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在这儿好好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密道之类的,我师弟他肯定就在这儿!”白随带着人把整个山洞里里外外都认真搜罗了一番,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曾放过。
白随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要说小叶子以前没失踪过是不可能的,不过都是跟他一起干什么坏事怕被师傅或师叔责罚,两人避风头的时候才会消失,但那个时候她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的,要有什么危险都能一起解决,互相照应。
可眼下她都跟自己失联这么久了,要遇上什么危险,她又一个人,肯定不好应对。
“你们再去那边看看。”江荣暄指着山洞旁的一丛灌木,“看看有没有什么入口之类的。”
“是,公子。”几人朝那边跑去。
“那少主呢?”燕姿走过来,皱着眉问,“他也不见了,他们两人不会是在一起的吧。”
“可能吧,毕竟两人都一块儿消失了。”
“可以他二人的实力不应该会被困这么久啊。”
“可能有什么限制了他们的行动。”
旁边的江荣暄一脸焦急和懊恼,早知道自己就应该跟着白炽的,这样说不定还能跟他一起,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里,是否安好。
刚刚父亲派人进来寻到他的时候,他就马上带人过来找了。则川兄跟曹然兄两个人也带回去救治了。
现在就差白炽了。
他还没有好好的追求白炽,他还没有让白炽看到他身上的优点,他必须要找到他。
江荣暄看着空蒙蒙的洞口,不可避免的想到了第一次见白炽的时候。
那是在白焰的后山,当时正好是深秋,白焰后山上的树叶已经变得枯黄,风一吹,扑簌簌掉下来。
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的少年背对着他站着,黑发随风飘扬在空中,他侧过头看着一片枫叶,夕阳的霞光从对面投射到他的眉眼,漆黑明亮。
他一时被这画一般的美景迷得停住了脚步,呆呆的站在原地。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背影和这样好看的眉眼,于是一时晃了神。
他觉得自己心动了,虽然有些奇怪,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见一个人心跳加快,浑身的血液都加速流动,让他面红耳赤。
后来他知道了,原来他的名字叫白炽,一身洁白无瑕一尘不染,活得像火一样炽热。
再后来他在比武大会中一战成名,他的幻境之术让人叹为观止望尘莫及,他像一个偶像一样的存在,给了很多人坚持下去的动力。
于是他努力练剑,他也想在剑术上大放光彩,让他看到他,这样他才能有与他并肩而行的底气和自信。
他不仅强大,还心善,他救过自己,在之前遇到危机的时候,于是他感谢他,喜欢他,想要他,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他一定会毫无保留对待他。
父母向来是依着自己的,要是他们知道自己喜欢白炽,尽管他是个男人,可也一定会以他的幸福为优先考虑的选项,最后他们一定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
在他愣神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道低喝:“把他们绑了!”
江荣暄抬头看去,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站在山洞旁,指挥着其他人把白随、燕姿他们绑了。
其他人都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喂!你是谁!你为什么要绑他们?”江荣暄举着剑怒喝。
“把他也绑了!”那男人毫不留情下令。
几个身高体壮的黑衣男立刻过来,手里拿着绳子。
“我告诉你我可是很厉害的!你能绑得了我?!”江荣暄正准备跟他们来一场恶斗,没想到身体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几个人走过来,随便把绳子往他身上一套。
“绑得像一点,要不然以少爷的睿智肯定能猜到是自己人下的手。”那面具男说,“虽然少爷平日备受宠爱,可这种时候也不能太放任了他。”
“是。”几人应声,又重新把江荣暄绑得结结实实。
“罗属,接下来是不是要把他们放出来了?”一个黑衣人问。
“不着急,你们先把这两人带去地牢,等会儿林主会过来。”
“是。那——少爷要带去哪?”
面具男看着江荣暄,缓缓开口:“也带去地牢,不过动作放轻柔点,要是直接带回青穹,恐怕会让他心生怀疑。”
“是。”
面具男看着周围的树木,脸上不由得浮现一抹快意的笑,仰天说了句:“白焰此刻应该已经成了火海了吧。”
其他人也都高兴起来,不枉他们苦心谋划这么多年,今日白焰这一大势力终于要从三大势力中除名了。
*
白炽在睡梦中像感应到什么一样,突然从床上弹起来。
“你醒了。”夜烛坐在床边摸着手上的蛇骨链,转头看向白炽,看到对方脸色苍白的喘着气,问道:“做噩梦了?”
