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凭跃坐在飞机上 接过帅气空少递过来的毛毯,舒适地靠在椅背上,感叹青树科技不愧是由集团太子爷亲自坐镇的掌上明珠,相当财大气粗,去海市参加行业峰会的行程直接包机统一前往。
下了飞机去往酒店所在的海滨度假村时,鱼凭跃收到了孙建宇的消息。孙建宇是她大学本科时期的班长,当年鱼凭跃因为奖助学金申报和勤工俭学受到过不少他的帮助,毕业后他在海市大学任教,这些年他们偶有联系。这次行业峰会由海市大学协办,他组织学生们来当志愿者。
孙建宇问她什么时候到会议酒店,说是有事要说。两人对了对时间,发现只有明天青树公司宣讲会的时候有空,就约了到时候见。
海盛酒店是海市本地最负盛名的海滨度假村之一,因为她们公司一行人是跟着宋槐序一起来的,所以接待规格相当高,酒店总经理亲自迎接。
总经理似乎和宋槐序是旧相识,两人打过招呼后她很自然地站在了离宋槐序很近的位置,动作有种不经意的亲昵,“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房间。”
宋槐序却退开一步侧身朝身后鱼凭跃的方向示意,“还有个老同学没跟你介绍呢,这位是鱼凭跃,就是班里当年的第一名。鱼博士,这位是我们的高中同学,赵缘。”
原来是赵缘,鱼凭跃就说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她大方上前一步,“赵总好。”
鱼这个姓氏实在特殊,赵缘上下打量了一番鱼凭跃,看了眼她胸前的工作牌,作恍然大悟状,“原来是鱼亚男呀,我还一直好奇你现在在干什么呢,原来是在槐序手下工作啊。”
如果说宋槐序是高中班里那群富二代少爷的隐形中心,那赵媛就是大小姐们的中心,她长得漂亮,跟宋槐序颇有些王子公主的意思,那时候她就喜欢宋槐序,班里同学也经常拿她俩打趣。不过鱼凭跃私心里觉得,她对宋槐序的喜欢,不像普通少女春心萌动,倒像是把宋槐序当成能配得上她的最好的装饰品一样,有次宋槐序成绩滑出了年级前五名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看起来比宋槐序还生气。
赵媛是典型的天龙人大小姐,一开始就单方面跟鱼凭跃不太对付,说鱼凭跃以后要给她们打工的就是她。不过鱼凭跃倒是不讨厌她,主要是因为赵缘曾经在她最困窘的时候给过她一大箱卫生棉。
鱼凭跃高中暑假在酒店打工的时候忽然月经提前来了,但是酒店里面昂贵的卫生巾让鱼凭跃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赵媛从哪里冒出来,把一大箱卫生棉直接仍在她怀里,说这是酒店放在洗手间供客人随意取用的。鱼凭跃这才知道她打工的酒店是赵缘家的。大约经期是女人之间默认的停战协议,那箱看起来像是直接从仓库搬来的卫生棉鱼凭跃用了很久才用完。所以鱼凭跃一度觉得如果自己一定要给这帮人打工,那赵缘其实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鱼凭跃面不改色,“能在宋总公司工作是我的荣幸。”
宋槐序轻咳一声,“能有像鱼博士这样的人才为青树工作是我的荣幸才是。”
赵缘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人打断了,大堂又进来一群人,打头的那个老远就冲这边喊,“宋总,好久不见啊!”
几方人又开始互相介绍问候,鱼凭跃顺理成章从前面退了回来。旁边燕双双跟她悄悄咬耳朵,“鱼姐,你改过名啊?”
鱼凭跃并不避讳这个,点了点头,“上大学改得。”
燕双双感慨,“改得真好,其实我以前也一直想改名的,嫌弃我这双双太幼稚。”
总负责人也肯定地点点头,“就是,改得真好,这名字才配得上我们鱼博士嘛!”
第二天宋槐序的宣讲会可以说是整个行业峰会上最重要的环节之一了。整个会议大厅都坐的满满当当,记者和媒体挤满了大厅每个角落。
鱼凭跃和几个同事一起坐在后排,见到宋槐序和一群西装革履的大佬们一起走进来,他身边好几个人都是福布斯排行榜榜上有名的人。而宋槐序在其中更加显眼突出,倒不是因为他的位置有多么接近中心,而是他实在太年轻,年轻到让你可以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个人有多优秀。
也让鱼凭跃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这个人真的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意思到从前的自己有多么庸人自扰。
肩膀上的突如其来的重量打断了她的思绪,一个年轻男人搭着他的肩坐在了旁边, “小鱼。”
鱼凭跃下意识喊出了以前的称呼:“班长?”
