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铂睿天府路上,邢贝看着右手上的粉钻,轻轻取下放回丝绒盒里:“陆润煦,这枚戒指你还是收回去吧,放在我这里不合适。”
陆润煦瞥了一眼,语气淡淡道:“老爷子给你的,你就收下,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可是,这也太贵重了吧。”邢贝透过后视镜看到后面椅子上的一大堆东西,“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完全没必要。”
以她对珠宝的了解,这里随便挑出来一件都是值得收藏的程度,她怎么敢收。
陆润煦专注的看着前方,幽黑的的瞳孔沉了沉,轻笑一声:“这些都是他们的心意,我可做不了主。”
透过后视镜看着微皱的眉心,知道她脾气倔,有自己坚守那套原则。
顿了几秒,无奈叹口气,握住邢贝的手轻轻说:“实在不行就先放在你那儿,到时候做财产分割的再说。”
邢贝视线落在被他包裹住的手,温热的感觉缓缓涌入血管,她沉默着没说话。
尽管陆润煦是这么说,她还是觉得不妥,陆妈妈送到暂时可以收下,陆老爷子送到那可绝对不能收。
一家人的热情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们是真的把她当成陆家的一员,可越是这样,到时候谎言被拆穿越是让他们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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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铂睿天府已经快十点左右,邢贝将所有从老宅带回来的东西放在沙发上,趁着陆润煦洗漱的时间,她将里面的礼物划分出来。
见到陆润煦从房间出来,她赶紧抱着一小堆分好的来到东西他面前。
她很严肃的盯着陆润煦,桃花眸里写着坚定二字:“我想了想,陆爷爷的心意就领了,这些礼物我还是不能收下,毕竟我们关系就摆在这里。”
陆润煦眉眼清冷,盯着她薄唇溢出一声冷笑,也不打算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也不知是不是邢贝的错觉,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几度。
她说的也没有错,她和陆润煦目前只是短暂的合作关系,这些东西全部都是给未来陆夫人的,她根本没有资格收。
陆润煦不回答她的话,直白的眼神看得邢贝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慌,伸出去的手下意识往回收了些。
虽然陆润煦平时也不怎么爱笑,气质清冷如寒玉,但那双狐狸眼总能让人感受到一丝温度,如今那双深邃的瞳孔像是覆上一层薄薄的霜雪,看的人背后发凉。
有那么一瞬间,邢贝有些怀疑自己这个做法到底对不对。
陆润煦清隽如画眉眼低敛,邢贝怀里几乎是他奶奶留下来的,都是留给他未来娶媳妇的聘礼,现在还给他就是想在他们两人的关系划出一道明确的界限。
他收回视线淡淡扫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转身回房间,“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邢贝缩了缩肩膀,看了眼手里的东西,又朝紧闭的房间门看去。
他这是不高兴了?
可为什么会不高兴,按道理他不应该庆幸留给未来老婆的聘礼抱住了吗?
真是搞不懂男人的心思。
半夜,万家灯火渐渐熄灭,半轮明月静悄悄的挂在夜空。
漆黑的房间里,邢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窗外清冷的月光透过缝隙洒落在床柜上。
邢贝抱着被子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捞过一侧的玩偶,使劲的捶打。
烦死了,烦死了。
陆润煦生气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说的那些话多么的体贴,多么的为他着想,他还生起气来。
还有,不就是没收他礼物吗,至于关门关那么大声吗?
有病,有病。
邢贝抱着玩偶无声的哀嚎,早知道就不多嘴,真是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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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阳光轻轻笼罩住窗台上上的山茶花上,露珠顺着叶子边沿凝聚在叶间。
邢贝早早起床洗漱,看着对面紧闭的木制房间门,轻轻摇了摇头。
她还是老老实实想想该怎么哄这个生她气的男人,毕竟未来的伙食还得全靠他来支撑。
客厅钟表刚刚转到八点时,陆润煦穿戴好外套从房间里出来,路过邢贝房间,他淡淡扫一眼,里面的房间早已经收拾整洁。
她今天这么早就去公司了?
