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姜眠咬着唇,活动了一下手腕,白皙娇嫩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一道红痕。
她眼中有些晶莹的泪光闪烁,隐隐还有些委屈,是的,她感到委屈,若表兄真因为那狂徒三言两语而这样想她,那她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此事本就是那白安胆大妄为想要胡来,她不过为了自保不得已说那些话,那时她尚未同沈霁在一起,也不确定他是否能护得住她,无奈下想出那样的下策。
如今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却不知,他心里怎么想。
姜眠抬眸看向他,青年面容看不出是否生气,他轻垂着眼眸,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姜眠下意识又唤了一声:“表兄,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疼么?”蓦然,他沉声道,清冷的眼眸缓缓落在方才被他死死扣住的手腕间,指尖轻轻拂过,姜眠感觉到自己仿佛被他放在心口,他在心疼。
她就知道,表兄心里还是在乎她的,方才不过是吃醋了,一想到表兄会因为她而吃醋,她心中忽然感觉有些甜意,她摇摇头,亲昵的环抱住他的腰。
“不疼,只要你不怪我,就不疼。”
沈霁垂眸,看向怀中对她颇为信赖的少女,她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他怀中,浑然不知,他此刻有多难压抑内心不断叫嚣着的疯狂。
他知道她没错,错的是那个狂妄自大的登徒子,可只要一想到她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假意对那人讨好,便如同有人拿着刀在他心头轻轻划开,内里的血肉轻轻淌出,他分不清是**还得杀念。
“眠娘。”似是过了许久,他轻轻唤他,带着一丝自己都未觉察的纵容与宠溺。
“怎么了,表兄?”姜眠抬起头,杏眸里映出他的影子。
“你喜欢我,是喜欢我的人,还是喜欢我能给你带来的好处?”他指尖轻轻抚着她如同绸缎般的乌发,薄唇轻启,似是漫不经心道。
姜眠心猛然一跳,她竟有一种错觉,表兄并不是她想象中那般无欲无求,好似如果她说错话,那双落在她身后的手,便会游走到前方,而后,将她雪白的脖颈掐住,窒息,疼痛,悄无声息。
她后背忽然就有些寒。
“自然……是喜欢你的人了,表兄怎么会这么问?”姜眠垂下眼眸,不知为何,她忽然有些心虚,不敢叫他看到自己神情。
她喜欢沈霁是不假,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他能护住她,加上他那般清冷雅正的模样,才令她欲罢不能。
这样啊。
沈霁无声勾了勾唇,他爱不释手抚摸着她的发丝,不管她说的是真的假的,但他信了。
“无事。”沈霁淡淡道。
姜眠生怕他接着问,继续开口:“表兄,我是你的,不管旁人怎么说,我喜欢你,从来不会变。”
“嗯。”沈霁已经有些听不进去她说话了,他此刻忽然很想吻她。
并不是那种轻柔的一触即分,而是想要更深一步,他想让姜眠浑身都沾染他的气息,那样,她才不会将目光移到旁人身上。
“眠娘,抱歉,我方才并不是故意的。”
“表兄,没事,你看,红痕已经消了。”姜眠伸出手腕,在他面前晃了晃。
沈霁眼底渐渐被不正常的欲念裹挟,垂眸落在她饱满的红唇上,往常只是趁着她入睡,他才敢胆大妄为,如今,鲜活的姜眠就在他眼前,他觉得他无需再压抑那种能把人逼疯的欲念了。
此刻,他只想吻她。
他缓缓低下头,在离她只有两指宽的距离时,忽然伸手覆在她眼眸上。
姜眠心头微怔,还未反应过来,唇上忽然传来一道更为明显的触感,她有些意外,表兄居然会主动吻她。
与她的轻轻试探不同,他的吻,克制又热烈,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将她唇齿间的空气掠夺殆尽,又含着她的唇辗转厮磨,姜眠几乎要沉浸在这欢愉之中,站着的腿有些发软,若非靠在他怀中,她几乎要瘫软下去。
“表……兄……”她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艰难唤了一声,他恍若未曾听见,依旧不知倦怠吻她。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吻从唇间蔓延至脖颈,姜眠心头一跳,又期待又害怕。
青年却忽然停了下来。
她眼前一片漆黑,他的手依旧落在她眼睫处,姜眠觉得心脏仿佛停歇了一般,她有些分不清,这是不是在做梦,沈霁会主动吻她?
