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背叛孤的女人复生了 > 第18章 第 18 章

第18章 第 18 章

那迷药究竟如何能保命,洛菀夕虽心存好奇,却终究参不透其中玄机,只得暂且搁置一旁。

她将那些药丸一一辨认清楚,最终只拣出一颗名为“一日寒”的藏在身边。

这药名听着凛冽,实则不过是用来伪装病态。

至于为何要装病——不过是为了见薛言一面。

在这深宫之中,薛言算是她唯一能倚仗的人脉了。

服下“一日寒”不久,药效便发作起来。

她先是浑身发冷,紧接着就烧了起来。

病情来得又急又猛,把慧默几人都吓得不轻。

“方才还好端端的,怎么转眼就病成这样了?”

望着榻上面色潮红、眉心紧蹙的洛菀夕,慧默急出了一层细汗。

她一面吩咐璃月去禀报梁浅,一面让琳月速请御医。

琳月领命正要退下,洛菀夕却吃力地睁开眼,轻声唤住了她。她将慧默招到榻边,气息微弱:“我昨日就觉着头疼,睡了一夜也不见好,此刻愈发难受了。入宫这些时日,还是头一回病得这样重。别的太医我不太熟悉……可否劳烦宫令姐姐,去太医院请薛言薛院判来一趟?他曾在师尊门下学过医,与我有些交情,他的医术、品性我都信得过。若他能来诊视,想必我能好得快些。”

她费尽周折,为的就是见薛言一面。

她相信,即便薛言无法将她救出元霜殿,凭着与原主的旧谊,至少也能透露些关于原主的确切消息——

比如原主究竟是何身份,与梁浅有何纠葛,会不会就是梁浅口中的“阿骛”。

她本以为今日请来薛言便能得到答案,却不料……

慧默竟告诉她:“薛院判昨日已被陛下派往南孟治理疫病了,一时半刻怕是回不来。娘子既这般难受,还是请别的太医来瞧瞧吧。太医院中并无庸碌之辈,即便薛院判不在,旁人也能诊治的。”

南孟治疫?怎会这般巧合?

这消息如同断了洛菀夕在宫中唯一的指望。

她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浑身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整个人如坠深渊。这症状,倒不似“一日寒”所致,竟像是真害起头疼来了。

慧默见她神色愈发痛苦,忙温声安慰:“娘子别急,奴婢这就让琳月去请太医。”

洛菀夕却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摇了摇头。

她心知“一日寒”的药效仅能维持一日,届时便会自愈。

若真请了太医来,少不得要灌下许多汤药,说不定还要挨上几针。

没病反倒折腾出病来,岂非偷鸡不成蚀把米?

为免受这无谓之罪,她咬紧牙关撑起身子,强打精神对慧默道:“罢了,我本也能为自己诊治。只是薛言在时,总觉得他瞧得比我自个儿更准些——不是有句话叫'医者不自医'么?不过他既不在,也就不必劳动他人了。我自知不是什么大病,许是在屋里闷久了,才生出这般症状。你看窗边那盆铃兰,几日不见光,不也蔫了下去?”

慧默听她这般说,心疼地叹道:“待会儿陛下来了,奴婢便替娘子求个情,请陛下允娘子出去走走。”

这话让洛菀夕眼中瞬间亮起微光,旋即又黯淡下去。“不必为难你了,”她轻声道,“他岂是那般好说话的人?到头来说不定还要迁怒于你。”

慧默正要再劝,一个低沉的声音却骤然响起:“你倒是了解朕!”

洛菀夕抬眼望去,梁浅已行至榻前。

他身着明黄龙袍,墨发高束,头戴冠冕,本就冷峻的眉眼此刻更添几分威仪。

平日他来探望,多着常服,似今日这般郑重打扮,洛菀夕还是头一回见。不必问也猜得到,他定是在处理政务时被匆匆请来的。

服下“一日寒”时,洛菀夕想见的人本不是梁浅。

可当他真的出现,她心底却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触动。

她一直告诫自己,不过是梁浅请来医治不眠症的小小道姑,可哪有道姑染恙,君王会放下政务亲来探视的?

她知他待她不同,可恼的是,她至今不明这份“不同”从何而来。

况且他的“不同”,也并非单纯的好。

更像是在与他自己较劲——想对她好,又恐对她太好。

落在洛菀夕感知里,便成了他一时温存,一时冷厉。

便如此刻,他坐在榻边,紧锁的眉宇间分明凝着关切,可指尖试过她额上滚烫的温度后,说出的话却依然冰冷:“早前不适,为何不早说?朕留你,是为医治朕的病症。朕的病尚未痊愈,你倒先倒下了?莫非指望朕就此放过你?”

洛菀夕勉力撑开沉重的眼皮,面色虚弱地望着他,轻轻摇头,嗓音沙哑:“贫道不敢。幼时娘亲曾教导,装病只对关心自己之人有用。贫道微末之躯,岂敢自负到以为能以病相挟陛下?即便……”

她抬眸看他,唇角勉强牵起一丝弧度,故作轻松道,“即便今日我死了,陛下怕也不会动半点恻隐之心。贫道又怎敢奢望陛下就此放过我?”

