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任务的完成，能量汲取顺利，系统现身的时间越来越长，现在就及时出现在百里晓的眼前。
“宿主，在原本的剧情线中，男主获得怪物的能量，顺利突破，为后面的剧情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这是重大节点，不会被轻易改变。”
“而且……”
系统小球诡异的停顿的一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百里晓宽大衣袍下圆润的某处。
“咳嗯，因为某些原因，宿主还是吸取到一些能量的，总而言之，我们还是有收获的。”
百里晓胸口上下狠狠起伏，闭上眼晴才勉强压下捏碎系统的冲动。
“我明白了。”
在剧情中，也就是上一世，成渊的确是吸收了所有能量，但这一世还是被自己拿到一些，虽说只有一小部分。
这也是剧情的改变，至于关键点，恐怕就在成渊本身。
他可能没有记错，上一世成渊身边环绕了多少红颜知己。
能从男主手中分一杯羹的，也就只有这些人了。
百里晓并不在意这些，若太过拘泥于情爱伦理，他就不是那个心狠手辣不惜一切代价想要登顶的百里晓了。
所以，这也是一种捷径，可以获得很多力量的……捷径。
成渊推开门，春风拂面，桃花盛开，明明处在寒风猎猎的高空之上，心头却突然火热。
阿晓露出了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不是以前那般看似优雅实则死板冷漠的微笑。
现在阿晓是真心实意的对自己笑。
他居然有些受宠若惊。
百里晓看着眼前的人就像是傀儡师手中的木偶，线提似得同手同脚前进，只有手中的托盘还算是稳当。
“这是什么？”
温柔收回，平淡的嗓音响起，让成渊可惜不已，手上不停，十分殷勤的献宝。
“阿晓，灵舟上无什有趣，我带了些灵果吃吃解闷。”
托盘中是摆放着几颗晶莹剔透的红色果子，透过薄薄的外皮可见内里游走不停的灵气。
百里晓眼前一亮，这灵果他的确喜欢，幼时尝过两颗，可父亲并不喜他耽于口腹之欲，让他彻底戒除了。
抬手伸向灵果，捻起一颗，透亮的红衬的手指愈发的白。
轻咬一口，因着果皮太薄太嫩，淋漓的汁水满面滴落下来，顺着手指滑向手腕，就在即将流向衣袖前，被拦截了。
垂眼看向手腕，对向黑沉沉的眸子，眼睛就像是饿狼，紧盯着自己的猎物，口唇却异常的温柔，轻含，舔舐，手腕彻底干干净净，只留下一片红痕。
百里晓撇开眼去，不与他继续四目相对，那也太过奇怪，看在捷径的份上，暂时让他放肆一点。
尝过一颗，他就不愿再吃，一是在长久的克制中，口腹之欲的确减轻，二是，看着眼前紧盯着自己，一口一个灵果，仿佛把自己当作下饭菜一半的人。
他也没了胃口。
轻微的震动，灵舟的反馈告诉他，落地到飞羽城了。
此地并无城门，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灵力网，像是织成的透明罩子倒扣在城池之上。
其目的也很简单，禁止有人在飞羽城中飞行。
飞羽城不能飞，倒也颇为讽刺。
掏出一枚飞羽灵递给门口的守卫，他们很轻松的就进去了。
莫莹莹左顾右盼，此地的风土人情颇为殊异，喜欢以羽毛作饰，不论男女，身上也佩戴羽毛，头上腰间。
城中虽不许修士自身飞行，但却允许使用飞行灵兽，各式各样的鸟兽驮着修士在天空中飞翔，只要不碰到城池上空的灵网即可。
“碰到了会怎样啊？”
听着百里晓介绍飞羽城中的风土人情，莫莹莹不禁发出疑问。
“灰飞烟灭。”
这么严重？
略过大惊小怪的莫莹莹，他在杂乱的城中小道中七扭八拐。
飞羽城因多使用飞行灵兽，地上的建筑道路规划也就乱七八糟，各种羊肠小道。
“阿晓，你以前来过飞羽城吗？”
“从未。”
那为何会对这里如此熟悉，仿佛来过千百遍。
