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0。
浑身是伤地走进了电梯,电梯小姐看向我,我说:
“去235层。”
电梯小姐帮我按下了按钮,打量的视线还停留在我身上,目光里并没有轻视,即使她的实力在我之上。
“你很努力呢。”
她说。
我有些诧异,她抬了抬帽檐,指着电梯里正播放广告的显示屏:
“我看到比赛的直播了。那个女孩可不简单,实力不输于180层以下。”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电梯小姐冲我友好地笑了笑,挥手道:
“加油。”
……
在刚刚的四个多小时里,我一共打败了五个对手。
50层似乎是一道分水岭,筛选掉了完全不会打架的那拨人,50层以上的对手要么是天赋异禀,要么是有习武基础的练家子。
而我的五个对手,从50层开始,实力呈阶梯式增长,从70层之后就不再轻松了,90层到100层那个区间的对手,更是难缠。
我着实没有想到我和她打了将近一个多小时。
赛局前十分钟,观众席上的人们都要看睡着了,那女孩与我一样采取的是“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方针,我们都小心翼翼地试探对方的底细,不敢擅自攻击,还被着急的观众怒骂“两个苟王的对决”。
突然,观众席中传来一声口哨,那名和我差不多岁数的少女眼神一变,就像是听到了指令一般,猛地朝我发起攻击。
台上的灯光亮得刺眼,我躲避攻击的同时往台下看去,好像有个小小的身影站在观众席的第二排,正往我们这边看来。因为灯光实在太亮,我站在台上看不清下面的脸,见到有人自身后推搡了那人一下,那人又坐了下去,隐没在人群中。
是这人吹的口哨吧。
我猜测着,对面的短发少女一爪挠向我的脸颊,我抬头躲去,耳朵被疾速的攻击刮出一道血痕。
速度太快了,我连痛都没感觉到,耳垂烫烫的,有液体流到了脖颈处才意识出血了。
我这才意识到,少女和先前的敌人不太一样。
她穿着白色的道馆服,腰间系着黑色的腰带,满脸一丝不苟的认真,见我躲过了攻击后把手收回腰间,双臂交叉蹲了个马步,大喊了一声:
“wutsu!”
这是什么?攻击的招式名称吗?
我警惕地握拳摆出格挡姿势,下一秒那名少女说:
“我攻击完了,轮到你了。”
我:“……”
她以为这是打游戏吗?还是回合制?
没管台下观众的疑惑声,我朝她发起猛烈的攻势,拳脚交加的攻击都被她避让开,她皱紧眉看着我:
“你已经攻击11次了,这不公平。”
看来她真的以为这是回合制啊。
我指向裁判:“你如果不了解规则,可以去问问他。这场比赛比的就是谁先拿满10分,又或者是谁先打败对手。”
少女困惑地看着我,挠着短发,视线移向观众席中。
“师父可没有说过啊。”
她有些纠结,最后又大喝了一声奇怪的口号,再次朝我发来攻击。
她的力气比我大,攻击招式也比我多,我的攻击奏效的少,她的身体素质远在我之上。
她的攻击有些难缠,一旦抓住我的手臂就自然地想把它拧下来,我一躲避她就借机攻击我的腹部,我靠侠客说的“移动腹部肌肉组织”去阻拦,但是她的指甲尖尖长长的,还是捅进去了两三厘米。
这都是什么攻击手法?
像蛇一样缠在身上,甩都甩不开。
我的小臂、小腿与腹部都受到了重创,在最后被锁喉的时候,我意识到不用念就打不赢她,于是高高抬起我的脑袋,在后脑勺上裹上一层厚实的“硬”,用力往身后撞去。
咚的一声响,勒住我喉咙的手臂松开了,身后的少女倒在地上,额头青紫一片,似乎晕了过去。
裁判上前检查后宣布了我的胜利,观众席里有人扫兴有人欢呼,我瞧见一个矮矮的身影走上了台前,定睛一看是一个金发双马尾萝莉。
她穿着粉色的蓬蓬裙,可爱的娃娃脸上摆出无奈:
“真是死脑筋的强化系呢,脑袋被锤了吧?就当是吸取教训了。”
说着单手把晕过去的少女扛在肩上,转身就要离开。
比丝姬。
她怎么会来这里?
是在带徒弟吗?
我久久地看着她,比丝姬没有回头,就此远去。
我拿着裁判给我的100层字样的字条,去前台提取了我的奖金,厚厚的信封里是100万戒尼,还给西索50万,我自己还剩五十万。
我一瘸一拐地走进电梯。
“叮”的一声。
又一瘸一拐地走出电梯。
站在西索的房间门口,我还没有敲门,他就拧开了房门。
茶几上放着金色的门把手,是我没有实行成功的罪孽。
它还是被西索发现了。
不过没关系,我能把那50万还上了,就不用考虑去卖门把手了!
