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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终究还是怕蛇的,她伤心离去

黎山云雾渐散,白素贞与小青调息百日,伤势终是大好。内丹运转如常,灵力虽未完全复原,却已足够自保。

“姐姐,咱们该走了。”小青束紧青色裙摆,眼底满是归心似箭,“姐夫定然急坏了。”

白素贞望着洞外熟悉的山路,指尖微微颤抖,心口那股牵念几乎要溢出来。她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嗯,回钱塘。”

两人化作两道光影,疾驰向钱塘方向。王道灵与蜈蚣精在远处观望,见她们离去,眼中闪过阴狠——不急,等她们与那书生团聚,再一网打尽,才更解气。

钱塘许府,月色铺满庭院。许宣独自站在玉兰树下,手里摩挲着一枚素贞留下的玉佩,眉头微蹙。连翘端着一碗热茶走过来,轻声道:“夜里凉,喝点茶暖暖身子吧。”

许宣回头接过茶碗,道了声谢。

“还在想你的妻子?”连翘在他身边站定,月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几分柔和,“她一定会回来的。”

“嗯。”许宣应了一声,望着月亮出神,“我总觉得,她也在想我。”

连翘看着他眼底的温柔,心里微微发酸,却还是笑道:“那肯定的。像你这样的人,谁会不想呢?”

两人并肩站着,偶尔说上几句话,气氛安静而平和。

而院门外,两道身影悄然落下——正是赶回来的白素贞与小青。

白素贞刚要推门,目光却猛地定在庭院里那一幕上。月光下,许宣与一个陌生女子挨得极近,那女子眉眼带笑,正仰头望着他,而他……竟也没有躲闪。

小青也看清了,顿时火冒三丈:“那是谁?!”

白素贞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日夜思念、拼死也要回来见的人,竟在她离开的日子里,与别的女子如此亲近?那女子是谁?为何会在她家里?

她身形一晃,差点站立不稳。小青连忙扶住她:“姐姐,你别多想,姐夫不是那样的人!”

可眼前的画面太过刺眼——连翘正伸手想拂去许宣肩头的落叶,动作自然亲昵。

许宣察觉到动静,猛地回头,当看清门口的两道身影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素贞?”他失声叫道,手里的茶碗“哐当”落地,茶水溅湿了衣襟也浑然不觉。

连翘也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看到门口那白衣胜雪的女子,还有她身边眼神凌厉的青衣姑娘,心里瞬间明白了什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白素贞望着他,眼底翻涌着震惊、委屈与痛楚,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一个字。她盼了百日的重逢,竟以这样的方式开场。

小青护在白素贞身前,瞪着许宣,又扫了一眼连翘,冷声道:“姐夫,这位姑娘是何人?为何会在你府中,与你如此……亲近?”

空气瞬间凝固,月光仿佛也变得冰冷。许宣看着白素贞苍白的脸,心里急得像火烧,正要解释,却见白素贞眼中的光一点点暗下去,转身就往外走。

“素贞!你听我解释!”许宣连忙追上去。

许宣刚追出两步,身后忽然袭来一阵阴风,王道灵躲在墙角,指尖捏诀,将法海所赠的灵符往空中一抛。那灵符化作一道黑气,悄无声息地钻进许宣后心。

他浑身一僵,眼神瞬间变得浑浊,脚步也顿住了。

白素贞听到动静回头,见他停在原地,眼底最后一点希冀尚未熄灭:“官人……”

许宣却忽然笑了,那笑容带着几分陌生的轻佻,语气更是冰冷刺骨:“你走了这么多天,我一个人多寂寞,身边有个人陪着,不是很正常吗?”

这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扎进白素贞心口。她踉跄着后退一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官人,你……你在说什么?”

小青也气红了眼,冲上前怒道:“姐夫!你疯了?!姐姐为了找你,差点连命都没了,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命?”许宣嗤笑一声,目光扫过白素贞,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她本就是妖,命硬得很。再说了,我最怕的就是蛇,当初不过是玩玩罢了,你真当我会跟一个妖精过一辈子?”

“你说什么?!”白素贞的声音都在发抖,眼眶瞬间红透。她日夜牵挂的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那些过往的情深意重,难道都是假的?

“我说,你是妖,我是人,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许宣被灵符控制着心神,字字句句都往最伤人的地方戳,“你看,连翘姑娘多好,温柔体贴,不像你,一身妖气,只会惹麻烦。”

他说着,竟还回头朝门口的连翘看了一眼,那眼神里的依赖,刺得白素贞几乎站立不稳。

连翘在门口听得心惊,连忙摆手:“不是的!白姑娘,你别听他胡说,他不是这样的人!”

