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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嚎嚎嚎,纸锭燃成灰(4)

烈阳悬在头顶,陶罐里的水用完了,金泪提着陶罐在周围的叶片上找不到一滴雨水。

深渊晚上大雨,白日烈阳,不出半个时辰,太阳晒干叶片上残留的雨水,泥屋的陶缸没带出来,昨夜没有储存雨水。今天没有水喝。金泪把陶罐放在木柱子后,抱起昨夜遮雨的芭蕉叶,挡在骨炘头顶遮阳。

一天一夜没吃饭,又没水喝,骨炘实在是没有力气,靠着柱子。右侧传来水流声,骨炘侧目,凭空多出来的水流灌进陶罐。

“小泥巴,进来换衣服。”巫巫在屋里大喊。

刚洗完手的小泥巴抓着筒勺倒完所有水,站起跑进屋,顺手把筒勺丢进水缸。

“有水了。”金泪眼中放光,丢下芭蕉叶,捧起陶罐,喂到骨炘嘴边。

撑一天,可以撑,每天都这样可撑不下,屋顶可以晚点再盖,要先蓄点水,再打点猎物。刚受了伤,连抬手都费力,现在回到泥屋只能被打,骨炘擦去嘴边的水迹,“你喝吧。”

金泪点头,捧起陶罐抿了点水,打湿嘴唇。

骨炘:“你去找几根树枝,用野草捆在一起,做成碗状,铺上芭蕉叶,晚上蓄水用。”

“好。”金泪放下陶罐,按骨炘所说,收摞树枝,用昨日编的草绳捆成“碗”状,拿着断刀割来宽大的芭蕉叶,砍成两段,铺在最底下,弯曲芭蕉叶绕在“碗”边,再铺一层芭蕉叶在缝隙之间,做出一只直径半米长的“碗”。

“还挺聪明。”巫巫挽着袖子剥蒜,“她们不需要你的陶罐了。”

陶轮转动,鹤别云手里扶着泥坯,“你猜谁是凤临?”

一个有意扮成独眼,却丝毫不遮掩她是演的事实,无所畏惧,不怕人不怕兽。眼前这个表面上看比较弱,心思却比另一个多。巫巫放下剥好的葱,拿起蒜头剥皮,“凤临演戏一绝,谁都有可能。”

蒜头太小,皮黏紧蒜肉,剥不下来,巫巫把蒜丢在菜板上,反握菜刀拍碎,“你为什么会觉得凤临会变成女的,而不会变成男的?”

转动的泥坯碎成块,鹤别云凝着巫巫。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凤临会是女身,从未想过她会变成男身。

蒜头拍碎,皮往外绽,巫巫捡开蒜皮,“你知道我不是。”

鹤别云舒气,他当然知道巫巫不会是凤临,除了骨炘、钺好,还有一个人知道他们住在这儿,这个人由始至终没有存在感,一直跟在骨炘后面。

巫巫把蒜分成两半,一半丢进锅里,抡勺别走锅里表层的浮末,“她们三个都来自泥屋,从认识她们到现在,她们明显有别于其他人,凤临会是三个中的一个。”

说了等于没说,鹤别云重新揪下一坨泥叠在陶轮上。

锅里的猪蹄泛白,巫巫拿筷子插走猪蹄泡在冷水里,把大葱切段丢在另一只陶锅里,揭开灶台边的陶罐,抓出几粒糖丢在锅里,抽空往另一个灶里加柴,翻炒均匀,“深渊里什么也没有,李厌香守在泥屋不离开,养出一群不死人。你以前跟他熟吗,跟我说说,他是怎样的人。”

在神域是,只有在李厌香开门时,鹤别云才能和他接触,从未和他说过一句话,他一直穿着袍衣,鹤别云甚至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他很香。”

“咳咳咳。”巫巫差点儿被口水呛死,握拳捂嘴连声咳嗽,“你们之间就没有其他瓜葛?”

