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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请老蜈蚣精出山,对付他们

夜色如墨,钱塘城的街巷空无一人,只有巡夜的更夫敲着梆子,声音在寂静里格外突兀。

白素贞与小青隐在云层里,目光扫过城西那片废弃的城隍庙。庙宇残垣断壁间,隐约有黑气缭绕,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那是孩童精血被吸干后留下的气息。

“姐姐,你看!”小青指着庙角的阴影,那里蜷缩着几道小小的身影,早已没了气息,脖颈处都有两个细小的血洞,皮肉呈青黑色,显然是中了剧毒。

白素贞俯冲而下,指尖拂过孩童冰冷的脸颊,眼中怒意翻涌。她捻起一点落在地上的鳞片,那鳞片边缘泛着乌光,带着刺鼻的腥气,绝非王道灵所有。

“是蜈蚣精的磷粉。”她声音发寒,“这毒霸道得很,能瞬间麻痹心神,再吸干精气。”

小青咬着牙,竹鞭在掌心握得咯咯响:“果然是那厮!王道灵这老东西,竟真的跟他勾结在一起了!”

正说着,庙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两人连忙隐去身形,只见王道灵佝偻着背,手里拖拽着一个昏迷的女童,往庙里走,嘴里还哼着得意的小调:“蜈蚣老弟,这可是最后一个了,你可得说话算数……”

他刚踏入庙门,就被一道黑影卷住。蜈蚣精从梁上窜下,青黑的脸上满是贪婪,一把夺过女童,尖利的指甲就要刺下去。

“住手!”白素贞现出身形,白衣在黑夜里如一道惊雷。

王道灵吓了一跳,见是她们,转身就要逃,却被小青一鞭抽中后腿,踉跄着摔倒在地,疼得嗷嗷叫。

蜈蚣精却不急不慢地放下女童,舔了舔嘴唇:“白蛇精?倒是省得我去找你了。”

“你残害无辜孩童,就不怕天打雷劈?”白素贞周身灵光乍现,白气缭绕。

“天打雷劈?”蜈蚣精嗤笑,“等我吸够精气,修成千年道行,天也奈我不何!倒是你,送上门来,正好让我一并吸收了你的道行!”

他说着,黑袍猛地张开,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脚足,磷光闪烁,腥臭气扑面而来。王道灵趁机爬起来,掏出法海给的化灵散,就要往白素贞身上撒。

“小心!”小青一鞭卷住他的手腕,将药瓶打落在地,粉末溅起的瞬间,竟让周遭的草木都瞬间枯萎。

白素贞心头一凛——这化灵散能压制妖力,若是被缠上,再加上蜈蚣精的剧毒,她们未必讨得好。更何况王道灵在旁偷袭,三人联手,她们怕是要吃亏。

“撤!”她当机立断,拉着小青化作两道光影冲天而起。

蜈蚣精想追,却被小青临走前甩出的青藤缠住脚足,等挣开时,早已没了她们的踪影。他看着地上的女童,眼中闪过狠厉,指甲终究还是刺了下去。

王道灵捂着腿,龇牙咧嘴:“这两个丫头片子,越来越厉害了!”

“急什么。”蜈蚣精吸干精气,擦了擦嘴角,“她们跑不了。等我消化了这些精气,再加上法海大师的帮忙,定要她们魂飞魄散。”

……

回到许府,白素贞和小青脸色都不好看。

“那蜈蚣精的毒太厉害,触之即死,而且他身上的磷粉能扰人心神。”小青心有余悸,“王道灵手里还有那什么散,能克咱们的灵力,若是他们真跟法海联手……”

白素贞坐在灯下,指尖捻着一枚铜钱,铜钱在她掌心旋转,映出她凝重的神色:“蜈蚣精修行百年,毒术精深,王道灵虽不济事,却熟知咱们的弱点,再加上法海的紫金钵盂……硬拼确实讨不到好。”

“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他们继续害人。”

“得想个法子,先破了蜈蚣精的毒,再离间他们。”白素贞沉吟道,“蜈蚣精多疑,王道灵贪婪,未必是铁板一块。至于那毒……”她想起昆仑山上的一味仙草,“或许能从‘解’字上想办法。”

许宣端着热茶进来,见她们神色凝重,便知情况不妙:“查到了?”

