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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莲佛惜在黑暗中发了许久的呆,到底还是没有睡着。

屋外天空铺满大片大片的乌云伴随着闷闷的雷声翻腾卷动,恰如她的心海久久难以平静。

有场大雨要来。

莲佛惜点亮蜡烛,在窗边探头看去,有点担心墙根儿底下还在发嫩芽的花草。

只听吱呀一声门响,莲佛惜闻声转身看去,却见来人不是素日贴身侍奉的宫女,而是方玉华的贴身婢女奉镜提着灯笼掀帘走来。

莲佛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敷衍地问道:“什么事?”

“皇后娘娘请莲姑娘移步宫中一叙。”

“我不舒服,不去!”莲佛惜直直走回床边又倒了回去。

“赵锦瑜,赵姑娘已经到了,姑娘却不去,皇后娘娘久等您。请恕奴婢直言,这实在是不合规矩,还望姑娘随我前去。”奉镜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风轻云淡地一笑。

“深更半夜,皇后叫我们去她寝宫做什么?”

“主子的心思,咱们做奴婢无从知晓,还请姑娘不要为难小的。”

莲佛惜不耐烦却又无奈地叹口气,动作麻利地将搭在屏风上外衣往身上一套,接着穿上鞋子将头发抓了两下后随便挽了个发髻插上商神佑送她的白玉簪子。

“走吧。”莲佛惜一下子吹灭烛火。

面见皇后竟这般随意,真是不懂规矩的乡野村妇。

奉镜端庄地提着灯撇了下嘴欲言又止,但又怕莲佛惜反悔,小心翼翼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侍女打开门让莲佛惜走出去,随后像一群提灯鬼魅似的跟着莲佛惜气冲冲的步伐去了方玉华的天禧殿。

外边起了好大的风,吹得莲佛惜禁不住拽了拽衣襟。

可进了殿内,却不见赵锦瑜的踪影。

不等她问,端坐在桌前的方玉华便开口道:“坐啊,吃点儿点心。”

许是莲佛惜没睡好,又或是被讨厌的人打搅,她今天格外的不给方玉华面子,也不给她机会摆架子。

她不行礼便走过去入了座,直截了当道:“我来的匆忙,也未洗漱,便不吃了。”

“怎么?怕我下毒?”

“皇后娘娘有事就请直说。”莲佛惜避而不答。

“不吃东西那就喝酒吧,西域葡萄酒,很是难得。”方玉华朝她面前的两杯粉色玉樽里斟满猩红粘腻的液体。

“不必了。”莲佛惜态度强硬,

方玉华微微扯了下嘴角,放下手里的酒壶笑道:“怕有毒?”

“明知故问。”

“放心,我要下毒也不至于将你叫到宫里才下手。不然陛下和商神佑那儿我也没法儿交代。”

莲佛惜白了她一眼,拿过杯子抿了一口。

奇怪,和商神佑给她喝的味道不同。难道是品种不同?

方玉华自顾自的举杯喝了一口才问道:“你知道商神佑去哪儿了吗?”

今日这般轻声细语又态度和善,必定是不怀好意。

“不清楚。”莲佛惜将半满的杯子放下。

“他去找高承翊了。”方玉华紧盯着她,笑吟吟的仰头喝完剩下的酒。

莲佛惜闻言瞪大眼睛,又迅速恢复原貌。

“高承翊逃走了,但我肯定他还藏匿在城中的某一处,陛下调派了不少人马,让他们在两天之内把他找回来。”

“这般十万火急。”莲佛惜忍不住嘲讽。

方玉华闻言,面色一沉,握紧了手里的玉樽。

“明日是册封太子的典礼。”

这两口子,动作倒挺快,不知道的还以为高承邕要死了呢,三岁的孩子就立为太子。

“哼,难怪。”莲佛惜冷哼一声,“所以呢?阿佑跟去了又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在这里。”方玉华死死盯着她,像条准备咬死猎物的毒蛇,“陛下根本就没有让他去,但他偷偷去了,他分明是在抗旨。”

莲佛惜心领神会道:“可皇帝也没下旨说不准他插手不是吗?那又这么能算得上抗旨呢?”

方玉华烦躁的地眯了下眼,随即挑眉道:“其实要本宫和陛下不追究也可以,你帮我一个忙,我不仅不罚,还有赏。”

果然。

“我不和你谈交易,我不坦诚,你们也不老实,没法儿谈到一起去。”

“正因如此,大家都是一类人,才更好商量不是。”

“我要说不呢?”

“那就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话间她眼底的凶狠一下子浮出水面,手中的玉樽被她掷壁摔碎。

那碎裂的响声很快引出了藏匿在屋内各个角落的守卫宫女拔剑现身。

“哦~软的不行来硬的是吧?”莲佛惜气定神闲的抱胸抬高下巴。

“我知道你武功好,大可脱身。”方玉华眼珠一转,抬手示意众人退下,“但你的身边的人就不一定了,她们的命都捏在我的的手心儿里。”方玉华得意洋洋。

“瞧瞧,你又来了,”莲佛惜面露鄙夷,“你们两口子真是天生一对,你和你的主子也是一脉相承。”

方玉华脸上笑意渐失,讶异道:“你什么意思?”