孙建宇看着正在台上演讲的宋槐序,轻声问她: “我坐这儿可以吗,不影响你们工作吧?”
鱼凭跃:“没事儿,这边儿没有其她人,你坐吧。”
“嘿嘿,多谢了。”孙建宇对宣讲内容很感兴趣,时不时跟鱼凭跃低声交流几句,“他现在介绍的这个是不是就是你参与的项目啊?”
鱼凭跃给他介绍:“是,不过我只能算是边缘人员,核心人员都是研究院里的大佬。”
孙建宇时不时又惋惜:“唉,每当这种时候我都后悔没走科研这条路,看看你现在,多好啊。”
鱼凭跃宽慰他,“你性格活泼情商高,学校的工作也很适合你。”
宣讲会结束,宋槐序又习惯性地朝自己公司员工所在的方向看过去,却见角落里空了两个位置,他不自觉蹙了蹙眉。秦铮见状轻声询问:“宋总,是要找谁吗?”
宋槐序摇了摇头,然后笑着对面前的人道:“那刘总晚上可要赏光和我一起吃顿饭啊。”
青树科技是本次大会最热门的公司之一,宋槐序应付完一群想合作的各路人马,又把几位连夜要走的大佬送上飞机之后,才让司机把秦铮送回酒店,自己打算开车沿着海边兜兜风。
海盛度假村独享一片黄金沙滩,为了接待与会人员,酒店没有接待游客,此刻夜色已深,月光幽微,靠近酒店附近的海滩上空无一人,只有景观灯散发着点点昏黄的光。
“吱——”
一声急促的刹车声惊破夜色下的静谧,宋槐序目眦欲裂地瞪着不远处沙滩上的人影,那人头发披散低着头站在海水里,手里还拎着一瓶酒,在海风里的吹拂下显得格外单薄脆弱,摇摇欲坠。
“鱼凭跃!”
宋槐序车跳下车狂奔着翻过护栏冲人影飞奔而去,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鱼凭跃只觉得宋槐序莫名其妙像个炮弹一样冲过来把她撞得连连退后几步,又像一张大网一样把她搂得死紧密不透风。男人的体温高的可怕,火炉一样烘烤着她,鱼凭跃感觉自己瞬间热了起来。
她嫌弃地推推宋槐序的胸膛,惊讶地发现掌心的触感相当有分量,她将自己微妙跑远的的思绪拉回来,问:“你干嘛呀!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宋槐序看她“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来海边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
“我就是出来散散步。再说这里有什么危险的?”
“散步?这里离酒店快7公里了你来这里散步?你知不知道我刚才看到你的时候我都快被吓死了……”
啊?
鱼凭跃疑惑地看向宋槐序,后知后觉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忍不住想嘲笑他怎么会觉得自己要想不开,但看着对方怒意未消的脸,还是忍住了。
她瞅瞅空无人烟的附近,又低头看看自己的形象,唔,好像确实挺容易让人误会。
鱼凭跃拍拍他的胸膛示意他放开自己,“我没事,我怎么会想不开,就是心情不好一时没察觉走的有些远了。”
宋槐序这会儿冷静下来便觉得自己冲动了,鱼凭跃怎么看也不像是遇见事会寻短见的人,只是猛一看见她一个人站在海里根本没顾得上思考,此刻顿时对刚刚一瞬间情绪上头犯傻的行为有些尴尬。
然后又听见鱼凭跃说自己心情不好,宋槐序顿时有些心虚。
“咳咳!那个,赵缘主要是想找我聊投资合作的事,她现在有男朋友,我还见到了呢,我这些年跟她也没什么联系,主要是前两年生意上有些合作。”
“哦。”鱼凭跃点了点头,不知道他跟他说这些干什么,但也听了。
“还有那个,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很厉害很优秀,你优秀不必妄自菲薄,而且我觉得还是要树立正确的感情观,喜欢谁的话直接说就好了,根本不存在什么配不配的上的问题,我父母都是普通人,绝对不会有什么家世门第观念,我妈以前高中每次开家长会回来都会跟我夸你……”
宋槐序越说声音越低,后面简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摸了摸鼻子,“总之,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可以喜欢我。”
鱼凭跃没想到宋槐序能说出这番话来,看着男人因为不好意思看她而偏着头露出的精致下颌线,难得起了点逗弄的意思。
“只是可以吗?”
“不是,呃……我……我也……我也可以……”
鱼凭跃唇角勾起,却开口打断了他, “有烟吗?”
“啊?”
宋槐序差点没反应过来:“哦,有,在车上。”
他不怎么抽烟,但车上有备。
鱼凭跃: “我想抽一根,可以吗?”