白素贞点了点头,把蜈蚣精和王道灵勾结的事说了,末了道:“他们若是联手,确实棘手。”

许宣放下茶盏,忽然道:“我在衙门见过卷宗,说蜈蚣怕雄黄酒,端午时节,钱塘的蜈蚣都躲得不见踪影。”

白素贞眼睛一亮:“雄黄酒?对啊,百足之虫,性畏雄黄,若是用陈年雄黄辅以灵力,定能克制他的毒!”

小青也来了精神:“那王道灵呢?他最怕什么?”

许宣想了想,笑道:“他不是□□精吗?□□……好像怕蛇?”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好。”白素贞站起身,眼中战意重燃,“明日我去取陈年雄黄,小青你去备些引蛇的草药,咱们就给他们设个局。”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亮了些,照在桌上的茶盏里,漾起细碎的光。虽前路凶险,但只要三人同心,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

许宣听着白素贞和小青商议对策,心里却在默默盘算。他想起电视剧里的情节,小青为了对付蜈蚣精,曾去张府盗取宝剑,结果与张公子动了情,惹出一堆纠葛,最后落得伤心收场。

他看着小青此刻眼里只有除恶的锐气,像柄未开刃的青竹剑,干净又热烈。这样的姑娘,该一直这样鲜活才是,何必为情所困,添那些撕心裂肺的苦楚?

“用雄黄克制蜈蚣精是好法子,”许宣忽然开口,“只是那蜈蚣精磷粉剧毒,寻常雄黄怕是力道不够,得用陈年的老雄黄,最好是埋在地底百年以上的,再辅以灵力炼化,才能彻底破他的毒。”

白素贞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明日我便去药庐寻寻,实在没有,就去山里采些新鲜的,以灵力催熟。”

“至于王道灵……”小青哼了一声,“等收拾了蜈蚣精,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许宣笑了笑,递给小青一杯茶:“别急。王道灵是□□精,本性怕蛇,咱们或许可以做些引蛇的草药,到时候不用动手,就能让他自乱阵脚。”

他顿了顿,看向白素贞:“而且,蜈蚣精和王道灵本就是互相利用,若是让蜈蚣精觉得王道灵想独吞好处,以他的多疑性子,定会反目。咱们可以在他们约定交易的地方,留点‘证据’,让他们狗咬狗。”

白素贞眼睛一亮:“官人的意思是……”

“比如,在王道灵常去的地方,留些能让蜈蚣精误会的东西,像是写着‘白素贞道行归我’的字条,再或者,故意让蜈蚣精撞见王道灵偷偷藏起什么‘宝物’。”许宣细细说道,“他们本就各怀鬼胎,一点火星就能烧起来。”

小青拍了下手:“这主意好!让他们自己打起来,咱们坐收渔利!”

白素贞也觉得可行,赞许地看了许宣一眼:“官人这法子,比硬拼要稳妥得多。”

许宣笑着挠了挠头,心里却松了口气。这样一来,就不用去张府借剑,小青也就不会遇到那个张公子了。她可以一直做这个无忧无虑、敢爱敢恨的小青,不用尝那些情爱的苦。

他没说破自己的心思,只是看着眼前的两人,觉得这样很好。白素贞在身边,小青也能平安喜乐,这就够了。

至于那些电视剧里的情节,就让它们彻底留在原来的故事里吧。他们现在走的路,是属于他们自己的。

第二日天刚亮,许宣便去了衙门,借着整理旧档的由头,翻查了钱塘附近的药草记载,果然在一本泛黄的《浙地风物志》里找到记载:城东云栖坞的山岩下,多产百年雄黄,石缝间常伴一种“驱蟾草”,其气味能令蛙类心神不宁。

他抄下地址,傍晚带回府中,交给白素贞时,顺带提了句:“云栖坞离城不远,山路也好走,只是传闻那里常有蛇虫出没,需得小心。”

白素贞接过字条,指尖触到他字迹里的认真,心头一暖:“官人有心了。”

小青早已按捺不住,扛着竹鞭就要往外冲:“姐姐,我这就去采!”

