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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柳长亭回来之后,就听说梁家出了事。梁家老爷梁铎把庶长子梁善打到昏迷,据说当时的场面十分惊悚。

梁铎年少时欠下的债到如今也到了返还的时候,两个实力和年纪相差无几的男人在待遇上天差地别,弱势一方肯定会借机发难并趁机搞事。

这监察司还在查吧?梁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怕有人听到了在皇上面前参一本?

而且还把自己气病了,真得不偿失。

他去看了老爷,梁铎哎哟的叫唤着,不知道哪里疼,但就是疼,肉一层叠着一层,挠背都找不到重点。稍微花点力气扶他,他就怪人力气用大了,哼哼唧唧流着眼泪。

有时候真觉得他房里的丫鬟们遭罪,一天到晚的扛着比其他人大腿还重的胳膊,还得随机挨一下比铁板还硬的巴掌。感觉比在皇帝身边还要折寿。

“你去哪儿了?”梁铎吃力的爬起来。

他说话的时候柳长亭在走神,等到柳长亭反应过来的时候,梁铎已经被几个侍卫扶了起来。

想来也是瞒他不得,如果顾左右而言它反倒容易惹人起疑。柳长亭只一思索,就老实交代了自己与水焉择交易的详情。

梁铎对水焉择怎么知道银矿位置的事不感兴趣,只知道他有了一些余钱,啊了一声:“那很好,很好……”

说完就让他出去了。

柳长亭出去之后,靠着一个柱子站了很长时间。他并不知道拿着钱有什么用,人生无追求,一眼望到头的结局毫无波澜起伏,周遭人来来往往,而他却像老僧入定似的,已然隔绝了尘世纷扰,不被世俗烦忧。

都想吃斋念佛了。

他注意着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在往这边过来,看起来不太像是特地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专门走的这条路。直到这位粉红衣服的侍女朝着他行礼,柳长亭才后知后觉。“柳侍卫,大夫人要你过去。”

“好,我这就来。”

梁晗的生母与梁善的生母是表姐妹,两人怀孕时间相差不足十天。东窗事发后,梁铎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纳了大夫人的表妹,也让大夫人一家对表妹一家记恨上,之后二十几年的时间里两家不再往来。

大夫人认为梁铎并不贪图美色,结婚数年,他房中的侍妾始终控制在可观的范围内,没有像其他望族子弟一样妻妾成群。梁家三子梁宜今年不过四岁,是大夫人静心栽培出来的恶魔。

大夫人表妹生下梁善后就去世了,为了活命,梁善忍受了长达数十年的宅斗霸凌,无意中让他摆脱了宿命,变成了梁家唯一看上去还很瘦的公子。

柳长亭到大夫人的住所时,梁宜正在鞭挞与他年纪相差无几的侍卫。他的年纪还小,但体型已经和缩小版梁铎差不多了。

梁铎年轻时曾有一段时间减过肥,力气不小。梁宜虽然年幼,但下手极度没轻没重,柳长亭看到那孩子被打的涕泗横流惨叫连连,赶紧将脸别开。

大夫人完全没觉得眼前这一幕有多么的惊悚,只是淡淡的与柳长亭商议着他未来的婚事。柳长亭还没怎么回应,就感觉身上挨了两下,他扭头看,球一样的梁宜叫嚣:“大胆,还不跪下?”

柳长亭猛然想到娄万钧已经被辞退一事,他伤重,已经没办法再担任侍卫一职,但梁善手头没资本,无法让娄万钧善终。大夫人没有给娄万钧任何好处,大抵是连带着整个娄家都恨上了,只要稍有不顺心就拿梁善和他出气,逼得娄万钧与娄家断绝了关系,直到这次落马伤重,他才被接了回去。

这次大夫人想把自己娘家的小妹妹介绍给他,比柳长亭小四岁,已经过了正常议亲的年纪。

柳长亭只能说:“一切全凭夫人做主。”

大夫人很满意柳长亭的回答,转头继续想和梁宜享受难得的母子温情,却被打柳长亭打的正兴头上的梁宜波及到,保养得当的玉手挨了布满倒刺的细鞭一下,登时鲜血如注。

“啊……!梁宜!”

大夫人痛的大叫,趁着梁宜还没跑远赶紧抓住他抬手就是两巴掌。

梁宜在第三巴掌落下前挣脱大夫人跑了,他的嘴还咧着,一副哭相,动作却是相当不留情的朝着大夫人挥起鞭子。

被自己的宝贝揍了两鞭,大夫人脸上挂不住,高叫起来:“反了!反了!梁宜,你就是这么对待母亲的吗?”

