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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只小白驹

方潇摘得三千米桂冠的消息,瞬间引爆了全校。当初给方潇下套的女生胡音,听闻结果时,脸都气绿了。

“胡音,算了吧……那方潇看着真不好惹。”几个女生缩在教学楼顶层的楼梯间里,胡音气得直跺脚。本想看那贱人出丑,没成想反替她做了嫁衣。

“这口气,我咽不下!”胡音眼底戾气翻涌,想起那双冰冷的眸子,心底便隐隐发寒。

“咽不下又能怎样?上次连许哥都替她说话,还递了纸巾,这不明摆着……”短发女生压低声音。

“递个纸而已……”

“你见许哥给哪个女生递过纸?”短发女生反问。

“真要让许哥看上那小贱人,咱们还有好日子过?”胡音烦躁地吐出一口烟圈。

“潇潇姐,怎么办?”众人目光投向台阶上沉默抽烟的红发女生。

“以后别他妈叫我潇潇姐,叫林姐!”林潇潇狠狠摁灭烟头,想到和那女人同名就烦。没收拾成万琳,反在周窑面前暴露了丑态。那许不详的态度,更让她捉摸不透。若真看上了方潇,她们的日子可就难了。

“早让你们盯着点许哥,现在好了?”林潇潇焦躁地来回踱步,烟头在指间明灭,“有了!找盛廓!他跟许不详向来不对付。你们去散播消息,就说那贱人是许不详的马子……” 以盛廓的性子,必定会去找麻烦。她们只需坐收渔利。

*

运动会的惊艳表现,让方潇再次成为老师们的宠儿。十八班这个“差生集中营”,先出了个年级第一,如今又斩获长跑冠军,方潇的名字一日间传遍校园。

“方潇是谁啊?这么牛!”

“你没见过?”

“没……”

“长得特好看,是那种天然去雕饰的好看,下次指给你看。”

“听说……”女生声音压得更低,“是许不详的女朋友?”

洗手池旁,两个女生正八卦得起劲,身后的隔间门“哐当”推开。两人回头,认出方潇的女生瞬间涨红了脸,疯狂给同伴使眼色。

“见到了?”方潇面无表情地挤到两人中间,拧开水龙头。

女生们像受惊的兔子,拉着手飞快逃走了。

无聊透顶。

方潇将手指一根根仔细洗净。今早来了例假,剧烈运动后的虚脱感尚未褪尽。这些人总以嚼舌根为乐。不过,是谁传的谣言,说她是许不详的女朋友?她连那人正脸都没看清过。

本以为流言会自行消散,谁知愈演愈烈。大课间,方潇被余老师叫进了办公室。一踏入那扇门,一股寒意便从脚底窜起。

她初中那次刻骨铭心的办公室经历,是为班费失窃。穿着打补丁衣服的她,成了众矢之的。甚至有人“作证”,亲眼看见她把钱塞进书包。她拒不承认,第二天班主任请来了方强。那是个晴天,方强当着所有老师的面,一脚踹在她腿上,膝盖重重砸在冰冷瓷砖上。那些污言秽语尚可忍受,但在她敬重的老师面前,尊严被碾碎成尘的痛苦,永生难忘。

强压下心底翻涌的排斥感,方潇垂首站在余老师桌前,脑中飞快盘算着各种可能:叫家长?为这捕风捉影的流言?那种羞辱,她绝不愿再承受一次!还是简单询问?毕竟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和许不详毫无交集。

正胡思乱想,门外走进两人。方潇抬眼,是六班的李老师,身后跟着的——

是许不详。

很奇怪,她从未看清过他的脸,却下意识认定是他。

少年依旧一身松松垮垮的黑色卫衣,头发很短,额前碎发凌乱。走近了,那道盘踞在眉骨上方的狰狞疤痕率先闯入眼帘。但这张脸,却是端正的——大眼,高鼻,薄唇紧抿,嘴角竟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与那道疤形成诡异又强烈的反差。在方潇的审美里,算得上…俊朗。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自进门起就锁在她身上。目光相接的刹那,方潇的小指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她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脊背挺得更直,静待宣判。

李老师斜倚在余老师桌边,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女生穿着洗得发白的八中黑色校服,里面是件起了无数小球的旧黄毛衣。她双拳紧握,指节泛白,泄露了紧张。再往下,是毫无修饰的黑色长裤和帆布鞋。

方潇注意到李老师的视线,这才惊觉自己竟和身旁的少年穿着同色系。乍一看,真像坐实了流言。

许不详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老师,找我干嘛?”他毫无对师长的敬畏,姿态松弛得如同回家,甚至抖着腿摆弄手指。

这副痞样引来班主任的呵斥:“许不详!注意纪律!”

“呵呵……整天纪律纪律,也没见您把六班管出朵花来……”许不详小声嘟囔。

“许不详!”李老师额角青筋跳动。

方潇几乎能预见下一秒飞来的黑板擦。

“余老师,您先说?”李老师压着火。

余老师把玩着一把长尺,慢悠悠开口:“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吗?”