“等等。”白素贞叫住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这是我昨夜炼的清心散,雄黄性烈,采时若不慎沾染,用这个能镇住火气。还有,莫要惊动山民,速去速回。”

小青接过瓷瓶塞进怀里,咧嘴一笑:“放心吧姐姐!”话音未落,人已化作一道青影掠出院墙。

许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心里那块关于“张公子”的石头彻底落了地。他转身看向白素贞:“我去准备些‘证据’?”

白素贞点头,从柜里取出一张陈年宣纸,又研了墨:“我来写那字条,模仿王道灵的笔迹不难。至于‘宝物’……”她想了想,从妆匣里取出一枚成色普通的玉佩,“这个便好,看着像那么回事,又不至于真让蜈蚣精起贪念。”

许宣看着她提笔写字,笔尖在纸上划过,竟真有几分王道灵那股阴鸷的笔锋。他忍不住笑道:“素贞竟还会模仿笔迹?”

“修行千年,总得多些本事防身。”白素贞放下笔,将字条吹干,叠成小块,“今夜你去衙门值夜时,顺道把这字条和玉佩,放在王道灵常去的那间破茶棚梁上,再洒些驱蟾草的粉末——小青采雄黄时,定会顺带采些回来。”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

入夜后,小青果然带回了满满一布袋雄黄,还有一大把绿油油的驱蟾草。她把草药往石桌上一放,一股奇异的辛辣味立刻散开,连院子里那只老母鸡都咯咯叫着躲开了。

“这草真管用?”小青捏着鼻子扇了扇,“闻着跟辣椒似的。”

“管用不管用,明日便知。”许宣拿起草药,用布包好,“我去茶棚那边了,你们在家等消息。”

白素贞替他理了理衣襟,又塞给他一个灯笼:“山路暗,拿着这个。若遇着危险,不必逞强,先回来。”

“嗯。”许宣点头,提着灯笼走出院门,灯笼的光晕在石板路上晃悠,像颗跳动的星子。

他按白素贞的嘱咐,绕到那间破茶棚后墙,借着月色,轻巧地翻上屋顶,揭开两片瓦,将字条和玉佩塞进梁上的缝隙里,又抓了把驱蟾草粉末,顺着檐角撒下去。粉末遇风散开,那股辛辣味立刻钻进茶棚,隐约能听见棚内角落里传来几声□□的惊跳声——想来是王道灵留下的眼线。

做完这一切,他悄悄退开,刚走到巷口,就见一道黑影从茶棚里窜出来,正是王道灵。那老妖精显然闻到了气味,捂着鼻子骂骂咧咧:“哪来的怪味!真晦气!”

许宣躲在树后,看着他骂骂咧咧地走远,忍不住低笑。看来这驱蟾草,果然有用。

回到衙门时,李公甫还在对着卷宗发愁,见他回来,抬头道:“汉文,你说这孩子失踪案,真会是妖精干的?”

许宣想起白日里那些孩童的尸身,心里一沉,却还是温声道:“姐夫放心,总会有法子的。”他没说太多,有些凶险,不必让姐姐姐夫跟着担惊受怕。

而此时的许府,白素贞正坐在灯下,将雄黄一点点碾碎,混入清水,再以灵力催动,不多时,原本浑浊的水竟变得清亮,泛着淡淡的金光。她看着碗中澄澈的液体,眼中闪过一丝锐光:蜈蚣精,王道灵,明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天刚蒙蒙亮,许府的院子里就飘起了淡淡的药香。白素贞将炼化好的雄黄水装入瓷瓶,青绿色的液体在瓶中泛着微光,触壁时竟发出细碎的嗡鸣。小青则将驱蟾草晒成的粉末包进油纸袋,竹鞭斜倚在石桌上,随时准备出鞘。