“……”在一团乱的房间里,柳长亭悄无声息的全身而退,他漫不经心的走在路上,看到那些人急匆匆的往这边赶,有种说不上来的滑稽感。

他没找到梁晗,一问才知道他去了梁善的住所。梁善被揍得不轻,但好在比他爹身体结实些,只受了一些皮肉伤,正趴在榻上大大咧咧的展示着背上那些青红紫白。“好在我机智,没让他得逞!嘶……”

柳长亭过来听到梁善得意非凡的嘴脸,忍不住嘲讽:“二爷说的莫不是婚事?”

梁善看到他,挺别扭,毕竟他的家人真是他害死的。“婚……婚事就是梁家拿捏人的把柄,能有个什么好?赵美人妄图让我娶个疯婆娘进门,我还要不要清净了?不过,你小子倒是享福,当年魏依蓉进门让他颇废了一番周折,如果不是梁铎力保,你现在估计也得面对一个整日发疯的女人。”

梁晗道:“我其实无所谓的。”

说实话,梁家兄弟和平共处的这天来的太过梦幻,柳长亭还是有些接受无能。他微微起身道:“两位聊得太融洽,叫长亭不能参与,长亭还是告退吧。”

梁善道:“慢着,我有事委托你。”见柳长亭拧眉,他有些不安,但还是咳了一声,“娄万钧我不便见面,你能不能……”

娄家和梁家的过节深远,以后都不可能有相处的机会。梁晗与江家搭上桥,没准日后还可以和娄心荷说上话,借机弥补因大夫人过失带来的世家仇恨。

柳长亭略一想,说:“长亭代表的不还是梁家吗?让我去,我怕会被娄家人打出来。”

“不试试怎么行?”梁善努力撺掇,“咱们兄弟四个能不能聚就看你了。”

柳长亭:“……”什么时候他们成了四兄弟了?

不过看娄万钧的事倒也不是不愿意,正巧柳长亭也有相似的主意。过几日他去了娄家,怀着被打出来的心情问候了一下对方的家里人。

没想到,他们一见是柳长亭,都很惊讶,态度透着几分小心翼翼,看起来颇有几分阶级分明的味道。

柳长亭拿着自己刚捂热乎的水晶币赠予娄家人,说的是以梁晗的名义。梁晗才好,需要大量人脉支撑起日后的职位,光凭一个需要四处走动的柳长亭,恐怕不够。

娄万钧猜测大概是梁善撺掇他来的,虽然二爷是个神经病,但二爷心好,这么多年都未曾因家庭不幸苛责过娄万钧,反倒让娄万钧越发坚定起追随他的念头。

娄家人说他忘本,娄家当年如日中天被差点打入泥里,大夫人一怒,好几家夜不能寐。如今眼看她的子嗣们各个不遂她愿,不得不说,还是有点小开心的。

“谢谢,谢谢长亭公子。”

“不用客气。”柳长亭有些疑惑。

怎么会这么客气,难道他无意中做了什么好事叫娄家人感激涕零?

那他们倒是提一提是什么好事啊?

水焉择赶到京城的时候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他没有再与柳长亭汇合,而是直接去了江家。

大小姐对朱黎的脸不怎么感冒,但架不住有人喜欢。朱黎父母双亡,为人还行,长的英俊帅气,就算只是为了留个子嗣也是绰绰有余,但朱黎一直不答应。

水焉择悄悄从后门进去,朱黎与墩墩还待在一起。

出生后不久就被塞进锁妖塔的金翅雕还不会人话,扑闪着藏有金羽的黑色翅膀呱呱的叫个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朱黎养了一个□□。

“好了好了,安静点。”朱黎把普通鸽子大小的金翅雕放在怀里摸头,想让它强行进入睡眠状态。金翅雕乖乖的小声呱呱,没过多久就像死了一样摊着,毫无形象可言。

水焉择盯着他,片刻后先问:“摸头能让鸟强行入睡?”

朱黎道:“应该不是所有鸟都可以,我摸陈默他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水焉择很失望的哦了一声。前世金翅雕没有跟着朱黎,或者说他在只是水焉择没察觉。阿奔在两百多年的时间里陪伴他们走过风风雨雨,就连后来的孔雀彩月,也是甘心相随不曾离弃。

作为他们之中唯一的异类,金翅雕墩墩的现状以及他所处的环境都让水焉择开始不断怀疑起自己在前世是否依旧被排除在外,所有的一切都在时光的掩盖下变得斑驳不清,仿佛连现状也成了未知数。

白衣,毒花,柳长亭,锁妖塔。现在的情况是已经有所改变了,还是依然在按照原来的结局走?