鹤别云懒得理他,扶着泥坯转出口颈,看向走来的人,“她回来了。”

冰糖化开,巫巫插走猪蹄丢进陶锅,左手搅动木勺,扭头看向右后侧。

钺好左肩扛着果树,树上吊着一根大腿粗的蟒,左手拿着钺,右手拿着野果,腰上别着挽起的衣角,裹着花草,双腿绑着草编的绳子,拖动身后比人高的草垛。手里的野果啃得只剩下满手汁水,钺好随手在衣服上抹干净,三步作两步,跨到木屋,瞅见还在喘气的骨炘,“命真大,还没死。”

骨炘实在没有力气反驳,抬眼扫过钺好身后的东西,她才离开不久,即能采到药物,又能打猎,还带回茅草,她真厉害。

“别这么看着我。”钺好取下肩上的果树,抖下树上的巨蟒,“今天吃蛇肉。还有果子,还有你要的草药,我全都带回来了。”

钺好把树杵在地上,弯腰解开腿上的绳索,指使金泪,“你,把蛇剥皮切成块,生火烤肉。”

蟒蛇比腿还粗,金泪怯怯,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死了还怕。”钺好扶着树,递去钺,“你挖个坑,把这棵树种地上,我来剥蛇。”

“嗯好。”金泪声音如蚊虫,连退两步,绕过蟒蛇转到树的另一边,双手接过钺,手臂下沉坠到地上。

她的钺真的好重。

连它都提不起来,钺好皱眉咂嘴,抢过钺,“你拿她的刀刨坑。”

“哦。”金泪红着脸捡起地上的断刀挑了块空地刨坑。

钺好提着树靠着柱子,扯开衣角篼着草药,跨到骨炘跟前,瞧见包扎好的伤口,欢顾四周,压低声音询问,“谁给你的药?”

“神。”骨炘目光指向右侧的密林。

钺好跃过骨炘,往前走两步,停在光秃秃的树干前,“你闻到了吗?”

锅里的猪蹄泛着香气,巫巫往锅里加水,盖上陶盖。

“闻到了。”香气勾人,骨炘舌舔嘴唇。

钺好双目发光:“他们住在这里?”

“你的符阵不管用啊。”巫巫抱怨。

“许下的承诺自己兑现。”鹤别云放下捏好的泥坯,重新取泥制坯。

“他们真的是神?”钺好像个孩童一样扭身向骨炘确认。

她干嘛突然这样?骨炘却却点头,“也许是吧。”

钺好拍大腿,“我问他们借口锅,要点水,煮一锅蛇汤。”

幸好只是借锅。巫巫松了口气。她们已经知道他们住在这里,藏是藏不住的,巫巫看向鹤别云。

“四只猪蹄换一口锅,三只碗,三双筷,一锅水,互不相欠。”鹤别云搁下盘好的陶盏,接着挖泥做下一只陶盏。

锅中冒泡,巫巫抽走灶里的柴插进装灰的背篓里,拉开橱柜,取走三副碗筷,放在灶上干净的陶锅里,一手端着陶锅,一手提起木桶,勺走一桶水,提到符阵外放下。身后鹤别云脚步疾驰,沾满泥的手扶着一筐晒干的豆角,丢在水桶边。快步回到陶轮前坐下继续盘泥

“要什么有什么,不愧是神。”钺好端着锅欢呼。

巫巫:“你把豆角都送给她们,这几天可没菜吃了。”

“有菜吃。”鹤别云指向地里刚长出的绿芽,提醒道,“肉要糊了。”

果真嗅到一股糊味,巫巫跑到灶前,抓起抹布端开锅,冲蹲在符阵边的小泥巴大喊,“吃饭。”

小泥巴眼巴巴的望着果树,自顾自的念叨,“没有花,我也可以吃野果。”

