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起了窗边轻纱的一角,温润柔和的月光挤进室内,木制的地板像如积水空明,欧式的古典挂钟不偏不倚地指向十一点整。
邢贝躺在床上害羞的蒙着眼,刚刚夸下海口,结果自己根本不懂。
陆润煦轻轻拨开邢贝遮住眼睛的手,嘴角带着一抹浅笑,“陆太太,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可能是因为酒精的缘故,整个人似乎彻底释放天性,雪白的手臂搭上陆润煦的脖颈,将人往前一带。
“小陆同学,该不会是你不行吧。”邢贝故意压低嗓音,挑逗般的往他耳边吹气,好似一条美人蛇,引诱人类落入她的圈套。
陆润煦缓缓低下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邢贝的脖颈间,她不禁微微颤抖起来:“陆某这就自证清白。”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邢贝没出息地闭上双眼,感觉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陆润煦不慌不忙温柔地吻住了她的嘴唇,轻缓而细腻,像是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美味。
空气里,陆润煦身上淡淡的檀木香逐渐蔓延开,蕴绕在她鼻息间。
陆润煦的宽大修长手开始慢慢游走,所到之处燃起一片火热,邢贝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渐渐地,两人的呼吸变得急促。
柔软的裙摆堆在腰腹,微凉的触感突然袭来,邢贝瞳孔陡然放大,潋滟的眼眸瞬间覆上一层生理性眼泪。
邢贝眯了眯眼,看到细长的指尖上的银线,偏偏眼前的人还意味深长的指尖,她此刻真有点害怕陆润煦将手放在唇上。
他直起身来,眼神中满是炽热与深情,手指轻轻扯开邢贝脖颈间的蝴蝶结丝带:“陆太太,你前男友是不是不行啊,七年都没有□□望。”
邢贝的脸早已熟透,听到陆润煦的话更害羞,干脆不搭理他。
陆润煦像是不打算放过她一样,拉开柜子将拿出里面的盒子打开,瞥了眼身侧的人,拿了一个放在她手里。
邢贝低头看向手心里的东西,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想也没想就扔给他。
陆润煦脸上的笑意更深,温柔的一步一步教她,邢贝错开视线,只觉手心的温度在不断上升。
如此强大的资本,邢贝有点想打退堂鼓,卑微的看向他:“小陆同学,要不改天?”
到了这个地步陆润煦怎么可能会选择放过她,他凑过去轻亲她的唇角,一脸无辜道:“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
邢贝痛的倒吸一口凉气,想要推开他,可偏偏陆润煦还装的人畜无害:“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去你妈的不是故意的。
看着他不要脸的样子,邢贝直接放弃挣扎,陆润煦拂过她耳边凌乱的碎发,眼底的笑意愈来愈深,继续探索着邢贝未曾被人涉足的领域。
邢贝鼻息间尽是陆润煦身上薄而淡淡檀木香,像是午后空旷幽深的山谷,阳光斜射,让人宁静又着迷。
窗外的月色如水般轻轻地洒落在略显昏暗的房间里,仿佛给整个空间都披上了一层银纱。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悄然地爬上墙壁、地面和家具,勾勒出淡淡的阴影轮廓,房间内的一切似乎都被这温柔而神秘的月色所浸染,只听得见断断续续哭泣的美人音。
次日傍晚,夕阳慢慢地从西边的山峦滑落下去,柔和而温暖的余晖如同金色的轻纱般洒在床尾。
柔软的米白色床铺边滑落出一截纤细雪白的皓腕,细长的眼睫轻轻抖了抖。
朦胧的桃花眸半睁着看向天花板,过了好一会才缓缓从床上坐起来,不到两秒又跌回去。
全身上下就像是被车碾过,酸软无比。
回想起昨晚上旖旎的画面,小脸一热,当时陆润煦一个劲的喊她姐姐,她根本拒绝不了,等全部收拾好已经三点多。
下次她一定不会再心软。
陆润煦做好饭端上来,看到浴室扶着腰洗漱的人,微微勾起唇角,将东西放在床柜上朝浴室走去。
邢贝正低头洗脸,他拿起旁边的小皮筋给她挽好头发,邢贝单眼微微睁开,见到陆润煦神清气爽的在她身后,转过头轻哼一声。
她的手臂酸软无力,自己动手没吃两口就不想动,陆润煦看她只吃了一点点,接过亲手喂她。
饭后,邢贝趴在床上没刷多久微博,困意就涌了上来,她随意将手机扔在一侧,找到舒适的位置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陆润煦洗漱完躺在床上,笑着将人揽入怀里,邢贝轻嗯了声,像一只小猫一样往他怀里蹭了蹭。
看到她脖颈间零星散落的痕迹,深邃的眼眸笑意更深,宽大的手掌覆上轻盈一握的腰肢,轻轻揉着。
在家休息两天,一回到公司就是处理不完的工作,公司副总监家人生病,她又被临时安排和林渊一起出差。
她以为是时间很短,谁知道对方是个鸡蛋里挑骨头的人,半一个周多就能搞定的工作,硬生生拖到半个月。
这次干完,邢贝想辞职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在工作中时不时收到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她想当看不见,却发现是跟陆润煦有关。
对方发来好几张照片,都是陆润煦和那天晚上喊她贝贝姐的女孩的合照,看起来关系很亲密。
