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金玉没忍住爆了粗口。
那玩具是他前天刚下单的,天知道他下单的时候纠结了有多久。
他从来没有用过这种东西,也就是在发现自己对周奎产生了一些不一样的**之后,才想着买回家试一试的。
他没想到谢荣会拆他的快递,因为他完全不知道他买回家的每一个包裹,都是被谢荣拆开检查后,再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的。
“你......你把它给我!”金玉又羞又恼,气得咬牙切齿。
谢荣直接拎起那东西,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握住了金玉的脸颊。他直视着金玉的眼眸,从金边眼镜里透出了些许怒意,温言软语地质问道:“我家小玉居然喜欢这种东西?有没有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碰过真的?”
一句话,让金玉的脸更红了。他猛地推开了谢荣,吼道:“碰你个头啊!你一天到晚监视我,碰没碰你不知道?”
说罢,他转过身,怒气冲冲地大步走出了董事长办公室。
谢荣望着房门的方向,深沉的眼眸里透出了股病态的偏执。半晌,他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执行总助李云成电话,吩咐道:“把下午五点以后的会议和今晚的饭局全推掉,晚上,我要回金家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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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从十六岁时开始,就在试图摆脱谢荣的掌控了。
金城死后,谢荣在凰城富人区云寰山替金玉购置了一个占地三十多亩的庄园,并且为了照顾他,自己也住了进去。
十七岁时,金玉用性命威胁,将谢荣请出了金家庄园,后来,他又将别墅里的仆人和保镖大换血,只留下了周奎一人。
虽然谢荣买下了离金家最近的几栋别墅,虽然谢荣在金家周围安排了一圈的保镖,但金家庄园已经在一年前就成为了谢荣的监视盲区。金玉请人换了庄园里的全部监控设备,不允许谢荣的任何保镖入内。
所以只要金玉回家,谢荣就完全不知道金玉在家里做了什么,不知道他有没有和他最信任的仆人周奎,发生一些无法接受的事!
起先,谢荣只以为金玉只是把周奎当成哥哥。可慢慢的他发现,金玉看周奎的眼神不对劲了。
那种隐忍的、阴暗的、疯狂的、难以启齿又难以克制的占有欲他看得一清二楚,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
看了眼垃圾桶里的那个玩意儿,谢荣气愤地一拳砸在了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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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离开金凰大厦后,开车去了学校。由于高中时期每天被谢荣安排的家教盯着,埋头苦读了三年的金玉考上了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位于凰城的凤栖山大学。
凤栖山大学里的学生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优等生,学生的素质普遍偏高,性格普遍都比较正直且友好,并没有因为金玉的身份过分巴结他或者疏远他。
大学的管理也非常严格,校外人员入校都需要进行安检和登记,所以学校里是非常安全的。
但即便如此,谢荣还是给金玉身边安排了不少保护他的人。有退伍后在学校安保部任职的老兵,有在学校里打扫教学楼的保洁,甚至还有金玉的同班同学。
比如那两位在他刚下车时就出现在他周围,装作若无其事地偶遇,实则是得到通知后早就蹲守在他的专属停车位附近的男同学吴文进和女同学徐珈瑶。
此时,还是上课时间,学校的梧桐大道上只有零星的几个路人,如此一来,吴文进和徐珈瑶的行为就显得更加的好笑了。
金玉嘴角抽了抽,大步走到了吴文进身前,无语地说道:“别装了,我早就知道你收了我叔叔的钱,以后可以自然点儿,想跟就跟,我又不会砸了你的饭碗。”
吴文进来自山村,家庭条件不太好,由于他长期跋山涉水干农活,身体十分硬朗。谢荣看中了他,安排保镖培训了几天格斗技巧后,和他签订了四年的雇佣合同。
吴文进挠了下头,傻笑着说道:“金哥,这不是怕你别扭吗?”
“我们是同学,有什么别扭的?”金玉拍了拍吴文进的肩膀,走向了从小就认识的徐珈瑶,无奈又好笑地说道,“瑶瑶,我就一直搞不明白了,你又不缺钱,凑什么热闹?”
别看徐珈瑶长得小巧可爱,但拳头比吴文进的还硬。因为她家代代从军,家人在军中任职,从小就在军属大院里长大,而且性子又野,身手甚至比很多保镖都要好。
“谁说我不缺钱了?我从小就缺钱你又不是不知道,”徐珈瑶甩了下干净利落的马尾辫,笑道,“你叔叔给得太多了,月薪都顶我半年生活费了。”
说罢,手臂一展,做了个浮夸的“请”的姿势:“走吧,小少爷!”