“嗯。而且我还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白炽一下子从床上起来,“我们必须得想办法出去。”
“好。”夜烛起身,来到门前。
白炽试着推了一下门,门开了。
“?”白炽转过头疑问的看向夜烛。
夜烛眸光一凝:“看来有人来过这儿,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进去,那么他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将我们两个困在这儿。”
“那现在外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想拖住我们,可恶,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会好好给他点教训。”白炽恶狠狠的说。
“走吧,先出去。”夜烛说。
两人沿着通道一路出来都没有再看到裂尸的踪迹,全然像是消失了一般。
“那群裂尸到哪去了?”白炽疑惑的左看看右看看,确实是没听到什么响动。
这时从旁边传来一个人粗重的喘息声,白炽跟夜烛两人都警惕的慢慢走过去。
“谁?!”白炽准备对那人下手,没想到眼前人居然是白随,对方身上的白衣被红色血迹浸染,看起来触目惊心。
“师兄?”白炽连忙上去扶住对方,“你怎么会伤成这样?谁伤的你?”
“小叶子,你来了?”白随喘着气说,“你师兄我太自负,才遭了人暗算。”
“你身上的伤是牢狱伤,应该是刚刚从什么牢里出来吧。”夜烛道。
“你这家伙也在。”白随虚弱的抬头看了夜烛一眼,“不错,我刚刚从下面的地牢上来。”
“而且我为什么不能在?”夜烛说,然后抬下巴朝白炽扬了扬,“我刚刚一直跟他在一起。”
白随瞥了眼白炽,转头说道:“谢谢你保护我师弟。”
“不客气。”夜烛说完向白随运输灵力。
白随也没客气,安然接受着。反正这是对方自愿的,他没什么可推脱的。
“现在灵核不受限了?”白炽问完也朝白随输送灵力。
“意思是刚刚你们的灵力也不能使用?”白随问。
“对啊,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被困这么久,那我就可以早点找到你了。”白炽说。
“没事,现在也一样。”
“燕姿呢?”夜烛开口问。
“不知道,我们两同时被弄晕,然后我醒来就在地牢了,那里有一个脑子比你还有病的人,不停折磨我,然后我说什么话他也不搭理我,真是可怕。”白随说。
夜烛凉凉晾了白随一眼,然后问“那你又是怎么出来的?”
“我被折磨晕过去之后醒来,地牢里就没有人了,我尝试着推开门,没想到真的能开,我就沿着那条通道一路上来,然后在这儿就遇上了你们。”白随说,“这事实在是太奇怪了,像我这样的人都察觉到不同寻常,为什么会有人把我带到地牢折磨,又为什么我可以轻而易举从地牢出来,还有,做这一切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我觉得不是,不是同一个人。”白炽分析道,“我跟夜烛在地牢遇到了裂尸,但是并没有受到实质伤害,虽然我们两个灵核被限制不能使用灵力,但是因为夜烛有小红蛇,我们找到了一个可以隔绝裂尸的地方,但是就在不久前我做了个噩梦惊醒,然后我们从那个房间很轻易的就离开了,既没有看到裂尸的痕迹也没有受到任何东西的伤害,这与师兄你其实大部分相似,本质来说,都是有人想要困住我们,而那个人的目标——”
“应该是白焰。”夜烛接话道,“我与燕姿一同进来寻蛇,顺便看看这儿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有人接连失踪,又为什么这儿传出闹鬼传闻,这些虽然看似是谣言的散播,但是却也蕴含一个信息,有人不想让人靠近这里,那么这儿肯定有什么秘密。而时机又恰好选在你们两人到这儿的时候,看来那人也知道你们两个很麻烦。看来这是一开始就设的局,我想,这应该是青穹的手笔吧。”
白随听到两人噼里啪啦分析一大堆,然后楞楞的问:“你们两个刚刚睡了?”
白炽:“……”
“大师兄,你听到哪去了,我们现在在分析是谁做的这一切啊。”
“哦哦,跑偏了。”白随思绪回到夜烛刚刚说的话,然后一拍大腿,“那坏了!小叶子我们得赶紧回去!师傅他们可能有危险!”
“哦对,我们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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