“难不成为我期中考试又掉了几个名次?”许不详毫不在意。

方潇暗自心惊于他的桀骜。在她根深蒂固的观念里,老师的话如同圣旨。即便后来有所动摇,也绝不敢像他这般肆无忌惮。

两位老师的目光转向方潇。她最怕听到“请家长”,立刻乖巧摇头:“不知道。”

“学校里在传,你们在谈恋爱。”余老师单刀直入。

方潇沉默。进门时已猜到七八分,却不知如何辩解。

“老师,流言蜚语能信?我说苍井空是我女朋友,您信吗?”许不详语出惊人。

余老师和方潇脸色骤变。办公室里其他听懂的女老师纷纷蹙眉,无声地鄙夷。

“许不详!又想罚跑操场了是不是!”李老师差点背过气,“好好说话!”

许不详无所谓地耸肩,那表情仿佛在说:跑就跑,多大点事。

“老师,”方潇抢在事态更糟前开口,“在今天之前,我根本不认识许不详同学。至于那些传言…我也不知从何而起。”解释苍白无力,但她只想尽快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地方,更怕许不详再语出惊人。

“嗯,”许不详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竟绕到方潇身前,仔细打量她的正脸,正好对上她强作镇定的目光,“确实是第一次见。不过嘛……”他拖长了调子,眼神轻佻,“倒和传说中一样,是个美女。”十足的浪荡子做派。

李老师一把揪住他的卫衣帽子往后拽:“你给我放尊重点!”吼声震得办公室嗡嗡作响。

许不详眼底掠过一丝厌恶,嘴角扯出冷笑:“我哪里不尊重了?”

李老师怒极,扬手就要打,却被许不详精准擒住手腕。少年凑近他耳边,声音不高,却字字淬冰:“您敢打吗?”那嚣张的气焰,无声宣告着:我就站在这儿,您敢动一下试试?

李老师的手僵在半空,终究没敢落下。这许不详的背景成谜,气焰嚣张至此却屹立不倒,他这个班主任也只能忍气吞声。

*

踏出办公室的瞬间,方潇才觉得重新活了过来,后背已沁出一层冷汗。

万幸,没有叫家长。只是写篇检讨——检讨什么?她错在哪里?余老师让她上网抄几句应付了事。

办公室在教学楼对面,由几条长廊相连。方潇心神不宁地走着,直到一个声音将她拽回现实。

长廊中央,一道黑色身影倚着栏杆。少年指间夹着烟,低头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灰白烟雾。额前碎发半掩住狭长深邃的眼,在缭绕的烟气里,他身上弥漫着一种近乎实质的落寞与孤独。

许不详听到脚步声,掐灭烟头转过身。

视野里的女生皮肤白皙,眼波流转,红唇微张似欲言又止。他对这类看似精致的“花瓶”向来兴致缺缺,只觉得索然无味。

方潇厌恶被这样打量,尤其对方是这种浪荡子。潜意识里,总觉得那目光在剥开她的衣衫。她眉头微蹙,想装作没听见,径直离开。

他倚在左侧栏杆,她便紧贴着右侧走。擦肩而过的瞬间,一句低沉冰冷、不带丝毫办公室轻佻的话语,裹挟着空气中的微尘,钻进她耳中:

“离盛廓远点。”

方潇脚步微顿,终是没有停留。

*

盛廓是谁?方潇毫无探究的**。她岂止想离盛廓远点,除了万琳,她恨不能离整个八中的人都远点。

冬天悄然而至。流言蜚语之外,日子还算平静。高一上学期临近尾声,方潇在各种考试中累积的奖金,加上校运会那三千块,粗算下来已近两万。一年的学费一万五,住校每月伙食费省着点只需两百。这些钱,足够支撑她高二的学业和生活。

她不必再向父母伸手,也——不想回家。

眼下有两件事亟待解决:一是报名国家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一等奖五千块的诱惑实在太大;二是寒假去处。万琳多次热情相邀,都被她婉拒。

疯狂刷题和寻找寒假兼职,成了她生活的全部。她没有挥霍时间的资本。想活得像个人样,她必须付出千百倍的努力。

怕什么来什么。一个寻常的放学后,方潇在食堂匆匆扒完饭赶回教室,被同班一个女生拦下:“方潇,老师让你去资料室把数学卷子抱回来发下去。”数学老师知道她备赛,常指点她难题,方潇没起疑。况且这女生,与她素无过节。

推开资料室门前,方潇毫无防备。直到看清里面的人——一身朋克装扮,黑色外套缀满闪亮的金属饰物。

盛廓想“见识”许不详“女人”已久,听说这年级第一是老师们的宝贝,不好直接找茬。吓唬一下,总不过分。

竟是她?校门口拒绝过他的女生!盛廓手中把玩的小刀猝不及防擦过指腹,钝痛传来,如同此刻冰冷挺立在他面前的少女。若刀再利些,此刻已然见血。

盛廓生平第一次口吃起来:“你……你叫什么?”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想咬舌头。他听到的称呼,不过是“十八班那个女的”、“跑三千米那个女的”、“许不详的马子”……从不知她的名字。

方潇定定地看着他。男生面容清秀,皮肤白皙,一看便是蜜罐里泡大的少爷。她没回答,利落转身,校服衣角划出一道冷硬的弧度,消失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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