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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卫风抬手,轻叩门扉,听得里头一声“进来”,便推门而入,将一木盒呈上,里面装得赫然是林挽歌的那根毒针。

“大人,这针的来历已查明。”见谢徵微抬眸,卫风又接着禀道:“出自一家王姓打铁铺。乍看之下,不过是普通铁匠铺子,可卑职前去查探,竟发现这王铁匠乃是工部尚书吴清宜夫人王氏的娘家人,名叫王意。”

谢徵微闻言,微微敛眉,低声念道:“王氏铁铺……”

“正是。这王氏铁铺,在大乾境内星罗棋布,除了官府铁器,几乎将京城的铁器生意垄断。这针与那批次品兵器,虽说材质不同,制作手法却极为相似。倘若真是王氏所为,只怕他们是故意用劣等材质打造兵器,暗中运出京城,趁官用兵器转运途中偷梁换柱……只是他们意图何为,是谋财,还是……”

卫风有条不紊地分析着,与蒋政羽不同,卫风行事只凭理性,剖析条理分明。

谢徵微垂首,沉吟片刻,未多言语,只缓缓道:“此事尚不可贸然定论。若真与王氏相关,尚不知那吴清宜是否知晓内情,又是否是他授意……”心中思量间,他忽觉那下落不明的账本,或许能在吴清宜处寻得线索。念及此处,谢徵微抬眸,向卫风下令:“你即刻去查探吴清宜近日动向,事无巨细,皆要查明。”

卫风领命,抱拳称是,却未离开。

谢徵微见状,便问道:“还有何事?”

“大人,通州那批流落民间的官署兵器的贩卖者其中查到一人,是京城人,名唤张朗,前日在赌坊赌钱输了,把贩卖兵器挣得的前全输走了,随口抱怨了声,被我们的人听到,一番查探才发现他竟是贩卖兵器的人之一……”正说着,话却陡然压低:“那人竟是常丽艳的儿子。”常丽艳便是常婆的名讳。

谢徵微听后,却神色未动,骨节分明的食指在白玉杯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

“我知道了,此事你先不用管,办好王氏铁铺的事。”

“是。”卫风应道,转身迈出房门。

……

这边,‘林挽歌’下完蛊后,便见蒋政羽一旁呆愣愣地看着她。

蒋政羽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便被‘林挽歌’一把拽出了常婆的屋院,竟也未作出反抗,直至林挽歌松开他,才回过神来。

似是不愿被‘林挽歌’看出来是被她的蛊术所惊奇到,语气很是生硬地开口:“你干什么把我拉出来,我答应与你交易了吗?”说着,竟还似是嫌恶地掸了掸衣袖。

‘林挽歌’轻笑了一声,撇过头没好气道:“常婆怕是马上便要醒了,如今她已然忘记所发生之事,我们在那呆着,等她醒了,我们怎么解释在她家中?”

见他不服气,接着悠悠叹道:“唉,再不出两个时辰,你家少主身上的蛊毒怕是要发作了,也不知在这儿再磨蹭下去,还能不能赶到毒发之前回……”

不等‘林挽歌’说完,蒋政羽这边就已先急切起来,催促她:“我没杀她,你是不是该遵守承诺,帮我解了少主的蛊毒,还不快走?”

蒋政羽自然无暇再纠结于常婆中蛊之事,大步快走,恨不得能直接飞回去。‘林挽歌’自然只好跟着他一道,毕竟打也打不过,何况她确要去找谢徵微,如此正好……

**

“少主,不好了!”白汐神色惶急,匆匆奔至,“路昭那边拿住一人,言说已觅得礼亲王一党余孽的行踪。被擒之人,正是常丽艳之子。”

当初沈御降旨,令路昭彻查礼亲王余孽,彼时,谢徵微便吩咐白汐留意路昭一举一动。白汐虽非锦衣卫中人,却常年随侍谢徵微身侧,对他诸事全然知悉,深知此事干系重大。

谢徵微闻言,声音肃然冷冽,不掺杂一丝情绪,沉声问道:“路昭此刻身在何处?”

白汐应道:“仍在昭狱审讯张朗,只是审讯结果如何,尚不得而知。”

谢徵微当即起身,淡声道:“这没你的事了,你去找南郊找蒋政羽,瞧瞧他那边情况如何,这般简单之事,竟到现在还未办妥。”

白汐身为暗卫,本就不宜现身于明面之上,只得应是,恭敬行礼,悄然退下。

**

昭狱之内,烛火摇曳,光影明灭。路昭眸色幽沉,声音低沉似渊:“如此,你既不知那人是何模样,亦不知其如今身在何处?”

