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1 区的菜果然不负其名，屠轻和桑亓一进去就闻见了空气中呛人的气味。
屠轻定的是包厢，空气清新不少，倒是让他眉头舒展了不少。
“你能吃辣吗？”桑亓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问屠轻。
屠轻比了个“OK”的手势。
当然能吃，不然也不会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是 F－1 区菜系的饭馆儿。
屠轻点的都是星网上的招牌，一盘盘菜上来，一眼看过去，先是满鼻的香味，接着红彤彤的辣椒就占据了视线。
星际时代，餐厅里的用人结构早就是一半人工一半智能机器人了，在客人没有指定说明的时候，都是优先机器人服务。
屠轻自然是喜欢更日常烟火的气息，直接就指定了人工服务，所以这一盘盘菜端上来的时候，才让桑亓有些惊讶。
“有什么想法？”屠轻看到了他的惊讶神情。
桑亓摇摇头，屠轻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意思意思招呼了桑亓一下，就开始吃了。
忙了了大半天，她都要饿扁了。
这会儿霸道的香味一直在往她鼻子里钻，勾的她肚子咕咕叫。
“斯哈~”屠轻嚼了一个辣椒，这有点突破她的阈值了。
她能吃辣，不代表她能生吃辣椒，手边恰到好处地移过来一杯牛奶，屠轻在嘴里含了一会儿，才咽下去。
等嘴里辣味消散，屠轻才朝桑亓看过去，“谢了嗷。”说这话的时候她有些大舌头。
桑亓又推过去一杯牛奶。
可能是以为屠轻还没解辣，屠轻没谢绝他的好意。
“这家牛奶的解辣效果很好，一边吃一边喝，如果你味觉灵敏一些，是可以吃到一些甜味的。”桑亓根据自己的经验建议道。
这倒是让屠轻眼前亮了下，这么神奇的吗？
屠轻是个非常擅于听取别人意见的人，正好这个建议还让她带了几分好奇，所以在桑亓说完后，就毫不犹豫地实践了起来。
甜滋滋的味道像甘蔗的那种甜，不喧宾夺主，而要细品才能吃出来，嘴里的肉都好像嫩了一些。
“好吃。”屠轻比了个大拇指。
桑亓眼角眉梢都透着开心，端起牛奶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屠轻忍不住心里的好奇，“桑教授，你经常来吃？”
毕竟这里距离研究院和桑亓的住处都不是很近。
屠轻并不认为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但是桑亓却实打实地愣了一下。
“……以前常来，现在已经很久没来过了。”桑亓最后只这样道。
可是看他的神情，分明是有内情的。
屠轻嘴快过脑子:“工作忙了？我听杨教授说，桑教授你实在是太拼命了，一直忙得停不下来。”
然后就得到了桑亓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眼神。
“不是，”桑亓擦擦嘴，“因为身体原因，辣椒也是刺激性的，吃多了我会身体不舒服，信息素平衡会被打破，所以就不来吃了。”
说完他又看向屠轻，真情实意地道谢：“屠中校，谢谢你。”
这几年的郁气，仿佛随着这一顿饭也消散了不少。
“啊哈哈，不谢。”屠轻尴尬地笑了下，然后闭嘴。
#死嘴！叫你问问问！
这顿饭吃的时间有点长，离开餐厅的时候，都快到晚上吃饭的点了，店门口排了很多人。
屠轻的手上甚至还拿着一瓶牛奶在嘬。
“你的新家还缺什么吗？这会儿时间还早，可以去补充一点物资。”桑亓道。
他倒是两手空空的出来了，但他的嘴巴却红的晃眼，尤其他自己还没什么察觉似的，时不时地舔一下。
屠轻不敢多看，顺着他的话打开地图，查看周边买东西的地方在哪。
谁知旁边伸出一只手帮她关了地图导航，然后松开，在屠轻看过来的时候，朝着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
“你要买机器人吗？我带你去。”桑亓微微侧头。
细碎的头发下，是他带着几分开心的眼睛。
屠轻眼神游移，点头：“要啊，你家那种？”
“嗯，程序植入很方便，当然你也可以看看别的种类，比如专门打扫卫生的思亚01牌子，比如专门出门采购的思亚0739牌子这些，都是相当好用的。”桑亓想了想说道，“当然，如果你还有别的需求的话，可以说来听听。”
“这样就够了，你家机器人的那种做饭程序是你自己录入的吗？”屠轻还是问了自己最感兴趣的问题。
桑亓愣了一下，“嗯，并不难，我可以直接拷贝给你，你可以看看有没有不喜欢的菜品，到时候删了。”
“那就多谢桑教授了。”屠轻万分感谢。
这些年从军校食堂吃到军部食堂，她整个人都要变成食堂的模样了。
