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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柑橘与火星

会议室里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像是被冻住了。

只有慕辰指间那枚昂贵的打火机,还在不紧不慢地发出“咔哒、咔哒”的轻响。

每一声,都像敲在那些股东紧绷的神经上,也敲在晏溪冰封的心湖上。

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

“看来,都没意见了?”

慕辰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依旧是那种带着点慵懒笑意的调子,却像冰锥一样,刺得每个人心头一凛。

他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便被无声地推开,三个提着公文包的男人鱼贯而入。

为首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径直走到慕辰身侧,微微颔首。

“三少,慕氏集团的法律文件和相关授权手续已全部准备妥当。”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会议室里。

慕辰随意地点点头,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他的视线落在晏溪身上,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辛苦周律。”

他随口应了一声,目光转向那群面无人色的股东,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容灿烂得晃眼,却毫无温度。

“各位叔伯,介绍一下,这位是慕氏的首席法律顾问周延。接下来,慕氏入股以及我在董事会行使代表权的一切法律程序,将由周律师全权负责与各位接洽。大家应该都没问题吧?”

刘明和李柯猛地一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摇头。其他股东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纷纷点头,生怕慢了一步,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也会被这个看似纨绔、实则深不可测的慕三少抖搂出来。

“很好。”

慕辰满意地站起身,他绕过椭圆长桌,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轻微的闷响。他目标明确,径直走向晏溪以及她旁边那个象征性大于实际意义的“次席”位置。

那位置离晏溪极近。

随着他的靠近,一股清新的柑橘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强势地侵入晏溪的感官。晏溪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指尖冰凉蜷缩。

慕辰却恍若未觉,他拉开那张沉重的座椅,大喇喇地坐了下去。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被拉近,晏溪甚至能看清他昂贵西装袖口下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慕辰侧过脸,目光落在晏溪紧抿的唇上,桃花眼微弯,带着点戏谑的笑意。随后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低语道。

“晏小姐,初次合作。”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激起一片炽热。

“请多多指教?”

那气息像带着微弱的电流,瞬间窜过晏溪的脊背,让她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猛地侧过头,撞进他那双看似轻佻、深处却翻涌着她完全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的眼眸里。那里面有审视,有探究,或许......还有一丝她不敢确认的、极其隐晦的......心疼?

晏溪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挺直的背脊僵硬得发痛,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

慕辰看着她的反应,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许。但他随即转开目光,重新看向那群如坐针毡的股东们,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主导者姿态。

接下来的时间,对晏溪来说,更像一场光怪陆离的默剧。

周延律师宣读着慕氏入股的相关条款和董事会权力变更的细则,而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股东们,此刻温顺得像一群拔了牙的老虎,只会僵硬地点头和机械地在周延推过来的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没有质疑,没有争论,空气中弥漫着恐惧和屈辱的味道。

慕辰全程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偶尔抬眼扫过全场,那目光所及之处,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

他没有说话,但那份无形的威慑力却比任何激烈的言辞都更具压迫感。

冗长的程序终于接近尾声。

周延将最后一份签署好的文件收拢,对慕辰和晏溪微微颔首,“三少、晏二小姐,手续基本完成。后续的工商变更和备案,我们会跟进处理。”

慕辰懒懒地应了一声,他伸了个懒腰,然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扫视了一圈脸色各异、大气不敢出的股东们。

“行了,今天也够累的。”

他语气轻松,仿佛刚刚只是看了一场乏味的电影,他抬手挥了挥,带着驱赶的意味。

“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股东们几乎是立刻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没有人敢看慕辰,更没有人敢再看晏溪一眼,他们低着头,近乎狼狈地离开。

偌大的董事会议室,瞬间只剩下慕辰、晏溪,以及他带来的助手们。

晏溪紧绷的身体像是被瞬间抽干了所有力气,背脊佝偻下去,一股巨大的疲惫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如同潮水般袭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晏小姐。”

慕辰的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响起,打破了这片寂静。

晏溪猛地抬头,撞上他看过来的视线。

慕辰脸上的玩世不恭似乎收敛了些许,那双桃花眼在会议室的冷白光线下,显出几分深潭般的沉静。

“这局结束了,该聊聊你下一步的打算了?”