可许宣根本不理她,只是死死盯着白素贞,嘴角挂着嘲讽:“怎么?被我说中了?妖就是妖,再装也成不了人。赶紧走,别脏了我的地方。”

“许仙!”白素贞猛地叫出他的名字,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你看着我的眼睛!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许宣被灵符迷了心窍,哪里还辨得清真伪,只是别过脸,冷声道:“滚。”

这一个字,彻底击碎了白素贞的所有坚持。她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只觉得心口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块,疼得无法呼吸。

小青气得浑身发抖,抽出腰间的青锋剑就想上前:“你这个负心汉!我杀了你!”

“小青!”白素贞死死拉住她,声音嘶哑,“别……别伤他……”

她知道,许宣绝不会说这种话,他一定是中了圈套。可那字字句句的伤害,却真实得让她绝望。

躲在暗处的王道灵与蜈蚣精看得哈哈大笑。王道灵阴恻恻道:“白素贞,滋味如何?这就是你拼死护着的男人!”

老蜈蚣精也嘶嘶作响,等着看她崩溃的模样。

白素贞望着许宣冰冷的侧脸,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用力咬着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勉强稳住身形,拉着小青转身就走。

“姐姐!”小青不甘心地挣扎。

“我们走。”白素贞的声音轻得像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她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失控——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那深入骨髓的疼。

许宣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眼神依旧冰冷,可被黑气缠绕的指尖,却微微颤抖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挣扎,却被死死压住。

连翘冲上来,抓住他的胳膊:“许仙!你醒醒!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啊!”

许宣猛地甩开她的手,眼神凶狠:“别碰我!”

说完,竟转身走进内院,留下连翘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白素贞消失的方向,满心茫然与愧疚。

墙角的王道灵收起灵符,与蜈蚣精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得意。第一步成了,接下来,就是彻底除掉这只碍眼的白蛇!

次日清晨,连翘心里堵得慌,便想着出门买些东西散散心。刚走到街角,就见一个穿灰布衫的老婆婆蹲在树下,面前摆着个“麻衣相法”的布幡,一双三角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姑娘留步。”老婆婆开口,声音嘶哑,却带着说不出的穿透力,“我看姑娘眉宇间缠着情丝,怕是被未婚夫抛弃,又对旁人动了心吧?”

连翘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停住脚步:“你……你怎么知道?”

老婆婆嘿嘿一笑,露出几颗黄牙:“老婆子我看相几十年,这点事还看不出来?”她凑近两步,压低声音,“那男子已有妻室,对不对?”

连翘点点头,心里越发诧异:“是……可他心里好像没有他妻子了……”

“这就对了。”老婆婆眼睛一亮,语气带着蛊惑,“他连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都能弃之不顾,可见是个性情凉薄的?不过啊,姑娘你对他的心思,可比当初对那个薄情的未婚夫重多了,是不是?”

这话正戳中连翘的心事,她脸上一热,却又忍不住点头:“我……我只是觉得他好……”

“觉得好,就要抓住啊。”老婆婆拍了拍她的手,那手干枯冰冷,“他妻子既已被他厌弃,姑娘你守在他身边,早晚能得偿所愿。再说了,你跟那个李贵本就没缘分,何必再念着?眼前这机会,可别错过了。”

连翘被她说得心头乱跳,既觉得不妥,又忍不住生出几分不该有的期盼。是啊,许仙他……他昨天对自己妻子那般冷淡,是不是真的动了别的心思?

老婆婆见她神色动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又道:“姑娘若是信得过老婆子,我这里有个香囊,你带在身上,保管能让他眼里只有你。”

她从袖中摸出个褐色香囊,递了过来,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散发着淡淡的异香。

连翘犹豫着要不要接,心里那点贪念却像野草般疯长。她看着香囊,又想起许宣昨日的样子,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这……真的有用?”

“灵得很。”老婆婆笑得越发诡异,“记住,贴身带着,别让旁人瞧见。”

连翘握紧香囊,谢过老婆婆,转身匆匆往回走。她没注意到,身后的老婆婆望着她的背影,渐渐变成了王道灵的模样,脸上满是阴狠的笑。

这香囊里掺了迷情的药粉,虽伤不了人,却能乱人心智。等连翘对许宣的心思越来越重,闹得不可开交,白素贞若是回来,定会被气得失去理智——到时候,就是他动手的最好时机。

王道灵舔了舔嘴唇,化作一阵阴风,消失在街角。而连翘还紧紧攥着那个香囊,浑然不知自己已落入圈套,正一步步走向更深的漩涡。

连翘将那香囊贴身挂着,异香若有似无地萦绕在周身。她站在院子里,心里既忐忑又隐隐有些期待,目光总不由自主地飘向许宣的卧房。

另一边,白素贞被小青劝了半日,心里也渐渐生出疑窦。是啊,她与官人共历生死,他怎会如此绝情?定是有什么误会。两人终究放不下,又悄悄折返许府附近,想找机会弄清真相。

恰在此时,连翘深吸一口气,推开了许宣卧房的门。许宣正坐在桌前翻看医书,见她进来,抬头道:“连翘姑娘,有事吗?”