路过下一路口从容左转，最终站立在一处高耸的建筑前。
目的明确，他知道怎么走。
成渊有些落寞，阿晓对自己依旧……有所隐瞒。
百里晓哪能想到成渊的细腻心思，踏入大堂，目光上下扫视，很快就在二楼栏杆处看见自己要找的人。
见阿晓目光定定，成渊自然地顺着他的眼神找到了终点。
一对男女对面而坐，桌上摆放各色酒菜。
女子吃得正欢，一边吃一边手舞足蹈的对着男子比划着什么，男子虽面无表情，却时刻关注着女子的需求，总是及时调整饭菜的位置方便她夹取。
“天呐，是上官姐姐？！”
太过震惊，让莫莹莹不禁脱口而出，声音不大，但客栈里都是修士自是听的一清二楚。
那女子听到声音也放下筷子，顺着声音望去。
叫着自己姓氏的女孩容貌灵动秀丽，但自己并不相识。
正疑惑间就看见她身后的百里晓。
他怎么来了？
当上官依看见他时，百里晓也一直盯着她，两人平静的对望。
上官依收回自己的目光，连带着嘴角的笑容也收回了。
百里晓确像是和她有着无言的默契，踏着阶梯轻身上楼了。成渊也不语，也在难言的沉默中跟上去，但是和百里晓贴着身子，手绕过腰肢扶着木栏，将他半环抱在身侧。
只有莫莹莹在那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些什么，要不是飞羽城禁止飞行，她怕立刻就要飞到上官依的身边了。
莫莹莹一步并作两步，扑到上官依的座位旁，一手抱住她的胳膊
“天啊，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上官姐姐，你之前是不是在玖城，也进入了大梦中？为何出来后就没有见到你呢？”
“云珠姐姐？”
小姑娘一上来就异常熟稔的姿态面对着自己，开口一连串的问题更是让上官依无法回答，直到她叫了云珠两字。
“这位姑娘，你是否认错人了？我的确姓上官，但不叫上官云珠。”
轻轻地抽出自己的胳膊，温柔而又疏离的看向此刻已经落在对面的百里晓。
“莹莹，莫要闹了，她并不是大梦中的上官云珠。”
“她是上官一族的圣女，上官依。”
莫莹莹有些不好意思的挪挪屁股，腼腆的笑了一下。
“阿晓，大梦是怎么一回事？”
话音刚落，上官依就收到一抹冰冷的注视，黑黝黝的瞳孔似乎将自己的灵魂吸引了进去，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站立在自己身后的阿秋轻拔佩剑。
“你是......成公子？”上官依并没有被他择人而噬的目光吓到，相反，她异常惊喜，因为，这是她少时就遇见的，一眼就不能忘却的人。
“成渊公子，成渊仙长，是我，上官依，你可曾记得，那个被关押在地牢中的小女孩，是你救得我？”
上官依甚至激动地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上半身前倾，像成渊的方向探去。
身后的侍卫阿秋也收回了被拔出的剑，半跪在地，恭敬的说道，“多谢成公子对小姐的救命之恩。”
“对了，当初阿秋是和我一起的，你救了我们两个，记得吗？”上官依连忙将半跪的阿秋拽起来，一脸期待的看向成渊。
成渊的面色不改，他的记性一向很好，但是自修炼以来做的任务数也数不清，救得人也成千上万，也从不想费心记住。
模糊的记忆却依旧袭来，隐约有些印象，那时的自己是到上官一族执行任务，不知杀了些什么妖魔，救得人更是记不得。
但是，没有任何一刻，成渊自小被师父刻意压制的阴暗心思悄然滋生，要是没有救过她便好了，那么阿晓的身边就不会有这个人，这个可以光明正大，被阿晓亲自承认的......未婚妻。
成渊并未回话，默然的坐着，黑沉的眼睛看不出情绪，与上官依期待的眼神对视，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发现他心中的阴暗，要是她消失...