是不是昨天他吓到她了,他还是太心急了。
视线扫向客厅桌上摆放整齐的礼盒,他抬手轻捏了一下眉心,微睁的眼眸像是被寒风拂过,平日里维持的温润形象在此刻全然不复存在,只剩下原本的淡漠。
一上午邢贝坐在自己工位上频频发呆,时不时看会手机,就连旁边同事叫了她好几声,她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终于熬到下班,她几下收拾好就回铂睿天府,屋内黑漆漆的,看来陆润煦还没有回来。
她将包放在沙发上,转头就看见她昨天晚上摆在桌上的东西,到现在还原封不动的呆在原地。
收回视线,邢贝来到吧台给自己调了杯度数偏低的果酒,顺便处理今天还没有完成的工作。
分分心,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邢贝看着墙上挂着的钟表,往常七点就下班的陆润煦,到这个时候居然都还没有回来。
邢贝拿起手机准备询问他今天晚上还回不回来,到嘴边的话,却在聊天框里打打删删。
她烦躁的准备关掉手机时,聊天框里突然弹出一条消息,她立刻点开页面。
陆润煦:【今天晚上我要加班,你先睡。】
邢贝看到消息,整个人瞬间淹了吧唧。
山茶小姐:【知道了。】
*
晚春酒馆。
风雅古朴的雅室内,陆润煦坐在黄花木椅上,双腿随意的交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
白衬衫纽扣微微敞开,辉煌绚丽的灯光洒在他身上,让清冷的面孔上多了些散漫不羁。冷白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手机边沿。
清隽如画的眉眼,在此刻染上一丝烦躁,俊美的脸庞一如既往的冰冷,好似世间的一切都不能让他动容。
坐在旁边穿着白色西装,怀里还搂着一个火辣女人的穆榕,看到他这样,笑着调侃道:“我说阿煦,你现在终于把你那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娶回家了,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在一侧神色淡淡的商逸辰也看过去:“什么时候带我们也见见你的白月光?”
陆润煦冷冷扫他们一眼,端起桌上艳丽的酒杯,浅浅抿一口:“我老婆凭什么给你们看。”
穆榕松开怀里的美人,伸手揽住他的肩:“阿煦,别那么小气。”
陆润煦嫌弃地推开他,薄唇勾起冷冷的弧度:“你还是想想自己的处境,马上都要和苏家小姐订婚了,还敢出来混,真不怕老爷子让你跪祠堂。”
穆榕笑着重新搂回美人:“阿煦,这揭短可就没意思了啊。”
“再说,我和苏韵淳是家族联姻,两个人是搭伙过日子,她也管不了我。”穆榕眉眼尽是得意。
商逸辰抬眼笑了笑:“那可不一定,万一有一天你后悔了,到时候就是追妻火葬场也来不及。”
穆榕坚定摇头:“不可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太熟,而且苏韵淳才不是我喜欢的那款。”
陆润煦才没兴趣听穆榕讲他那风流史,拿起手机起身离开:“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处理,你们慢慢玩。”
商逸辰笑着抬眸,温和的眉眼像是一摊春水:“路上注意安全,下次记得把嫂子带上。”
出晚春,他本打算在公司凑合一晚,当司机开到一半,他忽然又改了主意,在铂睿天府楼下站了许久才上去。
推开门后,他没有开灯,径直来到邢贝的房间门口。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外面的月光透进来一束微亮的光亮。
他犹豫了一会儿,轻轻推开门,看到床上睡得正香的人,笑着轻叹一声,走到她床边缓缓蹲下。
精致漂亮的脸庞贴着毛茸茸的玩偶,像只温顺的小绵羊,一对眼睫毛浓密又细长,很漂亮,和白日里的她有着很大的差别。
邢贝很多时候都是浓妆,美的不可方物,就像是冬日里一株冷傲的雪梅。
他安静的看了会儿,均匀的呼吸声在他耳边回荡,离开前轻轻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直到听到落锁的声音,邢贝才缓缓睁开眼睛。
清冷的月光洒在纱窗上,外面霓虹灯光闪烁,铂睿天府正直市中心地段最好的地方,不管在哪个房间都能一览市中心的繁华。
昏暗宁静的房间里邢贝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正在有力的跳动,好似要冲破骨骼,那种奇妙的感觉也一直在大脑里盘旋。
从那晚上后,陆润煦有接近一个周都没有再回过铂睿天府,每天晚上又会给她报备一声他在干什么。
她最近公司也忙,原本在休息的时间也被安排出差,也把如何哄陆润煦的事给抛之脑后。
出差回来,邢贝回到屋里直接将行李箱扔在门口,倒在沙发上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这几天工作压力,又加上感情上的困扰,她整个人非常的疲惫,她对陆润煦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说喜欢好似一切都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她是喜欢他,可说不喜欢,心里却又时时刻刻挂记着。
陆润煦从公司回来,一进屋就看到沙发上倒头就睡的人,他无奈的摇摇头抱起她往房间走。
都已经入冬了,还是这么大大咧咧,真是不怕感冒。
