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薇接到电话下楼，来到小区门口，看着门外的几人，问道：“你们是？”
杜佳佳：“我妈妈是李奶奶的朋友，她想让我来看看李奶奶。”
沈薇薇迟疑问道：“你妈妈是谁？”
杜佳佳笑：“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许心月的女儿，杜佳佳。我小时候，你给过我零食的。”
沈薇薇想起来了许心月，一个嘴硬心软的女人，她笑着道：“佳佳，好久不见，你长这么大了啊。”
杜佳佳：“嗯，是长大了好多。”
沈薇薇：“真不怪我没认出来你，变得好漂亮啊。”
杜佳佳不好意思地说道：“没有变漂亮，只是瘦了一些。”
沈薇薇：“快进来，别在门口说了，回家聊，阿姨给你…你们做好吃的。”
保安侧身拉开小区的门，还把门拉到最大，杜佳佳她们走进来，沈薇薇冲保安笑了笑，说道：“谢谢了，大哥。”
保安笑：“没事。”
来到沈薇薇家里，她们坐在沙发上，沈薇薇给她们泡茶，取出抽屉里的纸杯，一人面前放一个。
林安看着这个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她闻到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皱了皱眉。
顾缘悄悄伸手拽了拽林安的衣角，林安看她，无声询问怎么了。
顾缘抬手指了指书架上摆放的财神爷，林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供在财神爷前的香，散出来的味道。
难道刺鼻，香燃烧的是人心的**，她们闻进去，就像是大口大口吃着流油的肥肉。
人的**越多越大，供奉在神灵前的香火，冒出来的油也就越多。
菲菲止住自己的口鼻，但是香火气还是会传进她的身体，她忍不住了，站起来说道：“我出去看看风景，可以吗？”
沈薇薇倒水停了一下，回她，“当然可以，但是不要走远了，你们对这里不太熟悉，容易走丢。”
她站起来急急忙忙往外走，沈薇薇转头问道：“你朋友是想上厕所吗？小区里面没有公共厕所。”
林安：“没事，她可能有一点闷了。”
杜佳佳：“姐姐，你不用管她，她跑不丢的。”
沈薇薇：“那就好，要是想上厕所，我们家的厕所可以的。”
杜佳佳笑了笑，拿起茶喝了一口，“很香的茶，很好喝。”
顾缘：“姐姐，你家里燃的什么香，也好香啊。”
沈薇薇：“是我先生，他买了些香，为了供奉财神爷。我们家做一点小生意，所以他比较信这个。”
杜佳佳：“姐姐，谦虚了，我妈妈说你们做的都是大生意。”
沈薇薇：“你妈妈身体还好吗？”
杜佳佳：“很好。”
沈薇薇：“我一直想再见见她，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这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吗？”杜佳佳点头，说道：“我妈妈应该愿意。”
沈薇薇翘起二郎腿：“那可不一定，你妈妈一直把我当反面教材的。”
杜佳佳不知道有这件事，难道是她妈妈说坏话，被沈薇薇抓到了，她忙解释道：“我妈妈，很多时候都是有口无心的。姐姐，要是她说过什么话，你别往心里去。”
沈薇薇：“她说我蠢，就是喜欢相信男人，被骗了两次，还是犯蠢。见过那么多男人，眼光还是这么差劲，我觉得她说的对。”
杜佳佳：“啊。”
沈薇薇笑：“别害怕，我真觉得她说的对，我就是识人不清。”
她说完，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还是刚才那个保安大叔，他扛着一个喝醉酒的男人踉跄地走进来。
沈薇薇赶忙上前，想要接过他，“怎么又喝怎么多久啊。”
李敬华：“人家请的，不喝行吗？不喝，咱们家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她抬起一只胳膊，发现抬不动，保安：“我把他抬房间里吧。”
沈薇薇：“麻烦你了。”
保安大叔抬着李敬华进了其中一间房，把人放下，说道：“我走了。”
沈薇薇：“真谢谢你了，大哥，又帮了我一次。”
“没什么我走了，你好好给他擦擦吧。”
沈薇薇嗯了一声，看着床上醉酒的人，熟练地把垃圾桶，放到旁边，把人的鞋子，衣服脱下来。
李敬华难受地翻了一个身，趴在床边，对着垃圾桶吐。
沈薇薇等他吐完，把垃圾桶收拾了，重新套了一个垃圾袋，依旧放到旁边。
李敬华：“今天我看见儿子了，他不搭理我，我真踏马养了一个白眼狼。”
沈薇薇知道他今天喝这么多的原因了，儿子自从上大学以后，就和他们越走越远，怎么拉都拉不回来，原先给钱还能回来几次，现在钱也没用了。
他们为儿子的远离，一直心痛着。沈薇薇：“那你也别喝这么多酒啊。”
李敬华：“我愿意喝，你别管。”
沈薇薇去客厅准备给他倒一杯水，看见沙发上的人，才想起来家里还有客人，“不好意思，你们能明天在来吗？”
“奶奶得等到天黑才能回来，佳佳想见她，我完今天给她说一声，让她明天别出去了，在家里等你。”
杜佳佳迟疑道：“好…好的。”
沈薇薇：“你们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把你们送到楼下，路就是刚才你们来的路。”
杜佳佳不接话，林安直言：“你认识沈沉舟吗？”
沈薇薇一顿，她好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了，真的好久了，她以为她忘了，原来没有啊。
沈薇薇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他。”
林安：“你们…”
“出去，现在都出去。”沈薇薇冷笑，：“既然不是诚心来做客的，赶紧走了。再不走，别怪我动手，到时候大家都没有体面了。”
林安眼神变冷，杜佳佳连忙：“我们走，我们这就走。”
她又往林安身边走一步，小声说道：“安姐，就给我个面子行吗？她知道我妈，我害怕她万一会给我妈说什么不好的事情，到时候我就倒霉了。”
顾缘：“安姐。”
林安嗯了一声，转身跟着她们往外走。刚到门口，她停住，侧过脸说道：“别供奉这个了，对着他的照片祈祷，你要什么都可以应验的。”
沈薇薇不回答，等人都走了，她只是跌坐在沙发上发呆，听见卧室里的呕吐声才又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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