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难看都没有看烛龙,甚至不需要用权杖,只是轻弹了一下手指,就将龙息弹了回去。
烛龙想躲,然而业难只是挥动了一下权杖,烛龙的身体就僵在了那里,被自己的龙息烧了个正着。
顾何没有权杖,虽然他学会了使用这个空间却无法控制烛龙。
此刻,业难看顾何的眼神变得,他就像看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个空间是我创造的,它本应只属于我,你是怎么操控它的。”
原因其实很简单,归墟可以吞噬万物,控制着归墟钥匙化成的锚的顾何,也有了和归墟一样的能力,他可以吞噬一切,包括知识,能力,当然也包括生死。
刚才他之所以没死,是因为他将死这个概念吞噬了,现在,这个空间内,不会有死亡。
顾何没有回答业难的问题,他只是看了看飘在空中的业难,又看了看坐在王座上的业难,说道:“你知道吗?”
业难看着顾何,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顾何笑了:“这里没有死亡了。”
业难愣了下,他似乎没有明白顾何这句话的意思,不过很快他就亲身体验到了。
虚影业难一脸难以置信的消失了,而坐在王座上的那个毫无生气的业难却动了。
业难看着自己的身体,内心满是震惊,他死了,已经死了三万年,留存于世的只是他的一丝神识,那是他留下的一道保险。
而现在,他复活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最难逾越的是什么,那肯定是生与死,强如业难,也无法死而复生,而这件被他认为不可能的事,此刻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发生了。
而早就着一切的顾何,却只是问道:“你是不是死过一次?”
业难感受着自己的□□,他似乎错怪顾何了,顾何并不是那些被**蚕食的庸人,因为,有这样力量的顾何,根本不需要面具也不需要权杖。
他看向顾何:“我明白了,你是为我而来的,是不是?你也想要净化这个世界。”
面对激动的业难,顾何只是说:“建国后,禁止成精,也不准成鬼。”
“建国?”业难完全没有在意顾何后面的话,“你也要重建专虚国?我们果然是......”他话没说话,身体却突然被劈成了两半,黑色的影子化成的利箭出现他背后。
顾何爽了,刚才业难一直是虚影状态,打也打不到,让他很难受。
然而,一分为二的业难却没有死,他的一半身体对着顾何,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你要杀我?”他似乎有些混乱,不明白顾何为什么复活了他又要杀他。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既然顾何要杀他,那顾何就是敌人。
业难的身体瞬间复原,他还是要感谢顾何,让他回到全盛状态。
当年伐神五祖合力才勉强击杀他,不过最终还是让他找到机会留下了几道神识,只为等待合适的机会复苏。
业难伸出手,现实里的权杖出现在他手中,顾何看着那根权杖眼睛发亮。
这个应该可以掉落吧。
业难感受着阔别已久的力量,现在的他是无敌的。
即使顾何复活了他,但是他相信,顾何不是自己的对手。
“可惜了。”业难叹息道。
说着他挥动权杖,随着他的动作,顾何突然感觉手脚发软,他眼前开始以倒叙的方式浮现他的一生,这种感觉很新奇,顾何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母亲的怀抱,甚至即将回到母亲的身体里。
就在这时,顾何耳边传来谢云的声音。
玄云宗。
房间里,谢云推了推顾何:“顾何,顾何,你怎么了?”
顾何睁开眼,就看到谢云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只是这个谢云似乎有点高。
顾何有些费力的抬头看着谢云:“怎么了?”
谢云一脸焦急:“你还问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顾何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本体竟然回到了小孩模样,而且还在继续变小。
顾何有些艰难的踮起脚拍了拍谢云的肩膀:“没事,去玩吧,暂时不要打扰我。”说着再次将意识投入遗迹这边。
谢云眼中担忧更盛,不过也不敢再打扰顾何,只能在一边给顾何护法。
遗迹中,眼看顾何就要彻底消失,在消失的前一刻,他吞噬了时间。
随着时间这个概念消失,顾何的身体也停止了变化,或者说,一切都停止了。
包括业难。
顾何迈着小短腿走向业难,他每走一步身体就长大一分,等他走到业难面前,身体已经恢复。
就在这时,业难身上突然出现裂痕,随着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业难也恢复了自由,他恢复自由的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和顾何拉开距离。
顾何此刻正玩的起劲,他直接挥手将“距离”这个概念吞噬,于是,业难离顾何越远,他就离顾何越近。
业难的眼中开始出现慌乱,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即使当年被五祖围攻时,他都没有丝毫像今天这样狼狈。
这种慌乱,并不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要输了。
他输过很多次,他并不害怕失败。
之所以慌乱,是因为,业难发现,在顾何面前的自己很弱。
他很弱?
这个认知甚至让业难大脑空白了一瞬。
是的,面对顾何时,他很弱。
业难并不自大,即使曾经的他当初是公认的最强,但是他总是会提防着可能出现的比他更强之人。
但是他从未想过这个比他更强之人,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更没想过,对方会这么强。
业难可以逆转因果,刚才顾何身体的变化就是业难将他身上发生过得因果逆转了。
而看到顾何恢复,业难就明白了,顾何竟然连因果都可以吞噬。
在让时间停止前,顾何顺便让因果也消失了。
在业难的认知中,只有一个存在可以操控因果,那就是天道。
业难看着顾何,似乎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事。
想要解释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有一个可能:“你是天道?”