小少爷这一天的学都上得心烦意乱。公司的管理完全插不进手,性取向还暴露在了谢荣面前,等于是没从谢荣那里拿回半点儿属于自己的东西,反倒还给谢荣送上了一个把柄。
上完下午的课,无精打采的金玉在吴文进和徐珈瑶一左一右的护卫下,走出了教室。
正值下课高峰时段,教学楼中央的主楼梯上人头攒动。金玉走过去时,人群立刻让开了道路,纷纷侧头望向了这位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谁都知道,金玉是金凰控股的继承人,拥有着数不清的财富,拥有着他们这些普通人无法企及的地位。但他们挪不开视线不仅仅是因为这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就是金玉那张精致得堪称完美的脸。
金玉人如其名,身价胜过万金,皮肤更是白皙透亮得如同羊脂白玉。他走在人群中,根本不用刻意去做任何动作就足够的耀眼。
在大学校园里、在金玉这十多年的成长过程中,喜欢他的人非常非常多,但敢接近他并表白的,就非常少了。除了因为谢荣密不透风的保护外,还因为金玉在感情方面,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他心里只装得下他的哥哥周奎,其他人不论男女,做朋友可以,做情人不行。即使是做朋友,金玉也懒得去花心思维系关系,所以他身边的朋友也非常少。
他这个人,就像是一朵漂亮、珍贵但遥不可及的雪莲花。
几人默不作声地走到一楼大厅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了一个打扮得精致漂亮的女生。那女生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带着狂热的眼神和疯了般的尖叫冲向了金玉。
金玉脚步一顿,锁起了眉头。他还什么都没说,徐珈瑶就挡在了他身前。
“瑶瑶,就是个普通女孩子,手下留情,”金玉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徐珈瑶比了个OK的手势,拦住了金玉的狂热女粉。
金玉绕过了她两,在无数路人的注目下,走向了他停在梧桐大道边的劳斯莱斯幻影。
车辆刚启动,徐珈瑶就跑了过来,靠在车窗边无奈地说道:“那妹妹鬼哭狼嗷地要给你信,你就收着吧。”
她将信封递给了金玉,金玉接过信封浅浅一笑,跟徐珈瑶挥手告别,然后开着车离开了校园。
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金玉已经习以为常。手里的信封上还有一股浓烈刺鼻的香水味,金玉皱了皱眉,把信封扔在了副驾驶上。
心情有些烦躁,金玉现在想立刻见到周奎,好像只有看到他安稳踏实的脸庞,看到他安全感十足的臂膀,浮躁的内心才能彻底安定下来。
凤栖山大学离云寰山距离较远,每当金玉出校门时,便有谢荣安排的保镖开车跟上来,今天也是如此。
金玉认得出那些保镖的车牌。此刻他的心情格外的差,闻着满车厢刺鼻的气味,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阵一阵的抽痛,他没放在心上,只是烦躁地踩下了油门,超了几辆车后猛然拐进了一个隐蔽的岔路里。
几分钟后,金玉看了看后视镜,没再看到那些车辆的影子。他扯了扯嘴角,把视线挪回了前方。
这里是一片人迹罕至的旧城改造区,原本的居民早已经搬了出去,可由于一些不可言说的上层斗争,房子才拆了一半,项目就停滞了下来。
看着那些破败不堪的断壁残垣和垃圾成堆的旧城街道,金玉脑中的痛感越来越严重。他眉头蹙成了一团,将车停在了路边,打开了车窗。
刺鼻的香味飘了出去,恶心的酸臭味又被风带了进来,他的状况没有一点儿好转,头脑发晕地靠在方向盘上,心中涌出了强烈的不安。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强烈的第六感告诉他危险即将来临,他立刻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周奎的电话。
在铃声响起第一声时,电话就被接通,周奎低沉的声音传来:“少爷。”
“哥哥,我……”金玉满身虚汗,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我头疼、头晕,我好难受……”
说话之时,他还一直在看着后视镜,警惕着周围的情况。突然,一辆陌生的灰色皮卡车出现在视野里,正急速朝着他的幻影逼近......
“我马上过来!”
周奎的声音响起时,金玉的手机已经从手中脱落,掉在了车底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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