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十年战乱心茫然
（二零七）于国于家无用的焚祭·洁节
祝风静成为“魔心号”舰长后，已经在全世界大大的有名！她不仅是科魔国也是全世界最年轻的海军舰长。她还得了个“迷日法师”的绰号。因为她的战舰永远伴随着浓雾出没，与她对阵过的敌国海军认为——就算是太阳，也会迷失在她的雾中！
祝风平的名气，表面上没有祝风静大。但她在隐蔽战线有着赫赫威名。她也得了个绰号“迷心法师”。很多人都知道她是魔法师，却没人知道她最擅长什么。凡是被她“关照”过的人，都身心倍受摧残……她却没有用上魔法。
茜瑞·洁节·莫得莫失与艾修·蓝鹿都知道祝风平与祝风静是司命的青梅竹马，他们却不能告诉他关于她们的消息。
茜瑞曾问司命：“老师，您交过女朋友吗？”
司命露出略带羞涩的笑容回答她：“我一直都有女朋友。虽然我们现在不能在一起，但是等战争结束了，我们会在一起的。”
听到司命的回答，茜瑞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特别的不开心！冲口而出：“就算战争结束了，您也是个瞎子。不怕被嫌弃吗？”
司命突然露出特别安心的笑容，“不管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她们都不会嫌弃我。这世上有个词叫‘至死不渝’，等你长大了会明白。”
“她们？”多智如妖的茜瑞当然不会放过司命的口误，“老师，您有很多个女朋友吗？”
“啊……”自知失言的司命捂了一下嘴，又习惯性地伸手揉茜瑞的脑袋，边揉边说：“大人的烦恼，你小孩子不会明白。唉……你还是慢点儿长大吧！”
茜瑞却不依不饶地说：“我妈妈说，不专情的男人是渣男。老师，您是吗？”
“我当然不是。”司命梗着脖子说，“我这辈子只结一次婚，娶一个老婆。”
刁钻的茜瑞换了个问题：“老师，你会不再爱她们吗？”
“不会。”司命毫不犹豫地回答，“人无法违背本能。而爱她们就是我的本能。”
“老师，您爱我吗？”茜瑞涨红着小脸问。
司命露出非常温柔的笑容，他的看不见的银色眼睛也温柔如水，“你是一个跟我非常有缘的孩子。你是我的第一个学生也会是唯一的一个。我非常喜欢你，希望你能得到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我会长大的。等我长大了，您会像爱您的女朋友那样爱我吗？”
“绝对不会。”司命说的斩钉截铁，“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世上的爱有很多种，我给你的爱，与给她们的不同。”
茜瑞盯着司命不再说话，脸上却写满了“嫉妒”。
他们对话时，艾修一直在旁边听着看着……最后看着他们，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的意义不明……
茜瑞与艾修还知道科魔国国内的能源紧张已经愈演愈烈！因为科魔国的高层，已经数次专程到蓝鹿国与焚祭·洁节进行谈判。科魔国要求加量购买，愿意交付的定金比例高于自民美兼和国。
蓝鹿国无法答应。因为一旦提高对科魔国的供给，对自民美兼和国、大洋洲联邦共和国……的供给量也必须同步升级。蓝鹿国的产量无论如何跟不上。
科魔国很清楚——蓝鹿国为了保持中立，不能厚此薄彼。即使如此还几次三番地提出“无理”要求，只能是因为迫不得已。
这些，茜瑞与艾修也不能对司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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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的时间，海伦·莫得莫失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茜瑞深深地知道母亲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她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榨干了生命的所有潜力。
因为有足够的止疼药，海伦·莫得莫**体上的疼痛并不特别难熬。可是她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某一次，海伦·莫得莫失清醒过来对女儿说：“‘白骨法师’的声音真好听呀！如果你的哥哥们还活着，说起话来，应该也是他那样清澈的少年音……”
茜瑞·洁节听后立刻出宫去找司命。她扑进司命的怀里大哭：“老师，我妈妈、我妈妈她真的就要死了！”
司命将她轻轻地揽进怀里却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
说：“别担心，你妈妈一定会好起来的。”？那明显是胡说八道。
说：“别伤心，人都会死的。那是从出生就注定的结局。”？虽然这是句实话。可哪有人面临与亲人死别时能不伤心？人心又不是二进制的电脑程序……
他只能默默地陪着茜瑞，任由她的眼泪湿透他的衣襟。
放任自己大哭一场之后，茜瑞抬起头对司命说：“老师，我妈妈很喜欢你的声音。你能不能对她说点儿什么？”
“对你的妈妈说点儿什么？”司命一下懵了。茜瑞的妈妈对他而言是个完全的陌生人！
“说点儿什么是没问题。但我、我不知道她想听什么。你妈妈怎么知道我的声音好听？”
