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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白夸了!什么端方君子,什么雅量高致!狗说的。”

【是的,宿主是狗。】

“狗系统!你休眠结束了?”

【没错,请容许本系统提醒宿主一次,本月任务还剩两项,刚刚这项暂且算你完成了。】

“那我还得谢谢你?”

【不客气的,宿主。】

“……”

前脚姜芜气得不行,但仍装出一副不生气的温婉模样离开,后脚容烬就给清恙下了命令:

“往后能避则避,本王不想再看见那个女子。”

清恙摸着下巴喊了句“是”。

主子生气了?

没有吧?

上京簪缨世家容氏一族英才辈出,而容烬更是其中当之无愧的翘楚。三岁能诗,五岁能文,七岁便能手执一柄软剑掀翻八尺壮汉。他出身煊赫,又俊朗不凡,曾经,他是无数闺阁女儿的梦中情郎。

直到靖安十九年,年仅十七岁的容烬入主皇城司,成为先帝手下最出色的杀人利器。此后三年,上京官员升贬频繁,无数高门府邸在一夕之间易主。

无人再提起容烬公子的名讳,只敢尊称他一声“皇城使”。

再到靖安末年,容烬以一己之力肃清朝堂,力排众异辅佐今上荣登大宝。经内监转述,那日过后,奉天殿前白玉阶上的鲜血,三日三夜才冲洗干净。

新帝临朝,册封容烬为“摄政王”,予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

自此,上京城无人再识第一公子容烬,只知权势滔天的摄政王。

清恙是容府的家生子,打小跟在容烬身边。

地位越高,他越看不到容烬身上的人气,说喜怒不形于色都是轻的,他家主子简直是个木偶人。

这位姜姑娘呐,是个妙人。

-

妙人姜芜,先在离轩受了气,没过一个时辰,又被福缘堂的婢女请去。

她要相看?她怎么不知道?

鹤老夫人和鹤照今均在此处,而前者面带薄怒,似是因桌案上的名册。

姜芜行过礼后便站定不动,老夫人被名册吸引了全部心神,还是鹤照今僭越喊人坐下。

即使姜芜迫不及待地要和鹤照今打听,但不敢在福缘堂放肆,只能规规矩矩地如坐针毡。

她脑中天人交战,和系统互嘴了八百回合,但见效甚微。

“废物系统!”

阴云覆头的姜芜抬起脑袋逡巡四周,老夫人照旧执着于名册,但这次,鹤照今看她了,他眨了眨眼皮,递来一个安心的眼神。

姜芜的心稍微安定了些,随后又被拍案怒喝的鹤老夫人给吓得一个激灵。

“老夫人,您不要动怒。”姜芜顾不得礼数,抢在肖嬷嬷之前温柔抚打老夫人的脊背,“这一动怒,您夜里怕又会难得安眠。”

“阿芜,我的好阿芜,是那群小子没福气。”老夫人握住姜芜柔嫩的手,既疲惫又愤慨地说。

相看名册上的郎君全是精挑细选来的,品貌、德行均是中上乘,她自认识人万千,却比不过安居一隅的嫡孙。

鹤照今将那些人的祖宗十八代翻了个遍,世人皆有欲念,人无完人,在他的深挖下,所有人不出所料地全军覆没。

在查到最后的漏网之鱼——城北徐家恭顺贤良的庶长子养有外室时,他终于险险松了一口气,那夜,是自搬回行止苑后,他睡的第一个好觉。

风意一起,名册在穿堂风的吹打下翻飞起舞,姜芜草草一瞥,只觑见些陌生的男子画像,且每一幅都被朱砂笔批注了一个大大的“叉”,像行刑待斩的死囚一样。

她没多停留,继而认真叮嘱着:“上回杨大夫开的安神茶您可有按时喝?”

鹤老夫人被她没心没肺的话问得一愣,但心里不免生了几分熨帖。“喝了的,阿芜念过数遍,老身哪敢不听?”

