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很好。
江柏佑随手摁掉手机设置的闹钟,支着床头慢慢靠起来醒神。
难得是个大晴天,江柏佑捋了一把睡乱的头发慢吞吞下床。江蕊应该是看见了昨晚给她发的消息,今天一早门外就响起了断断续续的洗漱声,十分钟前这小鬼还发了一个“OK”的手势表情。
“老郑虽然上课严,但私下人还不错。”
江柏佑一边洗漱一边漫无目的地想。郑明昌教书二十多年带过至少六届尖子班,五届都是班主任,他在教学上可以说是极其严谨,生活上又对学生们十分关心体谅。
就比如从十年前开始,但凡碰上月考、联考、期中期末考,老郑带的班就可以得到一天的休息时间。
当然,高二还能再额外休掉一个早自习。
于是江柏佑就有时间慢悠悠换好衣服吃早餐再出门。
中考拿到成绩以后四中六中都给江柏佑打过电话,然而思考之后,江柏佑最终还是选择了没主动联系他的三中。
理由只有一个,三中离他家骑车就十分钟。
【不要脸的大混蛋】在今天凌晨三点左右撤回了两条消息,江柏佑看见以后犹豫了一下。但骑上自行车赶到学校以后,他忽然就不想问赫诀到底撤回了什么。
毕竟按那家伙的性格,只要不想说,愣是能胡编八百个借口搪塞过去。
回校的第一节课是英语,以前带江柏佑他们班的刘老师休产假离开了。现在教他们英语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女老师,课上课下同学们都很喜欢叫她小彭老师。
小彭老师虽然年轻,但教英语很有自己的风格,讲卷子的时候尤其喜欢找同学起来分享做题思路。
江柏佑每科都没短板,联考英语又出得简单,这次他的阅读理解和短文改错是满分,听力错了一个扣1.5分,完形跟语法填空总共扣3分,作文一般情况会扣三到四分。
所以最后还是140打底,顶多再高两到三分。
算是正常发挥。
“柏佑,这回英语你考得怎么样啊。”
下课铃刚打邬昊就恹恹地趴在了江柏佑的课桌上,江柏佑整理好错题跟笔记放进抽屉里,接着拿出下节课要用的数学试卷。
“怎么了?”江柏佑瞥邬昊一眼,自然地问,“考差了?”
“啊啊啊啊别提了!”
邬昊整个脑袋都搁江柏佑桌上,讲到抓狂的地方他还撞得桌面噼啪响。江柏佑看得眼角直抽抽,倒不是担心邬昊出什么事,而是心疼自己这脆弱的课桌,怎么老受这家伙祸害。
“该错的不该错的全错了,待会儿大课间就得去小彭老师办公室受死了!”
邬昊一脸绝望地抬头,却冷不丁对上江柏佑看笑话的眼神。
“咳咳。”江柏佑迅速撇过脸,装作被呛到顺口安慰说,“其实小彭老师人很温柔,她单独叫你去估计也是想帮你分析错题。”
“得了吧。”
邬昊摆摆手撑着胳膊支起下巴说,“上次肖哥月考刚下130就领了两套卷子,这回我大概率掉下125,估计至少得喜提四套大礼包。”
“不一定吧。”
听到自己名字的肖成裕忽地走过来打趣说,“今天才只对了英语答案,等待会儿陆陆续续对完所有科尤其是数学答案——”
“你才知道会听到什么噩耗。”
邬昊:“……”
这人舔一口嘴唇会不会把自己毒死?
“球打得一般,说风凉话你是真在行啊。”
邬昊转头盯着肖成裕,一脸生无可恋地说。
“谁球打得一般?!”
肖成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个人就差跳起来解释说,“昨天要不是我拼命传球,你小子哪儿能有机会进那么多!”
“哦?”
邬昊笑了笑,扬起下巴陈述道,“事实难道不是某人准头不行,好几个球都投丢了才被发配去传球。”
“意外!那只是意外!我昨天就是手气不好,要今天还打的话肯定把你虐成渣渣!”
