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被大佬捡到的我成为了神明(gl) > 第3章 不是薯片是薯条

第3章 不是薯片是薯条

我做了个梦。

那梦诡异得能让我从棺材里蹦起来。

梦里,天是倒悬的。无数个liver——穿洛丽塔裙的、戴金丝眼镜的、扛着火箭筒的、甚至还有Q版二头身的——像下饺子一样,扑簌簌地从天上往下掉。

她们面无表情,粉毛乱飞,红瞳呆滞。

她们下坠着,下坠着……身体开始扭曲、变形、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油炸的香气?

然后,在我惊恐万分的注视下,她们一个接一个,噼里啪啦地,变成了薯条掉进了我的嘴里。

梦里的我居然还在认真思考:“不对啊……为什么是薯条不是薯片?薯片不是更脆吗?”

这诡异的逻辑死循环像一根针,猛地扎进了我的大脑。

“为什么——!”

我一声惨叫,直接从床铺上弹射坐起,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全是冷汗。

窗外还是雪原永恒的夜色,壁炉里的火安静地燃烧着。

而坐在摇椅上的正牌liver,合上了手中的书,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向我。

那眼神,我发誓,我从未在她那万年平静无波的红瞳里见过——那分明是见了鬼似的震惊和嫌弃,还夹杂着一丝“这傻子是不是终于冻坏了脑子”的疑虑。

她沉默了三秒,才用她那清冷的声线,带着点难以置信的语气开口

“……你梦见什么了?”

我张了张嘴,又对着眼前这位活生生的大佬尴尬的笑了笑,我实在没勇气告诉她——我梦见您和您不知道从哪来的无数分身都变成了薯条。

我可能……真的离变成北极熊的点心不远了。

经过几天的观察,我发现liver对我的存在似乎默认了。这让我胆子肥了不少。这天早上,看她收拾装备似乎要出门,我赶紧凑过去,脸上堆起自以为最无害的笑容

“咳咳......liver女士,您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我尽量让自己的打探显得不那么刻意,但闪烁的眼神大概出卖了我。

她正系着斗篷的带子,闻言挑挑眉,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斜睨过来,带着点审视的意味:“有事?”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脸上挤出更憨厚的笑容,“就……随便问问!嘿嘿……”

随便啊随便! 我在内心疯狂抽打自己,你怎么能发出这么谄媚的笑声!你的职业操守呢!你的侦探尊严呢!

她似乎被我这副蠢样逗乐了,极淡地勾了下唇角,一边将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插入靴侧的刀鞘,一边状似随意地开口:“今天要去北边冰崖看看,顺便打点猎物。怎么,想一起?”

机会!

我眼睛瞬间亮了,忙不迭地点头,声音都不自觉夹了起来:“好好好!大佬您真是人美心善!都听你哒~能跟您学习是我的荣幸!”

我后悔了。

彻彻底底地后悔了。

当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Liver身后,迎着能把人刮跑的“小”风,走在脚腕高度的雪地里,感受着体温一点点被这片白色荒漠抽干时,肠子都悔青了。而她,穿着单薄的猎装披着斗篷,步履轻盈,粉发在狂风中飞舞,像是出来春游的。

坚持了不知道多久,我感觉自己快要变成一座冰雕了,牙齿打着颤,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大……大佬……我们……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语气里充满了卑微的祈求。

liver正蹲在地上检查某种野兽的足迹,闻言只是漫不经心地撇了我一眼,那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急什么?”她站起身,拍了拍手套上的雪屑,语气轻松得像在说“才刚出门”,“才走了不到一半,按这个速度,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吧。”

两个小时 ??

两!个!小!时!

在这鬼地方,每分钟都是煎熬的两个小时?!我看着前方仿佛没有尽头的茫茫雪原,又看了看眼前这位连呼吸都没乱一下的大佬,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我和榜首之间,隔着的可能不止是那999,900积分,还有一条巨大的、名为“物种差距”的鸿沟。

完了,这下真的要去见北极熊了……以冻肉的形式。

回程的路感觉比去时还要漫长。我几乎是被她半拖半拽着往前挪,腿脚早已冻得麻木,全靠求生本能驱动。就在我意识昏沉,以为自己真要交代在这冰天雪地里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侧前方一片极不协调的景象。

那是一片绝对的虚无。

不是雪原,不是冰层,不是天空。它就像世界被凭空挖去了一块,边界模糊而扭曲,它静静地待在那里,与周围银装素裹的世界形成诡异而刺眼的对比。

一股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我猛地停下脚步,扯住liver的斗篷“大……大佬!你看!那是哪啊?”我颤抖的手指笔直地指向那片异常区域。

liver顺着我指的方向望去,脸上浮现出清晰的疑惑。她微微歪头,粉发滑落肩头,那双红瞳里是纯粹的不解:“什么哪?”她甚至往前走了两步,仔细看了看,“那里不就是雪原吗?积雪还挺厚。”

她看不到?!

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

“您……您真的看不到吗?”我急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拼命比划着,“那片!什么都没有!像……像世界破了个洞一样的虚无!”

liver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我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又回头看了看那片在我眼中空无一物、在她眼中却正常无比的区域。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不再是之前的轻松调侃,红瞳中第一次映出了某种复杂的光芒。

她沉默了几秒,没有质疑我的惊惶,只是平静地陈述:“在我眼里,那里只有雪原。”她伸出手“要一起去看看吗?”