“老夫人~您就别打趣我了。”姜芜撅起嘴,忸怩地撒娇,衬得平日里那张素静寡淡的脸多了些耀眼的神采。

这不是鹤照今头次见一老一少的相处,他亦无法反驳,比起鹤家晚辈,祖母和阿芜之间更像亲祖孙。

而阿芜,似乎也只有在祖母跟前,才不会时刻谨记端庄娴雅。

一时之间,他竟不晓得,应该羡慕谁……

“好了,干站着不累吗?肖嬷嬷,去搬张圆凳来。”老夫人细细轻哼,眼底却是密密麻麻的慈爱。

姜芜腼腆地承接下好意,甜滋滋地应答:“谢谢老夫人~”

同一个人,同一副嗓子,姜芜这判若两人的做派拿捏得得心应手。鹤照今头疼地点了点额角,嘴角弯起浅浅弧度。

“扯远了,想来肖嬷嬷已提过为你相看一事。”老夫人呷了口茶,见姜芜投到名册上的目光,她将那碍眼的物什往鹤照今身侧推了推。

“这人不行,得为我们阿芜重新挑挑。”

鹤照今眼皮一跳,他总觉此话意有所指。

至于姜芜,她飞速地看了鹤照今一眼。

“老夫人,我想在您跟前多尽几年孝道,嫁人的事不急。”

鹤老夫人戳了下姜芜秀巧的鼻尖,坐端正身子道:“瞎说什么浑话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阿芜已到当新嫁娘的年纪了,这也是你兄长的意思。”

“没……”鹤照今的话艰涩地堵在嗓子眼里,被老夫人轻飘飘的眼神一扫,他已歇了讲话的念头。

阿芜出嫁,诸事皆安。

鹤照今无动于衷,而鹤老夫人铁了心要她嫁人,姜芜被迫点头答应,计划来日再斡旋筹谋。

只要任务完成,届时天高任鸟飞,大不了出府寻处僻静小院度日,总好过被困在后宅对月嗟叹、感时伤怀。

“阿芜,你无母亲教导,但往后进了夫家大门总要操心处理中馈,自明日起,请安后你便留在福缘堂,老身教你管家。”

“啊——”姜芜想拒绝,可绞尽脑汁都寻不到理由。听起来就很令人头晕啊,算账什么的她不拿手啊……

“老夫人……”

“诶,别躲懒,话没说完呢,知你爱补觉,准你晚一个时辰来,嗯?”老夫人扬起脖子,气定神闲地静待姜芜动心。

于是,即日起姜芜在福缘堂学管家一事,如春风燎火般传遍了鹤府各院。

紫祺苑。

鹤兰因姐妹边绣素帕,边和林姨娘扯闲。静不下性子的鹤兰絮绣到一半,就摊手和婢女要了碟芙蓉糕吃。

“姨娘,你怎么愁眉苦脸的?”鹤兰絮不着调地问。

幼女天真,可林姨娘做不到。她身份卑微,于女儿的婚事起不到帮扶作用,可此次姜芜的事给她敲响了警钟,短短几日,她愁得掉了几两称。

“表姑娘学管家,哪里是为了嫁人?单看老夫人那儿的名册,就知这阵仗,八成是为了给鹤家培养少夫人呢。”

“啊?”鹤兰絮吃了一嘴白渣,成功得了鹤兰因一个爆栗。

“让你平日里长些心眼,你学哪里去了?姜芜能高攀的门第少之又少,即使扶摇直上,顶多也只是个庶媳,执掌中馈?她没那本事。”鹤兰因慢条斯理地穿针引线,刻薄的话一串接一串地从蕙质兰心的鹤家二小姐嘴里冒出来。

鹤兰絮懵懵懂懂地点头,适时说了句:“但她当长嫂没坏处,她性子软、出身低,极好拿捏。”

“是,鹤家女出阁后,少不了靠鹤少夫人帮衬。只可惜了鹤家金质玉相的大少爷,被一朵凄凄的野花缠了身。”林姨娘难得赞同鹤兰絮的话,遂起身给她倒了杯茶水润口。

鹤兰絮越说越起劲。

“相貌是差了点,但兄长本来眼光就不好……”

-

若说姜芜学管家的事情掀起了不小风波,那鹤老夫人下放实权一事,更如冷油掉进了热锅里,菡萏苑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刚送走一波姨娘小姐,姜芜心神俱疲,眯眼躺倒在黄花梨缂丝兰草纹软榻上。岫玉嵌螺钿桌几上的袖珍紫铜炉里的熏香缓缓缭起烟雾,姜芜咳了声,细若蚊蝇地说:“落葵,把香灭了,开窗透会儿气吧。”

落葵手脚麻利地打开窗,又忙要去准备吃食。“姑娘,今儿吃牛乳羹吗?”