肖成裕气得牙痒痒,说着说着就抡起拳头捶上江柏佑的课桌震得咚咚响。
江柏佑见状实在忍无可忍,当即伸手挥开邬昊跟肖成裕,严肃道,“你俩说话就说话,要是再对我桌子动手就都滚。”
“唉。”
邬昊长叹一口气支在自己的椅背上控诉道,“都怪肖成裕,明明刚刚都没那么难过了,结果被他这么一打岔,心情全毁了。”
“哎,冤有头债有主啊!”
肖成裕十分不满邬昊这种随便给人扣帽子的行为,他拉了个凳子坐下辩解说,“我只是讲实话而已,没想跟你过不去。”
“更何况——”
说到这儿肖成裕是有苦难言,越言越苦,“你有什么难过的?我才是真惨啊!”
“不管怎么说,你至少还有擅长的语文。”
“可我哪科都不擅长,每逢大考都得提心吊胆生怕哪科拖后腿。”
“说真的。”肖成裕越讲越激动,“我太特么后悔当初分班走狗屎运考进了年级前四十。”
“要知道现在过得这么悲惨,我铁定数学多错几道选择题!”
“算了吧。”
邬昊倒是看得透彻,分析说,“多错几道选择题会被分进二班。”
“我问过了,他们现在也卷,咱们去依旧过不上什么好日子。”
“对啊。”
肖成裕认命地点点头,然后望向正盯着窗户,不知道在看什么的江柏佑。
“柏佑,小彭老师问谁能上140的时候,我看你举了手。”
“怎么样?”肖成裕问,“这回能上145吗?”
似乎下雨了。
雨丝很缓,大概率是场短暂的小雨。原本听见雨声就很敏感,尤其望一眼,脑海就莫名浮现某个一身黑的背影。
事情开始有点奇怪了。
听见肖成裕的询问,江柏佑掠一眼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说,“还是不行。”
“错了一道很简单的完型,这次应该是没机会了。”
肖成裕闻言不禁挠挠头,宽慰性地说,“其实也没关系,反正每次只要你英语不下140就能稳住前三。”
“至于第一……”
这个“一”字就跟烫嘴似的,肖成裕含混讲半天也没法把后面的话说完。
江柏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也不过问。然而邬昊明显是个不过脑子的,张嘴就问,“怎么样柏佑,这次能不能把楼上二班那个叫赫诀的从第一挤下来?”
“我不爽他好久了,每回放榜旁边人都要问第一是不是又在二班,简直要气死……”
可能是下雨的缘故,今天从别人口中听到赫诀的名字会觉得有趣。
肖成裕见江柏佑神色正常不禁有些怔忪。
他记得,赫诀上学期才转来三中,那会儿分班刚结束,他没参加高一上的分班考就直接空降二班。
一班每天苦兮兮地刷题听不到什么消息,但跟二班同楼层的其他几个班都知道,当时好长一段时间都在传赫诀是凭关系塞进的二班。
三中重理,每届一班都是三中拿来冲省状元的王牌,所以要是塞钱肯定进不了一班,但要是给的足够多的话……
最好的选项,无疑是二班。
不过要真说起来,赫诀这人也奇怪,那个时候谣言几乎都快当他面传,就差贴他耳边大喊“你是关系户”了,他也不在乎。
不仅每天照常上下课,偶尔还请假不知道去干嘛,是个人都觉得他应该是家里塞进来的纯混子,迟早得把二班的平均分拉低一大截。
当然,确实是一大截。
不过不是拉低。
时隔近半年肖成裕仍记得上学期第一次月考放榜,最上面年级第一的名字,以及那名字后面实在震撼人心的分数。
“数学满分,英语接近满分,理综只扣了十五分,唯一稍显正常的是语文……”
“居然也特么在年级前十?!”
这什么变态??
是人类能有的脑子吗???
当时恰巧江柏佑在他身旁,肖成裕原本还想推他的胳膊打趣说“这个年级第一之前还以为是混子”。
结果江柏佑没吭声,仰着头一言不发地盯着光荣榜。
肖成裕一开始以为江柏佑是在看分数算差距,但不是。
因为从那一刻起,他的眼里,
仅仅只看得见名字。
回忆结束。
邬昊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还在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柏佑你不知道,昨天我们打球的时候还碰见了二班的人。”
“中场休息那会儿,他们还跟我们打听你。”
“打听我?”
江柏佑这下来了兴趣,手上转着笔问,“他们想知道什么?”