顾何歪了歪头,说道:“我叫顾何。”
“顾何?”业难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然后他笑了,一种很不正常的笑:“原来,天道叫顾何啊。”
他似乎看开了:“天道,你为什么不认同我的道路,明明,那才是正确的。”
顾何不知道业难在说什么,他现在很苦恼,这个空间已经没有生死,那他要怎么杀了业难呢?
顾何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现在,要怎么才能杀死你呢?”
业难笑了,然后他竟然真的回答了:“这个空间内没有生死,没有因果,没有时间,没有距离,这里什么都没有了,既然这样,那就让一切归于虚无好了,那样不是比死亡更彻底?”
顾何的视线依旧在业难得权杖上,他不想要一起归于虚无,他想要战利品。
业难被顾何的执着逗笑了:“你就这么喜欢这个权杖吗?”第一次,业难以另一种眼光审视起了这个象征着力量的权杖,“做工是很精美,作为收藏品,很不错。”
业难已经明白,顾何要这个权杖根本不是他以为的为了力量,顾何的力量远超这个权杖,既然如此,那他只会是想收藏它,可惜:“这根权杖现在并不在这里,”说着他手中的权杖化成了灰。
然后他将腰间的玉牌给了顾何,就是浮雕上的那块玉牌:“这里只有这个,一份薄礼,希望我们还会再见。”
顾何接过玉牌,他看了看手里的玉牌,又看了看腰间挂的那块,还是这更好看,于是顾何将腰间的玉牌换了下来。
虽然没有面具也没有权杖,不过这个玉牌的做工也不错,顾何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接着整个空间开始晃动:“看来不用你动手了。”空间里的规则已经崩溃,空间也开始崩溃。
业难长长的叹了口气:“走吧。”他无法离开这里,因为他的神识已经消失,而无视生死这个规则只在这个空间内有效,也就是说他离开这个空间就会死亡。
然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这个你也带走吧,他们陪了我这么久,也该离开了。”
业难伸手一抓,若木化成了木质手镯,烛龙成了手镯上的黑色绳子:“先让他们好好修养一番吧,现在的世界,一定已经大不一样。”
业难一挥手,那支手镯就到了顾何手上,顾何拿起手镯看了看,虽然是木质的,但是上面却闪着流光,缠绕在手镯上的烛龙幻化成的黑色丝绳冰冰凉凉的,手感很好。
顾何很喜欢这个手镯于是就留下了。
战利品到手,顾何也不再停留,他将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三人带上,用剑撕开一道空间裂缝,他现在可以完全控制这个空间,离开对他来说并不难。
顾何将玉牌与木镯塞进了燕峰的衣兜里,接着给燕峰留下一句话,“记得把战利品带回来”,等燕峰醒来他会听到。
接着他将三人扔了出去,然后他选择留了下来。
业难对他这个选择很惊讶:“你要留下来陪我吗?”
顾何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分崩离析的遗迹。
顾何并没有打算陪业难,只是,这个身体本来就是系统临时创造出来的,顾何并不打算用这个身体跑很长一段路走回玄云宗,直接在这里销毁了,然后意识回本体就好。
不过眼前的一幕也确实震撼,随着遗迹坍塌,顾何看到了遗迹的全貌,这是一座飘在虚空的孤岛,上面布满了很久以前古人生活的痕迹,只是一个人都没有。
顾何好奇的问:“这座城里没有人吗?”
业难看着崩裂的空间,眼神似乎穿越时间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有啊,有很多很多。”
顾何看向业难:“他们去哪了?”
业难:“他们啊,他们要推翻他们的王,只可惜他们忘了,他们之所以活着都是因为他的王。当王被刺死在王座上时,他们也灰飞烟灭了。”
业难看向顾何:“一个很无趣的故事,不是吗?”
顾何:“那个王为什么要让一群反抗自己的人活着呢?”
业难眼神晦涩:“大概是因为寂寞吧,”他问顾何,“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顾何眨了下眼,然后露出一个笑容:“怎么做?当然是用来发电了。”他以前玩游戏的时候,对于不听话的刁民都是直接并入电网,生物发电,很环保。
遗迹彻底坍塌,整个空间崩溃,业难得身体开始消失:“我们会再见面的,下次见面,我们一定是朋友。”
顾何:“你要和我做朋友?”
业难:“我有这个荣幸吗?”
顾何:“当然,不过,作为朋友你只能排第二,第一永远是阿悬的。”
业难:“阿悬?是你的朋友吗?”
顾何点了点头:“嗯,阿悬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业难闭上眼,他的身体已经消失了一半:“那有机会,我一定要亲自去见见你的这位最重要的朋友。”
整个空间彻底消失,顾何的意识回到本体,他睁开眼,看了看自己,身体已经恢复原状。
谢云看到顾何睁眼,马上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修炼出了差错。”
顾何站起身:“没有,没事,我饿了,有吃的吗?”
谢云:“有,你想吃什么?”
青云峰。
司空悬正在打坐调息,突然感觉身上一寒,他猛的睁眼,周围没有其他人。
司空悬疑神疑鬼的检查了所有的角落,确认顾何没有藏在某个角落后,长舒了一口气:“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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