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言一手抓住一个,面上冷下,“给我在少年游一起打工吧你们两个!”
“包吃包住吗?”钟涵之认真思考了一下下。
沈辞言强忍笑意,“想什么好事呢?”
“包吃包住我就给在这一百年里面给你打工。”于知举手发誓。
“想的美。”沈辞言放开这两个,眼睛里面笑意笑的要溢出来,“我还要攒钱养剑和道侣呢。”
钟涵之知道沈辞言不追究他衣服的事情了,重新在座位上坐下,“是是是,天问最有钱的沈小师叔。”
“沈小师叔可怜可怜我,我这次出来没有带多少钱。”于知得寸进尺找沈辞言要钱。
“滚啊。”沈辞言把人提开,“给了你也攒不住。”
“为什么我师父攒的住钱去追你师叔——她明明也是玄机的!”
于知仿佛失去全身力气,扯着沈辞言衣角倒地上。
“那我也不知道啊。”沈辞言示意于知赶紧把他衣袍放开,“扯坏了是要赔钱的啊。”
“那个……”白朗之举手问,“沈道友你衣服上的一根红线真的价值二十万灵石吗?”
“你觉得的呢?”沈辞言笑眯眯的在谢君行旁边坐下。
“应该不值吧?”白朗之瞧不出来沈辞言衣服上的门道,如此确定。
沈辞言也点点头,“嗯。的确不值。但是贵总是的。”
“王斯公子那边,很疲倦呢。”于知也坐下,目光看向王公子坐的那块。
王府绣庄和李氏商行的成亲对象之一,王斯。
“他在等人?”谢君行猜测。
“不,应该是在躲人。”钟涵之给出不同的看法,“他目光一直在看外面。”
“直接去问就好了嘛。”白朗之猜不出来,给出最简单的解决办法。
——得到沈辞言用行动上的赞同。
谢君行赶忙一手一个扯住人,“切勿打草惊蛇。”
“算不上。直接问的确是最简单的方法。”沈辞言没有坐下,“而且我们很显眼,王斯已经注意到我们很久了。”
“是啊,要不是我们打闹打闹的太过,王斯可是要看见我们的第一眼就走的。”
于知靠上钟涵之,有些无聊的打哈欠。
“早点结束吧,零陵还有宵禁呢。”
“王公子。”沈辞言在王斯面前坐下。
王斯身体很明显的紧张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方令牌被沈辞言推向他,“你应该认识这个是什么吧?”
——那是灭邪司发下的令牌。
也是沈辞言和钟涵之一定要在朝暮城办下来的东西。
此令表明,灭邪司办事。
王斯要站起身的动作被沈辞言这动作打断,他明显自暴自弃起来,“我没有什么能告诉你的。”
“绣庄上绣娘可都说云娘子是被你带回来的。你也依靠云娘子设计出来的绣样获得了李小姐的青睐。”
沈辞言道出事实,“云娘子来绣庄已经一年多,王公子,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眉眼冷下的时候,很有压力。
本就是天之骄子,天赋身份没有一样值得挑剔,又是被师门肆意妄为的养大的。
漫不经心的紧,何况他问话的时候,目光可不是放在王荣身上的。
根本不把人放眼里。
“我只是、我只是救了她。我只是以为她是一个有点天赋的绣娘!”
王斯激动起来,“我对她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了!”
“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于知的声音旁边传出来,“你最初见到她的时候,她可是……白衣染血,半边慈悲半白骨啊。”
沈辞言将令牌收起,眼睛扫过王斯,他问,“想起来了吗?”
“我以为她是一个好的!她那么温柔——明明已经重伤了,还在宽慰我不要怕!”
王斯抱头,他的神情惊恐,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我真的不知道她干了什么,她干的一切事情我都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怕她?”沈辞言看向楼下的女子,“她是你的姐姐吧?”
“王灼,零陵灭邪司负责人之一,年纪三十有七,修为筑基中期。王斯,你在躲她。”
——那位他们来第一天,就冲上来热情推销商品的少女,是王灼。
“我怎么敢告诉她?!”王斯崩溃,涕泗横流,“那是我姐姐,但那更是灭邪司的大人!”
“我要怎么告诉她我往家里面留了一个妖邪?!我要怎么面对那些可能因为我的善意而死去的人?!”
“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正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直到今天才知道云娘子会杀人!!!”
“没有怀疑过?”钟涵之冷笑,“你什么时候把云娘子救下来的?零陵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死人的?!”
“我没有关注过!”王斯大喊,“死人又没有死到我身上!”
“没有死在你身上你就不管了?!你就放任一个可能杀人妖邪在你家绣庄?!”
