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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逃跑

路过陆念慈的小床时,孩子突然哼唧了一声,白慈的脚步顿住。

她回头看了一眼,月光下,小家伙皱着眉头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她眼底没有丝毫犹豫,转身走向房门。

门栓是木头做的,年久失修,转动时发出 “吱呀” 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白慈屏住呼吸,等了片刻,见屋里没有动静,才敢慢慢拉开门。

寒风卷着雨沫子灌进领口,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院门外的积水没过脚踝,踩上去发出 “哗哗” 声,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她记得陆征说过,西边山口是出村最隐蔽的路。

她深吸一口气,辨明方向,毅然走进茫茫夜色中。

怕脚印会暴露行踪,白慈特意绕着村子边缘走,尽量踩在枯草丛生的地方。

寒风吹得她脸颊生疼,腹中隐隐传来坠痛,她咬着牙强撑着,不敢有丝毫停留。

身后的村庄渐渐变成模糊的黑影,她的心却没有半分轻松,反而更加警惕 —— 她太了解陆征了,那个偏执的男人发现她逃跑后,一定会发疯似的追来。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她来到西边山口。

这里果然如陆征所说有许多凹凸不平的石子路。

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沾在车帘上,湿漉漉的,像白慈眼底未干的泪。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 “嗒嗒” 声,将山村的轮廓越甩越远,也将那个炊烟袅袅的院子、那个沉默高大的身影,彻底抛在了身后。

她掀开一点车帘,望着远处朦胧的山峦,指尖紧紧攥着怀里那卷泛黄的布帛。

布帛上是白砚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却透着熟悉的温和 —— 是上次在流放营,他趁陆征不在,偷偷塞给她的,当时她只当是哥哥随手写的家常,此刻借着晨光展开,才看清角落里画着的简易地图,终点是他们的故里城池。

“若传急信,非为求救,实为辞行。”

白慈的指尖抚过那行小字,喉咙发紧。她其实早就该懂的。

她和白砚从小就有个约定:报喜不报忧。无论是小时候在爹娘面前藏起挨打的伤痕,还是后来他流放、她远嫁,书信里永远只有“安好”“勿念”“山野有鲜笋”“村头花开了”。

他们说过,除非生死关头,绝不传递半分坏消息。可这次的信不同,“高烧不退”“粮草断绝”“咳血不止”—— 字字都在喊 “救命”,喊得那样急,急得像在催她赴约。

她怎么会不懂?那是哥哥在说:“小妹,来见我最后一面。”

流放营的记忆涌上来,清晰得像昨天。

白砚躺在木板上,脸色蜡黄,却笑着给她讲流放地的趣事,说春天有漫山的野花,说同营的大叔会编草蚱蜢。

他拉着她的手,指尖瘦得硌人,却反复摩挲她的手腕,说:“小妹瘦了,要多吃点。”

他还偷偷塞给她一小包晒干的桃花瓣,“故里的桃花,泡水喝安神。”

当时她只觉得心酸,此刻才惊觉那份反常的平静。他根本没提治疗,没说想活下去,只是拼命地看她,看她的脸,看她的手,看她隆起的小腹,像要把她的样子刻进骨子里。

他甚至故意提起小时候的糗事,逗得她笑出泪来,最后轻声说:“小妹,你要好好的。”

原来那不是叮嘱,是告别。

他早就不想活了。三年流放磨掉了他的筋骨,也磨掉了对未来的盼头,可他放心不下她 —— 那个被困在乱世边陲、被陆征牢牢攥在掌心里的妹妹。

他知道陆征的偏执,知道她走不了,所以只能用自己的命做饵,布下这局棋。

传信让她心急如焚,逼陆征松口带她去流放营;见面时不动声色地塞给她地图和桃花瓣,那是故里的信物,是“回家”的暗号

最后用一场“咳疾加重”的死讯,让陆征不得不离开山村,去带回他的尸体 —— 他算准了陆征的责任感,算准了他对她的紧张,更算准了,这是她唯一能逃跑的机会。

马车颠簸着穿过隘口,雾气渐渐淡了,阳光漏下来,落在布帛上的桃花瓣标本上,泛出浅淡的粉。

白慈将布帛紧紧按在胸口,那里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沉重而有力,每一下都像是在说:“别辜负。”

她对不起陆征吗?或许吧。那个在风雪里把她护在怀里的男人,那个在流放营外守了整夜的男人,那个看着她时眼底藏着火焰与温柔的男人……

可她更不能辜负白砚。哥哥用一条命铺出的路,她若不走,便是对那份牺牲最残忍的亵渎。

她想起离开前,陆征收拾行囊的背影。他高大的身影在晨光里显得有些单薄,指尖反复摩挲着那把陪他打猎的长刀,像是在压抑什么。他没回头看她,只是低声说:“在家等我,照顾好念念,也照顾好自己。”

他不知道,这句话里的 “家”,早已不是她想要的归宿。

他更不知道,他一心要带回的那具尸体,藏着怎样深沉的算计,而他拼命想留住的女人,正借着他的离开,奔向与他截然相反的方向。

马车忽然停了,车夫在外喊:“姑娘,前面过了河就是官道,往南走便是故里城了。”

白慈深吸一口气,将布帛仔细折好,塞进贴身的衣襟里。

那里还藏着另一样东西 —— 是白砚刻的桃木簪,上次见面时他插在她鬓角的,说 “桃木辟邪”。此刻木簪贴着心口,温热的,像哥哥的手,在最后推了她一把。

她掀开车帘,跳下车。清晨的风带着水汽,吹在脸上微凉,却让她头脑清醒。官道延伸向远方,尘土飞扬里,藏着她从未有过的自由。

“往南走,不用停。” 她对车夫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

车夫赶着马车继续前行,车轮碾过尘土,留下两道清晰的辙痕。

白慈站在路边,回头望了一眼山村的方向,那里早已被晨雾吞没。

她知道,陆征发现她不见时,一定会暴怒,会发疯似的追来,可她不能停。

哥哥用生命换的机会,她要牢牢抓住。

她抬手摸了摸鬓角,那里空空的,桃木簪被她攥在手心,硌得掌心生疼。疼也好,疼才能让她记住,这份自由有多沉重,有多滚烫。

“哥,我走了。” 她对着风轻声说,眼泪终于落下来,砸在尘土里,瞬间洇开一小片湿痕,“我会回故里,会好好活着,带着你的那份一起。”

风卷起她的衣角,带着山野的气息,也带着远方的味道。

白慈转过身,一步一步踏上官道,背影在晨光里拉得很长,坚定得没有一丝犹豫。

身后是她逃离的过往,是陆征的目光、念念的笑声、山村的炊烟。

身前是未知的前路,是哥哥的牺牲、故里的旧梦,和一条用生命铺就的、属于她自己的归途。

雾彻底散了,阳光洒满大地,照亮了她脚下的路,也照亮了掌心那枚刻着桃花的桃木簪 —— 那是哥哥的牵挂,也是她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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