慕辰朝她走近一步,清甜的柑橘与微苦的烟草混合的气息再次笼罩过来,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慕辰微微俯身,目光锐利地锁住她苍白憔悴的脸,他的目光太直接,太具有穿透力,仿佛能轻易剥开她强装的镇定,看到她内里的仓皇与无助。

晏溪的心脏骤然收紧,她下意识地想要避开,想要退缩回自己的壳里,但慕辰那句“我赌你赢”如同魔咒,又在她的心底反复回响,激起一丝微弱的火星。

她深吸一口气,新鲜的空气深入肺腑,让她混沌的思绪清醒了起来。

她不能退!这是他的家人们留下的唯一东西了!

“我……”

晏溪声音干涩且带着明显的颤抖,她强迫自己迎上慕辰的目光,指甲更深地掐进掌心的伤口里,尖锐的疼痛让她找回一丝勇气。

“我需要时间,了解公司现在最真实的情况。”

每一个字都说得极其艰难,却异常清晰。

慕辰看着她眼中那抹强压着恐惧和无助、近乎破碎却又死死不肯熄灭的微弱光芒,眼底深处的心疼再次闪过,他直起身,脸上又挂起那副略显轻佻的笑容。

“行啊。” 他答得干脆,似乎早有所料。

“晏氏这艘巨轮现如今是什么情况,总得先了解清楚现状,才能想办法进行下一步,对吧?”

他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调侃,仿佛谈论的不是一个岌岌可危的商业帝国,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玩具。

他转身,对正在整理文件的周延随意吩咐道,“周律,麻烦通知一下晏小姐的助理,总经理还有各部门总监,以及......那个暂时主持工作的陈副总也叫上。”

他顿了顿,补充道“半小时后,顶层小会议室开会。”

周延利落地应下。

慕辰吩咐完,目光重新落回晏溪身上,带着点审视,也带着不易察觉的引导。

“晏小姐,趁着这半小时,你是打算在这里继续‘缅怀’一下刚才那群秃鹫的英姿。”

他指了指那些股东仓皇逃离后留下的空位,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还是......跟我去你的总裁办公室,喝杯热茶,定定神?”

他刻意加重了“你的”两个字。

晏溪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总裁办公室?

过去的她从未真正拥有过晏氏集团里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过去没有,但现在......

这个“拥有”是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赋予的,这些如同脆弱得随时可能崩塌的空中楼阁,但她没有选择。

晏溪扶着桌面慢慢站起身,而一夜未眠加上刚松懈带来的精神冲击,让她眼前一阵发黑,脚步虚浮地踉跄了一下,就在她以为自己会狼狈摔倒时,一只温热有力的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手臂。

是慕辰的手。

隔着薄薄的衣料,他掌心的温度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

“站稳了,晏小姐。路还长着呢,别第一步就摔了。”

他扶着她手臂的手并未立刻松开,带着一种强势的支撑,半扶半引地带着她,走向会议室门口。

晏溪下意识地想要挣脱,手臂上的温热却像一道微弱的电流,奇异地驱散了一些深入骨髓的冰冷和麻木。

她僵硬地任由他扶着,脚步虚浮地跟在他身侧。

两人沉默地走着。慕辰的步伐不疾不徐,似乎刻意迁就着她的虚弱。

慕辰身上那股柑橘混着烟草的气息带来一些苦味。

晏溪的目光落在玻璃内壁上倒映出的模糊人影—娇小憔悴的女人和她身边高大挺拔的男人,两个身影融为一个轮廓。

这突如其来的“浮木”,究竟是福是祸?