“按计划,午时三刻,王道灵定会去乱葬岗找蜈蚣精分‘好处’。”白素贞将瓷瓶递给小青,“你在半路引王道灵往茶棚方向走,我去乱葬岗附近埋伏,等他们起了疑心,咱们再动手。”

小青点头应下,指尖刚触到瓷瓶,忽然瞥见院墙外闪过一道金光,快得像错觉。她皱了皱眉:“姐姐,方才好像有佛光?”

白素贞凝神细听,却只闻见巷口卖花姑娘的叫卖声,便笑道:“许是哪家寺庙的早课钟声吧,别多想,咱们行事谨慎些便是。”

她哪里知道,此刻街角的茶楼雅间里,法海正透过窗纸望着许府方向,紫金钵盂在桌上微微震颤。他昨夜早已用天眼窥得许宣埋“证据”的全过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许宣倒有几分小聪明,可惜,终究是凡人眼界。

不多时,王道灵果然鬼鬼祟祟地往乱葬岗去,路过茶棚时,被檐角飘来的驱蟾草味呛得打了个喷嚏。他本想绕道走,却被茶棚里飞出的一块小石子砸中额头,抬头便见小青叉着腰站在棚顶:“王道灵!偷了孩子藏在哪?快交出来!”

“臭丫头!找死!”王道灵被戳中痛处,摸出腰间的毒粉就想撒,却被小青一鞭抽飞。他心知不是对手,转身就往乱葬岗跑,嘴里还喊着:“蜈蚣老弟!救命啊!”

小青故意放慢脚步,追追停停,将他引向早已设好的圈套。

乱葬岗深处,蜈蚣精正盘在断碑上消化精气,听见王道灵的呼救,不耐烦地探出头。还没等他开口,就见王道灵慌里慌张地跑过来,身后跟着持鞭的小青。

“老弟救我!这丫头片子……”

“等等!”蜈蚣精忽然嗅了嗅鼻子,目光落在王道灵身上,“你身上怎么有别的气味?”

王道灵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小青突然停手,扬声道:“王道灵!你昨夜在茶棚藏的玉佩和字条,当我不知道吗?想独吞白素贞的道行,没那么容易!”

“什么玉佩?什么字条?”王道灵懵了,随即反应过来是圈套,急得跳脚,“你胡说八道什么!”

可蜈蚣精已起了疑心,他本就多疑,此刻听小青说得有鼻子有眼,再看王道灵慌乱的神色,顿时信了七八分。他猛地窜到王道灵面前,青黑的指甲抵住他的咽喉:“那蛇妖的道行,你想独吞?”

“我没有!是她陷害我!”王道灵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

就在这时,白素贞的声音从树后传来:“蜈蚣精,他昨夜在茶棚梁上藏的东西,你去看看便知。”

蜈蚣精眼神一厉,甩开王道灵,化作一道黑影窜向茶棚。片刻后,他捏着那张字条和玉佩回来,字条上“白素贞道行归我”几个字,笔迹竟与王道灵平日所写有七分相似。

“好你个王道灵!竟敢骗我!”蜈蚣精怒吼一声,周身磷光爆闪,毒雾瞬间弥漫开来。

王道灵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想逃,却被小青一鞭缠住脚踝,重重摔在地上。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白素贞正欲出手,却忽觉头顶佛光一闪。她心头一紧,抬头便见法海的声音仿佛从云端传来,带着几分伪善的慈悲:“两位施主,此等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老衲愿助一臂之力。”

白素贞和小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这老秃驴怎么会突然出现?

却见法海并未现身,只是袖中飞出一串念珠,直取王道灵后心。王道灵惨叫一声,被念珠捆了个结实,灵力瞬间溃散,竟显出了半人半□□的原形。

蜈蚣精见状,又惊又怒:“法海!你敢插手我的事?”

