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白骨通天塔
之四十四、司命的附加条件
（总271）
“‘巨坑法师’，虽然你现在是科魔国的大元帅，但是你能做到将承诺全都兑现吗？”眼看着“未嗟魔国”自古传承的老版“星辰石”就要成为淘汰品，久愿长明的心中有着无限凄凉……他带着几分不甘与怨愤置疑常司运，“你自己说的——‘白骨法师’还不知道要共建‘生命银行’的事。老话说‘亲兄弟明算账’。何况你姓常他姓司，从你被送到常将军家当养子的那一天起，你们就不算是一家人了吧？”
“‘亲兄弟明算账。’是有这样的说法。”常司运翘着二郎腿，转动着手上的戒指瞟了他一眼，“可你说的是你们那样的亲兄弟，我和我哥是我们这样的亲兄弟。我们除了牙刷和老婆不能共用，其他的……如果我说煤球是白的，我哥肯定会帮我把煤球洗的白白的！”
“我不知道老师会不会帮你把煤球洗白白，但说到改良版的‘星辰石’，那可不是属于你们科魔国一国的垄断。”茜瑞·洁节站起身走到大会堂的中央，硬是抢下了常司运的话茬，“众所周知我是‘白骨法师’唯一的学生。身为蓝鹿国女王的我，是除老师之外，第一个学会并大量制造改良版‘星辰石’的人。我身上佩戴的所有饰品上皆镶嵌着‘星辰石’。”
她张开双臂缓缓地旋转身体，让所有人看清压在她灿烂金发上的王冠，护住她瓷白天鹅颈的层层项圈，挂在她小巧耳垂上的耳坠，箍在她纤长上臂的臂环，戴在她细白手腕上的手环，让她更显得纤腰一握的腰带……灯光一打，所有的饰品皆璀璨夺目，将她的美貌衬托的更加辉煌！可那上面镶的居然不是钻石而是“星辰石”。
本来，她过度的盛装出席，让许多人对她心生轻蔑——就算蓝鹿国曾经是非常富有的能源出口国，战后同样是一穷二白百废待兴……她把自己打扮成一座小小的会行走的灯塔，虽然好看又引人注目，却太过肤浅。
此时，所有人才正视到——茜瑞·洁节·莫得莫失能以十几岁的年龄，公主的身份登上蓝鹿国的王位，绝不是因为洁节族的男人都死光了。
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自己吸引了，茜瑞·洁节骄傲的微微一笑，继续利用自己的美貌，“我身上所佩戴的‘星辰石’都是满魔力的。满魔力的‘星辰石’色散度与钻石不相上下，所以才会这么闪亮！空的星辰石的色散度则与水晶差不多。这不够科学，但是够魔幻。我的老师说：无论男女老少都会喜欢能闪闪发光的东西。我觉得老师说的特别对！
“‘星辰石’不光有实用性，其观赏价值也不容小觑。如果从我蓝鹿国选购星辰石，价格上虽然不可能比科魔国更低，但我们可以以优惠的价格为顾客将它们定制成各种新颖的款式。这项优惠在近期也许不太有吸引力……但是没关系，我国还有更实惠的优惠——凡是向我国购买星辰石的，购买能源时可享受优惠。买的越多，优惠力度越大！”
茜瑞·洁节的发言引起与会众人的一阵窃窃私语……
常司运左右歪头活动了一下脖子，心中不禁为茜瑞·洁节的反应之快点了个赞。看在她之前在土地置换上与他痛快合作的面子上，他也不拆她的台，接着她的话题往下说：“我还可以向大家公布一条重要信息——在‘星辰石’这个项目上，不是只有我科魔国与蓝鹿国可以赚到全世界的钱，世界各国也可以从我国与蓝鹿国赚到钱。”
“我们如何能赚到钱？”有人迫不及待地问。
“制作‘星辰石’必须要用到的原材料之一是‘七日荣归’。”常司运也站了起来，环视着众人说：“各国的土地上都生长着这种开着蓝色小花的野草吧？只需要收集它们的种子卖给我们就能赚钱，有多少我们收购多少。”
除了极少数国家，绝大多数国家都被常司运的发言震惊了——司空见惯的野草，居然是那么有价值的东西！
“你可是出了名的‘巨坑法师’，你说的能是实话吗？”有人置疑，“你就不怕我们从原材料逆推出制作工艺？你不是故意挖坑，让我们在错误的方向上浪费时间吧？”
“我没必要在这么小的事情上说谎。”常司运冷冷地盯了那个置疑他的人一眼，“我说过，科魔国不追求永久的垄断。不管是谁，如果能仅凭一种原材料就在七年内逆推出新版‘星辰石’所有的制作工艺，那是他的本事。我科魔国不但不会干涉还会欢迎他的加入。但是不要偷，否则不要怨我抓贼的手段残忍。”常司运说完落座。