话音刚落,他鼻尖忽然钻入一股奇异的香气,那香气顺着呼吸沁入心脉,与体内尚未散尽的灵符黑气纠缠在一起,瞬间搅乱了他的神智。他眼神一滞,猛地站起身,竟径直朝连翘走过去,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汉文……”连翘被他抱得猝不及防,脸上腾地烧起来,心里又慌又乱,却偏偏忘了推开。

而这一幕,正好被赶回来的白素贞和小青看在眼里。

两人刚走到窗下,就看到屋内相拥的身影。白素贞只觉眼前一黑,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死死盯着那画面,耳边嗡嗡作响,小青在一旁气得发抖:“姐姐!你看!我就说他靠不住!”

“不……不会的……”白素贞的声音微弱得像叹息,可眼里的泪水却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她宁愿相信是自己看错了,可那相拥的姿态如此真切,那香囊的异香飘出窗外,刺得她心口生疼。

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厌弃了她,真的有了新欢。

小青一把抽出剑,就要冲进去:“我杀了这对狗男女!”

“别……”白素贞拉住她,指尖冰凉,声音带着破碎的颤抖,“我们走……”

她再也没有勇气看下去,转身踉跄着离开,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小青看着姐姐失魂落魄的背影,又回头瞪了一眼屋内,终究是咬着牙跟了上去。

屋内,许宣抱着连翘,眼神依旧浑浊,嘴里却无意识地呢喃着:“素贞……素贞……”

连翘听到这名字,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猛地推开他:“许仙!你醒醒!你看清楚我是谁!”

许宣被她一推,晃了晃脑袋,那股迷乱的劲头稍退,看着眼前的连翘,又闻着那香气,只觉得头痛欲裂,全然不记得刚才做了什么。

“我……”他刚要开口,就见连翘通红着眼跑了出去,手里还紧紧攥着什么。

而躲在暗处的王道灵看得哈哈大笑,手指捻诀,将那灵符的效力催到极致。好戏,才刚刚开始。

许宣头痛欲裂地坐在桌前,脑子里乱糟糟的,昨夜被灵符控制的记忆模糊不清,只隐约记得白素贞来过,又好像……走了?

他心里一紧,猛地站起身,冲出房门抓住路过的白福:“白福!快!带我去找你家小姐!”

白福见他神色焦急,不敢耽搁,立刻领着他往清风洞赶去。

清风洞内,寒气森森。白素贞正坐在石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洞壁,小青在一旁气鼓鼓地擦拭着剑。听到脚步声,两人同时抬头,看到许宣闯进来,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你还来干什么?”小青率先开口,语气冰冷如刀,“我们可是蛇,你不是最怕吗?怎么,嫌在府里跟那位连翘姑娘腻歪不够,还敢追到这里来?”

许宣被问得一头雾水:“小青,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素贞,我……”

他转向白素贞,想解释,却见她眼神里满是疏离与痛楚,声音像淬了冰:“许公子不必多言。你既怕蛇,又嫌我们是妖,何必再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怕你们了?”许宣更糊涂了,他只记得自己一直担心她们的安危,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他挠了挠头,顺着记忆里模糊的碎片随口道,“我以前……以前确实怕得要死,可看到你们,早就不怕了啊。”

这话落在白素贞耳里,却成了最大的讽刺。以前怕,现在就不怕别的女子了?她猛地站起身,胸口剧烈起伏:“许宣!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说过,跟我只是玩玩!你说过,连翘姑娘比我好!这些,你都忘了吗?”

“我没说过!”许宣急得满脸通红,“素贞,你相信我,我绝不可能说这种话!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弄错?”白素贞惨笑一声,指着洞口,“那你抱着她的样子,也是弄错了吗?许宣,我白素贞就算是妖,也容不得你这般戏耍!”

许宣这才隐约想起,似乎有个模糊的画面,自己好像……抱了连翘?他顿时慌了神:“我……我不记得了!素贞,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从来没有别人!”