“孽障!残害生灵,罪该万死!”法海的声音再次响起,紫金钵盂的光晕在云层后若隐若现,“白素贞,你若肯助老衲除了这蜈蚣精,往日恩怨,可暂不追究。”

白素贞心头雪亮——这老秃驴是想坐收渔翁之利!他先借她们的手挑起内斗,再出手“相助”,既除了妖魔,又能卖她们一个人情,好算盘!

她冷声道:“不必劳烦大师,这等祸害,我自己便能收拾。”话音未落,手中雄黄水已化作一道白光,直刺蜈蚣精面门。

蜈蚣精最怕雄黄,见状慌忙后退,却被小青的竹鞭缠住了腿足。他怒吼着喷出毒雾,却被白素贞用灵力筑起的屏障挡在外面。

“找死!”蜈蚣精被逼急了,黑袍炸开,露出底下狰狞的本体,数不清的脚足在地上快速爬动,腥臭气熏得人头晕目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云层后的佛光突然大盛,紫金钵盂竟直冲向白素贞!

“小心!”许宣的声音突然从树后传来,他不知何时赶了过来,手里还提着衙门的铁尺,竟想冲过来挡在白素贞身前。

白素贞心头一震,想也没想就将他推开,自己硬生生受了钵盂一击,白衣上瞬间染开一片血色。

“姐姐!”小青惊呼。

“老秃驴!你言而无信!”白素贞捂着心口,眼中怒火熊熊。

法海的声音带着得意的冷峭:“人妖殊途,岂能同流合污?今日便让你们一同伏法!”

就在这时,被捆住的王道灵突然怪笑起来:“哈哈哈!法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阴谋吗?你根本不是想除妖,你是想抢白素贞的千年道行!”

原来他方才被念珠捆住时,竟听见了法海与天庭的隐秘传音。

蜈蚣精闻言,又惊又怒,看向法海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好啊!你竟敢算计我!”

局势瞬间逆转。法海的伪善被戳破,蜈蚣精转而将矛头对准了他,小青趁机解开王道灵身上的念珠(虽恨他,却更恨法海),四人竟在乱葬岗上混战起来。

许宣扶住受伤的白素贞,急道:“素贞,我们快走!”

白素贞摇了摇头,望着混战的三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必走。让他们斗去,咱们坐收渔利。”

她从袖中取出疗伤的丹药服下,对小青道:“看好了,等他们三败俱伤,再给他们最后一击。”

乱葬岗上,佛光、妖气、毒雾交织在一起,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而白素贞和许宣,还有小青,则隐在树后,静静等待着收网的时刻。

许宣看着白素贞苍白却依旧坚定的侧脸,握紧了她的手。他知道,这场仗,他们赢定了。

乱葬岗上,佛光与妖气碰撞得愈发激烈。蜈蚣精的毒雾被法海的紫金钵盂逼得节节后退,王道灵则在一旁趁机偷袭,却被小青的竹鞭抽得连连哀嚎。

“蠢货!”法海被蜈蚣精的毒钳扫中袈裟,怒喝一声,“再自相残杀,咱们都得死在这蛇妖手里!”

他猛地后撤半步,佛光收敛,看向蜈蚣精与王道灵:“那白素贞受了我一钵,已是强弩之末,小青虽勇,却道行尚浅。咱们先联手除了她们,再论其他——难道你们想让到嘴的道行飞了?”

蜈蚣精的螯肢顿在半空,青黑的脸上闪过犹豫。他看了眼白素贞嘴角的血迹,又瞥了眼一旁扶着她的许宣,眼中贪婪压过了怨怼:“你说得对,先除了她们再说。”

王道灵也捂着被竹鞭抽肿的胳膊,龇牙道:“只要能报仇,我听大师的!”

“这才像样。”法海从袖中摸出两个瓷瓶,扔给他们,“这是‘聚力丹’,能瞬间恢复灵力,快服下!”