桑亓：“嗯。”
有桑亓这样一位有经验的前辈在，屠轻没花费什么脑子，跟在桑亓身后，看他研究性能，最后挑出一个满意的，而她面对桑亓看过来的眼神，只干一件事
——就是付钱。
“你要原皮还是选一个皮肤？”在付款前，桑亓开口问道。
屠轻：“什么皮肤？”
桑亓点开机器人身上一个按钮，露出一块投影，一堆皮肤出现。
种类繁多，屠轻都看花了眼，但她还是注意到桑亓在一个皮肤上多看了两眼。
屠轻重新看了一眼，发现那个皮肤相当板正，板正到让她幻视桑亓在实验室的样子。
“原皮！我要原皮！”屠轻斩钉截铁地道。
似乎是没理解屠轻突然的兴奋是什么，但也不会去追问。
连购两个机器人，屠轻谢绝了工作人员为她打包送到家的服务，而是和桑亓在前面走，让机器人在后面跟着。
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感。
或许今天桑亓是真的很开心，买完了机器人又兴冲冲地迈入了卖家居的地方。
看他兴致勃勃的什么都想去看上一眼，屠轻很疑惑，“桑教授很喜欢这些？”
出乎意料的，桑亓摇了摇头：“看到了，就想停下来看看。”
屠轻悟了，这跟她每次剿匪，逛那些军火库是一样的，看到了，就会下意识的停下来看看。
“要是喜欢就买喽，看见了不买就会放在心上越来越想。”屠轻以自己的经验，诚恳建议道。
桑亓把这话听进去了，但还是有一些犹豫。
他那纠结的表情实在是太好懂了，屠轻热心肠：“怎么了？”
“那我买的这些可以先放你家吗？”
屠轻：“？？？”
“理由呢？”屠轻都在怀疑桑亓是不是有钱没处使。
或者是万恶的心机omega在向她展示自己的财力，想用金钱腐蚀她的心灵！
桑亓：“理论上信息素越多的话，对我的病情越有利。”
屠轻：“？”
当我再次打出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
“而且这样，你也不用费心用什么物品来填满信息素，可以省下一笔不菲的开销。”桑亓补充道。
算盘珠子蹦到屠轻的面前，屠轻可不会当成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不行。”屠轻一口回绝。
把她用过的生活用品、沾染了满满信息素的生活用品给一个omega！这绝不可能！
屠轻保持微笑：“没得商量。”
桑亓失望，看着眼前的这些家居，实不相瞒，在跟屠轻说话前，他都想好到时候放在家里的什么地方，以什么样的姿势去使用它们了。
可惜这样的想法中道崩阻。
为了阻止桑亓再次口出狂言，屠轻三两步上前，和桑亓拉开距离，眼疾手快地从不远处的玩偶摆放处，拿了四五个大小不一的玩偶丢到机器人推着的购物车里。
桑亓看见，桑亓询问：“给我的？”
屠轻：“嗯。”
“哦，”桑亓慢吞吞点头，然后又看屠轻，“我可以自己选吗？”
屠轻不会轻易上当了，她认真思考，然后斟酌用词：“可以，但最终决定权在我。”
桑亓没有异议，直接越过她就去选了起来。
巴掌那么大的，可以随身携带，要！
四肢纤长的，睡觉的时候可以抱住自己，要！
中号圆墩墩的，可以放在沙发上，要！
大号圆墩墩的，可以放在地上当靠背，要！
鱼型的……要！
熊型的……要！
……要！
两个机器人有四个机器臂，四个机器臂可以拖住四个购物车，加上屠轻和桑亓还可以手上拿几个。
一时间被桑亓堆了满满当当。
屠轻也没想到，桑亓真就不客气的，将整个玩偶区逛了一个遍，里面的玩偶大中小全都拿了一个遍。
“这都是可以批量制作的，给你省点功夫不好吗？”桑亓抱着一个大号的玩偶，朝屠轻建议。
屠轻看看几个购物车，其实说多也不多，按桑亓一个月三次信息素需求来说，这些玩偶也就只能撑 8 个月。
算了，也行吧。
桑亓抢在屠轻之前付了钱，又很热心肠地将这些玩偶一起搬到屠轻家里。
可惜的是，他只送到了家里，没能送到“信息素生产基地”。
屠轻非常坚定地拒绝了他想踏入自己卧室的想法。
#千防万防！心机omega我是不会让你进我的卧室的！！！
桑桑：为了有品质的生活冲啊(??????)??
屠宝：心机 omega别想进我被窝……呸！卧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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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选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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