睡梦中的邢贝闻到一股熟悉的檀木香,下意识的蹭了蹭陆润煦清冷的眉眼低敛,眼尾上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陆润煦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想把手从她怀里抽出来,邢贝却越抱越紧,精致眉眼微微皱起,嘴里还小声的嘀咕着:“别走。”
娇软甜美的声音好似带着些撒娇的意味,站在床边的人淡淡的笑起来,将她往里挪了挪,陆润煦靠在床边任由她抱着。
天色渐渐暗下来,窗外万家灯火盏盏亮起,勾勒出一幅平静温馨的画卷。
多少年前他也曾幻想过这样的场景,万家灯火有自己一盏,身边有自己喜欢的人相伴。
可惜他也只能短暂的拥有,就像黄粱一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邢贝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半睁着眼找手机,胡乱摸了一通什么有没有找到。
她努力睁开眼,漆黑一片,只有窗外微亮的灯光透进来。
她不是记得自己一回来就倒在沙发了吗?
侧眸发现自己身侧多了一个男人,鼻梁挺拔,眉眼清冷,静静的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幅画,不愧是从小进行过礼仪培养,就连睡着了身姿也是板正的。
她细细地打量着陆润煦的侧脸,忽然面前的男人睁开了眼,邢贝对上他那淡漠眼神,下意识的避开他的视线。
他怎么就突然就醒了。
真的好尴尬。
陆润煦抬手捏了捏眉心,冰冷的狐狸眼透着一丝淡淡的慵懒劲,他轻咳一声,缓缓道:“我去做饭,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清醇冷冽,低沉带着几分磁性缓缓传入邢贝的耳朵,陆润煦说话时语速不急不缓,温柔至极。
邢贝悄悄朝身侧看去:“我有点想吃糖醋里脊和菌菇豆腐汤。”
“好。”陆润煦看着她,薄唇勾起淡淡的弧度。
趁着这个时间,邢贝去浴室泡个澡好好放松一下,邢贝躺在白瓷浴缸里,细长白嫩的手玩耍着浮起的泡沫。
长长的睫毛上沾着几滴水珠,桃花眼半掀,潮湿的发丝半搭在肩上,整个人美的像一条美人鱼。
整整磨蹭一个半小时邢贝才从浴室出来,陆润煦将菌菇豆腐汤端出来放好,他解下围裙朝沙发走去,轻轻接过邢贝手里的吹风机。
邢贝顿了顿,也没有拒绝,两人都保持着沉默,陆润煦的动作很轻柔,她透过玻璃看向陆润煦的身影。
他们这样倒真的像一对夫妻。
吹好后,陆润煦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在她脖颈处蹭了蹭,淡淡的沐浴露的果香涌入进鼻腔。
邢贝没想到他会突然搞这么一出,身体僵硬不敢乱动,放在两边的手微微蜷缩。
谁都没有先开口,不知过去多久,陆润煦打破沉默,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明珠,我们之间不需要算的太清楚,我不喜欢这样。”
邢贝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这段时间里她也很认真的想过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从咖啡店里的那一眼开始,他们之间的命运就已经注定好。
就算陆润煦不主动找她合作,随着时间的积累,她也会喜欢上陆润煦。
她心烦的原因就是她没有察觉到这是喜欢的表现,从起初的心动在到如今的喜欢,邢贝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陆润煦。”
“嗯。”
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脖颈上,邢贝缩了缩脖子,侧眸朝他看去,陆润煦下巴搭在她肩上,狐狸眼委屈的盯着她。
邢贝看着他顿了几秒,笑着伸手摸摸他的脸:“我们吃饭。”
陆润煦也明白她这是同意的意思,在她手心里蹭了蹭:“好。”
饭后,邢贝半躺在沙发,指尖停留在账号管理处,愣了许久才点开那个很久没有点开过的账号。
账号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页面就弹出无数条消息,邢贝静静的看着,消息那一栏最顶端就是‘云边珍珠’用户。
邢贝手指颤抖着点开那个账号,看着前天还在给她留言,她彻底崩不住了。
身侧人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轻声询问:“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邢贝退出账号,闭上眼深吸口气,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吃的有点撑了。”
如此明显的谎言,陆润煦也没有拆穿她。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飘起小雪。
邢贝余光忽然注意到窗外片片白色雪花飘在玻璃上,她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虽然说澶京每年都会下雪,可每次初雪降临时她还是会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很激动。
“陆润煦,外面好像在下雪耶!”她高兴的扯着陆的衣袖。
他随着邢贝的视线看去,询问道:“要要下去玩会吗?”