耳边传来他微微沉重的呼吸,姜眠感觉心间仿佛有一道烟花悄然炸开,耳尖都不由红了起来。
沈霁吻了吻气息,轻声道:“眠娘,我……”
“表兄。”姜眠心头猛烈跳动,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她的呼吸紊乱,靠在他怀中轻轻喘息,眼角如同春水泛波,透着些许娇媚。
沈霁垂眸,同样也气息有些乱,但他眼底却透着一丝不正常的欲,他轻轻抚摸她的发丝,语调低沉:“眠娘,你喜欢吗?”
喜欢什么?
姜眠有些摸不着头脑,旋即反应过来,沈霁莫不是在问她,喜不喜欢方才那个吻?
她有些意外,这并不像表兄能说出来的话,但她并未感觉到不适,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在心间蔓延,她将脑袋靠在他怀中,轻轻点了点头:“喜欢。”
沈霁呼吸忽然顿了一瞬,眼底情绪翻涌着,他温柔的将她发丝拂至耳后:“那以后,眠娘只许喜欢我一个人可好?”
不知为何,她忽然有种后背发麻之感,但沉浸在欢愉情绪中的姜眠并未在意,反而以为是表兄变得更在乎她了,她毫不犹豫点了点头:“我只会喜欢表兄一个人。”
沈霁再次勾了勾唇。
这是她亲口说的,他会当真的。
若日后她做出违背此言的举动,他必然不会轻易放她走的,毕竟,是她自己亲口所说,只会喜欢他。
天色渐暗,最后一缕光从天边隐退。
云青将所探查到的消息一一禀报。
说到宋明砚时,他微微顿了一瞬,才接着道:“公子,宋明砚已经快要查到五小姐的下落了,可要属下暗中阻拦。”
云青垂首,这几日,他知道了公子如今与五小姐关系非同寻常 ,他不会干涉公子的任何决定,只是前几日公子格外让他留心宋明砚的动向,他这才来向公子请示。
“嗯。”沈霁颔首,面容隐在阴影下,如同藏在暗处的神佛,分不清是度人还是害人:“将崔学忠的消息散布出去,另外,派人去白家一趟。”
“公子已经决定了要投靠太子?”
云青微愣。
“投靠谁并不重要,要紧的是,细网已经织就,只待人自投罗网,而一旦进去,便再也出不去。”
沈霁缓缓在宣纸上写了一个“囚”。
外头雪泠泠又下了一地,枝头上绽放的红梅,又被遮了起来。
不知为何,云青总觉得公子有些变了,往常公子并非急于求成之人,可这次,却一而再再而三失了分寸。
那日他被安排保护五小姐,公子亲自去冯家找兵防图,若是按照计划一切都会顺利,可公子却提前动手了,这才导致被人暗算,不过也正是那一次公子受伤,潜藏在暗处的细作才被找出来。
云青后面才反应过来,也许这一开始便是一个局,公子以身诱饵,才除去了这暗地里的毒虫。
只是,他隐隐也有猜测,若不是五小姐忽然出现,也许公子不会受伤,这种种原因联系起来,云青如今已经彻底猜不透公子心思了。
**
烛火轻摇,姜眠却紧紧咬着唇。
她阖着双眸,额间出了些许薄汗。
莹白的月色照在榻上,将她本就明艳的脸庞衬照的更加惊心动魄。
她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中,她处在一片极其漆黑的地方,四周没有一丝光亮,她提着灯,无助的喊着:“崇儿,你在哪,我不要玩捉迷藏了,一点都不好玩……”
极致的黑暗中,少女却只穿了件单薄的衣衫,手中拿着不知从哪里拾来的破伞,小心翼翼向前走去。
恰逢大雪,地面上结了一层很厚的冰。
她忘记自己是怎么来到此地的,不远处的风声伴随着寺庙里钟声一下又一下,仿佛敲打在她耳边一样,她孤身一人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脚边忽然露出如同红色丝带一样的冶丽,她停住脚步,似是忘记了害怕。
她隐隐记得,是伯母带她和崇儿来的,可是现在,伯母与崇儿都不见了,只留下她一人,找不到回家的路。
姜眠心头生出极大的恐惧,她太熟悉这种感觉了,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被舍弃的那个,梦中,她拼命往前跑去,想要逃脱这黑暗的吞噬,忽然,脚步一停。
