不安分扭动,立马给秦确按了回去。
“嘘,别说话。”
“……”
宋纪云并未妥协,他偷偷掐了把秦确的侧腰,听他嘶的一声抽气。
“我中药了。”
秦确解释一句。
哦,中药……等会,该不会是那种药?
“是慈瑜下的,他想让我……咳咳,没得逞,我硬熬过去了。”
熬没熬过去不知道,是挺硬的。
宋纪云不自在说:“那你把我松开,我给你搬救兵。”
“不行。”秦确似乎用尽了力气吐出两个字,黏腻晶莹的汗液从他长长的眼睫毛低垂而下,再一眨眼,糊住了漠然锐利的眼眸,软化几分冷情。
宋纪云看不见,也不在乎,他更想保住自己的菊花。
城里人玩的花,可别祸害他。
他满脸写着抗拒,秦确想笑,却不敢动,只要情绪产生变化,情潮跟着泛滥,不禁将他淹没,就怕一不小心把宋纪云给拆吃入腹了。
他未必没有这个胆量,就是考虑到以后,宋纪云会跟他反目成仇。
他还得忍着。
忍着不吃眼前的美味,忍着药效一阵阵褪去,他大汗淋漓,将宋纪云都弄脏了。
怀里偏纤细的身子也并不是那么羸弱,反而如雨后春笋生机勃勃,他被压得颤抖,脊背还是如松柏挺的笔直,他也毫不畏惧可能会兽性大发的秦确。
为什么呢?他了解自己吗?
秦确也不会想到,宋纪云正思索着:如果被侵犯了,他能借此赔偿多少钱多少万。
秦家自诩清高,可不会留下任何污点,特别是未来还要做官或当公众人物的年轻新贵们。
过了好一会,热汗冷却,秦确的体温降下来,他还是没有挪动半分,已经站累了的宋纪云靠在他身上,有些昏昏欲睡。
秦确突然出声:“救命之恩,不知该如何报答。”
“我什么都没做。”
“你光是站在这里,就足够了。”
宋纪云拧眉,求生欲让他想开口报出天文字数,可底线让他无法这么做,他惜命,不敢得罪人。
宋纪云思忖了一下,说:“你下次要是能在演讲前到场,我就很感激不尽了。”
秦确失笑:“差点都要忘了,我还有一场演讲,这个时候,应该过去很久了。是你帮我上场解围了,对么?”
宋纪云不语。
“我欠你两个人情,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忍得住不跟我要钱的。”
宋纪云扬起眉梢,终于抬头看他一眼,秦确姿态懒洋洋的,眼里还有血丝没有消去,嘴唇殷红得像是涂抹了口红,实际上,是他刚才强忍发作而咬唇坚持的缘故,连牙齿都要磨平了。
其实他可以直接咬宋纪云,作为无权无势的平民,他挣扎不了,可能还要配合。
宋纪云不喜欢权势压人,却也没有因秦确放过自己而高看他。
“从明天起,我们就是新室友了。”
秦确勾了勾染血的唇。他的下唇血肉模糊,肌肉随意牵动,可想有多疼,他又浑然不在意般。
秦确表面是个严肃的学生会会长,私底下倒是挺随和的。
跟他做室友,和其他高傲少爷也没有区别。
问题是,其他三人同意吗?
宋纪云叹气:“你要把谁换掉?”
“怎么没想过是增加一个呢?他们可把自己的地盘盯得死死的,是不会轻易退出。”
不然把我换走吧。
宋纪云想张嘴说出这句话,到了嘴边,改成:“五个人的宿舍未免太拥挤了。”
秦确换了个话题:“你最近,是不是总感觉自己丢了什么东西?”
“?”
宋纪云忙着学习搞钱,没空去思考其他,蓦然,他想起自己平白无故遗失的两条旧裤衩。
尽管他换上新买的,还是有点膈应。
被风吹走不要紧,要是被人故意藏起来,偷偷做点恶心的事,他可不情愿了。
秦确欣赏他表情的转变,笑得见牙不见眼,“原来你都知道啊,那也不用我提醒你了。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的多,得到偏爱的同时,也不会自大到盲目,我很欣赏你。”
宋纪云嫌弃:“你别用这种黏糊糊的眼神看我,总觉得你也想上我。赶紧收拾好,回去了。”
他一动,秦确的身子就如泰山压下来,宋纪云下意识接住。十八岁的身子没有经过太多锻炼,被压得双腿发软。
秦确往前一步,把他抵在墙上,哑声说:“宋纪云,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会……”勾引人。
“打住,我不想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了,别逼我骂你!”
宋纪云赶紧打断他,将人一推,慌乱逃离。
他一走,没了支撑的秦确跌坐在地,愣了一愣,仰头发出痴汉的笑声,过了会,手机振动。
他接起。
“大少爷,宋纪云出来了,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次的药太小儿科了,我随随便便都能顶得住,二叔研发的东西,也不过如此。不过,也容不得他再嚣张下去,秦氏药业这么会贪污,先整顿吧。”
“好的,那您……”
“安排一下,我要去学校住宿,就住在新生一栋寝室的809吧。”
“遵命。”
忍的难受,秦确不打算再克制,他低下头,回想某人不情不愿的模样,想他潋滟水光的眼眸停留自己身上,想他柔软微凉的指腹触碰自己。
热意滚滚,瞬间将他理智吞没。
混乱的思绪无法拼凑,满脑子都只有一个人。
他拨打了一个号码。
对方很忙,一分钟才接,清越的声音藏不住不耐烦,还是故作好脾气地询问:“秦确,你想干嘛?”
想干你。
等了几秒,回应他的只有粗沉的喘气声,像是在跑步,秦确半死不活的,也不太可能去健身。又隐隐约约,听到水声的脆响。
宋纪云一脸疑惑地将电话挂掉。
下次再乱打电话,他可就要收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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