“好呀好呀!”
邢贝兴奋的跑到门边去穿鞋,陆润煦看到她像个小孩子一样,低头偷笑起来,慢悠悠拿着外套跟在她身后。
今年的初雪要不去年早两天,也比去年的大。纷纷扬扬的雪花在寒风中起舞,在空中旋转翻转,最后缓缓落在结了霜的树叶上。
邢贝伸出手接住雪花,落在手里转瞬融化,有几片雪花落在她的眼睫毛上,一眨一眨的,很像一只雪精灵。
陆润煦站在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偷偷将这副场景拍下来,看着相机里明艳活泼的小姑娘,清隽如画的眉眼间尽显温柔之色,薄唇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
家里开了暖气,她出门急,只穿了件不是很厚的米白色针织衫,脸和鼻子早已经被冻的红红的,看到陆润煦带了衣服,她缩着脖子小跑着去陆润煦身边。
“明珠。”
邢贝穿好大衣,闻声朝他看去,只见陆润煦轻轻牵起她的手,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浅灰色的丝绒盒。
一瞬间邢贝整个人彻底懵圈了,随着丝绒盒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精美华丽的钻戒。
邢贝眼前一亮,这枚钻戒完完全全是她喜欢的类型。
戒臂上错落分布着小钻,静静的托举着中间四克拉水滴型主石,在路灯下灵动闪耀,像是天上的繁星落在指尖。
邢贝看着他手上那枚精致闪亮的钻戒:“这也太漂亮了吧。”
陆润煦慢条斯理将它取出来,拉起邢贝的右手缓缓戴入。
邢贝抬眼看去,男人清冷的眉眼在此刻好似化为一滩春水,清透润泽的眼眸很认真的盯着她。
陆润煦牵着她的手,语调漫不经心:“陆太太,满意吗?”
邢贝的视线早已不在钻戒上,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心跳如鼓声一般愈演愈烈,整个人感觉就像是发烧了一样。
陆润煦低头看着面前美的不可方物的小姑娘,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他捧起邢贝的脸,在她脸颊落下轻轻一吻。
“新婚快乐,陆太太。”
邢贝呆呆看着眼前的人,不知是不是因为被精美的钻戒给迷晕了大脑,她觉得今晚自己的脑袋完全是岩机的状态。
陆润煦抬头看着天空飞舞着的雪花,不由的想起一个传说——
据说在初雪时亲吻喜欢的人会一直在一起,直到白头。
还真可笑,他居然会相信这些。
邢贝抬眸,正好看到他唇边那一闪而过的落寞笑意,低头看向手上那枚精美又低调的钻戒。
难道是因为不满足只亲脸?
看在这枚钻戒的面子上她豁出去了。
邢贝纤细的手紧攥住男人的衣袖,踮起脚尖去亲他,淡淡的果香瞬间扑面而来,陆润煦的大脑头一次转不过弯。
因为身高原因,邢贝就浅浅碰了碰嘴唇,陆润煦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小姑娘似乎有些害羞,垂着头只露出一对粉红的耳朵。
陆润煦眼尾划过一抹意外之色:“没想到陆太太今日这么主动,看来陆某以后可以多送太太一些珠宝。”
听到他的调侃,邢贝的头埋的更低。
这狗男人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陆润煦用匀称的手指轻轻抬起眼前人的下巴,指母轻轻拂过艳丽的红唇:“陆太太,陆某比较贪心。”
下一刻,冰凉的触感袭击邢贝的神经,渐渐传来热感,抬在下巴的手不知何时滑落在脖颈间,撑着她的后脑勺。
反应迟钝的邢贝只能仰着头承受着他炙热的吻,鼻腔里全是陆润煦身上的薄荷香。
清醒又让人忍不住沉醉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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