“够了!”白素贞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你走吧。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素贞!”许宣上前想拉她,却被小青一剑拦住。

“姐夫!别逼我动手!”小青的剑刃闪着寒光,“我姐姐已经被你伤透了心,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赶紧滚!”

许宣被小青的剑拦在洞口,却不肯后退半步,目光灼灼地望着白素贞:“素贞,你听我把话说完!连翘姑娘和八两大哥,是我在路上遇到的恩人,当初我重伤昏迷,是他们救了我,一路护送我回钱塘。我们之间,只有患难与共的情谊,绝无半分逾矩!”

他急得声音都在发颤,又看向白素贞苍白的脸:“刚才……刚才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了,脑子里一片混乱,像是被什么东西迷了心窍。素贞,我们是夫妻啊,从断桥相识,到共渡雷峰,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白素贞背对着他,肩膀微微颤抖,却依旧不肯回头。那些伤人的话、那相拥的画面,像烙印一样刻在她心里,怎么可能说信就信?

“你若不信我,不肯跟我走,那我就留下来。”许宣忽然沉声道,语气里带着孤注一掷的执拗,“你在哪,我就在哪。哪怕你一辈子不理我,我也要守在这里,直到你肯听我解释清楚。”

说完,他竟真的在洞口找了块石头坐下,背脊挺得笔直,大有“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走”的架势。

小青气得剑都快握不住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我姐姐不想见你,你听不懂吗?”

“我听得懂。”许宣抬头看她,眼神却异常坚定,“但我更知道,素贞不是真的想让我走。一定有哪里不对劲,我不能就这么离开。”

白素贞在洞内听着他的话,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反复拉扯。她恨他的“背叛”,却又忍不住想起过往的种种——他为她挡过雷劫,为她舍弃过性命,那样的情意,难道都是假的?

她悄悄侧过脸,透过洞壁的缝隙看着洞口那个倔强的身影,眼眶又一次红了。

小青见姐姐神色松动,心里又气又急,却也没再硬赶。她知道,姐姐心里终究是放不下的。

洞内洞外,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只有风穿过洞口的呼啸声,还有许宣偶尔低声的呼唤:“素贞……我等你。”

躲在暗处的王道灵见许宣不肯走,眉头皱起。这书生倒是执拗,看来得再加把火才行。他指尖微动,那灵符的黑气再次弥漫开来,悄然往许宣身上缠去——他要让许宣说出更伤人的话,彻底斩断他们之间的情分。

许宣坐在洞口,忽然觉得头又开始昏沉,眼神渐渐迷离。他晃了晃脑袋,想驱散那股邪劲,嘴里却不受控制地冒出一句:“素贞……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这话刚出口,他自己都愣了——这不是他想说的!

洞内的白素贞听到这话,心彻底沉了下去。原来,他终究是不耐烦了。她闭上眼,声音冷得像冰:“小青,把他赶出去。”

小青早就按捺不住,闻言立刻挥剑上前:“姐夫,这可是你自找的!”

许宣看着刺来的剑,心里急得发狂,身体却有些不听使唤。他知道,自己又要失控了。

小青的剑带着凌厉的风声刺来,许宣下意识地侧身躲过,体内的黑气却在此时翻涌得更凶,神智越发模糊。他看着小青,竟咧嘴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轻佻:“小青,别闹了,刀剑无眼,伤着我可不好。”

“你!”小青气得手都抖了,“许仙,你太过分了!姐姐为你受了多少苦,你竟然……”

她话音未落,许宣忽然出手,动作快得惊人,一把抓住了她的剑刃。小青只觉一股蛮力传来,竟让她动弹不得。

“我说了,别管我们的事。”许宣的眼神浑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让你姐姐跟我回家,省得在这里受冻,也省得……碍眼。”

“你胡说什么!”小青又惊又怒,她没想到许宣竟会对自己动手,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许宣却像是没听见,目光越过她,望向洞内的白素贞:“素贞,跟我回去。以前的事,我可以当没发生过,你乖乖的,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这话听在白素贞耳里,比任何嘲讽都刺耳。什么叫“当没发生过”?什么叫“乖乖的”?他竟把她当成了可以随意丢弃又捡回的物件?

“许仙,你欺人太甚!”白素贞猛地睁开眼,眼中翻涌着水汽,却硬生生逼了回去,周身灵力骤然爆发,洞口的石块都簌簌发抖。

她身形一晃,已挡在小青身前,素手一扬,一道白光直逼许宣面门:“你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许宣被白光震得后退两步,抓着剑刃的手松开,却依旧不知悔改,反而笑得更邪:“怎么?恼羞成怒了?妖就是妖,说翻脸就翻脸。”

“我杀了你!”白素贞再也忍不住,灵力化作利刃,直刺他心口。

“姐姐!”小青连忙拉住她,“别!他不对劲!”

