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欢那份工作?”沈临渊面色有点古怪,“兼职是可以,不影响正常工作就行。”
“不……不是喜欢我只是为了钱……”南以歌为自己辩驳,结果这样说出来以后好像更奇怪了。
到底要他怎么说、怎么做,他们才会相信他真的是一个很正经的一个人啊。
算了他还是闭嘴吧。
世俗的偏见真的很可怕。
解决完了南以歌的疑问,沈临渊继续介绍着部门的待遇。
通过这几次相处下来,他发现南以歌对金钱的在意程度很高,自己的介绍重点也随之转移了一下。
“实习期三个月,月薪八千,包吃包住,七险两金从转正后开始缴纳。”沈临渊递过来一份合同,手指在“住宿安排”那栏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南以歌来之前部门内部就已经商量好了对策,要把人压到眼皮底下看着,所以连住宿方面都考虑到了。
而最后安排的这个人,就是沈临渊。
南以歌眼睛亮得像探照灯,抓起笔就要签字:“八千!包住!我签!”
这不比当男模好多了啊。
“等等,”沈临渊按住合同,“你都不看看住宿条件?”
虽然他们的目的是要把人安排进来,可连合同都不认真看一眼的傻白甜沈临渊还是第一次见。
以往进入部门的新人哪个不是将合同从头到尾认真研读一遍的。
毕竟拥有几分玄学本领的人几乎都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自然都会谨慎一点。
“有床就行!”南以歌已经脑补出自己躺在独立公寓里数钱的画面,“我在山上睡硬板床十几年,现在就是给我个纸箱我都能睡出五星级酒店的感觉。”
真让你睡纸箱你又不乐意。
沈临渊嘴角抽了抽:“那太好了。”他松开手,看着南以歌龙飞凤舞地签完字,才慢悠悠补充:“宿舍是双人间。”
“理解理解,新人嘛。”南以歌大度地摆手,“我跟师兄们挤大通铺都睡过,两人间简直……”
“和我住。”沈临渊打断他。
南以歌的笔“啪嗒”掉在桌上:“……啥?”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红润。
这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
沈临渊感觉自己总是跟不上南以歌的思路。
“部门规定,新人需要由资深员工带教。”沈临渊面不改色地收起合同,“我住的是套间,正好有空房间。”
“你们这什么封建残余制度?二十一世纪了还搞师徒同住那套?”南以歌吐出一口气,小声嘀咕道:“还好不是林部长那个小老头跟我住。”
林部长:“?”
我还在现场呢,我听得到!
南以歌说完才意识到林部长还在自己跟前呢,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林部长,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针对每一个小老头。”
林部长欲言又止。
他想说其实自己的年纪不过五十来岁,只是白了一些头发,但实际上并不老。但想到南以歌才二十岁的年纪又闭上了嘴。
合着他今天跟小老头过不去了呗。
“主要是吧,”南以歌解释道:“小的时候跟师父住,我要是起的晚了他就拿长胡子挠我鼻子,后来年纪大了一些,他就引雷符电我。”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每次起床的时候天都还没亮!醒了以后收拾一下就开始学东西。
这谁起得来啊!
“你可以选择不住。”沈临渊淡定地翻开工作手册,“不过根据刚才签的合同第七条,自愿放弃住宿安排的话,每月要扣2000元房补。”
南以歌一把按住工作手册:“我突然觉得传统制度也挺好!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师徒同住有利于业务传承!”
他偷瞄沈临渊的侧脸,心想这人长得倒是不错,他要是每天早上起来就能看见帅哥,让他住豪宅开豪车他也愿意。
欣赏世间美好的事物真是人的本性啊。
嘿嘿。
住宿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了下来。
今日倒没有别的什么事了,沈临渊便带着人收拾行李去了。
沈临渊将车开到了小破旅馆的楼下,跟着南以歌一起上了楼。
楼下的老板正用自己的电脑追着剧呢,见南以歌回来了,还抽空打了一声招呼。
“哎哟,今天还带了人回来呀。”老板的目光在他们两个身上流转了一圈,似是在判断什么,最后来了一句:“记得做好措施啊。”
什么做好措施?