蜈蚣精接过瓶子,毫不犹豫地倒出丹药吞下,只觉一股热流瞬间涌遍全身,刚才被佛光灼伤的地方竟隐隐作痛,灵力却真的涨了几分。王道灵也连忙效仿,很快便精神抖擞起来。

“上!”法海低喝一声,紫金钵盂再次腾空,化作一道金虹直扑白素贞。蜈蚣精紧随其后,毒雾如黑云般压来,王道灵则绕到侧面,手中毒粉撒得漫天都是。

“小心!”许宣将白素贞护在身后,体内刚练出的灵力尽数催动,竟在身前筑起一道薄薄的气墙。虽挡不住佛光,却让毒粉慢了半分。

白素贞咬着牙,强忍心口剧痛,指尖凝结出三道冰棱,分别射向三人。小青则舞起竹鞭,青影翻飞,将王道灵的毒粉尽数挡回。

“砰——”

金虹撞上冰棱,冰棱瞬间碎裂,白素贞被震得后退数步,喉头一阵腥甜。蜈蚣精的毒雾趁机涌来,许宣连忙拉着她侧身躲闪,却还是被边缘扫中,手臂顿时泛起青黑。

“官人!”白素贞惊呼,连忙伸手按住他的伤口,渡入灵力压制毒素。

“姐姐我来帮你!”小青一鞭缠住蜈蚣精的螯肢,猛地发力,竟将他拽得一个趔趄。

就在这时,王道灵瞅准空隙,一把毒粉撒向白素贞面门。许宣想也没想就将她推开,自己硬生生受了这一下,顿时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找死!”白素贞目眦欲裂,周身白气暴涨,竟不顾伤势,祭出了千年道行凝聚的白蛇真身!

数十丈长的白蛇盘旋而起,鳞甲在阳光下泛着寒光,一口咬向王道灵。王道灵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逃,却被蛇尾扫中,重重撞在断碑上,口吐鲜血,显了原形——一只巴掌大的癞蛤蟆。

“孽障!”法海见状,紫金钵盂佛光大涨,狠狠砸向蛇身。白素贞吃痛,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蛇尾横扫,竟将钵盂扫得倒飞出去,撞在法海胸口。法海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丝。

蜈蚣精趁机扑上,毒钳狠狠刺入蛇身。白素贞剧痛之下,猛地翻身,将蜈蚣精死死缠住。鳞片与甲壳摩擦的声响刺耳至极,双方的精血混在一起,染红了大片土地。

“姐姐!”小青疯了一般冲上去,竹鞭化作青藤,死死勒住蜈蚣精的脖颈。

许宣强撑着眩晕,摸出怀中白素贞给的清心散,想也没想就往蜈蚣精嘴里倒。那药粉遇毒竟瞬间沸腾,蜈蚣精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螯肢顿时软了下去。

法海见势不妙,转身就想逃,却被恢复人形的白素贞一把抓住袈裟。两人灵力碰撞,双双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再难起身。

乱葬岗上一片狼藉。王道灵变回的癞蛤蟆瘫在地上,只剩喘气的份;蜈蚣精被青藤勒断了脖颈,早已气绝;法海捂着胸口,佛光微弱;白素贞脸色惨白,灵力几乎耗尽;小青也受了伤,扶着竹鞭才能站稳;许宣则靠在断碑上,手臂的青黑还在蔓延。

双方都已元气大伤,谁也再难出手。

风吹过断墙,卷起地上的血污与尘土。白素贞望着法海,眼中没有恨,只有无尽的疲惫:“你赢不了的……”

法海咳着血,眼中却依旧执拗:“人妖殊途……天道不容……”

许宣握住白素贞的手,低声道:“别跟他争了,我们回家。”

是啊,回家。

管他什么天道,什么戒律。只要能在一起,哪怕遍体鳞伤,也是值得的。

小青拖着受伤的腿,将那只癞蛤蟆踩在脚下,恶狠狠地说:“留着他也是祸害!”

