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服临时被换，苏漾也是今天才听说。
节目组原以为让穆季扬录VCR的事基本没戏，不想最近突然峰回路转。
又是夫妻携手上热搜，又是穆季扬暗地里安排人送来价格不菲的演出服。
这次请苏漾请得不亏。
于是制作人在又一次跟苏漾聊VCR时，有意无意将这件事给透露出来。
本意是想探点口风，可惜仍旧没从苏漾那边得到什么答复，只能暂时作罢。
“听说是昨天刚运到国内，加急的。节目组有这么多经费吗，总不能是品牌赞助的吧？”刚结束彩排，刘莹摘了耳返就忍不住开始八卦。
“品牌赞助不可能吧。”何菁菁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演出服，“这个档次的大牌别说赞助一个综艺的演出服，给艺人走红毯的礼服都要挑咖位的啊……”
比如她这种过气童星，就拿不到这家礼服。
刘莹耸了下肩，“那就奇怪了。等等，难道是……”
何菁菁迅速get到了意思，两人对视，心底都是一凉。
山寨这个问题就很敏感了。
业内有过不止一次的山寨事件，并不是没可能发生的。
按以往的教训，如果真是山寨被扒出来，到时候不论她们有多无辜，该丢人还是跟着丢人。
这话头刚落音，旁边一声温柔的笑。
“别担心，不是山寨。”
刘莹见开口的是万琴立刻松了口气，捂着胸口，“那就好，吓死了。琴姐这么说我就安心了。”
万琴年轻时曾是红极一时的歌后，后来嫁入豪门半退圈。
她穿过的大牌无数，能这么笃定的回答，是她老公赞助的也说不定。
万琴视线忽然转向苏漾，“苏漾也觉得不是吧？”
“琴姐说不是山寨就肯定不是。”苏漾轻描淡写地笑了笑。
说出来可能没人信，穆季扬花大价钱干这种不能理解的事，只是为了他的家族脸面。
刘莹猜不出真相，反正听到两个豪门阔太都这么说，心干脆放在肚子里，“放心了放心了。”
*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才脑子里全是跳舞，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不小心。”
“一会儿上台怎么办啊，我们练了这么多天，还是苏漾姐重新排的舞……”
何菁菁眼泪珠子不断往下掉，哭得话都说不清。
公演马上正式开始，可就在刚刚，她一个不小心的动作引开了演出服的一处脱线，从腰到腋下，一条长口子被撕开，边线处的金属还不小心划开了她的皮肤。
不仅走光，那个位置刮在皮肤上，只要一动就疼。
这个时间演出服出问题，不论能不能时间内修补成功，心态都崩了。
何菁菁本来年纪就小，中间退圈读书几年也没太经过娱乐圈的种种，有点扛不住这种压力。
“演出服刚才是谁经手的？怎么会出这么大的问题？”导演急得火烧眉毛，“赶紧想办法，菁菁上场的时间拖一下。”
苏漾眉头拧起，工作人员对演出服都特别小心，尤其这是穆季扬那边嫌弃节目组服装太廉价送来的大牌，过手的人连一根流苏的都不敢多碰。
有这么巧，在这种时间点出问题？
看着哭得方寸大乱的何菁菁，刘莹忍不住说，“这质量，不会真是山寨……不应该吧？”
苏漾给何菁菁递了一张纸巾，转头对导演说，“把之前那套换回来吧，原来的演出服本来就是搭今天的舞台。”
导演刚才也想这么说，只是碍于衣服是穆季扬那边送来的，不太好开口。
现在苏漾发话，他自然放心。
“好，先这么办，你们赶紧换衣服，让菁菁稳定一下情绪，快速补个妆。前面开场你们先不上，换好了马上进后台录制间。”
*
公演的观众席一票难求，但对李亦侬来说不是个事儿。
本来他拿了几张票，盛情邀请穆季扬一块看，毫不意外地被拒了。
他只好一个人来凑个热闹。
李亦侬：【嫂子可以啊，一场比一场火辣性感】
李亦侬：【替你投了票，不谢】
李亦侬嘴里哼着苏漾那首歌的调调，转头又点进了上回的微信群。
自从穆季扬那次发话，这个群从此哑了声。
哪怕跟苏漾无关的话题，都没几个人敢出来闲扯。
他翻着记录，又看到苏漾上次那张没能被成功撤回的图。
要说能在网络上刷屏的动图，恐怕今天能更胜一筹。
穆季扬这也能忍？
手机震动了一下，穆季扬回他微信意外的快速。
穆季扬：【图呢】
李亦侬：【你他妈为什么不自己来看，现场也不让拍照啊】
李亦侬刚对这个心口不一的男人啧的一声，屏幕突然跳转成了穆季扬的来电。
“哟，忍不住对你老婆上心了？”
李亦侬接通的第一句调侃还没落音，被沉冷的男声打断。
“她穿的什么？”
“……有那么点像芭蕾裙？我不懂这个。”
李亦侬被问得二丈和尚，然后听见电话那端一声冷笑。
他听得毛骨悚然。
来不及问清楚，电话又被挂了。
李亦侬刚出公演大厅，刚才那通电话第二次打过来。
对方这回比刚才冷静不少，“你人还在？帮我去处理点事。”
*
演播厅后台，苏漾摘了麦靠在沙发上，脸上还带着舞台妆，身上则是在演出服外披了一件长外套。
她懒懒散散地翻了会儿微信，再才抬起眼皮，“监控查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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