南以歌摸不着头脑。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踏进了电梯。
那老板怎么能这么误解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恶,错过了解释的最佳时机。
感觉他下山以来自己的名声就没好过。
沈临渊见他熟练地拿出房卡刷开自己的房间,猜测着南以歌应该在这里住了好一会儿了。
房间里倒是很整齐,衣柜门虽然敞开着,但里面并不凌乱,也许是因为他本就没多少衣服的缘故。
房间里最乱的是那个放了好几块牌子的角落,其中还掩埋了一把桃木剑。
沈临渊能想象到他下山的时候有多么穷困潦倒了。
怪不得对钱这么执着。
南以歌从角落里拿出一个有年代感的竹编箱,把自己的衣物一通乱塞的打包进去。
沈临渊感觉箱子里的衣服还没他算卦的东西多。
南以歌收拾完了自己的东西,最后又拿上了两块牌子,“走吧,我收拾完了。”
“你还要带上这两块牌子吗?”沈临渊有点意外,这两块牌子是从快递箱上拆下来的,用了好些天,牌子都折了。
看上去确实不太体面。
“啊?不不不,”南以歌连忙摆手,“我拿去丢了,以免老板说我。”
都有正经工作了谁还待在桥洞底下啊!
反正南以歌不会。
不过片刻,他就收拾完了自己的东西。
沈临渊觉得自己上来根本没帮上什么忙,于是主动拿上两块牌子,准备找个地方扔了它。
南以歌提着自己的箱子去前台还房卡,老板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站在他后面的沈临渊,小声道:“这也不行啊,这么快。”
南以歌:“?”
又在说什么哑谜?
直至他走出了旅馆,看到坐在驾驶位上的沈临渊,才明白老板当时在说什么。
啊啊啊!为什么又错过了!
或许这就是命吧。
南以歌生无可恋地坐上副驾驶。
半小时后,站在沈临渊公寓门口的南以歌下巴差点砸到脚背。两百平的大平层,全景落地窗,智能家居系统闪着蓝光,连玄关的拖鞋都是自动消毒的。
“这、这是员工宿舍?”南以歌结结巴巴地问,“你们部门贪污了?贪了多少啊?我一个实习生不会也要进去吧!”
沈临渊按下指纹锁:“我家。”
南以歌突然觉得同住也不是不能接受。他狗腿地凑过去:“沈老师!您看我这铺盖放哪合适?要不我直接睡您床底下?随时聆听教诲!”
“客房在右边。”沈临渊从鞋柜里给他拿了一双新的拖鞋,“约法三章:第一,不准在客厅算卦;第二,不准用我的茶杯画符水;第三不许在我家里招鬼。”
南以歌:“?”
第一条他理解,第二条和第三条是什么东西?
看样子他之前一定被别人用过他的杯子画符水。
而且谁会这么缺德在别人家里招鬼啊!
南以歌自认为还是他还是很懂礼貌的。
对于沈临渊的这些要求,他一口答应了下来,并且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几张驱鬼符递给沈临渊。
沈临渊看着自己手中用草纸制成的符咒表示有点怀疑,“它这个,驱鬼效果强吗?”他说话十分委婉。
毕竟他在特殊事务管理部门工作,日常接触的还是用符纸写的符咒,像这种潦草的感觉都能拿去擦桌子的符咒属实是没见过。
南以歌听出了沈临渊的质疑,他沉声回答道:“我师父说我画的符咒效果可好了,不在符纸上画都很厉害!”
好吧。沈临渊还是老老实实地把这几张草纸收了起来。
跟自己的同居舍友打好关系以后,南以歌就去收拾自己的房间了。
不过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房间里并没有什么灰尘,就连床铺都已经弄好了,而他自己的行李连衣柜的一个小格子都填不满。
当晚,南以歌抱着新领的制服在床上打滚,手机突然震动。酒吧老板发来消息:【小南啊,明天表演能不能加个新节目?客人想看道士跳女团舞。】
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南以歌正要一口回绝掉,结果手机又是一条消息弹出:【加钱,三倍。】
他手指飞快点着屏幕:【老板,咱们具体跳哪个团的舞蹈?需要自带拂尘当应援棒吗?】
门外突然传来咳嗽声。南以歌一抬头,看见沈临渊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你,去酒吧工作的时候注意一点形象。”
“你怎么偷看人手机!”南以歌手忙脚乱锁屏,“还有,我说了我上的班很正经的!”
沈临渊晃了晃手里的水杯:“你门没关。”他顿了顿,“而且你喊得整层楼都听见了。”
好吧,这确实怪不了别人。
南以歌把脸埋进枕头里装死。
南以歌:金钱不能打动我,但是加钱可以。[菜狗][亲亲][彩虹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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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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