张朗闻言,忙不迭磕头,磕得地面砰砰作响:“小的确实从未见过那人,可我……我娘她知道……”

路昭神色一凛,追问道:“是吗?那你母亲现在何处?”

“在……就在家中。大人您要不先放小的回去,等我问清楚那人长相,再……”张朗话还未说完,路昭已然不耐,冷声打断:“既然你母亲知晓,那你便在前带路,去找你母亲。”

“这……”张朗面露犹豫之色,抬眼看向路昭。然而路昭岂会有耐心与这等小罗喽多费唇舌,只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那目光仿若腊月寒霜,张朗瞬间冷汗湿透后背,哪还敢再多说一个字。

二人出了昭狱,正欲前行,却迎面撞上了谢徵微。

谢徵微微微欠身行礼,语气却毫无敬意,笑问:“路大人,这是要去往何处?”

“看来谢佥事近来颇为清闲,竟还有闲心插手我的事务。”路昭瞧见谢徵微,脸色当即沉了下来。这谢徵微乃是沈御一手提拔,极受圣上重用,路昭自是不待见。

路昭在这官场浸淫多年,揣测圣意的本事自然也有。沈御生性多疑,他清楚,圣上不过是信不过自己,才另选他人,还专挑些冷面无情之辈侍奉左右。路昭心中冷笑,若当真都是些冷血寡情之人,又怎会真心忠君?

“岂敢管路大人的事,只是陛下有令,命我彻查一案,详情不便透露,只是此人与此案干系重大……”谢徵微并未把话说透,却摆明了是来要人。

路昭心中不悦,脸色一沉,愠怒道:“这人对查找礼亲王余党极为关键,谢佥事难道不知此事亦是陛下亲自下令,严令搜查?怎么,莫不是谢佥事与礼亲王一党有所关联,才这般从中作梗?”

谢徵微面色不改,淡笑道:“陛下下旨已有好些时日,可路大人至今毫无进展,下官实在为大人忧心。”话里话外,满是挑衅之意。

这话恰似戳中了路昭的痛处。圣上好不容易将这等要事交予他,足见对他的信任,可几日过去,却毫无收获。况且,这人提供的消息是真是假,他也无从判断。路昭听了,心头火起。

若此人当真知晓余孽的踪迹,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可若是故意诓骗……想到此处,路昭本就阴沉的脸色愈发难看。

谢徵微见他这般反应,心中已然有数。自己如此挑衅,他却依旧隐忍不发,若真有确切消息,以路昭的性子,怎会这般沉得住气?看来这张朗并未给他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只是此人对下官而言也至关重要,陛下吩咐不可有丝毫差池。既如此,路大人可要小心了,千万别一个不小心,让他丢了性命。”

谢徵微语气低沉,透着丝丝寒意。

张朗此刻早已吓得后背冷汗湿透,若不是有锦衣卫架着,双腿怕是早已发软,站都站不稳。他满心懊悔,今日真不该踏入这是非之地。

路昭虽不愿答应,可是圣上有令,也只能服从。何况此事干系重大,稍有延误便可能误了大事,眼下的确不是与谢徵微争执的时候。他冷哼一声,转身带着一众锦衣卫离去。

谢徵微见路昭等人离开,躬身行礼。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恢复了一脸冷漠。

这边林蒋二人尚未踏入京城,便与白汐迎面相逢。

白汐见蒋政羽身旁伴着一位陌生女子,那女子面容素净,恰似芙蓉初绽,眼尾处落有一泪痣,煞是好看,只是脸色苍白如纸,一时难辨敌友。

她心中暗自思忖,此时贸然与蒋政羽相认,恐生事端,还是佯装不识为妙,于是悄悄向蒋政羽示意。

蒋政羽瞧见白汐,不禁面露惊讶之色,旋即领会她的意图。又见白汐神色如此急切,料想定是少主有紧急要事相商。可如今他实在无法将‘林挽歌’独自丢下,这女子生性狡黠,若趁他不备逃脱,少主所中之毒又当如何解?况且她知晓少主诸多秘密,待她为少主解了毒,便立刻杀了她以绝后患。

‘林挽歌’此刻身负伤势,虽说不算太重,但到底是受了伤,又失血过多,神情有些恍惚,自然没太留意二人的小动作。

只见蒋政羽径直朝着白汐走去,白汐见状,神色微微不自然。她本不想在‘林挽歌’面前暴露与蒋政羽的关系。

蒋政羽没有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发生何事?你怎么来了?”