“伽罗,不是吗?”莲佛惜笃定的点头,“你就是当年跟在伽罗的那个女孩儿,对吧?”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我一直很奇怪,伽罗如何能找到我?又如何能有那么多高手贴身跟随?连高承邕似乎都对我的过去了如指掌。”莲佛惜歪头看她,“一切都是因为你。”

“是我又如何?”方玉华沉默片刻后又毫不掩饰,“伽罗那边不过卖个顺水人情,而你和商神佑相好刚好有助于我们的计划实施。”

“什么计划?”

“称帝的计划。”方玉华两手撑在桌上,“现在这个计划就差用高承翊的死来完成最后一步。”

“这跟我和阿佑没关系。”

“'这由不得你们。”方玉华长舒一口气,“本宫已经说过了,一切有得商量。”

“行啊,你要什么?说出来我估计一下划不划算。”

“三块免死金牌,一道放你们平安离京的圣旨。”方玉华得意一笑,“如何?够不够份量。”

莲佛惜心下冷笑:这算什么吸引人的条件。她费尽心机把自己和身边所有人聚齐到皇城,以便要挟,现在却将放他们离开作为谈判的筹码,还要她们感恩戴德。

表面上是她们占尽便宜,实际上全是为她做嫁衣。

真是诡计多端。

“我什么都没有?你要换什么呢?”

“不,你有。”方玉华胜券在握地盯着她的食指,“我要你手上的天香国色。”

莲佛惜几乎下意识的将手指蜷缩成拳。她垂眸瞧了一眼,又会看她说道:“你可真会挑,这是我拿来救命的药。”

“可也是我们要救命的药!”方玉华忽然拍桌而起。

救谁?难道是……

“你男人要死了?”莲佛惜直言不讳。

“闭嘴!”方丽华咬牙切齿,“陛下已病入膏肓,只有天香国色才能让他恢复如初,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让商神佑去那个破岛?!”

“呵。”莲佛惜嗤笑一声,“那很好啊!你已经有了孩子,等高承邕归了西,你就是太后,到时候垂帘听政,挟天子以令诸侯,不是更快乐,何苦劳神去救他?”莲佛惜瞳孔一缩,歪头一躲,飞掷而来的勺子砸在墙上四分五裂。

“你给是不给!”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牺牲自己,把好不容易得到的生存机会给高承邕呢?”

“因为你根本不需要,你还有别的救命之法。”

“此话怎讲。”

“你没发现你自从上次晕倒后,头发黑了许多,眼睛清明了许多,连浑身疼痛的次数也少了许多?”

事实如此,莲佛惜忍不住诧异。

“那是因为你的解救之法早就在回望川时,便被钟雄泗涯找到了,只是他命短,你运气又差,才会被伽罗取走销毁了。”方玉华咬牙忍耐道:“是我将那方子格外留出了一份。你早就好了!如今高承翊大势已去,木已成舟,你又何苦与我们过不去?”

原来他们的每一步都在方玉华的算计之中。

屋外忽然响起淅淅沥沥的滴雨声。

“就看在阿邕与龙也多年至交的情谊,和他处处对你们网开一面的情份儿上,给我吧。”

莲佛惜未开口回应,但面色缓和了许多,方玉华见状趁热打铁,拍手招来奉镜抬着她的筹码摆放到莲佛惜的面前。

雨声渐大,天空突然又扯出一道闪电牵带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雷鸣,那电光火石间,一闪一闪的映照她二人对峙的神情。

“她们的性命自由尽在你手,如何选择,全看你。”

莲佛惜看了一眼,拿起金黄的圣旨展开了细看一番后将其放到一遍,接着摁动戒指上的机关,将天香国色拿下来滚向方玉华。

方玉华探手一抓,将其紧紧握于手中。

成了!

此刻,屋外仍旧是声势骇人的电闪雷鸣。

莲佛惜不想多留,拿上自己圣旨金牌便匆匆地穿戴上奉镜找来的油衣离开了方丽华的寝殿。

糟糕的天气和讨厌的人让她心绪烦躁,溅起来的雨水已将鞋袜泡湿了,回到房门时,她大腿以下的裤腿还在滴水。

她将笨重的油衣一一褪下,小心地摸了摸揣在腰间的圣旨。

还好,没有湿透。

她甩甩手上的水珠,准备去推门时,心头忽的没来由地涌出一阵不安。

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莲佛惜小心翼翼地迈步进去,在一片漆黑中试着摸到桌案边的针线盒去拿出火折子。

天边又是一道闪电伴着雷声划过,与此同时,一道细长伶俐的白光扫过她的眉眼。

眨眼间,莲佛惜一个伶俐的仰身闪躲过去,再翻身踢腿踹到了那人的胸膛,同他拉开了距离。

她刚才一落地站稳,后背一激灵又是一阵凭本能的闪躲,又是两把长剑交叉朝她的后背紧紧地贴身劈刺上来。

莲佛惜贴地劈出一字马,朝那两人抬手一掌,又弯指朝其腕上狠狠一抓,接着鲤鱼打挺挺身站立后快步踩上圆桌再轻轻跃起,屈膝落坐于房梁之上。

她将手中的火折子用力一吹,暂且得了一处亮光,但远远不够照全房间的角落,但能瞧见屋子被翻得乱七八糟。

他们到底是在找什么?