朱黎说:“现在倒是能和江玉钏聊一聊,没准她一心软,就放我走了。”他看了一眼水焉择侧脸上的伤,心思微沉。

早知道脸上有伤会让人介意的话,当初就给自己也烧一下好了。

水焉择看着墩墩,无论是金乌还是金翅雕,都是以乌鸦为原型的衍生物种。照这个方向推演,陈默本身应该不会有那么多的缺陷,但他却比这些妖兽要更虚弱。“你捡到陈默的时候,当时的情况能给我讲讲吗?”

“你怎么关心起他来了?”朱黎一问,叫水焉择后缩。不过他也是随口一问,之后就讲了那早就被别人听厌的故事。

陈默被捡到的时候没有羽毛,虽然墩墩现在还小,但比起陈默那个时候,还是墩墩要幸福一些。朱黎起初以为那是一个人类婴儿,仔细辨认之后才觉察到了不对劲。

他一生下来就是畸形的,没有营养物质包裹,让他还是一枚蛋的时候就必须破壳。过早的接触外界,喧嚣而纷扰的世界与四面八方渴望享用一道美味的妖兽都在期盼着这一刻。

朱黎觉得老天对陈默十分公平,如果不是因为他刚被父母抛弃,陈默的下场或许就只是成为别人的一道食物。有他这个天才在,还有虽然不管事但还算可靠的师傅,陈默哪怕毫无修炼能力都能安心活到成人。

要是他稍微不乖一点,朱黎可能都放弃了继续照顾他。但陈默太会审时度势了,从小就学会了照顾朱黎的情绪,并且在相互成长之中扮演着一个崇拜者的身份,让朱黎一路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天才逼近下届战神的位置。

朱黎想,只要继续这样下去,他将陈默带上去与他家人团聚的愿望也不是不能实现。

“要我说,你干脆就答应了算了。”水焉择语出惊人,“反正这事对你没损失,而且……找孩子这事我也行。”

朱黎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会不会太随便了,毕竟”

“哎呀没事,只要你不说出来,其他人又怎么会怀疑?”

话落,朱黎心里隐隐有些难受。他从没有被别人的话这么影响过,但到底是哪个字眼让他不快了,朱黎又有点说不上来。

虽然话是没错,虽然话是没错,但……

朱黎有点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抗拒,可能是因为之前太顺风顺水才会觉得这点小事都让人为难。“不行,我还是走吧。”

“啊,好吧。”水焉择没有勉强他。

在他们还在为捞出朱黎做斗争的时候,隔壁梁家有了丧事。

梁家老爷年事已高,之前更是气的大病一场,大夫人被宝贝儿子揍了一顿,手上的伤疤迟迟未消。江玉郎搞不清楚是谁的丧事要弄得人尽皆知,非不让管家说,自己戴着顾明薇去梁府拜访。

通过几个垂泪的下人,江玉郎得知了这葬礼是为梁晗操办的。“怎么……”他还懵圈着,嘴却下意识的闭上了。

真正的梁晗早就无了,就算之前秘不发丧,现在也该到了时候。魏依蓉有孕,梁家肯定会用卸磨杀驴的手段将这个外人处置,至于那个蒙面者,就应该以梁晗的身份一直到棺材里,直到真正的梁晗遗骨顺利送入梁家祖坟。

梁善非常得意,但却不是因为梁晗的死。之前梁铎松口愿意放他出府,等丧期一过,他就可以即刻走马上任。

兔死狐悲,柳长亭不见踪影,大概也是因为这里躺着的人只是一个替代品而不是真正的梁晗,他就算有心也找不到跪拜的理由。

丧事用的正统手段,所有人齐齐缄默,他们大概是真的伤心,也许是装的,总之能将一个替身以主人家的身份风光大葬,已经是梁家人留给他最大的体面了。

只是梁宜还小,等到他长大怕不是梁铎都已经不在了。赵美人又嫉妒心重,不许梁善插手梁家大事,梁铎与她周旋了许久才勉强让梁善远走,离了这鸡飞狗跳之地,他总不至于再和嫡母起矛盾,这样梁铎才能安享晚年。

七日后,梁善踏雨雪出府,迎接自己的新人生。

赵美人想去找柳长亭商议一下婚事的后续事宜,最好能让自己占据全部的大头,哪怕柳长亭颇受器重,也只是一个下人而已,绝不能翻身到她的头上去。

但她没能等到人。

有人禀报:“之前二公子上任,把……柳长亭带走了。”

大夫人瞪圆了眼睛,“啊?梁善把他哥的贴身侍卫带走做什么?”

