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漓没想到自己猜对了,她还没想明白怎么为了她自己,她看着桌上合着的手机,拿起来,点了挂断,说:“我这人最讨厌人指手画脚,敢问孟女士又以什么身份对我指手画脚,你想你儿子跟我分手,你找你儿子去啊,找我干嘛。”
“你!”孟寻真在她一句接一句的话里脸上越发难看,“我儿子绝对不能找你这么没礼貌的女人。”
谢清漓微微摊手说:“请便不送。”
谢清漓这人,善良,嘴巴能很甜,也能很噎人,甜和噎都是因为善良。
孟寻真确实被噎到,她没有立刻起身,说:“你的家庭跟董礼维更合适......”
谢清漓看着她,睁大眼说:“你不会是为了董礼维来的吧,叫我想想,对他愧疚?”
孟寻真眼底动了动,谢清漓觉得自己又猜对了,她是真气笑了,“你对人家儿子愧疚什么,你自己儿子一岁就没爹,五岁一个后妈一个后爹,你现在对人家儿子愧疚,你不会是对初恋还留有余情吧......”
孟寻真没想到谢清漓什么都知道,听到后面一下脸上涨红站起身,“你......”
门突然从外面被拉开。
孟寻真下意识转头,陈松清呼吸未平站在门口,看着孟寻真,孟寻真一顿,陈松清难得呼吸这么急,走进来,站在谢清漓身边。
谢清漓站起身看着他,“跑那么快干什么?”
陈松清握住她的手,抬头看孟寻真,
“你是看不得我幸福吗?”陈松清声音无波无澜,不含什么情绪,谢清漓心底却一疼。
“松清你......”孟寻真张了张嘴,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来找我女朋友......”
陈松清却不想听她回答,已经又开口:“我说过你别干涉我的事,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既然这样,我把话说的再清楚一点,我欠你的早就还了,以后我就不是你儿子了。”
“孟松清!”孟寻真眼睛到底红了。
“我姓陈,陈松清,这个姓是上一个改名字的人的姓,我觉得挺好听的,你记不住也没关系,以后就把我这个人忘了就行,慢走不送,孟女士。”
温之愉在隔壁坐着,顿了顿,轻轻起身从另一个门离开,只给谢清漓留了个消息。
谢清漓让她陪着来,本意是第一次见家长,她紧张,让温之愉回头帮忙分析一下她表现怎么样,却不想会是这样。
谢清漓听到温之愉出去的动静,又听手机响,猜到是温之愉发的。
孟寻真不是被陈松清说走的,是她接了通电话,谢清漓甚至听到手机里面的小孩哭声,本能又看了眼陈松清。
陈松清面色如常,像是没听到一样。
孟寻真被男声催促着回去,挂了电话她只又说了句:“我当你是气话......”
她转身要走,陈松清声音清晰,“不是气话,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你再敢找我身边的人......”
他转头,“你知道的,我可以祝福你,同样,你猜李先生要是知道你......”
孟寻真转头,陈松清说:“我说到做到。”
孟寻真终于走了。
包间了一阵安静。
谢清漓在椅子上坐下,拿起手机看,刚刚说话一点没顾及,现在却忍不住心疼,陈松清刚刚说话也很坚决,此时看着沉默的谢清漓,在她身边坐下,却忍不住小心翼翼,“你生气了?”
谢清漓道:“没有。”
“你别生气......”