不待她多想,那三人又举剑围攻上来,与她在梁上缠斗。

莲佛惜灵活躲闪,掰断一人手指夺取得长剑,攻守之势瞬转。

她方才刺死一人,不想被其中一人斩断了手中的火折子,屋内一下子又恢复到原来的漆黑,只有屋外的电闪雷鸣不断,短暂地让房间有断断续续的白光。

忽明忽暗的房内此刻静得只能被雷声填满,她们三人各自守在暗处,伺机而动。

只听一声剑锋挥动的颤声突响,紧接着是兵器刺入皮肉的闷声。

一阵白光亮起,映出莲佛惜沾满血珠的清冷侧脸,她抽出剑身朝一暗处杀去,刹那间剑影翻飞,铮鸣之声不停。

“啊啊啊——!”

白光乍现,那二人撑手拖着血淋淋的身子往墙边缩去。

“跟与我在暗处拼杀,愚蠢!”莲佛惜挑眉冷笑,握剑走上前挽动剑花,挑掉他的面罩。

是两幅生面孔。

“说,谁派你来的?”莲佛惜将剑尖对准他们,“说了我就放你们一马!”

她右手边的男子用力摁住腹腔的创口痛的面容狰狞,他扭头打量了下身旁的人,嘴唇抖动,几欲张口,下一瞬便哑口无声了。

他的脖子被身旁的同伴的匕首贯穿了。

莲佛惜急忙挥剑斩断杀掉他同伙的那人双臂臂,接着挑断其脚筋。

他面色苍白又痛的满头大汗,却只是闷闷地喘着粗气。

“究竟是何人派你们来的?”莲佛惜反手举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拷问道。

她话音刚落,那人便主动将脖子撞上剑锋,莲佛惜见势收剑,蹲下身去点了他的穴道止血

“想死?没那么容易!”

可那人还是一声不吭地垂下了脑袋,莲佛惜低头看去,一股黏糊糊的红色液体顺着他的口中垂流下来。

他咬舌自尽了。

白光乍现,莲佛惜再回首时,屋内已是血流成河,恐怖阴森的景象。

忽然,她瞧见那个被他打下房梁的人还在苟延残喘,她急忙跨步蹲在他的身前点了他的穴道。

“你们是谁,到底有个目的。”

那人牙根紧咬,死活不开口,莲佛惜直接掰断他的小指。

“啊啊啊!”

男人凄厉的惨叫声充斥着房间。

“说不说!”莲佛惜目光狠戾,“你不说我就一根根掰断你的手指。”

十指连心,那人疼痛欲裂,此刻却又动弹不得,无计可施,他几乎是涕泗横流,绝望地哀求道:“我说!我说!”

他疼得一个劲儿喘粗气,莲佛惜忙转身去拿了岚夜此前给她备下的止痛药丸,取出两颗给他服下。

“快说!”

“我们是娄樊的部下,我们是为了天香国色而来的。”

“他抢这个做什么?”

“他身边的女人要死了,皇后以前就告诉他,逻释国的天香国色可治人间恶疾,为病者燃灯续昼。”他咽了咽唾沫,“黄昏时分,皇后来信说商神佑夺取了逻释国的天香国色并将那东西交与你保管,所以我们才会找到这里。”

真好厉害,好精明的女人!

方玉华这分明是要借刀杀人,再来大小通吃。

“既然娄樊要天香国色,那他为何不亲自来?”莲佛惜露出不屑的眼神。

“有人告诉他,他被骗了。”

“谁?”

“不知道,是个宫女。”她流里流气地笑,“挺漂亮的,不想宫女,倒像是个娘娘。”

莲佛惜嫌弃的翻了个白眼,继续问:“既然已经知道东西不在我这儿那你们又为何要来呢?”

“有仇呗。”他打量莲佛惜,“他女人病入膏肓,是你害的吧。”

“胡说八道,我什么都没做。”

“可他这么说。”他咬牙吸了口凉气,“他让我们带你的脑袋回去。”

“结果是你们的脑袋落下了。”莲佛惜俯视着他,狠声道:“你最好说得是真话,不然你还是死路一条!”

男人却释怀的笑了笑:“随便吧,都落你手里了。”他叹口气,“唉,我本就不打算纠缠,原想着今天替娄樊做完这件事,就金盆洗手了,我女人还大着肚子等我和她一起回老家去呢!”

这男人瞧着刚毅正直,却很有心眼。

莲佛惜呼吸一滞,默不作声地挥手将他打晕过去,随后将他被掰反了小指掰回来绑扎,再撤下他的腰带勒紧他的伤口,先解穴再替他点了止血的穴位。

“看在你女人的份上,我宽恕你!”莲佛惜站起来提剑转身匆匆往外走。

时而乍现的白光消失,屋外的风雨惊雷声似乎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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