白素贞摇了摇头:“废了他的道行,已是报应。放他去吧。”

夕阳西下,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许宣被白素贞扶着,小青跟在旁边,一步步离开这片染血的土地。身后,法海望着他们的背影,眼神复杂,最终化作一声长叹,消失在暮色里。

回家的路很长,伤口很痛,但只要彼此搀扶着,再难的路,也能走下去。

暮色彻底笼罩乱葬岗时,法海挣扎着坐起身,胸口的伤让他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剧痛,可眼底却燃着不灭的阴火。他看向地上早已气绝的蜈蚣精,又瞥了眼只剩半口气的癞蛤蟆,从袖中摸出一个玉瓶——那是他压箱底的“还魂丹”,本是留着应对天劫的,此刻却毫不犹豫地倒出两粒。

丹药刚触到蜈蚣精的尸身,就化作两道金光钻了进去。不过片刻,那僵硬的躯体竟微微动了动,青黑的脸上渐渐恢复了些血色。王道灵也被丹药的灵力唤醒,变回人形,只是依旧瘫在地上,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是……是大师救了我们?”蜈蚣精咳着血,声音嘶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法海扶着断碑站起身,掸了掸袈裟上的尘土,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得意:“幸好你们先前服了我的聚力丹,那丹药里掺了‘锁魂丝’,能锁住你们最后一丝精气,否则便是大罗金仙也难救。”

王道灵这才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在对方的算计里,可此刻命握在别人手里,只能咬着牙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不必谢。”法海打断他,目光落在蜈蚣精身上,“你可知,你父亲老蜈蚣精乃是凤凰山万妖之首?”

蜈蚣精一愣:“大师怎会知晓?家父闭关多年,早已不问世事。”

“如今可不是闭关的时候。”法海眼中闪过算计的光,“白素贞与小青虽元气大伤,却未殒命,许宣那小子更是得了机缘,假以时日必成大患。你若能请动你父亲,召集凤凰山所有妖精,我便传你们‘蚀心咒’,能以精血催涨魔力,三日之内便可恢复巅峰,甚至更胜从前。”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届时趁他们疗伤之际,群起而攻之,定能将他们挫骨扬灰!”

蜈蚣精眼中瞬间燃起怨毒的火焰。被白素贞缠得险些丧命,这份恨早已刻入骨髓,更何况还有提升魔力的诱惑。他挣扎着跪下:“若能报仇,我愿赴汤蹈火!这就回凤凰山请家父!”

王道灵也急道:“大师,我也去!我虽道行浅,却熟悉钱塘地形,定能助一臂之力!”

法海满意地点头,又取出两个瓷瓶扔给他们:“这是‘速愈丹’,能让你们暂时压制伤势。快去快回,三日之后,我在钱塘城外的黑风岭等你们。”

两人接过丹药,如蒙大赦,匆匆服下后,互相搀扶着消失在夜色里。

乱葬岗只剩下法海一人。他望着许宣等人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笑。白素贞,许宣,你们以为今日侥幸逃脱便是胜了?太天真了。

他从怀中摸出一串佛珠,指尖划过其中一颗,那珠子竟渗出丝丝黑气。“蚀心咒”哪是什么提升魔力的法门,不过是用精血换取一时爆发,代价却是魂魄被魔气侵蚀,最终沦为只知杀戮的傀儡。

凤凰山的妖精?不过是他借刀杀人的棋子。等白素贞一行人被灭,这些妖精没了利用价值,正好用紫金钵盂一网打尽,既除了邪魔,又能积攒功德,何乐而不为?

夜风卷起他的袈裟,猎猎作响。三日,只需三日。

而此刻的许府,白素贞正盘膝打坐,周身萦绕着微弱的白光,试图修复受损的经脉。许宣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额角的冷汗,手臂上的青黑虽被压制,却仍隐隐作痛。小青则守在院门口,竹鞭不离手,眼神警惕如猫。

他们都以为这场风波已暂告一段落,却不知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黑风岭的方向,悄然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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