我打开信封,从里面搓出一半纸币递给西索:
“要数一下吗?”
西索勾起唇角:“不用了,我相信阿桑。”
他也没有去接50万纸币,往后退了一步,转身朝室内走去。
我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看着打开的房门。
他是想要我进去吗?
我迈开了腿,又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房间。
西索坐在柔软的床边,正翘着二郎腿,我看见他右脚踝也肿了一圈,视线立刻追踪到他的小腹。
那里的浴巾红了一小片,伤口我没看见,只看见他腹部洁白的肌肉。
“你把轻薄的假面拿下来。”
我说着,西索愣了愣,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目光也盯向我的小腹。
他转动着金色的眼珠,微微点头,带着笑意举起右手一挥,一张肤色布被从小腹上摘了下来,露出里面血红的伤口。
我哽了半天,没有再像过去一般哭唧唧地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这种话,扫视房间一圈,从壁橱上拿下来一个医疗箱。
“走吧,去浴室,血弄到床上睡着不舒服。”
西索有洁癖,被子上弄到血,他就不睡了。
西索抬眼看着我,没有丝毫烦恼与头疼,双手一撑从床上站起,跟在我身后走进了浴室。
我让他躺在浴缸里,侧坐在浴缸边缘,打开医疗箱后,从里面取出棉球与酒精。
我夹着酒精棉,低头看向西索。
他懒洋洋地坐卧在浴缸里,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地,腰间白绳半死不活地系在那里,轻轻一抽就要散了。
我说:“你用手扒开点儿。”
西索轻轻地笑了一声,开玩笑道:“我把它脱了吧?”
我:“那你自己上药吧。”
西索幽幽地看了我一眼,两只手掌附在自己的腰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挡住伤口的白色浴袍扯向两旁,露出洁白一片的肌肉。
伤口附近微微泛红,我低着头趴在他腰上,酒精棉顺着伤口边缘擦拭了一周。
“啊,好凉快呢~”
西索说着。
我额头渗出冷汗,克制住手掌不要颤抖,将新的棉球戳进了他的伤口内。
“嗯……”
一声闷哼。
眼前的小腹肌肉猛地绷紧,上面细细的汗毛微微竖起,两侧隆起的青筋一跳一跳地。
我压低声音哄道:“忍一下,很快就不疼了。”
西索的呼吸声有些沉重,他没有回答我。
应该很痛吧,我待会儿也要处理我自己的伤口,想想都害怕。
我快速地把碘伏、消炎药都抹了一遍,处理完毕后拿着绷带问他:
“这个是你裹还是我裹?”
西索直勾勾地盯着我,笑道:“是我的话,我就会用轻薄的假面。”
“好吧,我来裹,”我扯开绷带,“你把上半身的浴袍放下。”
西索挑起眉:“我就说,还不如全脱了呢。”
“哎呀,快点儿的,我肚子也痛,绑完你的我还要绑我的呢。”
西索笑着,从浴缸里坐直了身体,双臂一抽,宽松的浴袍垂在他腰间。
我用绷带裹着伤口,环着他的腰一圈又一圈,他的腰太细了,腰围就和我的一样。
缠好绷带后,我像他以前那样,给他系了个蝴蝶结,恶作剧般地冲他抬头笑:
“好看不?”
西索弯起眼睛看着我,没有做出回答,下一秒突然嘴角一勾。
这个笑,好像是要干坏事了。
我立刻就往后退去,不料他猛地拽住我胸口的衣襟,在身体失衡之际,我慌乱地挥舞着手臂,又怕打到他伤口,想极力避开他……
“啪”地一下。
我的脸跌到他的欧派上。
头顶突然降下一片冰冷的水,淋浴器的开关被我刚刚不小心按到了。
“卧槽,伤口别碰到水啊。”
我惊恐地撑起手臂从西索身上坐起,一掌劈在了浴缸旁的开关上,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吧?”
我看向西索,突然愣住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浅蓝色头发的男人躺在浴缸里,水淋满了全身,他眼尾上扬着,半阖着眼皮,金色的瞳孔下方的卧蚕处不知怎么晕出来一片红晕。
他伸出舌头,粉色的舌尖舔了舔唇,冲我够了勾手指,嘴角也是勾引的意味:
“你,要我帮你上药吗?”
在评论区看到有个读者对于西索涩图的想法,我加精了!
好会想,好会!
晚安啵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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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第一百五十七章【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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