但没人知道。

……

向着朝阳前行的马车里,柳长亭悠悠转醒。他的意识全部回笼之后,立刻迅猛的抬腿将梁善踹到一边,然后迅速拉开帘子试图逃跑。

但他忽略了梁善的本事,他被火速牵制并带回去,在狭小的空间里,柳长亭被梁善按在桌子上,头高昂着。“疯子!”

“我后悔了。”梁善低语,“如果梁晗没死,今日的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你还敢提梁晗!”柳长亭怒而挣扎,奋力的从梁善的掣肘下挣脱出来。他掀开帘子,不顾自己正处在行走的马车上,纵身一跃。

梁善伸手,只抓住一脚衣袍,他的呼吸一下子停止了,条件反射的喊了停车。

等到他下来的时候,看到柳长亭倒在大道中央,脑袋上清晰的血洞是如此的明显。

他有点呼吸困难了,走过去仔仔细细的摸着那伤口,似乎是不敢确定。

柳长亭想,要是不跳马车就好了,就算侥幸从马车上活下来了,以梁家那样令人不适的环境,他还愿意继续在那儿待着吗?

他的手脚有些脱力,被梁善勉强的扶起来的时候,魂已经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也许这就是他的归宿,无牵无挂的走,哪怕就这样离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反正,这从山沟里被救起的时光,感觉也挺虚幻的,大抵只是人在弥留之际的一场梦吧。

恍惚间,他又想起了梁晗:“长亭,他们怎么不让二弟吃饭呀?饭菜那么好吃。”

眼前是模糊的光景,有人轻柔的唤着:“长亭,长亭,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啊……”

大概这人生,也如梦一样,让人沉醉。

自打江玉郎从梁府回来之后,就一直心情不佳。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新朋友,想不到这么快就见证了他离去的过程。“梁家人可耻。”

江玉钏见哥哥愤愤不平,心中不以为然。一个替身而已,还妄图能翻出多大的风浪?不管那人是好是坏,入了局就不会有全身而退的可能,这点道理他理应明白。

她没提点什么,反正江家早晚都会交到他手里,轮不到她一介女流说三道四。“兄长近日可有去当差?妹妹几日前与几个闺中密友聚会,她们都在替自家的亲戚询问你的下落。”

“呃,这个……”江玉郎眼神闪烁起来,左看右看也不正面回答妹妹的问题。“春日正好玩耍,什么打猎,赏景都是好时候,哪能在没半点乐趣的府院内坐班?”

更何况顾明薇还怀着呢,他这个做丈夫的,不得好好过去关心关心她?“薇薇呢,她还躺着么?”

江玉钏摇头:“嫂嫂近日心情不佳,你别过去惹她动了胎气。”

江玉郎诧异:“她怎的不需要人陪了,真是奇怪!”想起自己平日也没和她多相处过,便也有些信以为真。他转头又顾自己去了,“那心荷呢,我好几天没看见她了。”

江玉钏道:“她在陪嫂嫂呢。”

“啊?这不合常理吧?”江玉郎觉得这个答案令人困惑,世家之中多的是男子花心惹出的乱子,而且他觉得自己比起那些男子也没有不同。

娄心荷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而顾明薇也不是凡俗之辈,能得到两家人父母的应允,江玉郎已经觉得很魔幻了,现在她们两个居然在一起。

她们不会打起来吧?江玉郎有点坐不住,思来想去,还是下定了决心。“我去看看!”

“哥!”江玉钏眼看不好,起身去唤。可江玉郎这小子跑的比兔子还快,根本拉不住。

唉,也不知道美女们看上他哪一点了?

江玉郎冲到后宅去的时候,顾明薇的人已经得到了消息。提到那个废物,顾明薇就怨气满身:“事也不做,光玩!人家二十几岁成就了一番事业,他二十几岁了连打猎都还没完明白,真是……”

说着说着,捶了一下桌板。

娄心荷漫不经心的看着手里的牌,一面取出一张牌往桌面上放,一面安抚她的情绪。“人总有两面,为求清净只能让他先不求上进,不然总容易被外面花花世界迷住,到时候我可就没什么安生日子可过了。”

顾明薇看着这一桌牌友,她原先盛气凌人的长相也因为有孕多了几分少女娇态。“安生是安生,但……”她又叹气。

说实话,和丈夫的妾室一起玩,她也觉得很魔幻。本来知道娄心荷进门后她应该摆出身为嫡母的威严,但顾明薇却没有这么做。

大概考虑到了江玉郎和娄心荷是青梅竹马,而自己只是一个空降到她们世界的陌生人。

江玉郎人未到,声音先来,一出口便警告着:“娄心荷,你别……”他冲过来时,看到四个女子坐在一个牌桌上,愣住了。

娄心荷头也不回,倒是顾明薇觉得他甚是扫兴,“一来就大呼小叫……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不去坐班?”