白朗之简直要被王斯这话气倒。
“你就是看中那妖邪带给你的利益,就是心存侥幸觉得这事不会发生在你身上!但凡你和你姐姐提过一嘴呢?!”
“你不仅面丑,你还心黑!”
“你、你!”王斯颤抖的手指着白朗之,气的面色通红,你了你半天,搜肠刮肚想要想点骂人的话。
白朗之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什么你你你的,话都说不利索。别用手指别人,不礼貌来着!”
“你这个粗俗之人!”
“我粗俗我骄傲,你看,你连骂人都骂不过我这一个粗俗的!”
钟涵之看白朗之的眼神顿时充满赞赏,“这人好会说。”
沈辞言一副大开眼界的样子,“嗯嗯嗯。”
“别嗯嗯嗯了。”于知给这两人脑门上一人一巴掌,“说的好像你们两个有机会用到样。”
“没有机会用到也得学习学习啊。”钟涵之觉得多学些东西总归没错。
沈辞言也想要添点乱,被谢君行拉开,“师弟如此,沈道友见笑了。”
“这倒是没有。”沈辞言摇头,他位置上白朗之已经坐上去和王斯对峙了。
“谢道友的师弟很有活力。”
谢君行叹息,“他要是听到沈道友的夸赞,怕不是还会更得意了去。”
“很好啊,多夸夸也没有什么。”
沈辞言瞧那边情况,示意谢君行看那边,“诺,气急败坏的情况下什么都能说出口来了。”
“我就是在城外东边救了云娘子,我也不能平白无故冤枉人清白!”
“是人吗就说冤枉人清白。她说了什么,怎么你就把人安排进你家绣庄了?”于知提问重点。
“她自己要说报恩的!”
“她说自己要报恩你就真当她报恩啊,你当这生活话本子啊?”
“这儿可是帝中!我要怕什么!”
“哦,那本体是什么你瞧过没有?”
“一株被烧半边的……啊啊啊!”
王斯突然痛苦哀嚎起来,一直注意那边的沈辞言和谢君行当即拔剑!
“还是一样?”谢君行问。
“还要复杂一点,剑还要快些,偏人心口三寸。”沈辞言目光扫过王荣身上浮现的符文。
“好。”
月光冰雪齐斩而出!
沈辞言喊,“全部躲开!”
钟涵之扯着白朗之,于知扯着王斯——谢君行一剑斩出之下,紧接着的就是沈辞言的剑光!
剑光冰冷,拔出的剑却温柔!
一往无前,却也仿若无声的叹息。
这一剑斩断的,是妖邪和符文之间的联系,却更是——虽不在,虽不知,却请死。
只有一剑,也唯有一剑而已。
谢君行看了那一剑许久,又看向执剑的人。
——听见自己心如擂鼓。
沈辞言将长剑收入鞘中,剑刃划过一声,惊得此处众人如梦初醒。
“太阳要落下了啊。”钟涵之开口看着外头的天色。
茶楼屋头已经被沈辞言一剑斩破,切口平整。
剑是上挑着斩断的,除了破损的屋头,还能瞧见被剑气破开的云层。
“要赔钱了啊。”于知听见动静,“倒头来还是没有耐心去问明白,辞言你可是直接杀了。”
“毕竟为这事忙碌了一整天。”沈辞言拿出乾坤袋,“王灼道友,要赔偿多少来着?”
“这种事情你可是要问老板,别问我啊。”王灼踏上茶楼二楼来,目光扫过王斯,“我的弟弟,还是太不成器了。诸位见笑。”
“因为这是帝中。”沈辞言道,“所以才会如此。”
——在帝中,这儿只会畏惧人皇。
故此对妖邪也少了畏惧。
“我会审问他的。”王灼叹息一声,“诸位是要提交任务了吗?”
“他会怎么样?”白朗之问。
“毕竟他只是心中有猜测。”于知把人放下,“要怎么算……辞言,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沈辞言摇头,他不在乎这些,“我只想要知道,要是少了新郎,六日之后的婚礼要怎么办下去?”
“对啊!我们还需要在婚礼上祈福!二十两银子呢!”
钟涵之要跳起来。
“先去把妖邪残骸收敛了吧,在城外东边。”沈辞言建议,“看看她那儿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去去去!”钟涵之扯着沈辞言就要走。
“等等,既然妖邪死了,我们给李小姐的那些东西算什么?!”
白朗之说着跟着沈辞言钟涵之就去了,“等等我!我也要去!”
“谢道友不走吗?”于知笑看依然看着远边云层的谢君行。
“走。”谢君行点头。
沈辞言:本来想着好歹还是寻寻情况,到底没有那耐心。
云娘子:家人们谁懂啊,一天被杀了两次,还要被找到老巢了[可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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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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