那只伸向我的手,指节分明,在雪原的寒风中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可在我眼中,它指向的却是那片虚无。

“不……我不想。”我的声音干涩,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脚步不受控制地后退,踩在雪地上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liver的手顿在半空。她眼中有某种情绪一闪而过,太快了,快到我无法捕捉,像是绝望,又像是……某种极淡的悲伤?但我已经不在乎了。此刻,占据我全部身心的,只有对那片未知空无的、最原始的恐惧。

不,不仅仅是恐惧。

我在逃避。

它只是存在着,就轻易瓦解了我所有的勇气和侥幸。我害怕靠近它,害怕被它吞噬,更害怕从它那里窥见某些我无法承受的真相。

liver缓缓收回了手,她没有再坚持,只是静静地看了我几秒。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某种刚刚萌芽的、微弱的东西,被我的退缩冻结了。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重新迈开了步子。

“回去吧。”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比这雪原的风更冷,在我们之间划下了一道无形的、冰冷的裂痕。

回程的路,沉默得令人窒息。

靴子踩在雪地上的嘎吱声,寒风吹过枯枝的呜咽声,还有我急促的心跳声——这些声音在死寂的雪原上被无限放大。我低着头,不敢看前方那个挺拔的背影,内心的恐惧与羞愧交织成网,将我牢牢困住。

就在我以为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会一直持续到木屋时,走在前面的liver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地融进风雪里

“今天想吃什么?”

我猛地抬头,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这个问题太过日常,太过普通。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准备好的所有道歉或解释都卡在那里,最终只讷讷地吐出一个完全不过脑子的答案

“……烤,烤土豆行吗?”

说完我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沉默了两秒,就在我以为她会觉得我无可救药时,她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算是应答。然后重新迈开脚步。

这份过分的寻常,反而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的心里。她为什么不追问?为什么不生气?这种轻描淡写,比任何斥责都让我感到不安。我看着她风雪中坚定的背影,那道刚刚因为共同冒险而似乎缩短的距离,此刻仿佛又被拉得更远了。

那顿简单的烤土豆晚餐,在温暖的木屋里,也吃得异常沉默。只有壁炉的火苗不知疲倦地跳动着,映照着我们各怀心事的脸。

“你在担心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寂静的湖面。

我猛地一颤,手中的叉子差点掉在盘子里。“没......没有。”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否认,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目光死死盯着盘子里那个烤得焦黄的土豆,仿佛它能给我答案。

木屋里只剩下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她没再追问,只是安静地看着我。那目光并不锐利,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平静,让我无所遁形。我知道她看出来了——看出了我的恐惧,我的逃避,我那拙劣的掩饰。

这份沉默比质问更让人难熬。我宁愿她生气,宁愿她斥责我的懦弱,也好过现在这样,仿佛我们之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冰墙。

最终,她只是轻轻放下餐具,站起身。“早点休息。”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情绪。

她转身走向床铺,留下我一个人对着壁炉发愣。跳跃的火光映在我脸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清晨的木屋安静得过分。我听着她洗漱、走动的声音,心里排练了无数遍如何自然地开口。当她的脚步声靠近时,我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练习好的笑容

"早啊,今天天气——"

她像一阵风似的从我面前走过,径直拉开木门。刺骨的寒风卷着雪粒扑进来,吹散了我未说完的问候。门在她身后合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我僵在原地,那个勉强的笑容还挂在脸上。

为什么想要跟上去?

这个念头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是想要道歉吗?为了昨天那个狼狈逃窜的自己。还是想要结束这令人窒息的冷战?或者……只是单纯地,想要离她更近一点。

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披上外袍踏进了风雪里。她的脚印在雪地上清晰可见,,通向那片让我恐惧的虚无方向。

每一步都踩在心跳上。我把自己藏在枯树林的阴影里,看着她停在昨天那片区域前。她站了很久,久到雪花落满了她的肩头。

我就这样静静看着她的背影。

看了很久很久。

她始终站在那片虚无与雪原的交界处,粉发在风中微微拂动。

她轻轻抖落斗篷上的积雪,没有回头。

“回去吧。”

她知道我在?

她的语气不是质问,不是责备,而是某种更深的东西——像是无法抵抗命运的疲惫,又像是明知结局却依然向前的决绝。

我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默默转身。雪地上两串脚印一前一后,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始终没有交汇。

木屋的壁炉还留着余温。她取下斗篷时突然开口:“明天要降温,多穿点。”

我愣了愣,随即扬起一个真心的笑容:“好!”

这个简单的回应让屋内的气氛悄然松动。

她正准备拿起那本永远读不完的古籍,我却鬼使神差地开口:“那个……要喝点热可可吗?”

她转身的动作顿了顿。在漫长到令人心跳加速的沉默后,她轻轻将书放回原处:“多加棉花糖。”

当我把冒着热气的马克杯递过去时,注意到她接过杯子的动作带着不同以往的郑重。我们隔着氤氲的热气对坐,她忽然说:“上次那个薯条的梦,后来还有梦到吗?”

“没有新的口味出现。”我故作严肃地摇头,“不过昨天梦见你给北极熊发年终奖。”

她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在热可可的香气里,我们谁都没有提起雪原上的虚无,没有提起对方的异样。我们都感觉到某种温暖的东西正在悄然滋长,像壁炉里新添的柴火,噼啪作响地驱散着寒意。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西江的船

狩心游戏

六十二年冬

宁得岁岁吵

我的18岁男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