当那个“死”字脱口而出时,梁浅额角青筋几不可察地一跳。脑海中闪过以为她死去那三年间的种种,心口仿佛被什么死死堵住,闷痛难当。

他闭目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那阵钝痛,再睁眼时,目光冷厉地盯住她:“休要以这些鬼话试探朕。朕脚踏过的尸骸,比你自幼见过的人还多。莫将'死'字说得那般轻巧——你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可知会牵累多少人受苦?既然病了,就老实服药。你的生死固然威胁不到朕,但若你死在元霜殿,朕保证,这殿中每一个人都会为你陪葬。”

他用最凌厉的言辞警告她,无非是怕她困守在此,会生了短见之念。

可洛菀夕想过千百种逃离此地的法子,唯独没想过要变成一具尸体被人抬出去。

她最大的优点是惜命,最大的缺点,也是太过惜命。

她向梁浅保证,绝无轻生之念。

梁浅神色稍霁,即刻命人去请太医。来的是太医院院使。

洛菀夕原本还担心院使窥破药性蹊跷,谁知淑姑的药竟如此高明,连这位天下医道圣手也未能识破。

梁浅问及病情,院使只说是风寒侵体,并无大碍。

总算蒙混过关。

洛菀夕以为梁浅既知她无性命之忧,便会离去。谁知他竟留了下来。

他在元霜殿换了常服,命人将待批的奏章悉数搬来。

那张批阅奏疏的桌案就设在她榻边,他未言明是为照料她而留,可整晚都守在她身侧,寸步不离。

非但如此,他还亲自为她试温、诊脉、喂药……

洛菀夕怕无病服药反生副作用,倔强地不肯喝。梁浅不知内情,只当她怕苦,也不纵容,沉声威胁:“这碗药若不喝完,朕原本要赏你的,便没有了。”

赏赐?竟还有赏赐?

这哄人吃药的架势,倒像爹娘哄孩童一般,半是威吓半是利诱。

洛菀夕不由好奇:“什么赏赐?”

梁浅道:“喝完这碗药,赏你五十步自由。”

“五十步自由?”

他一手托碗,一手指向殿门:“朕量过了,外面院子,南北正好五十步。”

洛菀夕恍然,眸中漾起惊喜:“陛下是说,我若喝了药,便能在院里走动?”

梁浅默然颔首。

一听喝药能换自由,洛菀夕也顾不得什么副作用了,接过药碗仰头便尽。

说来也奇,药刚下肚,她的烧便退了。与其说是药效,不如说是“一日寒”时限已至。

热度一退,她便央求梁浅容她到院里透透气。

梁浅本欲拒绝,可对上她那双盈满期盼的眼,终究心软了。

他点了点头。

洛菀夕欣喜地就要下榻,谁知腿一软,又跌坐回去——在榻上躺了一整日,浑身早已虚软无力。

慧默见她气力不支,柔声劝道:“夜已深了,娘子不如明日再去?才刚见好,莫再着了凉。”

洛菀夕也觉勉强,正想说罢了,梁浅却俯身问她:“真想出去?”

她仰起脸,唇瓣轻抿,眼巴巴地望着他点头。

梁浅凝视她片刻,未再多言,抬手解下自己身上的裘皮大氅,反手裹住她单薄的身子,随即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径直朝门外走去。

洛菀夕未料他行动如此果决,尚未回神,已懵懵然地陷在他怀中。

他抱着她步履沉稳,洛菀夕偎在他胸前,几乎听不见他气息有何变化。

只当他体力过人,梁浅却蹙眉垂眸,低声道:“膳房的饭菜不合胃口么?轻得跟只猫儿似的。”

洛菀夕怔了怔,脸颊无意识地蹭了蹭他衣襟,摇头道:“很合胃口。”顿了顿,又不服气地仰头问他,“你见过哪只猫有我重?”

梁浅不答,唇角却悄然牵起一丝浅淡弧度。

洛菀夕仰面望着他清逸出尘的侧颜。

向来冷峻的眉眼,因这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竟透出几分暖意的柔软。

即便那笑意极淡,此刻的他,却比洛菀夕以往见过的任何时刻都要真实。

她望着这样的他,一时竟失了神。

心口怦然,如擂急鼓。

至院中,梁浅将她拢得更紧。夜风扑面,吹得她双颊绯红。

他低头看她:“不是要透气么?可想下来走走?”

洛菀夕神思恍惚间先摇了摇头,继而点头。可双足甫一沾地,便是一个趔趄栽进他怀中。

梁浅见她虚弱至此,便扶住她肩头,让她倚着自己站立。

他宽阔的胸膛不仅为她挡去寒风,更如一面坚实的墙,稳稳支撑住她。

这一夜,洛菀夕究竟透了什么气,赏了什么景,后来都已记不真切。

她只记得梁浅身上清冽好闻的月麟香,记得他凝望她时,那双深邃眸中总藏着一丝寂寥。

即便仰望满天繁星时,他的眼神也像隔着悠远时光,在追忆着什么。

第一次,洛菀夕心底生出了想要探寻那些旧日往事的冲动。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AI指令调到冷脸上司后

狩心游戏

猫总会被蝴蝶吸引

今天今天星闪闪

路人,在漫画卖腐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