巫巫没听见小泥巴的呢喃,洗出三只碗,递给走来的小泥巴,回屋搬出桌子,端来陶锅,蒸笼,捞出提前泡好的干花装在塑有双耳的陶碗里。

小泥巴仰着脸:“我已经很久没吃鲜花了。”

附近的花都被采空了,昨天没采到新的花瓣,幸好之前晒了一些,巫巫分筷子,“先吃着,明天我带你出去采花。”

小泥巴心不甘情不愿地握着筷子,“美人说了,附近十里都没有花,也没有鲜果。”

鹤别云洗完手坐在小泥巴旁边,正对着果树。小泥巴常放出泥美人探测周围的情况,既然十里内没有鲜果,果树又是从哪里来的?

“明天我们去十里外给你采花。”深渊不适合种植水稻,来这一年,尽管努力开垦荒地,稻米收成太少,每次做饭,巫巫都会加一层红薯铺在锅底。巫巫端碗盛满红薯饭。

小泥巴留意鹤别云的脸色,小声说,“我想吃她们的鲜果。”

鹤别云放下筷子,起身推开木凳,捡起地上的落叶写下符文,握在手里让身体变得透明,放慢脚步绕过蹲在地上剥蛇皮的钺好,脚尖抛开掉下地上的枯枝,靠近果树,走到骨炘身边时,骨炘突然抬手,鹤别云身体微侧躲过。

带起的风掀飞骨炘的碎发,手臂稍稍使力便牵动臂上的伤口,骨炘收起拎陶罐的手,“金泪,帮我拿下陶罐。”

满头是汗的金泪丢下断刀跑过来。眼看着就要撞上鹤别云,鹤别云及时后倾,大半个身体悬在半空,全靠双脚受力,险险躲过。金泪提起陶罐喂给骨炘,小心翼翼看向钺好,“我能摘个果子吗?”

钺好撕下一张完整的蛇皮,“树上还剩三十八颗果子,一人每天吃一个,可以吃十二天,多余的两个我吃。”

“嗯。”金泪点头,放下陶罐,走到树前。鹤别云跟在其后,粗略扫过树上的果子,果真有三十八颗。

阵内的小泥巴紧盯着果树,站在巫巫身边,“鹤爹能偷到吗?”

巫巫撑着头看戏。

金泪踮脚,摘下两粒野果,转身递给骨炘,“肉还没做好,你先吃这个垫垫肚子。”

鹤别云伸手摘果,树叶沙沙响,骨炘回头,鹤别云停手。

没有风,树叶怎会动?骨炘拿走一粒野果,转过身体,背对太阳,实则盯着果树,“一粒就够了,另一粒你吃。”

金泪把野果放进怀里,回到坑前继续刨坑。

手指稍有动作,就会弄响树叶,鹤别云双手悬在空中。小泥巴焦急,“万一鹤爹给她们抓住了怎么办?”

巫巫看热闹不嫌事大:“你就变成孤儿呗。”

“鹤爹才不会被抓。”小泥巴抓起地上的陶片丢出阵外,骨炘、钺好扭头,鹤别云趁机摘下三粒野果绕到木柱后回跨进符阵。

钺好丢下蛇肉,循声过去,右脚拨开杂草,碎陶片上趴着一只指长的蚂蚱。钺好抓走蚂蚱,随手捡起树枝穿过,架在火堆上烤,扭头看向果树,低声数数,“一个,两个……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蚂蚱吱吱响,钺好抓起它,顺手塞进嘴里,继续数,“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三十三!”

钺好呸掉残渣重新数,依旧是三十三颗,她冲骨炘大吼,“你明天、后天、大后天不许吃果子。”

骨炘含着野果,茫然又委屈。她没偷吃果子。

鹤别云洗净一粒野果放在小泥巴碗里,“一天一粒,剩下两粒,明天、后天吃。”

小泥巴抓起野果大咬一口:“谢谢鹤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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