“我说没有。”谢清漓抬眸看他,陈松清一顿,她眼睛红了,谢清漓看着他,眼睛越来越红,她到底放下手机,倾身抱住他,“你是不是傻。”
陈松清听到她的哭腔,心底又软又疼,把人抱紧,“对不起。”
“道什么歉。”
谢清漓也收紧手臂,她曾经也想过,或许陈松清的妈妈那么早再婚,陈松清也不一定过得不好,可能是一个人带孩子太辛苦,也可能又遇到了爱的人,或许他妈妈会对陈松清愧疚,多照顾他一点。
可是这种幻想今天被打破了,碎得稀巴烂。
她说:“你妈小时候对你是不是很不好。”
“没有,就是每天都说我是哥哥。”
陈松清故意逗她,谢清漓笑着捶他,眼睛却更红,陈松清眼睛也红了,他感觉到她的心疼,很心疼。
谢清漓喉咙吞咽,半晌道:“你入赘我们家吧。”
陈松清微顿,谢清漓道:“反正你也没有家了,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她从他怀里退出来,谢清漓眼睛上挂着泪花说:“你上次不是哄我的吧。”
陈松清抬眸看她,眼底都是红的,唇却是扬着的,“我妈来还有这效果,早知道让她早点来了。”
谢清漓又被气笑捶他肩膀,陈松清却又把人拉进怀里,他将人整个圈在怀里,抱得很紧,很紧,脸埋在她脖颈,喉结轻动,声音哑着却带笑,“求之不得。”
——
温之愉没想到谢清漓的睡衣比自己还早用上。
谢清漓说做就做,回家就跟谢父说想结婚,谢父倒是没生气,但是再早也得年后了。
然后温之愉知道的时候两人就领过证了,温之愉倒是知道两人要领证,但是没想到民政局一开门两人就领了证了。
谢清漓跟温之愉晚上打电话聊天,温之愉说伯父看来是真的很满意陈松清。
谢清漓似乎是一个人在房间,顿了顿说:“他领证前主动跟我爸签了协议,把财产分得很清楚,我领完证我爸告诉我的。”
温之愉也愣了下,谢清漓道:“我爸说他问过他是不是怕别人说他入赘惦记谢家的资产,他说不是做给别人看,也不怕别人说,是想把东西都摆明面上,让我爸妈放心,他就是冲我来的。”
温之愉听她最后一句,忍不住笑了,感觉是谢清漓自己改了。
温之愉想到从前第一次见陈松清,到后来听谢清漓嘴里开始慢慢提陈松清,没想到两人真的兜兜转转走到了一起,她只有一句祝福。
谢清漓说自己的婚礼订在毕业后,那时候她毕业了有时间,陈松清也没那么忙了。
商樾就在房间里,他在看书,不打扰温之愉打电话,闻言转头看了温之愉一眼。
温之愉察觉了,但并没多想,还跟谢清漓聊了会婚礼的事。
电话挂断时,温之愉去了趟卫生间,不知道商樾起身出去门口快速打了通电话。
温之愉出来后商樾也刚从外面进来,她随口问他去干嘛,商樾说:“没干嘛。”
“那你出去干什么?”
这句话跟之前那句其实一样,问完温之愉自己都笑了,她愉跳上床,还蹦了两下,才掀开被子躺进去。商樾看她跳上床,走近也掀开被子关灯躺进去。
“床一会被你蹦塌了。”
“好啊,不担心我摔那,在这心疼床。”温之愉说着就要爬起来,“我不睡你的床,我自己睡。”
商樾笑着把人拦住,“我说怕床塌了摔到你。”
温之愉挣脱了下,“真的?”
“嗯。”
“哼,行吧。”温之愉也只是假意跟他闹一下,商樾也知道,温之愉最近越来越活泼,她越活泼他心思越稳。
这样她就是开心的,不会跟之前一样默默筹划离开他。
商樾把人圈在怀里,手在她腰上,又到她肚子上摸了摸,“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啊?你也觉得我胖了?”
“我没觉得你胖,我是说你比之前是不是胖了。”商樾思索。
温之愉说:“我肯定是胖了。”
商樾手不自觉往上,“应该是,好像又啪......”
手被拍了下,温之愉红着脸瞪他,“你就是趁机......”
商樾忍笑,“趁机什么,我用趁机?”
“哎呀,你干嘛。”
温之愉按不住他的手,脸更红。商樾把人转了个身,直接圈在怀里,她后背靠着他胸口,他脸埋在她脖颈,这样亲密的姿势,让他有安全感。
温之愉红着脸靠在他怀里,按住胸口的手,“你之前可不这样。”
“之前我要装正人君子。”
温之愉一时笑出声,笑着笑着不笑了,“你老实点。”
“你是警察吗?”
“我是你老婆。”
“那我听谁的?”
“你说呢?”
“我自然听老婆的。”
温之愉弯唇,商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天甜言蜜语的哄她,她明知道他是在哄她,但是依旧会开心。
有一次商樾知道她的想法,严肃纠正,“我不是哄你,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温之愉当时笑倒在沙发上,“我感觉我进了传销组织。”
“传销组织就一个人?”
“我就是你发展的下线。”
商樾当时有一会没说话,而后说:“老婆别往下发展了,就我们两个就好。”
温之愉顿了下,说:“看看,看看,甜言蜜语又来了。”
商樾抱住她,“我说真的,我就想这样跟你过一辈子。”
温之愉心软,像现在一样,商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会在睡前吻她额头,跟她说:“老婆,晚安。”
温之愉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搂着他脖子,笑着说:“老公,晚安。”
商樾沉默几秒,翻身压上,“别睡了。”
“哎呀......”温之愉哭笑不得,只能他说她不能说,怎么这么**,但是被堵了唇,说不出话来。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