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醉酒的司机,是一场意外。”
“你还和你姑姑有过任何联系吗?”
“没有。”
“为什么?”
“她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她觉得有哪里不对,之前李管家说的是他们决裂了,现在他却说去世了。
想来当时他就决定骗她,只不过一直装好人罢了。
只要傅晏修想找,别说活人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挖不出来的死人。
“你之前……”
“按照这个失血速度,你再问下去我恐怕也无法回答了,你可以先帮我止血。”
他突然开口,语气虚弱得下一秒就要昏迷过去了。
何筱礼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反正他被绑住也挣脱不开。
她一瘸一拐地下楼拿了一捆绷带,回来时傅晏修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别一副恨不得把我抽筋剥皮的样子,说不定我待会就自杀了。”她轻笑。
“那我希望我能亲手了结你的性命。”
大片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绸质床单,触目惊心。
她好心给他缠了一大圈,确保他不会失血过多而死。
其实自己还是很善良的,变成现在这样也是走投无路了。
再不多得到一点可用情报,她估计就避免不了自己命定的结局了。
刚想抬头,一股巨力猛然袭来,将她扑倒在地。
是傅晏修。
怎么可能?
他怎么解开的?
女人费力挣扎,想要去刺身上的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男人费力卸下了她的武器。
左腿血流如注,他口中也鲜血弥漫,顺着下巴流了下来。
他受过专业逃脱训练,以备不时之需,嘴里长期含着刀片。
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即使上一次她与他接吻过,亲密无间,他也并未就此事向她透露过分毫。
而这次他戒备更是从未松懈,更不可能和她说起。
他即使是最动情时,也未曾想过将自己的性命交由对方随意处置。
身体大量失血,他略有些体力不支,但是对付一个腿脚不便的病人绰绰有余了。
“我有些后悔前两天没有掐死你。”
他笑的残忍,死死按住了她的身体,拿起刀捅向她的膝盖。
“不过没关系,你还会有很多濒死的瞬间。”
钻心的疼痛扑盖而来,她尖叫出声。
“你知道的东西够你死十次了,这样吧,如果我砍你十刀你还没死,我就放过你。”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游戏,眼底除去疯狂,更多的是玩味。
下一刀直直刺入了她的左手手掌。
十指连心,痛不欲生。
“你知道比盲人更痛苦的是什么吗?”
刀尖笔直的悬停在她的左眼之上,她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恐惧。
“不要。”
惊恐写满心头。
他体内的暴戾因子躁动,使力往下刺去。
“嘭——”
男人遭受重击轰然,倒在地上,她才看到他背后拿着花瓶,面无表情的任桧。
“希望没来晚。”他扶她起身。
“你再晚来一点我就要看不见了。”她心有余悸。
左手和左膝已经失去了知觉。
任桧重新把他绑了起来。
他看着满是鲜血的床单,皱着眉。
“你弄得?”
这人还真是命大,这都没死,还有能力反击。
何筱礼努力单手打了个结,埋着头并没有理会他。
这疯女人。
任桧确认他不可能再挣脱,又撑开他的眼皮,确定他还活着。
她向他要了一针肾上腺素。
“你确定还有命活过今天吗?”
“我死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这倒是,他巴不得她早点死。
任桧耸耸肩,将注射器递给了她。
失血让她虚弱了几分,脸色苍白如雪,浑身无力。
注射完毕后,涣散的意识重新亢奋起来,疼痛感也减轻了不少。
随意的将针筒扔到一边,她让任桧先离开。
“监控你都毁掉了吧?”
“放心吧,一点痕迹没有留,找破天也找不到我们。”
找不找的何筱礼另说,反正任桧是把和自己有关的东西全部清理掉了。
这边本来人就少,应该没人看到他,他已经摘的干干净净了。
“那就好。”
她本就没打算跑,也知道跑不掉,这么问只是给任桧打针强心剂。
傅晏修不蠢,肯定能猜到她有同伙。
任桧哪知道自己这趟必定有来无回,她只能尽力让他不要被发现。
不过,这都是建立在她不打算杀傅晏修的基础上的,现在她有一个更好玩的想法。
“你先走吧。”
“你确定一个人可以吗?”
何筱礼冲他神秘一笑,不再言语,也不强迫他离开。
她右手持刀,利落的划开了傅晏修胸膛的皮肤。
任桧脑海里闪过了以前相似且不太愉快的经历,脸色有点难看。
“还不走?你想留下来看我解剖吗,就像你肢解你父亲的尸体那样。”
她笑的轻松,扒开他的伤口就像聊家常闲话一样随意。
“反正,你不会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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