白汐见他当着‘林挽歌’的面发问,料想应无大碍,只好低声回道:“有人报官,称知晓少主下落,那人正是常丽艳之子。如今路昭要来搜查,恐怕已然临近。少主放心不下,特命我前来查看,你这边事情解决得如何了?”

蒋政羽闻之,心中忽生踌躇,下意识目向林挽歌。

‘林挽歌’神色自若,仿若未觉,毫无拘礼,径直问道:“你是说有人要来搜查。”

**

常婆正于昏睡之中,忽闻室外一阵跫音,惺忪睁眼,只觉头脑昏沉,暗自思忖:我怎么再榻上?明明方才还在收拾碗筷……

正疑惑时,又闻一道陌生之声传来:“去开门!”

一锦衣卫猛地推搡张朗,张朗踉跄几步,至门前。

常婆顿觉有异,急忙起身下榻,不待张朗开门,便已抢先一步打开屋门。只见张朗浑身狼狈,虽不见明显伤痕,却面容憔悴,似是遭受了极大的惊吓。

常婆心中猛地一紧,急忙拉住他,问道:“阿朗,你去哪了?怎得出门一趟便成了这副模样?”

张朗还未及回答,便听身后传来一声厉喝:“休要废话,速速告知我们礼亲王余孽究竟在何处!”

常婆这才注意到张朗身后之人,只见来者皆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竟是锦衣卫!常婆顿时惊慌失措。

此时,张朗也清醒过来,紧紧拽住常婆,仿佛拽着救命稻草一般,急忙问道:“娘,你之前说救过的那个人,长得什么模样?”

常婆听后,一脸茫然:“阿朗,你在说些什么?娘怎么听不懂?”

张朗听了,顿时焦急起来:“哎呀,你怎么不记得了?不是你跟我说,前两日救了两人回家,其中一人身着黑衣……”

可任凭张朗如何描述,常婆皆是一脸茫然无措。张朗心中陡然一凉。

路昭早已没了耐心,见此情形,哪还不明白,冷冷看向张朗:“所以,你一直在糊弄本官?”

张朗万万没想到母亲竟来了这么一出,急忙扑向路昭,连连磕头求饶。

常婆也被这情形吓到了,连忙跪下,哭求道:“大人,我儿究竟犯了何错?求大人饶了我家阿朗一命……”

一时间,哭声、求饶声交织于此。

正此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看来路大人并未查到什么有用信息。”

只见谢徵微率一众锦衣卫前来,身后还跟着两人,正是‘林挽歌’与蒋政羽 ,二人身着便服,在身着飞鱼服的众人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林挽歌’听闻路昭要来,便猜到谢徵微定会紧随其后,果不其然,不久便与他们相遇。白汐不便露面,便隐匿于暗处。

路昭此时却无心关注他们,亦未理会谢徵微。心中烦躁不已,却又不甘心线索就此中断,遂下令道:“去屋里搜!” 锦衣卫领命,鱼贯而入,屋内顿时响起翻找的声音。

许久之后,却一无所获。毕竟他们临走之前,蒋政羽已将一切恢复原样,他们自然搜查不到任何线索。

谢徵微行至路昭身旁,冷冷说道:“看来贼人并不在此处。况且,即便此人真的来过,身负剧毒又有致命刀伤,恐怕也早已死去。”

谢徵微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胡言乱语。

路昭愠怒地瞥了一眼,只阴狠道:“就算搜不出什么,将他们一并拷打,自然就会招供。”

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二人身体一僵,顿时求饶声更大。一旁的锦衣卫连忙上前,将二人的嘴堵上,小院瞬间安静下来。

‘林挽歌’眉头微蹙,却见谢徵微手持一令牌,冷声道:“见此令如见陛下!”

竟是赤鎏金令牌!因恐其行事受阻,陛下特准他办案时,若遇阻挠,可使用此令。

众人见此令牌,除谢徵微外,皆纷纷下跪。路昭即便满心不愿,也不得不屈身跪地。

‘林挽歌’暗自思忖:那皇帝如此信任他,却不知他才是礼亲王余孽。都说元贞帝生性多疑谨慎,却不想竟用人失察,实在讽刺。

谢徵微见状,收起令牌,沉声道:“既如此,人我便先带走了。” 他身后的锦衣卫心领神会,将那母子二人拎起带走。

张朗不知此人要将自己如何处置,只知不会再被路昭抓去拷问,便颤颤巍巍地被人提起来,顺从地跟着离开。

只留下路昭等人在小院中,怒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呆立风中,满心愤懑却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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