可这般无言地对视，却很容易被误认为两人之间可能会拥有的，某些不能言说的感情。
百里晓和系统就是这么想着，在众人看不见的视角，系统小球滴溜溜的在上官依和成渊之间来回转悠，
“哎呀呀，我的男女主，多么般配，百里晓你来看看，金童玉女呀这是。”
系统颇有些阴阳怪气，百里晓知道这是为什么，他心中对那件事情并无太多想法，何况那本就是个意外。
但是心中依旧不爽，因为他还想要借此利用男主，即便结局是注定的，他依然要借助男主得到力量，然后搅动风云。
不论是原剧情还是上一世，这几人的关系都颇有些说不清理还乱。
上官依和上官云珠容貌一模一样并不单纯是因为同属于上官家族，上官依就是上官云珠的转世。
神女的转世，这身份何等贵重，在原剧情中，她当然是属于男主的。
在上一世也是如此，上官依因为年幼时被男主救了一命，自小就对男主心心念念。
年幼时尚且是对救命恩人的崇拜与孺慕之情，但当两人再次相遇时，这份感情就渐渐变质为男女之间的不可言说。
所以，作为上官依的未婚夫，他自然会落败，本就和男主针锋相对，加上夺妻之恨，他后期与男主反目成仇，不断斗争，最后成为男主手下的又一抹亡魂，也算是战绩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现在他心中自是没有上一世的夺妻之恨，经历死亡的他早就明白，自己对上官依本就没有男女之情，只是自小就被家族定下婚约，早早的将上官依当做自己的所有物，所以当成渊和上官依走到一起后，他心中所有的不过是自己的东西被抢夺的愤怒罢了。
倒是这位，百里晓看了一眼站立在上官依身后半步的阿秋。
真是可怜啊，两世为人，都没有和自己的心上人成为道侣。
没错，阿秋就是在大梦中被成渊替代了身份的邱染。
在上万年前，神女和邱染就是双死的悲剧，上一世，他更是只能默默地看着上官依与男主结为伴侣。
等等，若是算上如今，他岂不是三生三世都没有成功的与上官依在一起过？
百里晓眼神中难免带上一丝悲悯与同情。
居然还有这么惨的人，那......很开心了。
成渊对于百里晓的情绪向来观察入微，明明和往常一般面无表情的淡漠，却敏锐的看出他从同情转为喜悦，但是目光却不是对着上官依，而是她身后，那个平平无奇的侍卫。
心下思索两分，阿晓的未婚妻是上官依，为何却对这侍卫另眼相待？
等等，上官依与这侍卫很是熟悉，一看就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阿晓与她是娃娃亲，那与这侍卫自是认识。
那晚之后，阿晓对自己的态度并不算排斥，也就是说他对男人并不抵触。
莫不是自己让阿晓开窍后，他又看上了其他人？
阿秋莫名身上一寒，对上的是成渊冒着寒气的眼睛，心下却松了一口气。
幸好，自己看不透此人的境界，他将危险的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再好不过。
“我不记得。”成渊收回锋利的像是刀子一般的眼神，聚焦回阿晓身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让阿秋莫名的熟悉，这眼神，难道这个幼时的“恩人”对百里公子有那种心思?
“倒也是，那时的我和阿秋，不过是两个幼童，成公子你不记得倒也正常。”
“只是阿晓，你来飞羽城是有什么事情？”
成渊的气息再次危险，他害怕阿晓说出那句话，要和上官依完成......
“上官叔叔让我来协助你完成任务。”阿晓自是不可能想要继续与上官依的婚约，在场的几人关系太乱了，到时不如换个说法。
“爹真是的，我出门前就和他说了，有阿秋的帮助我能够完成任务的。”
“既然你来了，我也不能推辞，简单和你说一下这次的任务吧......”
飞羽城有人死亡，但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每一座修士城池都会有无数争斗，死些人并不算什么。
但近几年每一次都是成双成对的死亡，或是已经结成道侣，又或者单纯是已经生出爱恋的有情人。
尤其这次，死亡的是飞羽城飞兽阁的女儿和她的爱人，城主的小儿子。
两人在道侣大典之前失踪了，当找到他们时，已经没了气息，经过探查后发现早已魂飞魄散，身上更是没有一丝伤口，这般诡异的手法。
“莫不是邪修作祟？”
莫莹莹发出疑问。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可惜并没有探查到任何邪气。”
上官依摇摇头，面色凝重，“但我却发现一处古怪，他们二人在失踪前曽去过一处地方。”
飞羽堂。
[墨镜][墨镜][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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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灵鸟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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