小青虽气,却也看出许宣今日的言行太过反常,眼神发直,力气也大得不像常人,倒像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

许宣见她们停手,竟上前一步,伸手想去拉白素贞:“跟我走,嗯?”

白素贞猛地甩开他的手,指尖冰凉:“滚!”

许宣被她甩得一个踉跄,体内黑气翻腾,竟对着她吼道:“你以为我稀罕?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处,谁耐烦哄你!”

这话彻底击碎了白素贞最后的隐忍。她望着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人,忽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好,好一个‘有点用处’。许仙,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再无半分情分!”

她说完,转身走进洞深处,再也不看他一眼。

小青瞪着许宣,恨声道:“你给我记住!今日之辱,我小青绝不会忘!”

许宣看着她们决绝的背影,体内的黑气渐渐退去,神智恢复了几分。他捂着发痛的头,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空荡荡的洞口,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不……不是的……素贞……”他喃喃自语,脸上血色尽失,瘫坐在地上,满心绝望。

许宣瘫坐在洞口,脑子里嗡嗡作响,那些被黑气操控时说出的话、做出的举动,像潮水般涌来,清晰得让他心惊。他不能就这么走,绝不能!

他咬着牙站起身,再次踉跄着走进洞深处。

“你还敢来!”小青见状,提剑就要刺,却被白素贞拦住。

白素贞缓缓转过身,眼底再无半分波澜,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她看着许宣,一字一句道:“滚出去。”

“我不滚。”许宣迎着她的目光,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素贞,我再说一次,我是爱你的,从来没有变过。我没有跟任何人在一起,那些话,那些事,都不是我的本意。你要信我……求你了……”

他说着,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砸在冰冷的石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就那么跪着,任由小青的剑抵在他颈间,一动不动。

“姐姐,别跟他废话了!”小青怒道,“这种人,不值得!”

白素贞看着跪在地上的许宣,看着他眼底的血丝和恳求,心口那道刚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流血。爱?他的爱,就是抱着别的女子,就是说她只是玩玩?

她忽然笑了,笑声凄厉,在空荡的山洞里回荡。随着笑声,她周身白光乍现,身形骤然变化——一袭白衣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通体雪白的巨蛇,鳞甲在洞壁微光下闪着寒光,信子吐动,带着凛冽的腥气。

小青吓了一跳,连忙后退。

许宣也惊得瞪大了眼,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他知道素贞是蛇妖,也早已告诉自己不怕,可当这庞然大物真的出现在眼前,那与生俱来的恐惧还是冲破了理智,他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牙齿都在打颤。

“你看。”白素贞的声音化作蛇的嘶鸣,带着彻骨的寒意,“你说不怕,可你的身体骗不了人。许宣,这就是你爱的‘我’,一条你打心底里害怕的蛇!”

巨蛇猛地探身,粗壮的蛇身瞬间将许宣紧紧缠住。冰冷的鳞甲贴着他的皮肤,巨大的力道让他喘不过气,恐惧像藤蔓一样死死勒住他的心脏。

“啊——!”许宣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惊叫,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不是因为疼,而是源于本能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一幕,清晰地落在白素贞眼中。她看着他因恐惧而扭曲的脸,看着他拼命挣扎的样子,蛇眼里最后一点光亮彻底熄灭。

原来,他说的“不怕”,都是假的。

她猛地松开蛇身,巨大的身影退开几步,重新化作人形,白衣上沾染了些许尘土,脸色苍白如纸。

“你走吧。”她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信了。信你是真的怕,信你是真的厌了。”

许宣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心里又悔又痛。他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怎么就……又伤了她?

“素贞……”他想解释,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白素贞转过身,再也不看他一眼,只对小青道:“送客。”

小青瞪了许宣一眼,上前拽起他,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拖出洞外,狠狠扔在地上。

“以后再敢靠近姐姐半步,我定取你性命!”小青丢下这句话,转身进洞,洞口瞬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封住。

许宣趴在地上,望着紧闭的洞口,眼泪混合着泥土滑落。他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把她推开了。

洞内,白素贞缓缓滑坐在地,终于支撑不住,捂住脸无声地哭泣。蛇身是她的软肋,而他的恐惧,是刺向这软肋最锋利的刀。

王道灵在远处看得真切,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恐惧的种子已经种下,接下来,只需要再加一把火,就能让这对苦命鸳鸯,彻底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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