“没什么特别重要的。”
邬昊支着脑袋回忆说,“他们问得很杂,比如你性格怎么样,最擅长哪科,最不擅长哪科……”
“总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
邬昊顿了顿,皱着眉头望向江柏佑说,“他们还问你认不认识赫诀。”
江柏佑怔了一下。
“你怎么回答的?”江柏佑忽地问。
“就实话实说啊。”邬昊显得浑不在意,“我又不知道你到底认不认识他。”
“那群人估计也只是想看第一第二之间的笑话,万一还打听出什么恩怨情仇就赚大发了。”
“嗯。”
不知道在想什么,江柏佑缓缓地应了一下。
“但是柏佑。”邬昊盯着江柏佑心虚地摸了摸下巴,他说,“其实我也想知道你到底认不认识赫诀。”
听到这儿,肖成裕也不自觉扭头朝江柏佑望了过来。
“呃……”
江柏佑噎了一下,这个问题的确是有点难回答。
“我跟赫诀其实……”
“叮铃”一声,上课铃响了。
“这节课数学老师身体不舒服请假了,大家上自习!”
数学课代表抱着一堆答题卡进教室,江柏佑下意识抬眼望了过去,刚好跟他对视。
“对了柏佑。”
数学课代表望过来说,“老郑叫你去办公室,他有事要跟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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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背叛n阵营,每天一睁眼就想弄死对方”——女王训狗
能打能骂天天挨老婆飞踹炮仗攻×心眼儿巨多一句一个坑腹黑受
实验数据出错,负责该项目的文述不得不独自赶回实验室处理至深夜,好不容易解决问题走在回家路上却被一个来路不明的alpha用刀抵住脖子。
“带我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不然就杀了你。”alpha的气息很急,持刀的指尖也在颤抖。
跟alpha打过无数次交道的文述立刻意识到他正处在易感期,为避免发生冲突,他决定先把这个危险的家伙带回家里再做打算。
“嘶,”刚关上门这个alpha就把他抵在门边乱找乱摸。
“艹,别顶。”顶级alpha的身体素质真开不得玩笑,文述被他压在门板中间,整个身子几乎都被悬空提了起来。
“你是个beta?”对方撕开文述颈边的衣物疯狂嗅闻着,那本该存在腺体的后颈却始终空无一物。
“对啊,”文述仰头伸出一只手慢慢摩挲到alpha脑后攥住头发将他扯离自己,边扯边就着这个角度居高临下地与他对视, “而且还是最劣等,最低下,最被人看不起的D级beta。”
“D级beta?”对方双手揽着文述柔软的腰任他拽着自己的头发泄恨,“少骗人了,D级beta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香的气味,你知道现在的你像什么吗,要不要把你按在镜子上看看?”
“好啊,”文述露出尖锐的虎牙,扬起了一个嘲弄又肆意的笑,“那就去看看你这个臭傻逼到底跟禽兽有多大的区别。”
“你他妈……”
骂人的话还来不及说全,形似马蜂尾针的实验级针头悄无声息地扎入了alpha没有丝毫保护的腺体。
这个嚣张愚蠢且狂妄自大的S级alpha倒下去的刹那,文述无聊得实在是眼皮都懒得撩一下。
总而言之,本文就是貌美老婆跟各种alpha、omega之类的实验体打交道以至于每天染上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信息素。
暴躁老公每天的任务除了骂人打架守护领地外,就是抱着什么也闻不到的高冷老婆“清除”别人身上恶心的气味,再美滋滋地给老婆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什么用的标记。
每当遇上暴躁老公的易感期,这位在外说一不二不服就干的最高层大佬就会自动洗干净脱光光,慢慢攀上老婆的膝头装可怜,“阿述,述述,老婆述,我好难受……”
到了这时候,身体也算来了感觉的文述一把将他踢倒,不急不缓踩在人要紧的地方哑着嗓子说,
“趴地上,求我。”
本文实际人设:天天被老婆扎差点儿把腺体扎成蜂窝双标攻×致力于给人扎针最好扎成太监心狠受
阅读指南:
1.攻受皆双c,身心皆唯一。
2.不虐攻不虐受,谈个小恋爱变革大社会。
3.xp较杂,力争炖好每顿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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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关系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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