这无非是想告诉她,陆润煦根本不喜欢她,但仅根据几张照片邢贝怎么可能相信。
后来工作忙起来,邢贝也就把这件事我忘了,对方不死心的又给她发来,这次还多出一句话。
照片上是林秋晚手搭在陆润煦肩膀上,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陆润煦在一旁很配合的比起剪刀手,腼腆的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这张照片一看就是陆润煦在十七八岁时候拍,两个人很有种暗恋的感觉。
而对方也很明确说:陆润煦有一个喜欢了十年的白月光,和她只是玩玩。
邢贝关上手机,靠在椅背上轻轻叹口气。
也难怪陆润煦生日那天,林秋晚在场时透露着一种怪异的气氛,陆润煦还那样护着她。
原来林秋晚是他的白月光。
回到家邢贝没有将这件事和陆润煦说,这个时候谁还没有个爱而不得的人。
邢贝依旧如往常一样,尽管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每次看到陆润煦,心里还是会计较。
陆润煦也察觉到邢贝的异样,他提前下班回家,精心准备了晚餐。
邢贝回到家,看到满桌的菜,心中五味杂陈。
吃饭时,被冷落好几天的陆润煦终于忍不住开口:“女朋友,从你晚上后,陆某发现你对我开始很冷淡了。”
邢贝浅浅抿口汤,瞥他一眼:“最近工作有点累。”
陆润煦轻哼一声:“我就知道姐姐是馋我的身子,得到就不爱。”
邢贝静静的看着他演戏,那副小媳妇受委屈的表情彻底把她逗笑。
她无奈的笑笑:“才没有对你冷淡,就是最近工作有点忙,下班就很疲惫的想睡觉。”
这几天邢贝下班回来吃完饭就休息,陆润煦也看的出来,但他直觉总觉得邢贝有其他心事。
他盛了完鸡汤递过去:“行,那晚上我给姐姐好好按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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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棠前几天摸鱼被发现,被组长随时盯着,组长去交资料时,她又偷偷摸摸跑到邢贝这里。
跟平常一样,一来就霸占邢贝的位置:“明珠,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啊,看你每天都闷闷不乐。”
邢贝盯着手机的照片抬眸看了眼面的人,伸手示意她过来,小声的将她心烦的事全部告诉池清棠。
“这一看就是离间计。”池清棠气的一巴掌拍在桌面。
邢贝看了眼外面,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你给我小声点。”
池清棠缩了一下脖子,拿过邢贝的手机给她分析:“这个女生我认识,她叫林秋晚,之前我一个朋友和她谈过,她是拉拉。”
拉拉?同性恋?
邢贝一双桃花眸瞪的圆溜溜的看着池清棠,不相信的再次重复:“她是拉拉?”
池清棠点了点头:“对呀,她还是1,在我手机拉拉圈里,她可是多少人的白月光。所以你就放心,她不会跟你抢陆总的。”
邢贝懒散的靠在椅背上,纤细的指尖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响声:“谁说我担心了。”
“你就嘴硬吧。”池清棠戏谑的盯着邢贝的眼眸,“邢贝,你已经爱上陆润煦了。”
邢贝:“不可能。”
池清棠余光注意到外面张组长的身影,起身拍拍她的肩膀:“邢贝,不要骗自己,你和周许这一起时和现在可完全不一样。”
她顿了顿:“你在意这个人,如果你不爱他,那为何还会在意呢?有些情感往往是深藏在内心深处,只有真正遇上那刻你才能感受到。”
邢贝坐在椅子上,精致的眉心微微蹙起,心里反复想着池清棠的话,可越想越烦。
她这个人啊,向来都是占有欲极其强烈的,无论是对人还是对物,只要被她认定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分毫。
此时此刻,她毫无疑问地是喜欢陆润煦。
然而,这份喜欢仅仅停留在浅层次的阶段,并不能等同于深沉而热烈的爱。
或许就是如此,当她目睹与陆润煦相关的照片时,内心深处那股强烈的占有**便被瞬间点燃。
所以池清棠的说到在意就是爱她并不认可。
下班回到家,小汤圆早在门口等着她,厨房里是黄姨忙碌的身影,邢贝将包包随意扔在沙发上陪小汤圆玩。
黄姨端着汤从厨房出来,看到客厅一人一狗,一脸慈祥的看着他们:“小贝,吃饭了。”
邢贝放下小汤圆,看到桌上只摆了一副碗筷,疑惑的朝黄姨看去:“陆润煦不回来啊?”
黄姨边换着花瓶里的花,边解释:“先生去陵城出差了,可能有半个月才能回来。”
邢贝收回视线,心里居然有些落寞:“谢谢黄姨。”
饭后,邢贝趴在沙发上画线稿,窗外月光轻轻洒下落在雪白的肩上,轻纱睡衣外套滑落至手臂上。
邢贝盯着画画页面不知道发来多久的呆,空白的页面只写的有笔画缭乱的陆字。
手机页面弹出的消息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薅过一侧的手机,指尖随意往上滑动,看到消息眼睫毛轻轻颤了颤,手指也下意识的用力。
这一晚邢贝反反复复在做梦,那些画面重复的在梦里闪现,直到快要天明的那段时间才进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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