姜芜一副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不用,我想休息会,那小十太闹腾了,简直是个混世魔童,我现在耳朵还嗡嗡的。”

“好,那奴婢去外间守着,您有事唤我。”

“嗯。”

应付人累是一个原因,姜芜和系统吵架也怪累的。

【任务失败,宿主需接受惩罚。】

系统铁面无私,萝莉音和机器音切换自如。

“不是,鹤照今不爱出府啊!是你先为难人的。”姜芜丧得跟鬼一样,说起话来委屈得不行。

【那跟男配说喜欢的任务,宿主同样没有完成……】

“我是个姑娘家,你能不能体谅体谅我?”

“算了,和你说不明白。直接说惩罚吧,最好一次性弄死我。”

姜芜躺平任骂,偃旗息鼓得不要太快。

系统:【……那延长一下任务时长吧,多给宿主十日时间。】

姜芜:“呵呵。”

暮春换季,按例要裁新衣。鹤老夫人分了几个院子给姜芜来管,其中就包括离轩。

“你这丫头既硬要管照今院子里的事,那顺便把离轩的事也管了。照今说过那位容公子出身不凡,需以重礼相待,你可记住了吗?”

鹤老夫人黑着脸问,姜芜嗫喏点头。

裁衣是她拉鹤照今出府的契机,必须硬着头皮冲。

在乖乖受训时,肖嬷嬷走到老夫人旁附身耳语,姜芜眼睁睁看着老夫人的脸色又黑了一个度。

“不知礼数!林姨娘都给三丫头教了什么!”

老夫人和肖嬷嬷有话要说,于是,姜芜赔了个笑,溜了。

“让阿芜去管教?”

“也好也好。”

管行止苑的事好说,鹤照今淡泊外物,即使她犯错也能轻轻揭过,可姜芜不想接离轩这个烫手山芋,上次的对话不欢而散,她再没去容令则眼前晃过。

可惜麻绳专挑细处断,肖嬷嬷传话来,离轩外的烂桃花交给她一并折了。

姜芜磨磨蹭蹭两日,始终没勇气去离轩。她唉声叹气个半天,鹤照今想不知道都难。

“好了,别哭丧个脸了,我去和令则兄说说,他不会为难你的。”鹤照今屈指将窗叶推开了些,晚风清凉,调皮地越过他的肩头,吹散了姜芜的焦躁。

不愧是善解人意的温柔男配,她内心感慨。

-

离轩。

新月如眉,高挂林梢,黑灯瞎火,听竹声飒飒,屋外寒凉,内室不尽然。

鹤照今与一陌生男子在交谈,后者一开口,嗓音与容烬一般无二。

卸下人皮面具的容烬肤色更白,唇色更红,五官变化虽小,但披着枷锁的端方君子显然释放了天性,阴鸷与嗜血方才是真正的容烬。

容烬挑眉轻笑,“尚未恭喜珩之喜事将近,此事我晓得了。”

鹤家内宅之事容烬只知大概,但紫祺苑里能猜到的事他未必不知道,虽说姜芜和鹤照今并不相配,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的家事,他无意置喙。

鹤照今墨眉微蹙,削薄的唇久抿不言,好一会儿后,他义正言辞地纠正了容烬的话。

“我于阿芜,仅有兄妹之情,令则兄勿要多想。”

容烬冷心冷情惯了,向来不屑于操心别人的事,可这一而再再而三,委实勾起了他那点微不足道的好奇。

“容我说句不该说的,珩之与姜姑娘之间的情愫……”

“令则兄!阿芜尚待字闺中,声誉尤重,至于我,早有心仪的姑娘,此事还望不要再提。”鹤照今沉声打断了容烬的话,他掷地有声,真言无人怀疑。

上位多年,容烬没被人下过面子,他险些就要动怒,但转念一想,身处舟山,他只是容令则,不是被困在囚笼里的容家嫡子,亦不是手染血腥的摄政王。

“是本王言行无状,烦请珩之多见谅。”

“抱歉令则兄,是我失言了。”鹤照今后背沁出冷汗,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似是想起了某些令人胆寒的事。

容烬没劲透了,照今公子被吓得牙关打颤,看来他这摄政王的威严并未折损。

“珩之,另有一事,上次说去季家商行暗访,你可安排好了?”

“嗯,这两日即可出府。”

得了准信,容烬无情赶人。更深露重,他该焚香入眠了。

鹤照今走后,清恙少了顾忌,随心所欲地谈起话来,“属下就说鹤大少爷看不上那丑女吧——”

“慎言!”容烬眉头紧锁,极为不满,“清恙,女子容貌不可随意品骘。”

“属下知道了。”清恙耷拉脑袋,诚心认错。

“但这鹤照今,本王是有些看不明白了。姜芜卑微如尘埃,既有情,娶回来当个侧室……未尝不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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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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