“为了证明我在您身边时过的很快活！我偷偷录了您和我，还有跟艾修的对话给她听。没有事先告诉您，您不会怪我吧？”
“这没什么好怪的。我——没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吧？”司命搔搔头，“你就再录咱们的对话给她听吧。让她知道——她走后，你也不会是孤零零的……我和艾修会保护你平安长大！”
听到他的话，茜瑞心想：“保护我平安长大？等我长大后，你就不再理我了吗？”
她口中问道：“老师，您会唱歌吗？能不能唱支歌给我妈妈听？”
“唱歌？”司命抬起头，因为他们是站在树林里说话，所以他听到了风吹树叶的声音……“我听过一首叫作《风吹过》的歌。唱这首可以吗？”
“只要是您唱的，唱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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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瑞带着司命的歌回到王宫。海伦·洁节躺大病床上听着《风吹过》：
“我听过风说的话
吹落一地的表达
迎着风裹紧外套
却是无法对答
每当风开始描画
我站在飘叶的树下
算得出它的来去
就能抓得住吗……”
海伦·洁节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流泪。可是听到“算得出它的来去，就能抓得住吗？”时她还是哭了……
想到她与焚祭·洁节的爱情，在这个荒谬绝伦的王宫“陪伴无奈被时间更改”。如果能像歌中唱的那样离开也是种幸福。可是他们只能从相爱，变成至死不休的憎恨！明知死去万事空……她却要带着对焚祭·洁节，对整个洁节王族的憎恨进坟墓。
几天后，茜瑞·洁节透过膜看到王宫之外起风了，随后还飘下鹅毛大雪！
她顾不上思考——蓝鹿国是位于赤道的国家怎么会下雪？！她的第一反应是冲进焚祭·洁节的办公室尖声大叫：“父王，请你立刻开放天空和所有的通风口，让风吹进来，让雪落下来！让母妃再感受一次风雪……她出生在冬天会下雪的地方。”
焚祭·洁节也向外看，发现王宫之外真的降雪了！他没有犹豫，开放了王宫的天空。
茜瑞·洁节跑回母亲的寝宫，用尽全力摇醒母亲。海伦·莫得莫失在朦胧中看到窗外在飘雪……她居然猛地坐了起来！
但是她最多也只能坐起来，想出去却无论如何站不起来……
已经满十五岁的艾修·蓝鹿很轻松地将她抱到室外，将她放在已经铺了一层白雪的地上。
海伦躺在风雪中大笑：“下雪了，下雪了，蓝鹿国居然真的下雪了！我的梦成真了。哈哈哈哈……洁节王族一定会灭亡。永别了焚祭·洁节。永不再见！”
海伦·莫得莫失在一场绝不该有的，下在赤道的暴风雪中逝去。
焚祭·洁节到的时候，看到女儿抱着妻子的尸体坐在风雪中。她们身边的录音笔还播放着司命唱的《风吹过》……
焚祭听到：
“陪伴无奈被时间更改
只能听风从我掠过
我们想要挽留得太多
任凭时间阵阵吹过
直到忘记拥有过什么
听风吹过
听风吹过……”
焚祭觉得——能够忘记的人是幸运的人。可是他与海伦之间的一切，他无法忘记。曾经是那么相爱，却走到……只要海伦还活着，他就不敢来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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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大雪也下到了蓝鹿国首都的郊外。司命感受着寒意，感觉着雪花在手中融化的感觉……
他其实也是第一次经历降雪。他出生的魔科城四季如春，从没下过雪。
后来去了首都科魔城，科魔城的冬天是会下雪的，可是还没等到冬天，他就离开了。
第一次单独在位于赤道的国家沐雪，他并没有像蓝鹿国王宫中那一家三口的浪漫悲情……他感到的是十分严重的危机感——如此反常，恐怕是“未嗟魔国”那座“先死后生”中的魔法阵出问题了！那座阵法，或者说整个未嗟魔国，是为了代替已经消失的月亮稳定星球才存在的。
如果那里出了问题，人类不仅要面对战乱，还要面对不可预测的天灾！
极端反常的天气只在蓝鹿国持续了一天。
但就这一天，已经对蓝鹿国造成不小的破坏——一些完全没有御寒准备的人被突降的严寒冻死了（司命是躲进房子，生火取暖才熬过去的）；高压线因为突然大量结冰而坠倒了电塔；输油管道被冻裂了……
但是这一切，身为国王的焚祭·洁节都顾不上处理。海伦·莫得莫失的死让他彻底崩坏了。
他事先也不知道，海伦的死居然能带走他所有的生存**。从看到海伦尸体的那一刻，他不再吃饭，不再喝水，不再睡觉……处理国事？根本不可能。
持续到第七天，茜瑞对他说：“父王，你可以死了。因为你已经是个于国于家无用的废物！”
焚祭·洁节问她：“你才九岁，能只靠自己在这个王宫活下去吗？”
茜瑞死心地说：“有你们这样的父母，不管行不行，我也只能靠自己。”
焚祭·洁节掏出枪抵住自己的太阳穴对女儿说：“如果我早知道自己有自杀的勇气，年轻时会更勇敢一些。”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看着自杀身亡的父亲，茜瑞·洁节·莫得莫失对艾修·蓝鹿说：“如果爱情的结局是这样，我希望世上的人们永不相爱！父王是愚蠢的，他就算死了也肯定见不到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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