江玉郎恨声:“我早晚得让全天下人的都学会无为而治的道理!”他低头把一个丫鬟手里的牌抢走,坐下来强行插入其中。

女子闺房的游戏他基本没接触过,乍一看根本不能看懂。娄心荷看那丫鬟伸长脖子还想着替江玉郎出牌,索性放下了手里的物件。

顾明薇一看人撂了牌,便知娄心荷不愿与江玉郎玩这游戏,大手一挥叫人撤下去。

“唉唉唉,怎么我一来就不玩了?”江玉郎扑身上前,将黄金制成的叶子牌压在底下。“再来一局嘛!”

娄心荷道:“你会耍赖,还是别了。”

江玉郎理不直气也壮:“我怎么就会耍赖了,你别在那里乱说。”

顾明薇看了他好几眼,挥手道:“与你打牌没什么心情,再说了,你那点脑子能记住什么?还不是全靠我俩让着?”说着,在江玉郎面色沉下去之前过去牵他。“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到后院来了,我和妹妹还说起你呢,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叫人心里怪想的。”

还是顾明薇知道收敛,和娄心荷太熟了彼此不互相拆台都是大恩不严言谢,指望能从她的嘴里听到好话,江玉郎觉得这辈子还是别想了。

“唉,还是一家子和和美美最好。”一想起梁家的情况,江玉郎就有点心有余悸。“我虽然不聪明,但知道家和万事兴的道理,要是你们以后因为什么矛盾闹起来,我绝对不会做事不理,就算伤了我自个也要让你们两个和平共处。”

“……”好可笑的话。

顾明薇低头思索,她在家时就时常被母亲说脑袋不开窍,算不来帐,到了江家以后每天不是被江家老夫人夸巾帼不让须眉就是被江玉郎夸有点眼力见,至于当家主母应该有的鼓励那是半点没看见,可能他们也觉得自己笨吧。

穿着淡紫色裙子的娄心荷用手肘撑着头,眼皮半抬不抬:“敢嚼舌根的一律拖出去处死,看他们还敢不敢搬弄是非。”

“话不能这么说,”顾明薇眼皮抽得疼,但还是耐心劝阻道:“你说的办法固然一劳永逸,可这毕竟是人的圈子,你越是阻拦他们颠三倒四搬弄是非,他们就越要相扯。到时候弄的黑白颠倒,可就没地说理去了。”

江玉郎故意夸张的说:“娄心荷你又讲这么可怕的话!”

“啊,对不起嘛。”意识到什么后,娄心荷即刻收了那副阴沉模样,娇滴滴的和江玉郎卖起乖来。

对此,顾明薇只能扶额。

……朱黎在江家一直都有人照顾,江家老太太对他一见钟情,非要将自家孙女和他撮合到一起去。

虽然没什么背景,但为人正直,不会作威作福,老太太越看越喜欢,就连他带来的那只丑得不行的怪鸟也一并包容了,给准备了专门伺候鸟的下人。

墩墩天天被人照顾着,有点不知道天南地北了,他虽然还没有开口说话,但大家的议论都能清楚的感知到,尤其是那边还有一个头疼发愁的朱黎,更是让墩墩有了身为孩子的自觉。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

“呱?”

“好了,你别叫了。”

“呱呱呱!”

朱黎抓着墩墩往怀里塞,意图让他彻底闭嘴。墩墩赶紧拍打起翅膀,他像小青蛙一样奋力的逃出魔爪,但最终却只能徒劳的被塞到手心里捏住嘴巴,发出无力的哼唧声。

一旁的侍女见了,声音轻柔急切的说道:“朱公子,你轻点,鸟儿不能这么折腾的。”

你才朱公子!朱黎试图翻白眼,但他稍不留神,墩墩就给了自己的手一爪子。

在逃出他的魔爪后,墩墩毫不留情的抛弃朱黎选择了一直对自己都很友好的侍女,并将头埋在她的怀里用尾羽对着朱黎,明摆着就是不和他一起了。

嗤,看人下菜碟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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