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点到为止的“折磨”持续了不短的时间，大冬天里，宁楠的汗水打湿了颈脖。
他被季严亦抱在怀里，心跳声几乎淹没了他的头脑。
“心跳这么响，很紧张？”大少爷问。
宁楠睁着眼，张嘴呼吸。
季严亦的胸膛坚硬，大手到了他的胸|.口，
这里不客气的时间更长。
宁楠觉得房间里的气息更有压迫感了，他咬咬嘴唇，低头埋进季严亦怀里，“我，我明天还要交麦格教授的论文。”
季严亦手停了一下。
“是吗？”
“真，真的。”
季严亦危险地捏了捏宁楠的下巴。
还知道用这种理由。
他箍紧了特供生的腿，“都查了哪些资料？”
到手的小白兔，不想松手。
宁楠喘了一口气，“《种子意志论》，《旧叶世纪宗教伦理与自由》，还有……还有《起源差异》……总之资料真的还不够，我还要查一些备注和解读。”
大少爷冷酷的气息在宁楠肌肤巡视，“书房电脑里有书库链接，和东图书馆的一样。”
言下之意，今晚别想走。
宁楠低下头，“嗯，我，我知道了。我不去东图，就留在别庄。”
-
跑回主卧隔壁房间后，宁楠混乱的心跳才平复下来。
【我的暴露值现在多少？】
【5%，没有变化。】机械音回答。
宁楠把手里的圣灯制服外套丢在椅子上，伸手脱下了里面的衬衫。
扣子全被扯掉，不知道滚落在季严亦主卧地毯的哪个缝隙里，腰身还有一处已经脱线，留出被撕烂的裂口。
季严亦用的力气竟然这样大。
能碰季严亦的私人电脑，倒是意外收获。
【建议可以着重搜查001可能体近期的存档资料。】机械音道。
宁楠点头，【我知道了。】
他褪下裤子，浴室的水冲下来，季严亦灼热的触感，仿佛在停留在身上。
大少爷就在旁边主卧，整个别庄都是他掌控的领地。
宁楠飞快冲完澡，出来换衣服时，僵了一瞬。
这个白色奢华的次卧里，能有的睡衣，都很“特殊”。
宁楠好不容易找到一套长款的，可以覆到小腿，但它带着胸链。
银色冰凉的链条，在胸口晃动，和身体似有若无接触又分开。
【建议不要被001可能体看见，危险度会提示至20%。】机械音马上提醒。
宁楠深吸一口气，【我晚点去大书房。】
他打开笔记本，将之前整理的资料在本子上勾勒出重点，一直等到了半夜十一点，才轻声打开了白色卧室门。
整个落叶别庄都很安静。
宁楠抱着书和本子，小心去了主卧另一侧的大书房。
主卧的门关着，季严亦应该已经入睡。
不敢惊动他，
大书房也不安全。
宁楠转身下了一楼。
一楼的侧厅也放着一台笔记本，有书房的作用，之前被大少爷摁着，反复被迫练习断句就是在那个地方。
只是他才刚摸到书架边缘，一道高大的人影已经坐在侧厅的沙发上。
宁楠头皮发麻，“季……季同学。”
季严亦头发微湿，换了一套深色睡袍。他撩起眼皮，目光从宁楠睡衣上掠过。
“洗完了？”
好像就知道他会下楼。
宁楠捏紧手指，“嗯。”
他慢慢坐到了书桌前。
大少爷站起身，将宁楠逐渐笼罩在了他的身影下。
宁楠后背绷紧，
季严亦在笔记本上敲下密码，
“用吧。”
宁楠乖乖输入自己学号，“早迹文化”写了大半的论文弹了出来——《自由意识沉沦与觉醒》。
大少爷在宁楠身后，目光似乎落到了宁楠的论文上。
宁楠吞吞唾沫，“季……季同学？”
季严亦眼神回移。
“不继续写，老叫我做什么？”
特供生低下了头，不安咬着嘴唇，瘦弱的手指在鼠标上无意识拨弄着滚轮。
看来，是还记得上一次“生物延导”的论文被他抓到了“问题”，不得不臣服攀折在他身上。
——那感觉，令他兴奋。
他是应该感到害怕。
-
整个圣灯学院都陷入了沉寂。
别庄内，火烈鸟大笨钟的时针已经指向半夜一点。
宁楠敲完最后一个字，终于呼出一口气。
他悄悄抬起眼回头，
季严亦一手撑着下颌，阖着眼眸，另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高大的躯体舒展，深色睡衣贴着胸膛。
好像是睡着了。
宁楠心脏砰砰直跳，“生物延导”那篇《端粒基因的三次裂变》还在他的学号库里，而他被季严亦逼到车内角落，还历历在目。
完成了论文，他应该尽快离开，
反正季严亦也没有说要看。
只是，季严亦的私人电脑就在他手里，
而他知道季严亦的学号，
宁楠收回视线，目光落到了登陆页面上。
【推测出季严亦常用密码为0587相关，】机械音说，【但建议你在一小时内离开。】
宁楠眼神冷静，双手飞快在键盘上移动，【我看见了的，他的文档，云端应该也是这个密码。】
大少爷敲键盘时，没有避开他，
