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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太后便唤御林军,被宋父拦下了,她气得往后一倒:“忱儿不懂事,你也糊涂了?”

宋父思索一瞬,便说:“娘娘,臣斗胆请您高抬贵手,留他一条性命吧。”

百官瞪起了眼,宋鸿嘉亲自带人抄了谢府,现在怎么又为他说话了?

大伙几番思索,宋鸿嘉对其子的宠爱,朝中所有人有目共睹,此时求情,恐怕也是因为宋忱,众人沉吟片刻,有了新的考量。

太后强忍怒意:“给本宫个理由。”

宋父瞥了谢时鸢一眼:“没了谢家,他什么也不是,娘娘不必大动干戈,今日除夕不宜见血。”

经他一提醒,众人这才想起现在还是特殊时期呢,他们纷纷请言:“是啊,不能在这时候动刀,娘娘开恩啊……”

“他如今这样,恐怖已经生不如死了,哎,请娘娘手下留情。”

先前他们合起来对付谢时鸢,现在又都站到了宋父那边,压迫感无声蔓延。

太后看着他们的嘴脸,眼神慢慢变冷,良久,她沉住气:“宋大人说的是,是本宫考虑不周。”

这就是要放过谢时鸢的意思了,宋忱松了口气,又见她话头一转:“不过,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传哀家旨意,罪臣谢时鸢御前失仪,冒犯凤颜,重责五十大板。既然今日见不得血,那就挑个合适的时候再打!”

宋忱面露急色上前一步:“娘娘……”

太后打断了他,语气淡淡的,不辨喜怒:“忱儿,莫要得寸进尺,既然你要他,那就把他关好了。从今以后,他可以是你的阿猫阿狗,但绝不能是个人。”

她让谢时鸢活,却是没有自由,没有尊严地活着。朝臣虎躯一震,再一次见识到她的狠辣,对谢时鸢多了些同情。

太后不理会宋忱苍白的脸色,兀自甩袖离去。

宴会上出了这么一桩事,哪里还有心思再继续,薛霁卿草草完成仪式,挥手让大臣散开。

宋父也不知往哪里去了。

谢时鸢从刚才就一言不发,宋忱去看他,对上他那双猩红,没有半分感情的眼睛,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不是任人摆布,而是置身事外。

他心中猛地一跳,觉得谢时鸢已经死在了眼前,宋忱心里堵得发慌,去拉谢时鸢,他没有反抗。宋忱莫名嘴里发苦,牵着谢时鸢回家。

快到宫门时,宋忱被一个小太监叫住了,他递来两把钥匙:“公子,陛下拆奴才送来,这是解开世子身上镣铐的。”

宋忱握着钥匙,沉默半晌:“我知道了,替我谢谢陛下。”

小太监走了,宋忱拉过谢时鸢的手,把那束缚着谢时鸢的东西取下来,又弯下腰把脚上的也解开。两副沉铁被宋忱随手扔在地上,宋忱看见谢时鸢光/裸着,伤痕累累的双脚。那脚被铁磨得红通通的,结痂化脓,完全看不出原来漂亮的样子。

宋忱像是被针刺了一下,那伤口消灭不掉,一直隐隐作痛。他想,这个镣铐是解下来了,但无形的枷锁横在脖子上,勒得人喘不过气。

他在谢时鸢面前蹲下,拉着他的胳膊让他趴在自己背上,然后起身把他背起来。谢时鸢明明比他高了小半个头,按理来说要比他沉,可他无声无息俯在宋忱后背上时,却轻飘飘的,好像随便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

宋忱慢慢地,一步一步向前走。

渐渐的,脖子里淌下豆大滚烫的水滴。

谢时鸢哭了。

没有声音,只是静静流着眼泪。

宋忱脚步一顿,接着若无其事继续走,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哭了才好,总好过刚才那副样子,谢时鸢也不过才二十岁,他那个样,会坏掉的。

……

谢时鸢被带回宋忱的房间,大夫已经准备好了,他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大夫检查完,开了好些药,宋忱命连末去外面抓,送别了人,就只剩下他和谢时鸢。

他提着被子往上掖了掖,打量了谢时鸢一眼,他好像张了口,宋忱没听清,耳朵凑过去,轻声询问:“什么?”

谢时鸢嗓音嘶哑,像枯死的藤蔓在墙上摩擦:“我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宋忱不知道,这得去问宋鸿嘉,他沉默片刻,安抚道:“我会帮你去问,你先别担心。”

谢时鸢又不说话了。

有人来来回回往里面跑,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没一会儿,连生提着桶出来,皱着眉头对宋忱说:“公子,水备好了。”

宋忱嗯了一声,转朝谢时鸢:“你这身衣服不用再穿了,我刚才叫人拿了新衣服,先去沐浴吧。”

谢时鸢倦怠地闭起双眼,浑身沉甸甸的,没有力气动弹,宋忱叹了口气,叫上连生把他拉进去。

三个人站在浴桶前,连生嫌弃,不愿碰谢时鸢的身体,宋忱叫他出去。上浮的蒸汽氤氲着,模糊了谢时鸢的眉眼,宋忱有些无从下手,问他:“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谢时鸢有了一丝反应,声音干涸:“你出去吧。”