慕辰忽然侧过头,声音带着点懒洋洋的笃定。

“怕什么?天塌下来,还有个子高的顶着。”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依旧微微颤抖的指尖,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至少现在,我顶着。”

门牌上印有“董事长办公室”的双开木门在走廊尽头,慕辰推开门,侧身让晏溪进去。

一股混合着上好皮革和实木的气息涌入鼻腔,巨大的落地窗外,雨后初霁的尚京城尽收眼底。同时空气里还残留着消毒水试图掩盖的、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那是她父亲晏湛玮惯用的檀香味道。

这里,是父亲生前的办公室。

晏溪瞬间僵在原地,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脸色比刚才更加惨白。

那些被强行压抑的记忆碎片,父亲伏案工作的侧影,以及他和姐姐商量工作时,他们偶尔抬头看向她时眼底的温和,笑着叫她“溪溪”......这些记忆如同锋利的冰锥,狠狠扎进她早已麻木不堪的内心。

晏溪几乎站立不住,紧紧咬着嘴唇,不想让自己哭出来,眼睛却早已通红。她伸手扶住冰冷的门框,指尖用力到泛白,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慕辰的脚步在她身后顿住。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默地看着她还在微微颤抖着的单薄得仿佛随时会折断的背影,眼里压着心疼。

他知道晏溪日常喜欢穿浅色,而因为出事而临时购置的黑色套装,在此刻更衬出她有一种孤绝的脆弱,她就像一尊被骤然推入风暴中心的人偶,周身布满裂纹,却固执地不肯碎裂。

但她早已不是提线木偶,她也不能做提线木偶,她必须要自己成长起来。

晏溪深吸一口气,掌心的尖锐地刺痛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她强迫自己从那灭顶的悲伤和眩晕中抽离。

慕辰无声地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后,没有坐上那张象征着晏氏集团权力核心的皮椅,只是随意地倚着宽大的桌沿,手指习惯性地摸向口袋里的打火机,金属冰凉的触感传来,他动作顿了一下,又把手抽了出来。

“慕小姐,请坐。”

他朝皮椅方向伸了伸手,少了那份刻意的轻佻,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许,。

晏溪缓缓松开扶着门框的手,一步一步走向那组深色的皮椅,脚步沉重的仿佛每一下都像是踩在荆棘丛中。她慢慢坐在慕辰示意的位置,宽大的皮椅使晏溪蜷缩其中,仿佛这样能获得一丝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慕辰看着她近乎本能的防御姿态,走到角落的小吧台。

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温热的水流注入杯中。他没有泡茶,只是倒了杯清水,放在晏溪面前的矮几上,玻璃杯底接触桌面,发出一声轻微的“嗒”。

“慕小姐,喝点水。”

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透明的玻璃杯里,温水微微晃动,折射着窗外灰白的光。

晏溪的目光落在杯子上,没有动。

喉咙里干得发痛,像有砂纸在摩擦,但她此刻连抬手去拿杯子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

巨大的疲惫如同海岸的潮汐,一阵阵地冲击着她紧绷的神经。

“怕我在水里下毒?”

慕辰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戏谑,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晏溪看着他,那双盛满悲伤和迷茫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慕辰的身影,她带着孤注一掷的心情质问。

“尚京谁不知道晏氏现在就是等着被分食的砧板上的肉?你慕三少......慕家......何必蹚这趟浑水?是觉得好玩?还是......”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带着一种近乎自嘲的悲凉。

“想从这口棺材里,分走最后一块还算值钱的木头?”

她的质问直白而尖锐,像一把生锈的刀子,笨拙地想要划开眼前的迷雾。

她紧紧盯着慕辰的脸,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是玩世不恭的嘲弄?还是被戳穿心思的恼怒?抑或是......别的?

慕辰静静地听她说完,脸上那点惯常的散漫笑意慢慢敛去。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转过身,踱步到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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