幸好这个时间点既没人也没车,宋槐序的劳斯莱斯就这么大喇喇敞着车门停在路中间也没引起任何事故。
两个人来到车上,宋槐序从储物箱里找出一盒没拆封的香烟和几瓶水递给鱼凭跃。鱼凭跃把水瓶拧开冲了冲脚上的沙子,发现长裙的裙摆被海水打湿,此刻也沾满了沙子,沉甸甸脏兮兮,索性直接将罩裙脱了下来只穿着及膝的吊带睡衣裙。
她之前原本已经准备睡了,却因为白天孙建宇的话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实在睡不着,就随便套了条裙子出门,本来打算在海边喝点酒吹吹风,却没想到一不小心走了很远,还撞见了回来的宋槐序。
宋槐序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穿着白色吊带裙的鱼凭跃倚在车身上,伸手拢着被海风吹乱的头发,细白的肌肤在黑沉的夜色里莹莹生辉,她睁着一双清冷的眼睛看过来,“外套可以借我一下吗?”
宋槐序耳根倏地红透了,他掩饰着慌乱转过身脱下西装外套,“当,当然可以,快穿上别感冒了。”
鱼凭跃穿上外套,手里随意把玩着宋槐序给她的香烟,不认识的好牌子,包装很精致,她拆出来一根,浅浅咬在嘴里,看向站在她面前有些呆呆的男人。
宋槐序福至心灵,赶紧拿出刚才找到的打火机,橙红的火光跳跃间,他手心护着火,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鱼凭跃。
火舌点燃了烟头,雾气弥漫,烟味儿很淡,带一点淡淡的木头沉香味儿,
宋槐序忽然意识到给人点烟原来是一件如此暧昧的事,跨过正常的社交距离,像交换一个缠绵的吻。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嗯?写博士论文的时候,舍友说带我去找灵感,去了酒吧,遇到一个帅哥教我的。不过我不喜欢酒吧,太吵了,烟味也不太好闻。”
宋槐序第一次见识和记忆里完全不一样的鱼凭跃,她披着自己的衣服,在深夜的海边抽一支香烟,讲着和正经严肃科研完全不相关的事,有一点颓废,一点厌世,一点难言的性感和美丽。
他被蛊惑,又生出嫉妒。她身边总是很多人,前有学长,后有同事,今天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陌生男人和帅哥。
宋槐序缓缓靠近,“那帅哥呢?”
“什么帅哥?”
“教你抽烟的帅哥。”
“不知道,没联系过了。”鱼凭跃无所谓道,她扯了扯外套,手指搭在质地精良的黑色布料上,像上好的暖玉。
宋槐序终于忍不住,握上那块暖玉,在手腕跳动着温热脉搏的那侧落下一个吻,沉迷着难以克制地反复落下。
鱼凭跃眯了眯眼,掐着男人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宋槐序的眼睛弥漫着水汽,有些茫然,又有些慌乱,“对不起,我……”
掌控着他的人却不肯听他说话,甚至反客为主将宋槐序压在车上,胡乱扯开了他衬衫的领口,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和锋利的锁骨。
鱼凭跃感受着那截锁骨的弧度,指尖敲了敲烟灰,抬眸, “有套吗。”
宋槐序抖着摇了摇头。
鱼凭跃有些遗憾的撇撇嘴。
宋槐序想起来什么,艰难道:“有药。”
鱼凭跃皱眉:“避孕药?”
宋槐序点头,“是,但是是我吃的。”
鱼凭跃惊讶:“什么?”
宋槐序忍不住喘息:“国外的。男士避孕药。”
吴逸飞之前开过他的车,烟和药都是他留下的。
鱼凭跃唇角勾起一个兴味的弧度,将一口烟气吐在他脸上,“拿出来看看。”
两人坐回车里,宋槐序把储物箱里的那小盒药拿出来,平平无奇的白色药片。鱼凭跃翻出说明书,扫了眼用量和服用禁忌。
之前她喝剩下的半瓶啤酒因为没找到垃圾桶一直没丢,此刻倒是排上了用场。
鱼凭跃拽着男人的领带将人拉过来,宋槐序红唇微张,急促地喘了口气。她把白色药片塞进宋槐序嘴里,仰头灌了口啤酒渡了过去。
渡得有些急,宋槐序呛着咳嗽了两下,眼睫湿润,声音暗哑,“再来点。”
鱼凭跃笑了,将瓶底剩下的酒都渡了过去,两个人越吻越深,交换了一个啤酒味儿的吻。
一吻结束,鱼凭跃抹了抹宋槐序嘴角的水渍,轻笑:“去酒店。”
宋槐序胸膛起伏,酒液沾湿了他的衬衫,“好。”
鱼凭跃拍了拍他的大腿,“换一家。”
宋槐序浑身一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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