宋忱离开了,谢时鸢靠近浴桶,水面上倒映出青年人脏乱沉寂的面容,他解开衣物入水。

宋忱不会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若今晚太后处置了他,何尝不算一种解脱,可宋忱横插一脚,他没能死成。他已经不管不顾,放纵过自己一回,没有脸再一死了之,只要有他存在,谢母永远不会得到安宁。

有时候活着比死难得多,谢时鸢闭上眼睛。

宋忱在外面等了小半个时辰。不免有几分焦急,正想进去看看,谢时鸢推门出来了。他洗去污浊,卸了囚衣,头发虽然还散着,却比之前有精气神了。

宋忱盯着他,想说以后会好起来,可刚生出这个想法,脑海里就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强烈的不安笼罩了他。宋忱轻拧眉心,这种莫名其妙的预感从他落水后就一直有,就好像他亲身经历过一样,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宋忱晃了晃脑袋,把纷乱的思绪甩开,去拉谢时鸢。

方才从宫里回来已是半夜,府中暂时没有给谢时鸢睡的地方,今夜估摸着要在自己床上度过了,宋忱和他商量:“你先和我睡吧,明日让人给你准备卧房。”

谢时鸢没反驳,目光落在交叠的手上,异常乖巧跟着他。

他的床很大,容纳他们两个绰绰有余,宋忱把他按在床上,又从旁边柜子里拿出床被子,给谢时鸢铺好:“睡吧。”

宋忱困意上涌,宽了衣爬进里面,小手抓着被子,规规矩矩躺好,闭上了眼睛。

耳边响起均匀的呼吸声,谢时鸢躺在了床上,两只眼盯着床顶,不知过了多久才盖上眼帘。

这一觉睡得极不稳定,他心里有事,无意识皱着眉头,做了噩梦,身上汗津津的,可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床上躺过,身子很累,又睡得很沉。

矛盾的夜里,时间无限拉长,谢时鸢睡了很久,醒来天光大亮,眼中闪过迷茫,不知今夕何夕。

身边空无一人,谢时鸢探了探床榻,冷冰冰的,宋忱早已离开。

谢时鸢下床,许是听见动静,连末进来了,看见他的眼神,解释道:“公子去找老爷了,说等你醒来,让我带你出去呢。”

谢时鸢出了宋忱的屋子,一路上遇到几个人,见他出来了,怕他找自己麻烦,眼神躲闪,不敢直视。

谢时鸢沉默寡言,连末给他安排进一间普通的下人房:“今后你就住在这里,缺什么东西去找掌事的领。”

谢时鸢:“知道了。”

连末一顿,想起什么:“对了,公子说你重伤未愈,不必去厨房挤饭吃,会有人连药一块儿给你送来。”

谢时鸢无波无澜,又重复一遍:“知道了。”

连末叮嘱完一些要紧事就离开了,谢时鸢在屋里干坐了一会儿。日光从窗棂斜射进来,落在谢时鸢手上,他的身体一半在暗处,一半在明处。

谢时鸢抬起手晃了晃,浮尘在阳光下飘荡,片刻后,他握住了双手。

中午,有人敲门,谢时鸢去开门。一个背影佝偻的妇人进来了,她头上戴了帷幔,脸几乎全挡住了,虎口到手腕上有一狰狞的烧伤,十分显眼。

她路过谢时鸢,从盒子里取出热腾腾的饭菜和药,放在桌上。然后转过来,她好像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只会用手比划。

谢时鸢看不懂,但明白她是在叫自己。谢时鸢走了过去,桌上有一菜一汤,是新鲜的,他对妇人说:“麻烦了。”

吃饭的时候,妇人在一旁等着,隔着帷幔看不清她的面容,不知道她看着哪,在想什么。

等他吃完,妇人收走食盒。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来传谢时鸢:“公子叫你过去,跟我走吧。”

谢时鸢预料宋忱有了消息,坡着脚紧随其后,面上有不易察觉的紧张。

见到宋忱的时候,他正站着,看见谢时鸢,身上一松,说:“我问了父亲,你母亲出事那晚有御医在,人没有大碍,只是现在还很虚弱,得慢慢养。”

谢时鸢松了口气,心里稍稍安稳,他手指蜷缩起来,求宋忱:“你能不能帮我多留意母亲,让人护着她一点,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做。”

宋忱从小没有娘,一直是父亲和二哥带他长大,不过他明白谢时鸢对她母亲的感情,听着他卑微的语气,心里不是滋味:“我知道的。”

谢时鸢轻轻动了动:“谢主子。”

宋忱默了,好半天才说:“不要这么叫我,府里没有人会这么叫,他们都叫我公子。”

谢时鸢眼都不眨,从善如流改了称呼:“谢公子。”

他这样子,宋忱莫名有点难过。他盯着谢时鸢看了看,忽地想起什么,问道:“你见到送饭的哑婆了吗?”

谢时鸢:“见到了。”

宋忱语气有些变化:“哑婆脸上有烧伤,她不喜欢被别人看到脸,你要注意一点。还有她在府里没有亲人,你要是没事可以多和她说说话。”

谢时鸢想到妇人手上的疤痕,应下了:“是。”

因为是前世,剧情方面比较大开大合,写得粗糙,就只是几个重点的节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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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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