她好像看见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
“不要……不要……”
冷风激烈的拍打着窗棂,姜眠忽然惊呼了一声,紧接着便睁开了眸,梦中的恐惧还未散去,她下意识抬眸,看到了沈霁坐在黑暗中。
门窗皆闭着,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他坐了多久。
姜眠心头忽然生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好似眼前之人并不是能度她于黑暗的神佛,而是带她下地狱的魔鬼。
她心陡然一跳,下意识唤道:“表兄……”
“做噩梦了?”温润的声音响起,姜眠松了一口气,应当是她多想了,表兄还是如往常一样。
只不过,方才他独自坐在暗中一言不发的模样,竟让她后背生寒,恍惚中以为,他一直维持这个姿势,看了她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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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梨身为尚书嫡女,容貌娇妍,身份高贵,性格却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她爹为了她将来着想,寻了个家境贫寒但品貌不错的少年做上门女婿。
祝梨对这貌美却下贱的少年不屑一顾,多次折辱于他,甚至与外人合伙,欺凌咒骂他。
本以为少年能识趣主动离开,岂料一次出行,她伤了脑袋,一些记忆纷至沓来,她惊惶得知,自己不过是话本中一个胸大无脑,品行恶毒的反派女配。
而她正在折辱的少年,正是未来最年轻的天子近臣。
话本描述:权臣谢俞之,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封侯拜相后,迎娶白月光,对祝梨这个貌美心恶的原配,不知为何,大发慈悲留了全尸。
祝家上下,尽数被他瓦解。
从话本中醒悟的祝梨满头大汗,一想到不久后,她就会被谢俞之杀死,顿时惊恐不安。
**
室内暗香浮动,药香味隐隐飘来。
女子姿容绝色,眉眼迷离,浑身如同刚从水雾出来,衣衫紧紧贴在玲珑身躯上,尽显曼妙之感。
她抬眸,眼前少年笑得纯良无害,手中正捧着一碗深不见底的药汁。
“姐姐,该喝药了。”
“不……不喝……”
祝梨拼命挣扎,然而,药汁没过唇,顺着脖颈淌入胸前,半碗汤药,被她尽数服下。
祝梨默默流泪,心想,报应来了。
她闭上眼睛,准备等死。
岂料,等来的,却是少年用冰凉的指尖,捧起她的下颌,落下柔软一吻。
“现在,你彻底属于我了。”
祝梨眼底的害怕被震惊取代,那是她第一次,窥见少年眼底,近乎疯狂的迷恋。
**
谢俞之厌恶祝梨,她目中无人,蠢笨无知,无数次打他骂他,将他贬低的一无是处。
他恨不得,有朝一日,亲手杀了她。
他背地里筹谋,暗中给她下毒。
本以为她会这样悄无声息死去。
岂料,一场出行,少女性情大变,破天荒关心起他的伤势,柔软的指尖抵在他心口,发间的清香,诡异般的往他鼻尖冒。
她说: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她还说:从前万般是她不对,甚至提出,纳妾给他补偿。
谢俞之以为这女人吃错了药,或者又要玩什么新的把戏。
可后来,当他封侯拜相,比圣旨先一步到的,竟是祝梨的和离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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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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