好像随便让他看。
这个密码，显然只能在别庄范围内用。
大少爷就这样让他侵|.犯。
宁楠手指蜷缩，登录学号会查到IP地址和登录时间。
季严亦肯定会知道，
但这个机会，不能放过。
宁楠按下大少爷的学号。
特危局的标志是一本翻开书籍上悬空一把利刃，银质铁灰色。
文档很多，过往的论文资料，获得奖励，实验数据，作品记录……至少几百份。
宁楠翻阅速度很快，额头起了汗珠。
【别急，看清楚。】机械音道，【不一定就能找到。】
宁楠没吭声，手下动作不停，【我知道。】
确实不一定就有，
但，也许也说不定。
万一有发现，季严亦就是首席呢。
一篇篇文从眼前掠过去，后背也起了细汗，精神绷到了极高处。
【提醒你，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
【五十分钟。】
【一小时二十分钟。】
宁楠不为所动，
火烈鸟大笨钟指针缓缓指向了半夜三点，
宁楠盯着最后一个文档，是季严亦最新的论文资料和记录。
季严亦也会有选修课，
目录一共三篇，不多，是今晚仅有的可能。
季严亦碎发遮住了眼，手指捏着额头，似乎在转醒，
【检测到有能量波动。】脑域中机械音响起提醒，
宁楠反而冷静了下来，眼神划过了前两篇。
打开第三篇时，宁楠似有所感，一直镇定的眼神，突然死死盯住了页面最末尾。
他已经察觉到了身后的响动，
是衣角摩挲划过了桌角。
电脑屏幕上亮着“JYY020001”，打开的文档是大少爷上周的新论文。
特供生明知道他来了，还咬着嘴唇，划着鼠标盯着最后这篇论文。
“就这样想看？”
宁楠捏紧鼠标，他手指移动鼠标，将自己写好的论文选择了打印，
打印机嗡嗡吐出了纸张，
然后装订好，放到了一旁的书桌上。
“想，想看。能……能不能，一直给我看？”
-
侧厅里黑暗浓稠，
宁楠躺在书桌上，手臂挡住自己汗湿的眼。
腰带丢在一旁的地上，月退打得很开。
浅色衣袍的胸|.链使劲晃动，
宁楠绷紧了腰，“季，季严亦……”
大少爷像被激发了凶性，
声音沉而危险，“还想看哪里？”
宁楠咬住嘴唇，喘着气，汗水从额头滑落，眼尾绯红。
打开的身体，暴露在月色下，瘦弱而可怜。
“说出来，我全部给你。”
说不出来，残缺的特危局标志，还在眼底冲击。
他敬慕的首席，此刻这样强大而亲密地压住他，这样抱他。
他无助地加|紧了季严亦的手。
“季严亦，季，季严亦……”
他被大少爷翻了过去，胸|.链哗啦啦撞在书桌上。
“不说吗？！”
宁楠闭闭眼，低声喘|.息，“想看……还想看你的书。”
“还有呢？”
“还有，还有你的……你的笔记……你的每一个字。”
“为什么。”
“……崇拜，崇拜季同学。”
黑暗中，危险铺天盖地。
宁楠陡然睁大眼，鼻翕急促，他涨红了脸，去推季严亦的手臂，“不，别！”
太快了，狂风骤雨一般。
季严亦，这是要让他爆发出来。
大少爷却捉开他的手，拦腰将他抱起，“别反抗！”
落地窗前，身影交叠。
宁楠抓紧了季严亦的颈脖，羞赧到了极点，
他在月光中，季严亦却还在黑暗里。
爱慕，嗡鸣和羞耻一起喯到了透明的玻璃上，
特供生漂亮可怜的泪水，也羞愤无助地顺着脸颊滴落。
-
新学期开学越来越近了，抓住一点时间，奋力做开学预习和准备的圣灯学生变得更多了起来。
圣灯的学分制度悬在头顶，没人愿意开学就低人一分。
东图人满为患，老图书馆的座位也变得十分抢手。
宁楠在老图书馆第两层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他刷完了第五门选修课的试题，呼出一口气，靠在座椅上，捏了捏眉心。
稍微休息十分钟好了，他放下了笔。
齐泽轻轻坐到了宁楠旁边，忐忑问，“宁惑，今天可以讨论一下小组作业吗？”
他低着头，补充了一句，“今天先就我们俩，宿舍长说要先要完成选修课题目。”
他心里有点不安，
其实，他选修课也还差最后一门，但是他有做不出来的题，
齐泽很想趁这个和宁惑独处的机会，能问一问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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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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