“我蓝鹿国也承诺不干涉凭本事加入的人。而且我还要提醒各位——‘七日荣归’的种子的价值是有区别的。”茜瑞·洁节本不想说出“七日荣归”的秘密，但常司运既然已经透露了，她就不妨对潜在客户们更好一些，“‘七日荣归’在生长过程中可以吸收无主的生命力，吸收到生命力的种子颜色会深一些。所以深浅不同的种子，收购价格也会不同。分类出售更划算。”
常司运与茜瑞·洁节的发言，让久愿长明的脸色变得更加铁青。他们泄露的信息，彻底掐断了“未嗟魔国”的财路。他深深的知道，“未嗟魔国”再无未来。
“我们都听到了——科魔国承诺不追求永久的垄断。”坦特雷德二世沉稳地开口，“‘星辰石’的制作方法将在七年后公开。其他的，包括‘骨刻’在内的魔法也会公开吗？我们需要明确的承诺。”
听到“骨刻”二字，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白骨法师”的“骨刻”才是核心中的核心，重点中的重点呀！
常司运沉吟了一小会儿后郑重地点头，“我承诺——包括‘骨刻’在内的，我哥所拥有的所有魔法，早晚都会向全世界公开。”
“这我可不敢轻信你承诺。”坦特雷德二世冲他缓缓地摇头，“哪怕你们是感情好到非同一般的亲兄弟。毕竟，那些都不是属于你的。”
“这好办，让我哥亲自向你们承诺不就行了？”常司运不在乎他的置疑，左手轻挥指间就多了一张信纸。右手打了下响指，那张信纸的一角就被点燃了。
随着火光亮起，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火光中看到了传说中的“白骨法师”——
“白骨法师”的背景是一片沙漠与一座看不到全貌的巨大白塔。他本人穿着一件大背心、一条大裤衩，脚踩一双人字拖。左手拿着一牙西瓜，右手举着一张正在燃烧的纸。旁边的矮脚桌上还放着切好的西瓜和一副残留着面汤的碗筷。
“白骨法师”正蹲在地上忙着吃瓜，头也不抬地张嘴就说：“你找我又有嘛事儿？我是你哥不是你情人，一天天的话怎么就那么多？赶紧的，瓜放久了不好吃！”
会场里一时间变的非常安静！
没见过“白骨法师”的人，不管曾对他有过什么样的想象都不是眼前这样；而认识他的人包括他的弟弟与学生在内也没想到他是以这种形象出镜。
……
司命也感到司运那边安静的奇怪，抬头一看，却看到火光对面不仅有他的弟弟，还有一大群衣冠楚楚的人都在盯着他看！
他惊的丢下西瓜跳了起来！
想到自己的衣冠不整，司命很是有些慌乱！
可是紧接着，他的自恋又发作了——就凭他的美貌，哪怕是披条麻袋都好看。
他变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沾着西瓜汁的手，顺手将用过的纸巾塞进裤兜里，然后用擦干净的手有些风骚地抿了一下头发问道：“小七，你带着一大帮人围观我，想要干吗？”
“他们不是要围观你，他们是有事要问你——”首先反应过来的是久愿长明，“你弟弟要推行‘命本制’，要建立‘国际生命银行’，还承诺不追求永久的垄断，会在不久的将来向全世界公开你所有的魔法。这些你都同意吗？”
“命本制”？“国际生命银行”？“垄断”？这些高大上的词汇，司命连想都没想过，一下子被砸懵了……他用眼神向弟弟求救。
常司运向丛荣使了个眼色，丛荣清了清嗓子，用简明扼要的语言将之前所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
司命一时之间根本就想不了那么多，但是他知道在这种时候绝不能拆司运的台。抓耳挠腮地想了下后说道：“凡是我弟弟承诺的，我都会配合做到。但是我要加两个附带条件，所有人也必须做到。”
“什么附带条件？”所有人都面露紧张。
“第一，存入所有‘生命银行’的生命，不能收取十六岁以下的孩子的。随着人口的增加，这个年限还会调整到十七、十八甚至是二十岁。
“第二，我愿意逐渐公开我所有的魔法。但公开的方式必须由我本人决定。
“你们如果不答应这两条，我在配合的过程中，肯定会在细节上给你们搞乱！”
司命说完往地上一坐，摆出一副我就是会耍赖，你们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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